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思虑女儿的终身大事,一时倒忘了算帐了。“文将军,既然已经来了,就把你爱女带回去好生休养吧。今天这场闹剧本王妃就当没发生过。这里的人也不会说出去的。”这一说,文不才又想到自己的正事了。
“王妃,看您说的,想必你也是个公正处事的主,怎么可能不让下官问清楚就带小女离开呢?就算下官看王妃面子不问,但王妃于情于理也要给下官一个交待,您说是不?”
“文将军定要如此?”
“是!”
“好吧,秋儿,你来说吧。”
“是,小姐。”
“启禀将军,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文雅小姐不请自来,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当王妃。”说到这里,秋儿还把声音特地拔高,特地加重“不请自来”和“当王妃”这几个字。
姜还是老的辣,文不才竟然没半点反应。仍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秋儿见着无趣,只得继续说下去,本以为这老家伙会脸红羞愧呢,看来是低估他了。
“此事惊动了王妃,王妃当然要出来招待客人的,尽管客人是不请自来,也确实是不那么受欢迎的。但我们王妃贤良,自然不能因为某人的无礼而失了当家主母的风范,毕竟为这样的人是很不值当的!”
秋儿又停顿了一下,看着文不才的反映。这回文不才的脸几不可见的红了一点,眉也皱了一下。
秋儿心里那个美呀:“看你这老家伙还能撑多久,你就装吧,看你这脸皮有多厚。父女俩真是一个样。”
秋儿继续说下去。其间不乏停下来看文不才的反映。在场的丫环婆子都恭谨地目不斜视。只有慕容白间或被秋儿的说辞引得差点喷茶,好在内力深厚及时憋住了。龙无忌也好不到哪去,想笑吧,又要顾及王爷的尊严,最主要是要给自家娘子面子呀!
也只能在那委屈地憋着!苏婉儿看着这些个表情不一的主,本来不想笑的,也被逗笑了。
她可不管那些,憋可是会得内伤的。要笑就笑呗。这一笑不打紧,倒把文不才的老脸涨成猪肝色了。“恕本将直言,王妃你这样有失主母风范,何况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由“下官”自称为“本将”了,可见这文不才实在是被笑岔气了。
苏婉儿刚想说话,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传来:“咦,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小娘子要笑还要受人管束,还得请示文将军哪?本王倒是怀疑这到底是王府还是将军府呢?怎的狗爬到主人头上来了!”
文不才一张老脸都成紫色了,心中隐忍着愤恨,脸上还得拼命挤出一丝笑来:“下官惶恐,还请王爷恕罪!”
“既然文将军知罪了,那么有罪自是要罚的,念是初犯,来人哪,掌嘴十下以示惩戒。”
苏婉儿故作威严的声音传来。文不才一听立马武将的气势展露开来,马步一蹲:“谁敢,本将并未犯错,就算是,也只有当今圣上才能定夺!”
“哦,难不成还得去皇宫啊,偶可不敢兴趣,你不累,本王妃还嫌累呢。既然如此,那算了吧。”
其它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王妃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有文不才一脸得意:原来一奶娃,有什么好怕的,还以为真有本事,看来也是唬人的,想必不足为惧。
就在文不才放松警惕时,苏婉儿悠闲地一步三晃慢慢踱到文不才面前。“将军……”
“啊?”文不才还没从突兀中反映过来,只听“啪”的一声,“啊呀好大一只蚊子,呀这边也有。”又一记响亮的“啪”。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然后苏婉儿马上弹跳开来:“呀跳蚤,文将军身上有跳蚤,本王妃来帮你。”然后又是让众人雷倒的一连串动作:用全身重量跳到文不才的脚上,跳完左脚跳右脚,踹完左腿踹右腿,踢完左胸踢右胸!最后直接以全垒打的形式带着绝对的爆发力,犹如一颗“火星”一样朝文不才身上“爆炸”开来。
估计苏婉儿把九成力都用光了,剩最后一成力用来逃跑。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龙无忌身边。所谓“侥幸”加“计谋”加“偷袭”敌入才会成功。但如果让实力比自己强的敌人反应过来,还不跑的话就是十足十的傻子。既然她不是傻子,那么凭什么站在敌人面前挨打?她不认为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文不才不会揍人。
毕竟狗急了跳墙,兔急了还咬人呢。当然是赶紧跑到龙无忌身后才安全呀。诚如苏婉儿想的,文不才会着了道,完全是没有料到看着小女子的苏婉儿,看着贤淑的苏婉儿竟然力气那么大,反应那么快,脑子那么好使。
打完就走!找的理由虽是歪理,但只要有理还怕扁不到你!自己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就挨了打挨了踢挨了揍,最后想起要回揍时,没想到还未出手,竟然被苏婉儿的爆发力撞倒了!就是自己的轻敌才吃了这么个大大的闷亏!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不管这儿是王府,惹了龙无忌是什么下场。直接五指成爪,向苏婉儿当头罩下。苏婉儿可不怕,要罩她,省省吧,先过了龙无忌这关再说!龙无忌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让文不才得手!
不惊慌,不移步,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文不才的手伸来,离眼前一公分时,才出手。没人看到也没人看清是如何出手的。只感觉一股气流挟杂着雷霆万钧之力向众人扑来。当然其它人只感觉微风拂面那么舒畅,文不才可惨了!人整个飘飞起来撞上厚实的墙壁,再因反作用力弹跳摔趴在地上。就像狗啃泥似的,众人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