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离则是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在自己面前发生,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一种兴奋感,像是要看着一直高高在上、骄傲的苏子苒能够被这些低贱的人所践踏,是一种多么高兴的事情一般。
而此刻,什么都不知道的舒亚仍旧在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自己心底最爱的人而披荆斩棘,如果让他知道苏子苒此刻的情形,不知道会不会更加杀红眼呢?
“舒亚,我们又见面了。”听到背后的声音,舒亚下意识的觉得不妙,却仍然没有来得及反应,后背被容恒狠狠的砍了一刀。
“居然用偷袭,没想到西京的新王居然是这样一个懦夫。”舒亚强忍着伤痛,回头怒视。
“哼,在战场上分心的是你,”容恒不以为然,“多日不见,没想到你居然变弱了。”
“不要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只知道背地里用奸细探听情报的人,没有资格跟我谈强弱。”舒亚回身就是一刀,却因为动作牵扯到伤口而一滞,被容恒抓到机会,躲了过去。
“奸细?”容恒浓眉一挑,“你倒是会贼喊捉贼,”他嗤之以鼻,“暗中把芙蕖换成绣兰,硬塞给我一个不要的妻子的人,好像是你吧?”
“你!”舒亚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好像现在只要提起苏子苒,他的情绪都会轻易被挑起,“分明就是你勾引的她,诱惑她成为你的奸细!”
刀剑不停碰擦,舒亚的剑法越来越快,渐渐有些失去章法。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奸细?”容恒听着舒亚话语中的不对劲,连连抵挡。
“你还想抵赖,你们互通的书信已经被我拦截了。”
“什么?!书信?哼!”容恒轻哼一声,“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说芙蕖我的奸细?你对她做了什么?!”
看着舒亚笃定的神色,容恒一怔,舒亚看准机会,一剑劈头就来。
“背叛者自然要受到惩罚。”
“舒亚,你错了,芙蕖根本就不是什么奸细,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不要再替她狡辩了。”
“我没有!你把她怎么了,快说!”
“受死吧。”舒亚不再愿意跟他纠缠这个话题,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对战容恒,容恒虽然忧心苏子苒的状况,但见眼前已经非拼个你死我活绝不善罢甘休的舒亚,只得暂时收起,好好迎战。
“大王!不好了!”
当舒亚和容恒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只听西京士兵突然大喊,容恒一个回头,只见自己身后的将士一阵慌乱,代表北齐的军旗在身后不远处迎风飘展。
“是大将军!舒耀将军回来了!”北齐士兵中有人认出了舒耀的战盔,不由激动的高呼,一时之间,北齐军心振奋,面对眼前的敌人一下子像是有了力量,局势瞬间扭转。
“不要慌!不要慌!”容恒对着西京军振臂一呼,但得到的响应却有些微弱,原以为已经战死沙场的舒耀突然奇迹般的出现,还带着如此庞大的援军,着实给了西京一个不小的打击。
“王兄!”舒耀远远就看见了舒亚和容恒正打得难解难分,不由快马加鞭往他们那边赶过去。
看到多日不见的舒耀,舒亚也稍稍显得有些激动,不同于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此刻的舒耀早已经脱胎换骨成长了一个男子汉了,心里一下子有些五味杂陈。
“您没事吧?”
“没事,倒是你,怎么会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等赢了这场仗,我再慢慢告诉王兄。”
“好!我们兄弟同心,定能其利断金。”
“没错!”
看着身边越聚越多的北齐大军,容恒慌忙回头搜寻南昭军队的身影,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太过急切的想要胜利,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太过于想要报复舒亚,以至于深入敌营,这会儿,哪还找得到南昭人的影子?
“纳命来吧。”舒耀一个大刀挥过去,容恒慌忙调转马头,身下的马匹却还是被劈到了,一下子断成两截,露出鲜血淋漓的内脏。
容恒也从马背上翻滚下来,打了几个滚,随手杀了就近的北齐将士,夺了马就往回奔去。
舒亚原还想追,却被舒耀拉住,摇了摇头。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啊!”苏子苒早已经叫哑了嗓子,却还是没能阻止眼前人的进一步侵犯。
他们像是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一味的被欲望所控制,耳边是触目惊心的撕裂声,眼前是残破遍地,苏子苒的手臂上满是淤青,脸上也已经因为反抗而多了不少手指印记,无论自己被怎么刑罚,其实都无所谓。但此时此刻,要加诸与自己的侮辱,才是最让自己难以忍受的。
裙子已经渐渐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破布,露出来的雪白的肌肤跳动着他们的神经,苏子苒紧紧抓着唯一的遮挡物--丝被,还想抗争一会儿,她总想,或许,会有谁来救自己……
小小,秦泽,舒瑜……舒亚……
可是,谁都没有出现。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终究不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手里的被子也被夺走,硬生生的,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作痛的手指被握住,强行按在头顶。
双手无法行动,只得不停地摆动头部,以躲避污秽的气息。
“不要,放开我……”无谓的重复着机械性的话语,完全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暴虐。
双脚不停的蹬踏,一不小心踢中了其中一个的下半身,疼得呲牙咧嘴,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满嘴都是鲜血,咽不下去的顺着嘴角滑下来,旧伤又添新伤。
苏子苒始终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她已经不再求饶,也不说话,有人凑到面前,张口便咬,即使是被打,也绝不松口,硬生生也要撕下一块肉来。
可在怎么样,力气也终有用完的一刻,体力渐渐支撑不住,腿开始发酸,糟糕!
双腿被抓住,强行打开……
“不!”
“王兄你说什么?!芙蕖是西京跟南昭的双重奸细?!”刚刚从大战中缓过来的舒耀第一时间就问起了芙蕖,见舒亚面色不善,就知道事情有了问题,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解释,不由大叫道。
“寡人不想重复第二遍。”
“这绝对不可能!”舒耀斩钉截铁,“谁都有可能背叛北齐,只有芙蕖不可能!”连连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事实,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相信。”
“芙蕖怎么说?”
“她也承认了。”想起她那鄙夷的眼神,舒亚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痛。
“不可能!她现在在哪儿?我要亲自去问她!”
“不准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靠近!”舒亚大吼着,已经跑到门口的舒耀身形一滞,回头看着他,远远的,表情不甚清晰。
“王兄,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
舒耀在王城中问了大半天,因为刚刚经过一战,所有人都有些疲累,听到“芙蕖”或者“苏妃”二字是一脸的鄙夷神色,根本不愿意多说,再加上舒亚本就封锁了消息,知道她在哪儿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