三国联军战役以大野国获胜,这个时候,殷国和璃国中参与过战事的士兵均传出这样的消息,殷国丞相曹章之死是罗国太子司南造成的,事件一传出,殷国皇帝甚为发怒,扬言要举兵攻打罗国,罗国皇帝司瀛即刻下令,全国戒备,朝中大臣均站出来要求司瀛废除司南太子之位,一时间,司瀛陷入两难境地。
“父皇,儿臣自愿请除太子之位。”御书房内,司南单膝跪立在地,言辞坚定。
“你先起来吧!”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司瀛挥手示意他起来,但奈何他的儿子那么倔强,就算顶着虚弱的身躯,意志依旧坚定不已,司瀛知道他在自责自己给罗国带来的灾难,也就由着他继续跪着,“皇儿如今有何想法?”
“孩儿认为不宜再战,曹章本就不是孩儿所杀,如今却有人借此机会引发我国与殷国之间的战争,无疑是想等到两国交战,实力均下降时,好坐收渔翁之利,在这个时机,我国该休兵养息。”
“如此,皇儿认为会是谁在主导?”今日看着司南消沉的模样,司瀛担心至极,可现在他这番言论叫司瀛心里希望的火苗又燃烧起来,他神色惊喜的问。
“璃国”瘦削的脸上扬,直直的对着高坐在上的父亲,双目迸发着冷意。
“南儿,你速去殷国,朝见殷国国君,朕定要让璃国的阴谋胎死腹中。”思考之后,司瀛做了这么个决定,这样一来,或许就能够灭了朝臣的想法,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又恐司南推辞,司瀛在他开口前又说道,“这个篓子是你抖出来的,那么就得由你去完成。”
“父皇……是,儿臣遵旨。”纵有千般不愿,司瀛最后一句话也叫他开不了口拒绝。
“点点……点点……点……不要,不要……救他……救他……”
“香儿,醒醒,快醒醒。”北野大手紧紧地抓住点降香朝着空气胡乱晃动的手掌,看着她沉睡的俏颜上满是汗水,心疼不已。从虎平山上发生那事起,点降香就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嘴里不停地叫着点点的名字,高烧不退,才没几日,她整个人就瘦了很大一圈,脸色苍白的吓人,在这样下去,北野真怕她活不下去。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阴沉沉的,一声来自地狱的沉冷声音在北野的身后响起。
回头,北野并没有放下紧握的手,挑着眉头,看向来人,“你来了”
“我说过,放开你的手。”来人的视线紧紧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迸着怒火,藏在黑色袖口下的拳头捏得老紧。
“你还是要以这样的方式见我,带着个面具示人,你不觉得累么?”他的话激怒了北野,使得他搁在点降香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他不喜欢现在这样的自己,刚才这人来时,他居然一点意识都没有,何时他的功力退化到这种地步了。
“你没资格见到我的脸”带着面具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
“那么谁有资格呢,难道是她?”带着戏虐的眼神看着床上昏睡不醒,胡言乱语的女人,北野嘲讽地说,“别忘了,你对她可是昨个天底下嘴过分的是呢!哈哈哈哈……”
“你给我住口”强忍着自己控制胸中泛滥的怒意,紧握着拳头冲着面前放肆的男人大吼。
“你放心,现在她处于高烧之中,脑子有没有烧坏都是个问题,更何谈偷听你我的对话。”北野放开手掌,不急不缓的走至他的面前,慢声细语的说,表情带着些微的残酷。
“你在耍什么花样”这个男人不是也爱着香儿的吗,可是现在他为何会对她说出如此残忍的话,看他的表情充满了狠厉,眼神里更是不屑,难道他一直以来都在伪装自己,他从未对她动过心。可是,这也说不过去,那日,在虎平山,他明明看到他看着香儿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疼惜之色,仿佛希望自己代她受罪的疼痛表情,那不是骗人……“你在干什么”
言语之中,只听得一声兵器落地的哐当声,待他放映过来,为时已晚。
“原来你长得也不过如此?”这张脸,北野曾经设想过数百遍,就没想到过会是这般,剑眉,修挺的鼻子,一对犹如深潭的眼,方正立体的脸颊,斧凿般的下颚,轮郭清晰。虽说长得不算糟糕,可是和司南心里设想的还是有极大的差距,因为这张脸既没有南宫颜的儒雅俊秀,也没有司南的魅惑邪气,要说也只算得上和欧阳洛耶可以相提并论的粗狂雄姿。想到这儿,北野的眉头微皱起来,好像他和欧阳洛耶还有面前的这个男人在体格相貌上均属一类,都是孔武有力的蛮夫形象,而且他们都喜欢同一个女人,难不成,他们这种类型的男人是点降香的秒杀对象?
“你真是个无赖的家伙。”他从未想过北野会来偷袭这招,看着落在地上的银色面具,懊恼之下,更多的是恨意,他恨自己的失误,就像是当初在虎平山内,他没料到过北野会带走点降香一样,此刻,他脑中闪过了杀意。他清楚的明白,今日,他要想带走躺在床上昏睡的人儿,唯有打败他。一认清事实,他便向他袭击而去,出手招招凶狠。
“近日可好”欧阳启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穿着薄衫,迎着冷风吹拂的孤寂背影,心里有好多的话想要安慰,可最终能说出口的也只是这么句话,说到底是他不对,他答应过会照顾她们的,可如今,儿子踪迹不明,娘子又落入敌营。
“母后可好”欧阳洛耶的声音极度的沙哑和疲惫,转过身,是一脸的憔悴和冷漠,不修边幅,双眼凹陷,带着清淤,似乎从未休息好过,人也消瘦了好多。
“没告诉她点点的事,除了整日在宫里叨念着要见孙子外,一切安好。”
“那就好”好在事先让母后去大明侍烧香礼佛了。
“洛,你要振作起来,要找回她们,你得让自己再强大起来。”他这个弟弟向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思,但是他知道,他这个弟弟比谁都专情,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对自己在乎的人,他是掏心掏肺的付出,只是他从不善于表达,对此欧阳启很是叹息,“找到她之后,就告诉她你有多么爱她,多么需要她。”
爱她,需要她,的确,他的确很需要她,她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之中,抽调之后,他会心痛得难以负荷,记忆里他对她充满了激情,却也从未在她耳边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自己对她的爱意,每一次,他都是在诱导她对他说出情话,他总以为他只要拿出爱她的心就可以了,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在她耳边说爱她,需要她。
“她为什么还没醒”石室内,看着床上沉睡不行的可人儿,男人怒吼着,吃人般的眼神直瞪着身旁一身雪白衣袍站立的儒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