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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急诊

在高蕊走后的几天时间里,许晓北一直软磨硬泡,让我帮他家小艺欣网上投票,好像是参加了她们学校的歌唱比赛。而他的无耻在于,让我拉下脸去求我单位里的同事也帮着刷票。人越多越好,不限年龄,不限阶级,许晓北整个人为这事都魔怔了。不过让我气愤的是,一学校破网站你弄那么正规干什么,每个IP地址只让投一票。本来打算没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给他刷个一千来票消磨时间,这下只能厚着脸去让人帮忙了。医院里的老大夫没戏,就硬着头皮从年轻小护士下手,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宰他一顿,补补脸。

小艺欣在我们的帮助下,一路凯歌,成功的杀入决赛。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比较欣赏黄艺欣唱歌的,要不然也不能在酒吧对她印象那么深。最高兴的当然是许晓北了,一天天乐的跟小王八似的。

“等决赛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去看啊,再把魏馨叫上。”许晓北开始为决赛准备亲友团了。

“看我那天有没有班吧,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多少号啊?”

“好像是这个月28号吧。”

“别好像是,你弄清楚了再跟我说吧,我去上班了。”说着我就出了门。

到了医院仍旧是看那帮大手子在手术台上开膛破肚、手术刀上下翻飞。我一直都梦想着我什么时候能够站在那个地方上下翻飞。但是也只是想想。

手术之后,郑大夫找到我,“小李啊,我27号晚上有事,你替我值下夜班吧,那天你没事吧?”

“嗯,我那天晚上没事。”医院里总会有年龄大的老大夫倚老卖老,让年轻的小大夫替值夜班,我也就只能惯着他们了。

“那小李,就辛苦你了。”郑大夫说道,但我总感觉他脸上透露着奸诈的笑。不过后来更惨的是,许晓北给我打电话说27号下午他家小艺欣决赛,让我一定的去当亲友团,我就只觉眼前一黑。得,夜班前那一下午假不用睡觉了。

稀里糊涂就到了令许晓北激动的27号,魏馨说她要来接我,被我婉言谢绝了,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我宁愿挤公交也不愿意坐魏馨的座驾了,原因只有一个:不稳妥。

小艺欣的学校比较远,在公交车上晃悠了一个小时,依稀听了某某师范大学到了。‘现在小姐穿的跟大学生似的,大学生穿的跟小姐似的’贴吧上的这句话在这得到了印证。在医学院那阵就感觉学校小姑娘挺多的了,没想到在这让我开眼了,不愧是师范学校,小姑娘呜咉呜咉的,感觉就跟进了窑子一样,目不暇接。

魏馨和许晓北他们早就到了,离挺老远就向我挥手。许晓北穿个小西装,身边停了辆奥迪,估计不是租的就是借的,在那装成功人士。其实他也挺成功的,最起码比我成功。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看样他一会儿还得去献花。魏馨今天的穿着比我第一次见她穿的都清纯,我记得在火车站见她那次是最清纯的,后来她的衣着一直都是怎么妖魔怎么穿。今儿步入大学这个神圣殿堂,穿的特纯情,属于许晓北喜欢的那种类型。

“诶,我说你怎么不扎俩小辫呢?那样挺符合你今天这身装扮的。”我走近了对魏馨说道。

“不要用你们那土老冒的眼光,来评论姐的穿衣品味好不好?”魏馨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说你俩今天穿这么像样,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这一衬衫一牛仔裤,都不好意思跟你俩一起走”我沮丧着脸说道。

“你那气质也就是当绿叶衬托我们的。”许晓北特得意的说道。

今天的这场决赛是十强排位赛,学生会的一帮人大热天的,也穿着小西服,在上面忙活的那叫一来劲儿,看着我都直冒汗。在介绍一些几个听着好像是挺牛掰的领导后,就开始了。

选手一个接一个的唱完了,除了小艺欣和另外一个女孩之外,外形上一个比一个妖孽。在小艺欣唱歌的时候出了个小*,就是许晓北去献花,索拥抱,索吻,引来台下一片欢呼声。貌似后来有几个不知道情况的小青年也要上台,但被学生会的制止了。后来我也稀里糊涂的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颁奖了。小艺欣毫无悬念的是第一名,许晓北就在那得意的笑,后来才知道这禽兽用酒吧名义,给人家赞助了五千块钱。

我抻了个懒腰,看了看表,便准备回医院了。想想这我是图意啥呢?魏馨还要坚持送我,还是被我坚决的拒绝了,在我钻进许晓北那辆奥迪里的时候,听见魏馨在身后大喊,“李昂,你大爷的,早知道那天晚上让你自己走回去就对了。”

我不理会魏馨,催促着许晓北赶紧开车。在车上我一对给许晓北戴高帽,夸他今天这场面弄的是多有范儿,给他说的是这个心情舒畅。他嘿嘿一笑。然后问我是怎么招惹魏馨了。我就把魏馨那晚是怎么飙车的,然后怎么不坐她车的原因都跟他说了一遍。临了他来了一句,“魏馨还算可以了,还有个证呢,我连证现在还没有呢!”

“你大爷的,你是无证驾驶啊?我还不如坐刚才那个有证的呢。”我说道。

许晓北又嘿嘿一笑,说“没事,没事。”

可能是有阴影了,一听他说没事,没事,我就能想起来第一次见他,一手按在他内裤时的情景。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患者了,在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又想起来了笑靥如花。现在我也已经习惯夜班生活了,不过每次夜班我都期望有一急诊,主治医师都不在,我就可以大展身手,拿着手术刀上下翻飞,然后医院认可我的才能,最后成为人民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治医师。可是我现在只是一刚把辅助医师资格证考下来的小医生,离我幻想的那一天还远着呢。想着想着我就起了困意,在桌子上趴着睡了起来。

正当我做着最年轻外科主治医师的大梦的时候,值班护士叫醒了我。说来了一个急诊是胃出血,我急忙让她去给孙主任和郑大夫打电话,自己赶忙去察看患者状况。可护士告诉我孙主任和郑大夫电话都关机,患者现在的状况需要紧急手术,可是现在还没有医生。后来我想只能我亲自动手了,虽然现在我没有资格主刀手术,但是如果我不出手,这患者指定得见佛祖。顾不了想那么多了,我让器械护士准备准备,再叫上麻醉师,准备手术。

等天朦朦亮的时候,我的手术也刚刚做完,可以说做的非常完美,病人转危为安。第二天医院为了昨晚的急诊特意开了个会,孙主任和郑大夫因为关机受到批评,但是我也没受到我表扬,因为我违反了医院的规定,副院长坚持要处理我。我在想老子这不算功,但你也不能算过吧?

“昨晚紧急,如果不及时手术患者很可能就死在医院里。”我起身解释道。

“你可以拒收,不是什么样的病人我们都得收。”副院长推了推卡在鼻子上的眼镜说道。

“咱们不是就得救人么?,我在学校里的时候老师没告诉过我见死不救。”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很傻很天真。如果你没救活,你考虑没考虑到对医院有多大影响?家属如果出来闹事,就你还没资格主刀,你自己都得担责任,医院要赔多少钱?”

“我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应该救,什么时候应该不救。不过以后要是躺着的是你,我指定不会去救。”

身边那帮大夫和护士看的一愣一愣的,小爆脾气一上来的我,直接起身就离开了会场,然后在临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我感觉特爽。出门走了几步,我就后悔了。如果处分不严重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没办法了,话都说出去了。以后的日子指定小鞋穿死我。

出了医院后,我还特有心的去公园走了走,在那看一帮老头老太太打太极拳,然后就回家了。许晓北很例外的没有陪小艺欣,在家里收拾屋子。自从他跟小艺欣在一起以后,整个人利索了不少,这也是我唯一支持他俩在一起的动力。

“一脸黑气,你这是怎么了?”许晓北一进屋就发现我心情不是太美丽。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苦笑的说道。

“你那喜怒哀乐都在脸上挂着呢,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就把昨晚加今天早上发生一系列的事跟他讲了一边。

“没事,破大夫咱就不干了,哥领你换个行业,有没有兴趣啊?”

“得,我现在还没有进军服务行业的打算,我还得继续救死扶伤呢。”说着就回到自己的屋里,一头扎在床上,只求睡死在有着柳晨气味的床上。

“你不能就这么自暴自弃啊!”许晓北倚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说道。

“我昨晚值了一宿班,现在是休养生息,不懂就别瞎说。”

“对了,有个事告诉你,我打算搬出去了。”

“啥?”听许晓北说这么一句话,我一下从床上诈尸般的跳起来。

“你这么大反应干啥啊?我打算跟小艺欣在她学校附近找个房子。”许晓北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

“呵,这就开始同居了啊?注意身体吧。”说完我就又半死不活的一头扎在床上。

“放心吧,指定比你硬实。”许晓北说完就又去收拾去了,忙活他的搬家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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