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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程无忧与表姐

程无忧的家在一个小县城里,无忧的父亲程刚开了一间小百货的食杂店,那个食杂店是租来的,靠近街边。是隔壁王伯家的,王伯已经五十多岁,平日里柱着拐杖,身体有些不太好。王伯的子女都在外面,一个人住。好好的三间砖瓦大房就一个人住,听说这三间大瓦房是王伯要给儿子娶亲用的。那时王伯的儿子与女友都谈婚论嫁了,王伯盖的就是他们的婚房。谁料,在结婚前夕,女方提出了买楼才能进门。要是不在县里买楼,就不与王伯的儿子成婚。

王伯的三间大砖瓦房已经花掉了王伯的全部积蓄,哪里还有钱买楼。所以王伯的儿子也在与王伯赌气。说女友与自己分手,全是王伯的错,不应该盖砖瓦房,应该买楼才对。王伯无言以对,因为已经拿不出一分钱,所有的积蓄都盖了砖瓦房了。

王伯的儿子因此一气之下,就离开了王伯,自己到外面闯荡世界去了。无忧的父亲看着房子空着实在是可惜,再说,在无忧的那个年代,是实行独生子女的。一下子添了一个姐姐,无忧的父亲所以就一遍照顾着王伯,一边把房子收拾了出来,简单的休整的一番,算是杂货店。

这个食杂店还算可以,在平日里无忧的父亲还会出去做一些零工,来填补家用。好歹,两个“女儿”都已长大成人。

程无忧,就是一个平民。五官端正,皮肤还算白皙,总体来说还算清秀。从小到大,也并不是什么学霸之类的尖子生。反正考试能及格,期末能不让老师找家长。就是高考也能上个二流学校的主儿。

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

那些年我们没有追过的女孩,在程无忧的中学时代,她属于后者。那些年没有被追过的女孩有千军万马之多吧!,追过的总不过是那几个,长得好看的,所谓的校花,是被男生前堆后拥的,人家就是有着高颜值,梧桐之树,凤凰自来栖。所谓的校草都是暗恋的,被惦记的多,能搭上话的少。不被追过的如同过江之鲫,浩浩渺渺了,其中的一员,程无忧也在其列之中。

再说了,无论是在学生时代,还是工作之际。都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同性好的,多半是哥们儿,成为不了男女朋友,还有两种可能不适用于正常价值观的范围之内的,那就是百合恋和GUY……

表姐十六岁就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一个深爱着表姐的少年,为了讨得表姐的欢心。持刀进入花店,为的一束鲜花,而误杀了老板……

这就是当年的消息,传遍的整个县城,听说还上了县里的新闻。那几天里,程无忧的记忆力,表姐总是哭,一直哭,就是哭,怎么劝,她也不停。

因为表姐夫被判了无期……

为此表姐夫的母亲上门骂了好多次,连哭带骂的,说表姐是害人精,贱人,就是表姐鼓动她儿子去抢劫的花……

每每来后,表姐夫的母亲都会破口大骂,还会诅咒表姐,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了,也不会幸福……

表姐夫的母亲日日来骂,街头巷尾都传遍了。程家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都把别人家的儿子,为了她,杀了人,弄到监狱里去了……

而程无忧的母亲还好,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女。可是无忧的父亲,那几日看上去十分的焦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罢了,而表姐偏偏是被人抛弃,领回来的养着的。不说感恩戴德的报答养育之恩,也不能这样败坏老程家的门风,更何况表姐还不是老程家的人。现在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叫这个姨夫生气。程无忧甚至感应到了父亲要有大动作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父亲这样过,当然,他不会杀了表姐,但会来暴揍一下表姐吧!

程无忧当时还小,隐隐的感觉到了,表姐已经闯了大祸了。小小的她走过去,拽着表姐的衣袖道:“别担心,爸爸来打你的时候。我就站在你前面替你挡着,爸爸就不会打你了”。

正说着无忧的父亲就走了过来,暴涨红红的脸,青筋爆粗起来,生气时的喘气声在不断的上升,表姐一下子就不哭了。

“不要打姐姐,打我好了”

“养不教,父之过。我现在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育你”程刚气急败坏的指着表姐说道

“不许打”程无忧挡在了表姐的面前。

“让开,这里哪有你的事儿,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我不管,姐姐,就不许打姐姐”

“不打都得作上天了,好好的姑娘家结交了什么人?惹出了这样的祸事,还好意思在这哭”

“我没有让他给我买花,真的没有”表姐委屈着,她比窦娥还冤呢!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啊!”

啪!

生气到了极点的程刚,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下子把小小的程无忧拎到了一边。对着已经瑟瑟发抖的表姐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去,一下子屋子里安静了许多。表姐没有哭,看着程刚,突然间问道:“如果我是你亲生的,你就不会这样打我吧!”

那个时候,表姐已经懂事,也知道自己是被亲生父亲抛弃的。不得已寄居在了姨家,姨母对自己再好,亲生和非亲生,就是鸡蛋壳,鸭蛋壳,隔一层是一层。表姐感觉的出来,自己还是后来的。

所以,很早她也没有指望好好读书。就算读的好又能怎么样呢!按照程家的经济情况根本不可能供得起两个学生。更何况,自己还不是亲生的。

当时,表姐做的就是想逃离大人的世界。自己能独立起来,能养活自己。所以,早恋,嫁人,就是一个很好的逃离的办法。

这些,都是程无忧后来了解的。

还没等程刚回过神来,表姐就跑了出去。

“姐姐,姐姐……”程无忧在后面喊着表姐。

“不要喊她,真是悔恨当初让她进程家的门”父亲这样喊着,母亲也无能为力,看着表姐离去的背影,直掉眼泪,呜咽不止。毕竟,这不是小事,已经在小县内,街头巷尾传的沸沸扬扬了。老程家的脸是丢尽了……

表姐跑出家,没有地方可去。她想着到亲生父亲那里去的,可是,转念一想,在自己不落魄,不这么无助的时候,他都不来见自己。现在,自己闯下了这样的大祸,他更不可能见自己了。

走着走着,表姐还是来到了亲生父亲的门前,她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抬起手来敲门。虎毒不食子,父亲一定会有帮助自己解困的办法,即使没有,安慰一些也是好的。

咚咚咚!

门开了,是父亲的老婆,现任老婆。原来,就是因为她,不愿意父亲有个拖油瓶的表姐,才让表姐的父亲抛弃了表姐。

“姨,我找我爸”表姐开口道,都不知道这几个字是怎么吐出来的。

“爱国,你那宝贝女儿找你呢!”那表姐父亲,现在的女人都没有让表姐进屋。就在表姐刚要踏入门的时候,她突然惊慌了起来喊道:“要叙父女之情,出去说去。你的宝贝女儿,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我怕玷污了我的屋子,带坏了我的儿子”。

表姐的父亲刚要挪步出来,那个女人又发话了。道:“你要是出去,别说我与华儿回娘家,(华儿是表姐的父亲与现任生养的儿子),别想跟我们娘俩儿过了”。

表姐的父亲,迈在空中的那一步,始终是没有敢落下来。就这样表姐没有进去屋子,父亲也没有出来。中间相隔的不过是一个门槛而已。

“走吧!走吧!以后别来这里了”表姐的父亲嫌弃的像打发要饭的似的,撵着表姐。

“爸,我遇到难事了”

“别说你那些事,我不想知道,快走吧!”

砰!

还没等再说两句,表姐的父亲就重重的把门关上了。随后表姐听到屋里传来女人的笑声道:“华儿,跟爸爸亲一个。来骑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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