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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遗憾与收获

朦朦胧胧中意识彻底停顿,刹那间,没有了痛,没有了对陈茜卿的内疚与挂怀,没有了对胜利的渴望与执着。一切繁华与喧闹都归于宁静。

有的时候,能够彻底的静下来,可能也是种好事,至少对于受伤的孩子们,让睡梦抹去一切伤痕,让风带走他们肩上所有的重担。只是因为他们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过早的承担那些能压曲心灵的一切。是孩子就应该有孩子的那份天真与无畏,就应该有一份小小的无赖与撒泼,就应该让一颗赤子之心永久保持水晶般的无邪与纯净。

当然,睡了,总是要醒的,可是至少醒来的孩子们,疲惫的心灵已经再度被自然与一些沉甸甸的爱抚平了曾经的伤,让他们能毫无挂碍,无牵无挂地在广阔的天空下飞得更高,翱翔得更远。

当意识再度回到真真脑海中时,首先钻进鼻中的是一股股药香味,还有微微拂过面庞的夹杂着树木花草与泥土芬芳的山间轻风,身体下是自己熟悉的软软的被窝,那是妈妈一针一线亲手做的,真真甚至能从上面感觉到母亲的气息……妈妈,家,爸爸,山谷,竹屋……一个个温暖的字眼不停地钻进这个受伤孩子的心灵,带走一丝丝奋斗中的疲惫。

鼻子酸酸的,真真很想哭,他很想告诉爸爸,他尽了力,他拼尽了所有。他想告诉妈妈他真的很想很想她,在每个孤独的夜晚,在每个睁开眼的清晨,他总希望一眼就能看见她,看见那已经早已融入到他生命每一个角落的微笑。

可那些熟悉的药香味让真真知道,他现在龙啸平爷爷的木屋,在自己的被窝上,这里有他奋斗留下的汗水,有思念亲人时染上的泪,有自己亲自洗刷被子时洗涤剂留下的淡淡的芳香。

睁开眼,熟悉的屋顶,熟悉的小木桌,熟悉的木门下悄悄透进早晨的阳光,以前的每一天是梦想唤醒了他,这一次不知沉睡了多久,除了四肢的经脉隐隐有些不适之外,没有别的。站起身,穿好衣物,踢踢腿,甩甩手……

‘吱呀’木门打开,早晨的阳光还是那么明媚。掩上木门。大树底下,半个时辰的扎马,铁臂功,海心术依旧是逐一练习。

‘神医龙九指’龙啸平听到外面有些动静,从自己木屋出来,看见远处大树底下那挥洒汗水的幼小身影,这个早已年过花甲的老人不知道,不知道他那小小的躯体里面是什么在鞭策着他,驱使着他,日复一日的练习。他还记得三天前当柳轻烟火急火燎的把他送过来时,这孩子面无人色,两眼紧闭,双手还不停地滴着鲜血。平时高傲放荡不羁的柳轻烟,难得一见的急得额头上直冒汗,当时气喘嘘嘘的他只说了六个字‘帮帮忙,救活他’。

龙啸平心想,是个好孩子。自己中年丧偶,没能有个孩子,如果能有个这么大的孩子,该有多好。不自觉间又捋了捋三缕仙须,自己看破红尘,在此地小隐,多年来已如古井不波的心境此时也悄然泛着涟漪。

午饭时分,餐桌上。“龙爷爷,你吃点青菜,我特意为你做的,盐巴放得很少,年龄大了书上说要清淡饮食。”真真一边为龙啸平夹菜一边看着眼前龙啸平飘飘若仙的白色长须。

“真真,你不想知道你比赛的结果吗?”龙啸平边吃边笑着问道。

“呵呵,龙爷爷,让你笑话了,我输了,被自己的棍子震晕过去了”真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龙啸平摆摆左手,眉头微扬说道“不,孩子,你没输。虽然你最终因受伤未能进前十,有些遗憾,但你创造了历史,创造了我这辈子所鉴证飞鹤门的历史,门派中还没有那个人能通过短短时间的习武能通过各项严格的测试,你做到了。我听说当时门主知道你的情况后,亲自发话,飞鹤门正式录取了你,所以你已经通过了门派的测试,如今你已是飞鹤门的弟子,并且有好几个长老都相中了你,好小子,做得不错”说完,龙啸平朝真真竖起了大拇指。

‘当’真真瞬时呆住,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真真有些懵了“真的?……是真的吗龙爷爷,我通过了吗,我真的通过了吗,太棒啦”真真右拳狠狠的在面前挥舞了一下“谢谢你,龙爷爷,谢谢你……”

“傻孩子,谢我干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是你自己创造了奇迹,我为你骄傲,我想你爸妈也一定为你骄傲自豪”龙啸平笑着胡子颤动着说,“你根基差,可你勤奋,现在连我都看不透你的未来,不知道你到底能有多大的成就,能走多远,可我想,一个像你这样努力不放弃的孩子,将来的成就肯定惊天动地。可能今天的你因加入飞鹤门而自豪,而将来可能有一天,飞鹤门将因有你而骄傲。努力吧孩子。我相信你,我也祝福你。”

二人边吃饭,龙啸平边把他所知道的比赛当天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真真。

真真那对陈茜卿要命的一枪,在陈茜卿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之时。旁边的监考秦天副门主,看真真下手如此之重,当时施展绝世轻功,在刹那间挡在了陈茜卿的面前。秦天是什么修为,真真的一枪对他来说,不异于蚂蚁撼大象,木枪砸在晴天的身上,犹如砸上了一颗大树上,木枪生生震断。而也因秦天的疏忽,采取硬碰的架势,未想法卸去真真木枪上的力量,从而导致木枪上的力量全部反弹,伤了真真。陈茜卿毫发无伤。在真真受伤的倒地的同时,疾步飞身赶来的柳轻烟伸手扶住了他,柳轻烟略懂医术,向秦天告退后,带着真真飞上观武台,向门主大致说明了情况后,当即送真真去找郊外的龙啸平。在柳轻烟走之前,门主龙天生亲自发话说‘这孩子,不错,飞鹤门留下了,来日伤愈再行拜师’。

而后来的比赛真真就没能参加,据说,前四名里面陈茜卿名列第三,成为名誉弟子。而李赋与王翠燕也成功闯入前十,成为记名弟子,飞鹤门弟子王飞获得第四,成为名誉弟子,另有两人进入前十。榜首被沉香谷弟子余黛芳所得,谷主叶沉香为表庆祝,在众人前施展了她成名绝技‘困龙剑法’,技惊五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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