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警察开口了:“郝夫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你的丈夫。”
“郝钢?”凉冰玉急切地问:“他在哪?”
“我们是在车站找到他的,当时,他正准备潜逃。”
“什么?”凉冰玉惊呼一声:“那他对那晚的情况可有解释?”
“我们已经录取了他的口供,可是,我们还想听听郝夫人你的意见。”
“那……好吧,你们问吧。”
“郝夫人,麻烦你将昨晚发生的事再讲一遍好吗?”
“昨晚,我、郝钢还有一个朋友在泊溪酒店吃饭,大家都喝了不少。饭局散后,我们就离开了饭店。因为爸爸叫我晚上回这来,谈谈自己一天工作下来的心得体会,我问郝钢要不要一起来,他拒绝了,我就叫司机送我回来了。”
“那个朋友是什么人?”
“这个,我不太清楚,郝钢知道。那是他的朋友。”
“你不认识他吗?”
凉冰玉摇了摇头:“原本上午的时候郝钢打电话给我,说要介绍个朋友给我认识,我答应了。下午的时候,他又打了个电话提醒我,说晚上一起吃饭。不过我并不喜欢他那个朋友,嗯,看上去不像好人。”
“不像好人?”
“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感觉上不像好人。”
“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嗯,让我想想。好像是姓秦,呃,还是金?或者是荆?反正就是差不多的一个姓。”
“您能再好好回忆一下吗?”
凉冰玉认真想了一会,摇摇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不喜欢那个人,本来想中途就走的,碍于郝钢不好意思,心里一肚子气,再加上后来又多喝了几杯,哪里还记得那人姓甚名谁?所以郝钢说不和我一起回来的时候我也一肚子火,又不好意思跟他发,毕竟我们才新婚,就没管他。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当初就该拽着他和我一起回来才是。”
“然后你就直接回家了吗?”
“是啊。”
“如果让你见到那位朋友,你还能认出他来吗?”
“应该能,呃,我想,我能。”
两位警察对视了一眼:“谢谢郝夫人的配合,我们想再问您的佣人几句话,方便吗?”
“呃,当然,我们应该配合警察工作。不知两位要问谁,我让陈妈去找来。”
“我们也就是与他们随便聊聊,不用搞得这么慎重其事。”
“那好吧,陈妈,你就带两位警官四处看看,我今天精神不济,就先失陪了。”
“郝夫人慢走。”
“对了,两位警官,不知我是不是可以去看望我丈夫,可以保释吗?”
“您可以去看看他,但是不可以保释。”
“不能吗?莫非现在的情形,对他很不利?”
“是的。我们在女死者的体内,发现了您丈夫的东西,恐怕……”
“什么?”凉冰玉晃了两下,陈妈忙上前扶住。
凉冰玉站稳身子,喘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两位。失陪了。”说完,扶着楼梯回房间了。
两位警察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女人。接着对陈妈说:“那天郝夫人是司机送回来的吗?”
“是的。”
“那时候是几点钟?”
“大概是十一点多吧。”
“回来后郝夫人干了些什么?”
“小姐叫厨房的阿华给她熬了碗醒酒茶,喝完后就睡下了。”
“没再出去过?”
“没有。”
“好的,谢谢你,陈妈。”
两位警察又询问了阿华,司机和门卫,证实了陈妈的话。随后就离开了。
凉冰玉靠在窗前看两位警察离开,心情是复杂难言的。毕竟这次陷害的是自己的爱人,可是,想到郝钢要自己永远消失的样子,凉冰玉又狠下了心肠:“陈妈,帮我换衣服,我要去看郝钢。”
在警察局,警察们正在讨论案情:“经过证实,在前天,郝钢确实在上午和下午分别打了个电话给凉冰玉,看来凉冰玉在这一点上没有说谎。”
“那也不一定,毕竟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而凉冰玉回家后就没再出去过,她的嫌疑可以排除。”
“死者体内有郝钢的东西,指甲里有郝钢的皮肤组织,应该是挣扎时留下的。如此看来,郝钢的罪名已经基本确立。”
“可是还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的朋友。”
“重大发现,重大发现!”一个警员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凉冰玉几天前曾找侦探社调查过郭笑眉!”
“什么?”
“这样看来,凉冰玉说的话也不尽不实。”
“队长,”一个警员走了进来:“凉冰玉来探望郝钢了。”
“走,”队长起身:“我们去看监视器。”
凉冰玉看着坐在对面的郝钢,才几天时间,他已经消瘦不少。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毫无焦距的盯视着地面,衣衫不整,胡茬都冒了出来。凉冰玉不禁感到一阵心疼。可现在,她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知道吗,”凉冰玉幽幽的说:“就在几天前,我找人调查过郭笑眉。”
郝钢的目光动了一下:“你说什么?”
“有人告诉我看见过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不相信,可是调查结果却不由我不信。可是我不想放弃你,我是真的爱你。我本想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这里,可,”凉冰玉看了看郝钢:“当天晚上,我就在饭店中看到了她。我以为你是故意招她来伺候,心里很不高兴。又看到你频频关照她的眼神,心情就更加抑郁。后来你说不随我一起去见爸爸,我也就没有勉强,当时我想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一定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在酒店,自己先走。”
擦了擦泪水,凉冰玉接着说:“如果你真是这么喜欢她,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知道吗,现在我的心好痛。我宁愿你没有和我结婚,却可以平平安安的活着。可,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