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时间真快,与龙儿分别十几年。
没想到还有重逢的一天,又娶了这么好的媳妇,这不一会就要当爷爷奶奶了。
想想人生没什么好求,仿佛以前受的苦吃的罪都值了。
仇人早已手刃,剩下的小喽罗如今高兴,也不急于一时。
碰到再清算也不迟。龙无忌高兴地居然破天荒地拉着慕容白学习药膳,问东问西的,只差没把慕容白烦死。
慕容白说了,他会准备的。结果人家正主就是不依,偏要亲手为他娘子做碗药膳才罢休。
慕容白很想逃啊,可是刚有念想,就被龙无忌识破。龙腾十三卫马首是瞻,紧盯着他。如果龙十不在倒好,可是龙十一在,就算他要洒药粉也没用啊。
最后只能认命地悲催地教着龙无忌如何做药膳。
你说教就教吧,可是堂堂王爷几时下过厨房,连火了不会弄。这火不会弄也行,让个下人弄总行了吧。可是让他看个火,居然不添水,白白烧焦,毁了锅好药材。
弄得慕容白心疼的要命。龙无忌一脸苦瓜相。你说这下总能安份些了吧,结果这龙无忌吃错药了不是,偏要再来。说不先弄药膳,就拿普通的药来试试。等弄成功了,再煮药膳。
慕容白想想也行。就教他吧。弄好是弄好了。整了一锅,慕容白说这一锅谁吃啊,不吃倒了又浪费。结果某人来了句:“你这么辛苦,你吃吧!”弄得慕容白一头黑线,他可不想吃这一锅不撑死也拉死。
黑黑的稠稠的谁知道是啥玩意,能不能吃啊。煮是煮成了。只是表面成功罢了,他只是不想龙无忌再烦他才说好的。结果这下好了,自找罪受。慕容白真想直接晕倒了事。最后还是苏婉儿找龙无忌有事才解救了他。
一身汗哪,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一阵风刮过,却和传圣旨的太监撞一起了。可想而知,那个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群乌鸦再次飞过慕容白的额际!
太监安公公只觉一道白影疾速闪过,眼前如旋转的雪花那样一飘,就“砰”与来人撞上了。真是折煞他这把老骨头了,那人的身板是什么做的,要不要那么硬啊。
不觉气往上涌:“你是不是男人!”其实安公公想说的是你这人是什么做的,咱这么硬。结果气糊涂了,却蹦出了那么一句话。
慕容白本想致歉一下再走。毕竟再怎么急着开溜也不能那么没素质,撞到人不说一声。哪知这个安公公居然给鼻子上脸了。怒一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太监,难怪要那么说。于是某人不疾不徐,也学着太监尖细着公鸭嗓,大声唱罢:“咱家当然不如公公您了,声线这般优美,身形如此苗条!”
安公公一听,整个人气得拿着拂尘直指慕容白的鼻子,颇有种泼妇骂街的味道。慕容白可不吃这一套,别人要给宦官面子,他可不用。
倒是人家如果知道他的名号,那是给他拜都为不及呢。鼻子一哼,一甩袖就走了。哪知这个安公公平时被底下的小太监吹捧惯了,哪受得了这种气。
追上去,大叫着:“小畜牲,你别走,胆敢对本公公不敬,仔细你的皮了!”这下慕容白倒不急着离去了,猛一回头,身形顿住,冷不防倒把跟在后面的安公公撞上了。
“啊哟!”那一声响,真是有多响就有多响,生怕人家不知道的。
慕容白哪不知道这死太监的心思,想引得正主来教训他是吧。做梦,也不想想他就是正主的生死之交,那么正主到底是帮他,还是帮这太监,是小孩都知道的答案。
慕容白嗤之以鼻地看着如跳梁小丑的安公公。某公仍不知死活,还在太岁头上动土哪。幸好在一旁的苏婉儿终是看不下去了,本是出来散步的。一看这对有戏,就停一边欣赏了一会。
于是出来解围:“慕容白,你不是要给婉儿准备药膳吗?”苏婉儿在安公公看不到的地方朝慕容白扮了个鬼脸。
倒把慕容白逗乐了,刚才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于是看在苏婉儿的面上,朝着安公公一哼,拂袖而去。
临走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安公公一眼,安公公不禁打了个冷战。苏婉儿目送慕容白离开,才转头回望安公公,淡淡地声音响起:“不知安公公驾临王府有何贵干?安公公若不嫌弃请去客厅喝了茶吃些点心再走也不迟。”
安公公一见苏婉儿这么婉约好脾气,心里因慕容白生起的气也消了。反正这慕容白又不是王府的主子,没必要和他如何。于是遂同意苏婉儿的建议前去客厅喝些茶水吃点点心了。
安公公边喝着那清香扑鼻的茶,心里大叹,这王府的茶就是不一样,不输于皇宫哪。在皇宫他也是身为总管太监,才有幸得皇帝赏赐个一二。倒到底不比来王府,每回都能喝,而且是现成的,都有下人给你泡好了。
就因为在皇宫自己是个当差的,在皇宫再如何红,也只不过是个下人。可是在这儿他感受到了温暖,如同家人一般,没有等级下上之分。能喝着下人奉上的茶,感觉自己就像个主人似的,无上荣耀。安公公心里牢牢记着苏婉儿的这份情,心想如果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苏婉儿都不知道自己平易的举动,平等的对人,就这么轻易收服了一个当红的太监。只因在那古代阶级太森严,实在没什么人权,关于当奴才的。所以他们比起金银珠宝,比起荣华富贵,其实心里更钟意那份温暖,更喜欢那份平等的对待!安公公一拍脑门,瞧他都被这茶和点心给弄的晕晕然了,差点忘了正事。有礼地向苏婉儿行了个礼。按照道理,传旨太监,尤其当朝红人是不需要向主家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