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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合道境的道!

就在沈风想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遁血丹,现拿现用,遁地逃命之际。忽然出现一个声音:“慢着!”

清虚听到这个声音,便知道是沈风的救援来了。但这更坚定了他出手杀沈风的决心,速度不减反增,更无顾忌,右手成爪,就要向沈风抓去。

就在清虚的手即将抓住沈风的那一刻,沈风身前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只是挥手一甩袖子,便将这一爪化形为无,逼得清虚连连后退。

有什么会比生死关头突获新生来得高兴的呢?

沈风定睛一看,当真是惊喜无比。不但为自己的大难不死庆幸,更是为眼前这个人喝彩。十六年来,沈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如此激动!

来人正是当今皇朝护国公!沈肃!

清虚被沈肃的挥手一斥逼得后退了十余米。待他站稳,仍是心有余悸,料定来人的武道境界定在他之上,此时只能婉转而不能强硬,只得道:“请问尊下是谁?为何要护着这杀我门徒的凶手?”

沈肃拱手作礼,微微一笑,“清虚长老好,在下沈肃。”又一指身后的沈风说道“这是犬子沈风。今日误伤了贵派弟子,是我们不对。但还是希望长老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回去我自然会好好管教。”

沈肃这话说的虽然客气,但却是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清虚哪里会看不出来,沈肃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护国公的身份和强撼实力单方面对这件事情做了断了!而他话里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说“这是我儿子,杀了你徒弟便杀了。你别想着报仇了,我儿子我会带回去教育的!”

清虚气极,但是碍于沈肃的身份以及刚才他一挥手间便将自己挥退的功力,又不能发作。否则,今天可不只是钱无寒一个人交待在这里了。看着地上躺着的钱无寒的尸体,虽然痛心,但他现下除了让步放人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想着来日方长,这仇迟早能报。

“原来是护国公。护国公不愧为五姓之首,功力深不可测。想必是早已迈入了至高境了吧!”

沈肃听到“至高境”三个字,脸色一僵,推辞到,“长老过誉了,至高境哪里是我这等凡夫俗子可以轻易到达的。”说罢一把提起身后的沈风,“咱们就此告辞了!”

清虚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表情狰狞,又走近钱无寒的尸首,像是突然记起来什么一样,暗叫不好,“无寒的空间戒指也被那混蛋小子给拿了!糟糕!玄天一指!”

三十里外的盛京城皇宫仰光殿内,龙位上的刘端举起杯子抿了一口香茗,“沈肃啊沈肃,你以为不出手,朕就感知不到你的实力么!”

走下龙阶,刘端看着一派华贵雍荣的仰光殿,“老鼠是逃不脱猫的掌心的。朕玩了你这么多年,也玩腻了!是时候,结束了……”

烈日当空,时至正午,而此时盛京城沈府中,亦是一片低气压。

“你才安分了几天!又闯出祸来!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谁!烈阳派外门首席弟子!你以为还是你上次随手废了的那个外门记名弟子么!”沈风一被沈肃带回沈府,耳朵里便都是沈肃气急败坏的骂声。

“儿子是和他签了生死状的!钱无寒一心置我于死地,我难道还要束手就擒么!再说了,外门首席弟子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杀了!”沈风认为自己和钱无寒立了生死状,生死各有交待,他是占了理的。

“你就不能不和他签这劳什子的生死状么!你就那么耐不住?”沈肃气极,伸手指着沈风的鼻子质问。

沈风听见这话,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顿时蔫了一样,低头小声说道:“他境界比我高也就算了,我又没想到他后面会有这么多花招!”

沈肃听见沈风的回话,既无奈又失望,“你已经十六岁了,你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像你两个哥哥那样稳重自持,行事多些分寸?”又一脸痛心疾首道,“这世上高手如此之多,你以为就我们沈家了不起么!随便就和别人立下生死状,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输的是你你该怎么办?”

沈风听到这儿,也知道沈肃这一次更多的是担忧他的生死,更怕自己再顶下去,沈肃就要动手打了,便卖了个乖,“是儿子错了。下次不敢了。”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父亲,我在上午的比斗中有两件事不明白。”

沈肃见他难得问他有关武道的问题,淡淡回道:“你说。”

“回父亲的话,儿子在和钱无寒比斗的时候,最后关头,钱无寒使了玄天一指,我那时候已经负伤,被玄天一指攻击是再所难免的。但是那时儿子脑海中的本命麒麟身体内忽然产生异动,散发出巨大的能量,从而帮助我发挥出了超过我自身实力的麒麟九剑,以至最后侥幸杀了钱无寒。不知父亲是否知道,儿子本命麒麟体内的异动和力量是怎么回事?”

沈肃没有立刻回话,似乎是考虑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回答道:“就像步入至高境是为父身上的秘密一样。那,也是你身上的秘密,也是你为什么在武道上一路顺风,不断提升的原因所在。现在还没有到告诉你的时机。”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沈风,“为父其实希望你身上的这个秘密一生都不要被人发现。而这个问题,以后,你也不许向任何人提起!答应我!”

说到最后时,沈肃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沈风看着父亲忽如其来的严厉,不禁被吓了一跳,只得嚅嚅道:“知道了,以后再不提就是。”嘴巴上这么说着,却仍是好奇得要死。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

“继续说你疑惑的另一件事吧。”

被沈肃的话提醒,沈风才打断自己的思索,继续说道:“刚才儿子说了,为了应对钱无寒的玄天一指,儿子使用了麒麟九剑。因为……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使出的麒麟九剑自然威力极大,按我原来所想,定是可以打断钱无寒的玄天一指。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钱无寒居然坚持到了最终的第九剑才被击毙。而,而他的玄天一**儿子眉心不过两寸的距离。”

沈肃听到沈风这个问题,不由得笑了笑,“其实这个问题,可以和你这两年来为什么在破体境六阶停滞,丝毫没有提升有关。我问你,破体境之后是什么境界?”

“合道境啊!”沈风自然而然地回答。

“那么,你又知不知道合道境的道是什么意思呢?”沈肃继续提问。

“这怎么会不知道。武道分七个境阶,识体是让武者了解自身的所有情况,能够熟练掌控自己的身体。周天境则是武者打通腹中丹田,控制了体内真气。破体境自然是不但能够掌控真气,还能透过脑中的识海,掌控灵魂中的精神力,至于合道境,当然是在武道大途中选择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修炼到极致!”沈风侃侃而谈。

沈肃见状,目带一丝不屑,“纸上谈兵。既然知道,却不明白对手修炼的道。岂不是可笑至极!”

沈风听了,眼睛一亮,“父亲是说,合道境实力的钱无寒,修炼的是一种杀戮之道,或者说泣血之道,不见对手鲜血不罢休,除非自己身死的一种极端的道!”

沈肃这才有些满意,点了点头,“其实只要上了合道境,就代表着领悟了属于自己的武道!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理解。而你既然明白了,也应该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两年来都没有提升的原因。”说着又严肃地看着沈风,“因为你一直以来都心猿意马,不思进取,成天闯祸闹事!心性浮噪,自然不可能领悟到属于你的‘道’!”

沈风此时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问这个问题了,真是引火**,平白又挨了一顿骂。赶忙转移话题,“父亲,儿子有一事要说。”

沈肃被忽然打断,哪会不知道沈风心里的想法,脸色自然好看不了多少,板着脸道:“说!”

“父亲,今天上午我碰到了陆俊,他邀请儿子今天晚上到城南九曲桥赴宴。”见沈肃皱起了眉,脸上有怀疑之色,紧接着说,“陆俊说是想化干戈为玉帛,到时候柳扬和陈然都会过去。您信不过儿子和陆俊,柳扬您总该相信吧!有他在,儿子纵是有天大的脾气,也不会闹事的!”

沈肃想了想,自从沈风作弄了一回陆俊之后,沈氏和陆氏算是闹僵了,陆威到现在看到他都不会有好脸色。而如今沈肃已经感觉到了上面那位的虎视眈眈,也不求多一份助力,少一个仇敌总是好的,便缓了脸色,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准时去吧。记住了,人家是主人,你一个客人,要懂分寸!”

沈肃将“分寸”二字念得格外用力。沈风哪会不知道他的用意,连声应下,转身便想离去。

“等等。”沈肃又忽然出声将走到一半的沈风叫下。

沈风回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想着难道又有哪件事被人举报揭发了。但却见沈肃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小风,你要记住,无论这天下人如何看你,你都是沈氏的子孙!即使有一天,沈府、我以及你的两个哥哥都不在了,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因为什么身份、地位,终有消失的一天,只有活着,才是最真实的。”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么?”沈风实在不明白沈肃这一番话的意思。

然而沈肃却是挥了挥手道:“你只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沈风还待多问,却见沈肃早已转身离开。便再不多问,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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