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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月:学先进(1)

3月1日 学先进是冯仑基因的企业表达

我有一个病根,从小就喜欢学先进,在小学、中学、大学都好跟中国最有名的人写信……1993年,(万通集团组建之后)我提出一个计划,把中国的好公司列一下,明确自己的学习目标,然后就挨家挨户去拜访。

--摘自冯仑《野蛮生长》

背景分析

冯仑从小就喜欢学先进,在学生时代就好跟中国最有名的人写信。“文化大革命”期间,冯仑写过很多信,包括给黄帅都写过信。有的人理他,但大部分人都不理他。冯仑不气馁,报纸上每登出一个英雄人物的事迹,他就写信跟人家交流。

冯仑认为,他思想的脉络和逻辑是从少年时代开始形成并延伸出来的。他回忆道:“记得周恩来总理逝世后,我备受打击,因为他是一个道德和正义的化身。我想到了退学,像周恩来那样成为一位职业革命家。当时我和另外一名同学到上海、浙江等地跑了一个月,联系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学习,访问,思考。”

冯仑个人“学先进”的基因奠定了万通的企业文化内核。1993年,新成立的万通集团搬到新办公楼,6个合伙人之间的权责关系也已明确下来,冯仑马上提出了一个“学先进”计划,他们拉了个名单,这个名单中有联想等企业。

在近20年的发展历程中,万通“学先进”的标杆主要包括三种类型,一是向房地产行业内的优秀公司学习,先后到万科、金地、华新国际等公司学习过;二是向房地产行业以外的优秀公司学习,比如联想、海尔;三是向国外的优秀公司学习。

行动指南

在中国,什么样的人就会办出什么样的民营企业,企业文化也一定会深深打上主要创业者个人的烙印。

3月2日 学习永远是万通事业进步的前阶

万通需要的不是一两个天才和神人,万通事业的成功一定是所有万通人的成功。因此,所有万通人都应发愤学习,向一切人学习,向一切同业先进甚至竞争对手学习。还是那句老话,“学习永远是万通事业成功的前阶”。

--摘自万通最初的6位合伙人撰写的文章《方圆处事真诚待人》

背景分析

企业之间的竞争,说穿了就是人才的竞争,有什么样的人才,就有什么样的企业。万通在1996年前后就深刻认识到,人才是公司的根本,再好的项目,再有效的管理,也得靠人来操作。冯仑意识到,万通要成长,首先领导者要成长,要从孩子变成大人。万通要有十足的勇气面对每一天的竞争和困难。真正的大智大勇者,必须对历史有深透的理解和对现实有准确的把握。所以,学习,特别是学习中西方近代社会、国家和企业的兴衰历史,会促使万通早日成熟。另一方面,万通也要向中国优秀的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学习,机制上向民营企业学习,管理上向国有企业学习,扩大交流,博采众长,自成一家。

行动指南

一家企业掌舵人率先学习,能带动公司高管的学习行动,影响员工的学习行为,进而真正形成公司的学习氛围。

3月3日 学习可以拓展事业的边界

“其实人和人在肉体上没什么差别,都是100多斤肉,从生物学的角度上说都是一样的,差别是在灵魂上,你的精神世界有多大,你的视野就有多大,你的事业就有多大。我认为,一个人事业的边界在内心,要想保证你事业的边界不断增长,就必须扩大你心灵的边界,因此,学习是唯一的途径。”

我从来没有把万通当成一个小买卖去做,虽然赚到的钱的多少是变化的,从几百几千元到几亿几十亿元,但对于我来说,几十亿元也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因为我内心事业的边界早已超过了100个亿,而且我相信再过三五年,超过100个亿应该是能够办到的事情。

--摘自《财经时报》专访文章《冯仑的体验式读书》

背景分析

2003年夏天,冯仑顺利通过了法学博士论文的答辩,拿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法学系宪法学与行政法学专业的博士学位。对于CE0们来说,很时髦的是去商学院听一些短期的“总裁班”,而用三年时间“啃”下一个地道的博士头衔,恐怕只有像冯仑那样为了“解心之疑惑”的人才能坚持下来。

作为董事长的冯仑说:“万通做多大,我都不紧张,因为我的心能够把握这件事。”

冯仑的自信源自学习:“保持一个长期的学习状态,使你觉得你做的任何事都是小事情,都在你的认识范围内,我们长期做的事就是‘烹小鲜如治大国’,事虽然小,但我把它当成大事去做,它就会越做越大。”

如果从“在商言商”的角度,读书除了可以历练心智,也会增加商业机会。冯仑认为,首先知识拓宽了交流的频道,可以使交流的对象变得更宽泛。谈商务、谈国际关系、社会政治、历史、文化艺术,“就像是电视台,只要你拿着遥控器,你想听什么我就能说什么”。人际交流的频道宽了,带来的直接好处就是事业边界的扩大以及人际交往层面的增加。

“不断地去读书学习,对于修正一位企业领导者的价值观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而且经常不断地汲取知识,还能够使你在一个群体中保持领导力,领导力中包括前瞻力、决策力、沟通能力等。读书、学习对这几方面都大有帮助。”冯仑说。

对冯仑来说,无限多的未知信息都需要通过学习来获得,随着不断学习,思考的空间扩大了,视野开阔了,就可以“站在未来”,把万通一步步往前带。

行动指南

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在跨越了创业和成长的阶段后,再向上行,靠的不单是具体的管理方法和自身经验,还必须具备一种更为高远的谋略与眼光。通过学习,发现新境界,寻找新方法,保持竞争创新活力,才能努力做到步步领先、招招致胜。

3月4日 团队学习是很重要的人生观训练

除了知识性的训练以外,我认为团队学习是很重要的人生观训练,达观、乐观,既知耻又知勇。另外就是毅力的训练。

在平时阅读过程中,我遇到一些好的书和文章,都会给公司的其他一些人看,让这些有用的知识经过冯仑的传递之后传到他们手中,这对于他们来说既节约了时间,也能够开阔整个团队的眼界,提升了境界。因为光开阔眼界、不提升境界就变成傻大胆了,而光提升境界、不开阔眼界就容易变成不劳而获的闲人。

--摘自《万通·生活家》2003年第8期文章《心灵的边界》

背景分析

万科董事长王石曾经说过,从海南出来的企业,像万通这样历经20年之后,几位老总还没有出事(没有进监狱)的,的确非常罕见。这要归因于以6位创始人为主的万通团队正确的人生观,归因于他们的“学习、学好”。

万通虽然不是一家标准的学习型企业,但一定是一个学习气氛、文化氛围很浓的公司。在万通,冯仑一直支持、鼓励并推荐公司的其他几位领导去读书进修,并希望整个公司领导层的学习状态能带动大家的学习兴趣。

行动指南

用长时间来检验企业高层团队的人生观就可以发现:有什么样的人生观,就会有什么样的企业命运和结局。

3月5日 不断学习,就可领先一步

1991年我们在海南时,在一万多家房地产公司中排倒数十几位。和他们相比,我们一没有政府背景,二没有家庭背景,三没有跌个跟头捡块金子的偶然机遇。为什么后来我们能在复杂环境里一步步走到今天,我们总结,至少有一点:我们善于学习。

--摘自《万通·生活家》2004年第11期

背景分析

1991年冯仑在大排档吃饭的时候,听广东人“按揭”来“按揭”去地说。于是冯仑请他们把“按揭”两字写在纸上,回去查字典、问别人,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冯仑就在公司跟同事们讲按揭,于是公司决定,借500万元做头款,又贷款1300万元,按揭买???8栋别墅,装修后卖出去。这样万通赚了第一笔钱,这是万通做的第一单房地产生意。这笔生意,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但是在海南,确实是第一家以按揭形式炒楼的。所以如果不注意学习,万通是拿不到这笔生意的。

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还没有MBA。当时冯仑成立公司,对公司组织形态心存迷茫。于是组织公司人员琢磨江湖式组织结构,学习《上海滩》、《水浒》;后又看《胡雪岩》等,从中汲取营养。

后期万通创业的6个人出现分化时,他们也很苦恼,都是有理想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做事。于是开始研究《太平天国》,并达成共识:如果没有找到比太平天国更好的办法,那他们就还在一起。后来冯仑正好去美国,见了一位经济学家,他告诉冯仑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僵局规则--就是钱的规则,要不你买我走,要不我买你走。这就是商人方法,使用的是商业规则,超越了太平天国。

当时许多民营企业相互掰扯、组织因此分崩离析,万通却充分学习,学习历史、学习新规则,万通才有了今天的发展。

段子原声

当别人还在炒项目的时候,我们(万通)已经办了股份公司;当别人还在扩张,搞多元化没清醒过来时,我们已经完成了调整;当别人开始研究战略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起飞了。

行动指南

万通是国内最早的学习型企业,同时也是学得最富有成效的企业。在万通,“学习”、“学先进”绝对不是为了附庸风雅,而是为了学以致用。

3月8日 读书的作用就像“把模糊望远镜擦干净”

人要通过读书来观察世界,就像你本来有一个望远镜,看东西很模糊,读书就是把它擦干净,看得更远。如果不读书,我们只能得到报纸或其他载体提供的单一的看法,但是通过大量读书就可以校正我们的视角,得到相对的丰富的认识。

--摘自2006年6月《经济观察报》文章《学好才会赢》

背景分析

众所周知,冯仑是中国企业家中读书最多的之一。他有两个在业内很有名的书房,一个在北京阜成门的万通新世界广场,一屋子满是古色古香的线装书;另一个在冯仑自己家里,他经常在里面一埋头就是一两个小时,他经常对自己的孩子说“不要去里面乱动”。

冯仑是一个嗜书如命的人。冯仑对记者说过:“我一天坐车的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我除了接电话,就是看书。”“我在飞机上的时间也用来看书。我的书哪里都有,到哪里都可以看。”

冯仑觉得,“要把读书当成生命中像吃饭一样的事情,它是摄取营养的一个过程”。观察世界和读书对冯仑来讲,几乎是同时的。

行动指南

实际上,读书能为一个人的实践提供很大的帮助。第一,读书让人成为一个巨大的信息台,频道宽,能结交各种各样的朋友;第二,有助于看问题时客观、全面、真实,可以从更多的角度来看同一个问题;第三,读书会使人的心情比较平静。

3月9日 学好要抵制诱惑

学好要抵制诱惑--做好人如此,做好公司也是如此。

时至今日,万通的高管们仍给自己定有“三个土政策”:一不转移资产,二不办外国护照,三不追求第二利益来源。为什么有的民营企业家办外国护照呢,说不准他是办了坏事,随时准备逃跑。冯仑他们没这样想过,因为他们认为自己从来没有办坏事,不需要逃跑,也不需要转移资产。

--摘自2004年冯仑对新员工的讲话

背景分析

万通的学好,需要从万通创立初期说起。万通最初成立公司时,公司没有进账,四个月没发工资,但没有人拿回扣。第一单生意由冯仑负责和对方谈,以谈回扣的方式和对方压价,后来,冯仑用报纸包着一包现金回到公司交给了众合伙人。当时如果冯仑从中抽一沓,他们也不知道,可冯仑没有那样做。

做好人要“不欺暗室”,就是你不能指望别人不知道。后来万通就形成了一个传统:公司几个合伙人从来没有人在外谈事拿回扣。后来万通的股东增加了,万通具体办事的这几位合伙人还是没人谈回扣。

行动指南

抵制住诱惑,仅靠信念和原则不行,还要靠具体的措施,尤其是那些不给自己留后路的措施。

3月10日 学好是个很昂贵的事情

学好要敢担当--忍受委屈并且一路埋单……学好不仅是道德问题,更是财务问题。做好人是需要花钱的!人一辈子学好,是牺牲的过程、一路埋单的过程和受委屈的过程,做好公司也是一样。

--摘自2004年冯仑对新员工的讲话

背景分析

1994年,海南的经济泡沫破裂。本来当时万通可以全身而退,不料被一家坏公司、一群坏人“摧残”,他们不仅逼着万通把卖出去的房子收回来,而且还要收取20%的利息。因为万通买楼的钱也是借的,所以7000万元的本金,连同10年20%的利息,给万通造成了很大的债务压力。后来,政府为万通做主,这帮坏人被抓起来了,可万通的损失还是一分也拿不回来!冯仑现在所说的集团遗留问题,就是这件事。

当时也有人劝冯仑,让这些债务烂掉,反正政府能向债权人证明,万通也是受害者,万通的钱被坏人抢走了。但冯仑心里一直不踏实,最后还是决心自己扛着,不让债权人牵扯这些,做个好人。

后来冯仑算了算,这一件好事做下来,等于万通白干10年。冯仑和万通就是“这样学好的”。

行动指南

学好是一个境界问题,你要忍受委屈。人之所以能忍受委屈,是因为人有理想,有希望,对自己的事业有崇高感和责任感。所以古人讲,人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才有坚忍不拔之力。

3月11日 学好要有行动力

学好要有行动力,这是成事的基础……共产党在延安,行动能力是很强的。延安历史博物馆中陈列了大量的外文书籍,说明他们对外部信息的捕捉,对大趋势的掌握是一流的,干的很多事是实实在在的,所以说他们的行动能力极强。

--摘自2004年冯仑对新员工的讲话

背景分析

万通每年都有反省日,1993年的反省曰是在去陕西延安途中的黄陵开的。本来是要到延安开,怕被人误解成“延安整风”,就改到了黄陵。当时万通的几个合伙人就想搞清楚一件事:历史上很多人造反,为什么偏偏这群人能成!万通的几个合伙人也是一群造反者,知识分子造反者。所以研究他们对万通发展事业很有启发。

“黄陵反省”对万通的几个合伙人有很大的启发。万通之所以被人摧残,就是因为行动能力不够。所谓道理,知道些就够了,关键是要能行动,不能行动还做什么买卖。

行动指南

行动力就是克服重重艰难的必备能力,这意味着你必须同时解决好体制、市场等不同方面的实际问题。

3月12日 学好要“把小公司当大公司办”

(共产党在延安时期的经历)给我们一个启发:我们要把小公司当大公司来办,大公司该有的东西我们都应该有,包括理想、自律、奋斗等。学好要有理想,有理想才会有毅力。

后来万通的几个合伙人还在延安看到了其他东西。共产党在延安有中央有边区,印邮票印钱,完全把延安当一个国家来治理,所谓“烹小鲜而如治大国”。

--摘自2004年冯仑对新员工的讲话

背景分析

万通的几个合伙人在延安参观时注意到,中国共产党能在延安坚持13年,是因为他们有理想的支撑,能忍受很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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