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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又醒了!

记不得这一夜是第几次醒来了。姬东奇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妈的,这是怎么的了?”

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凌晨,四点二十。

整整一宿,他都心慌得厉害,总被散乱的噩梦惊醒。此时,他望向依旧漆黑的四周,似乎隐约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儿似的。

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他低头望向身旁,那女人还沉沉睡着。

姬东奇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啪”点着了火,猛吸了几口,吞云吐雾间似乎将一夜的心神不宁稍微缓解了一下。

也许是连串的响动吵醒了那女人,她含糊地问了句:“老姬,怎么了?几点了?”

“四点多,睡你的!没事儿,我抽根儿烟!”姬东奇不耐烦地回道。

女人不出声了,继续睡去。

姬东奇坐在床上,继续抽着烟。双眼望向挂着薄薄纱帘的玻璃窗外,那里静得掉片树叶都听得见——尽管现在是腊月,树叶早就秃了。

这是他自己的院子,一座庞大的四合院,也是北京城里如今的一块无价之宝。

说起这个院子,还是让姬东奇颇感欣慰自豪的,那是自己多年来打拼于“江湖”、出生入死做了多少单、已数不清的大“买卖”后慰劳自己的成果。四十几岁的他如今已算半个“退隐山林、金盆洗手”了,“道儿”上的事,他这个资深的“老泡”多已不再过问。买下这个院子,自然也是圆了他早年前就有的那个梦——“退”下来后,过一过那安逸安稳安定的“普通人”的天伦日子。

姬东奇就那么坐在那里,心还是一阵阵发慌!

“活见鬼了!”——这个瞬间的想法竟吓了自己一跳,怎么想起这么个词儿?

说起“鬼”,姬东奇倒也算“鬼使神差”了一把。其实他的心慌意乱不是没有原由的,最近做出的一系列行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头脑一热,就做了,但是,他却由此惶惶不可终日了起来,总有些担心,自己所做的会招来某种“杀身之祸”。

“扑通”!院子里突然一声响动!姬东奇一个激灵,被折腾了一夜、刚才还有些恍惚的大脑一下清醒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女人,女人还睡着。

“不,不会听错的,绝对是院子里的声音。”姬东奇想到——对于他这号风雨里拼杀过来的主儿,早就形成了最敏感的神经系统。

姬东奇迅速套上衣裤,轻轻下了床,同时从枕下抽出那把与他多年出生入死不离身前的锋利的蒙古猎刀,手持刀把,蹑足潜踪般走向屋门。

第一感觉就是闹贼了。

“小兔崽子!”姬东奇想到,“今儿你算栽了!也不睁大眼瞧瞧你进的是谁的院儿!姬大爷今儿给你上一课!”

姬东奇的卧室是西北房,也就是院子正房西侧那间,去往院子的门在外间正房,他打开侧房门,来到正房,这是姬东奇的客厅,黑暗中尚能辨别出那些庞大家具的位置。他绕过中间的沙发,轻步低腰走向门口。

要说身板功夫上,四十出头的姬东奇还算说得过去,打打杀杀多年的他,如今对付个把小“佛爷”还是得心应手的。

他来到门边,先不急于开门入院,只是蹲在门内听院里的动静。也奇怪了,自打刚才响过那一声,此时反倒没了动静。姬东奇不是一个毛躁之人,他深知“佛爷”们的“探路”之道,心想:“来呀,小子,姬大爷等着呢!”他正想借修理小贼的过程来缓解一下多日来以及刚刚这一整夜的烦躁不安。

“刷拉”!又一声响动,就在门外!姬东奇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即使是小毛贼,也免不了一番打斗,他倒不是担心对付不了对方,而是怕碰坏了或砸碎了什么东西,那就不划算了,毕竟客厅里有几样古董的确是潘家园淘来的真货。

门外有人!这是肯定的,姬东奇忽然转念一想,何不自己也出个响动,假若对方“识相”而去,倒也省心了,他这样的“老江湖”,早习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事准则。

“谁?”他把声音压得很轻,但语气里透出一股强硬,足以让外面的人听到,他想震慑一下对方。

没成想的是,门外竟有人答了话:“姬爷,我呀!”——同样很轻的声音,但语气决不是和善之意。

姬东奇再次一颤!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刹时,姬东奇像木头般呆在了那里,半晌无言。

“怎么,几天不见,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老熟人都不认识了?”对方在门外继续说着,声音越发显得挑衅与嘲讽,“老伙计,大冬天的,外边儿冷极了,你不会想让我冻着吧?再不开门,我可不请自入了啊?”

姬东奇的大脑飞速的转动,他明白,几天来的寝食不安,一整夜的噩梦难眠,内心的不良预感,果然可怕的应验了!他瞬间响起了刚刚吓到自己的那句话:“活见鬼了!”

而此刻,鬼就在门外,在这漆黑时分来叫门了。

这是一头索命的鬼!

“俺才不信有鬼呢!”

骑着派出所统一配给的二六自行车,保安升子提高了声调对旁边同样骑在自行车上的警察刘畅说着自己河南味道的“演讲”。

“哥!你知道么,俺们村里,头些年有一阵子都嚷嚷村东头祠堂里闹鬼!一到晚上就闹,又哭又笑又叫,结果一到天黑,全村谁也不敢出来,全说是冤鬼在闹!哥,你说,像话吗?这都啥年代啦?有啥鬼?”升子越说越兴奋,大有要展开一番大论的势头。

刘畅不禁笑了起来,他没想到,一句玩笑竟能让身边这个小“警卫员”一下子如此兴奋活跃。他的本意是让跟他一起巡逻了快一夜的小保安搭档提提精神,他知道,这个时候,是最“人困马乏”、也是最容易松懈警惕的钟点,于是便随意问了升子一句相信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俺就不信邪!俺和俺弟,有天夜里就蹲在祠堂后头,俺们倒要看个究竟那是个啥东西。俺们蹲在草棵子里,四只眼儿,瞪得跟灯泡似的!俺们心说,是人,就给他揪出来,第二天让全村狠狠说修理他一顿,要真是鬼,俺们也照打不误!”升子越说越起劲。

“那后来呢?抓到了吗?是鬼吗?”刘畅随口问道,眼睛却依旧四下仔细的巡视着。不知为何,也许是第六感吧,刘畅的心里总隐约觉得这寒冷的凌晨似乎要发生什么情况,难道是预感?但这想法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被升子的谈笑打断了。

“嗨!哥!有啥鬼呀!你猜怎么的?俺们俩人等到快后半夜了,还真就听见‘鬼’叫了,果然又像哭又像笑又像人叫,俺们过去一看,一群老猫在那儿闹呢!这‘鬼’就是它们!哈哈……”升子开心地笑了。其实对于刘畅来说,这并不怎么可乐,但是为了迎合身边这一直尽职尽责又朴实勇敢的小兄弟,便也迎合着笑出了声。

在所里,随行值勤的保安都称自己跟随的警察“师傅”,刘畅却从不让升子这么称呼他,自己本身还是个大男孩的刘畅实在不愿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兄弟称呼自己如此“攀大”的称谓,他一度让升子叫自己的本名,升子执意不肯,便最终以“哥”相称了。

这对“师徒”依然并排前行。刘畅看了看夜光表,凌晨四点十五了,现在这个时候,想必大多数百姓都在清晨醒来前最香最沉的睡梦中吧?而他和升子再过几个小时也将完成又一次夜巡。

此时的街巷还是一片宁静,整条街一个行人都还没有。这个腊月冬日的凌晨,天空依旧漆黑,盏盏路灯依然亮着,发出柔和的白光。

这是一片北京城西的胡同区。

“北京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赛牛毛”,这句老话刘畅深信不疑,尽管十几年来,胡同越来越少,很多成片的胡同已被钢筋水泥的丛林所替代,但刘畅还是深爱这些贯穿于这座古老美丽城市的条条特殊音符,它们记录了百年的风雨沧桑、美好与沉重,承载了几个世纪的历史见证,同时,也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它独有的京味文化。

刘畅虽身为“八零后”一代,但却是从小在胡同里长起来的年轻人,那屋顶长草的门洞、那从烟囱中冒出的青烟、那声声熟悉的“吃了吗”……每每想到这些,都会令这年轻的警官心醉神往,而恰恰,他所在的中轴街派出所的管辖区域,也正是北京城西这大片胡同,这片珍贵的“文物区”。作为警察,他为守护这一片心中的“净土”而骄傲。

此时的两人,正值勤到这边胡同区最为“气派”的一条:琉璃巷。

说它气派,是因为这是一条贯穿东西、相对宽阔的胡同。它有别于其它比较狭窄、充满大杂院的“二级”胡同,琉璃巷的两侧均是保存完整且年代久远的四合院。

近年来,市场化运作模式给一切具有升值潜力的事物批上了层层金甲,拿地产业来说,高档公寓不再是巨额财富者们热衷之点。而越来越稀有却颇具人文情调的四合院却成了首当其冲的一枝独秀,成批财力丰厚之人纷纷投资购买四合院作为自己的宅邸,说附庸风雅也好,说无价收藏也罢,总之,这些城市喧嚣中的世外桃源成了“新贵”们纷纷猎奇踏足的领地。自然的,这条琉璃巷,也随它座座宅院的门庭易主而成为这一片平房区的“头把金交椅”。有道是木秀于林,与此同时,这条胡同也成了公安分局,尤其是中轴街派出所的“重点保护对象”。

进入这条胡同,刘畅和升子便不再过多攀谈嬉笑,他们深知这条街的“树大招风”。没有问题则一切安好,假如有问题那就是大的。

就在两人快要骑到胡同中间位置的时候,眼尖的刘畅忽然发现,18号院的“广亮大门”敞开着一条缝!

“不对啊!”刘畅想,“这个大院平常白天都是大门紧闭,怎么这个时候门反倒是开着的?主人上厕所?不太可能,这样的院子都是精装修且翻盖过的,里边都有自带厕所。难道……?”按说,仅这一点情况是不值得关注的,但直觉告诉刘畅,这里有名堂!

他马上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升子说道:“等等!”

跟随了刘畅快一年、也经历过很多大事小情的升子早已习惯了“师傅”的办事方法与话语命令,他也同时看到了微微敞开院门的18号院。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一下头,在离院子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并下车,将两辆自行车靠在一个墙垛里。

刘畅对升子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同时将两手食指向地下指了指,意思是两人原地不要动,升子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刘畅决定暂时在这离18号院二十米左右开外的墙垛阴影处进行观察,同时,手习惯性的伸向了腰间,那里别着强电伏警用电棍,升子也同样将手摸向腰间。

很久都没有动静,但是有异常情况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奇怪,那门,怎么是开着的?”刘畅不禁低声自语道。

姬东奇知道不开门是不可能的,这道门对于对方是构不成屏障与阻碍的。此时的他,已毫无“回天”之力,他的手如同不听使唤般颤抖着拉开了门闩。

随着门朝外开出的缝隙,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进了屋。借着窗外朦胧的光线,可以看出进到门内的是一名彪形大汉!很难想象以他的体块和个头是怎样拥有那么敏捷的动作和身手的。

黑影进到屋内,站立在姬东奇面前。

此时的姬东奇,早已不是刚刚那个欲与小贼斗高下的老战士了,他虽然也站着,却明显在发抖,手臂早已垂下,尽管手中还攥着那柄寒光闪闪的蒙古刀。

一人一“鬼”就这样在凌晨的黑暗中对视了一分钟,姬东奇却感觉度过了一个世纪般那样漫长与难熬。

“兄……兄弟,”还是姬东奇先开的口,虽故作镇定,还是从声音里听出了颤抖与不自然,“你……你怎么来了?”

黑暗中无法辨别姬东奇的表情,但可以想象,那表情绝不会好看。

对方望着他,不说话。

“屋……屋里太黑,我……我把灯打开……”边说着,姬东奇边转向沙发旁的落地灯。

“站着别动!”对方终于再度开口了,声音是强硬的、命令性的,并且令人不容反驳。姬东奇不再敢挪动半步。

忽然,西侧卧室里传出了女人的一声仍带睡意且含糊的声音:“老姬,怎么了?谁呀?”

两人同时一惊,姬东奇望了望卧室的门,又望向对面的壮汉,那人给了姬东奇一个手势,虽然屋内黑暗,但早已适应了光线的姬东奇还是明白了来人的意思。

“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睡你的!来一朋友!我们说点事!”姬东奇尽量让自己用最镇定的口吻回答卧室内的女人。女人也许早就见惯了与姬东奇这样的角色交往与来往的人是没有正常“拜会”时间的,于是,在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话后,卧室又没了动静。

大汉显然是站累了,或者站得不耐烦了,他向前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眼望着依旧站立、表情紧张的姬东奇。

“兄弟?朋友?哈哈……”这笑声听来是那么令人恐惧的寒冷,“东奇老兄,我真该感谢你,感谢你还记得我这个兄弟,我这个朋友!”

对方声音很低,传播范围只有两个人互相能听到,他打量着屋内陈设,“小日子不错呀,过得挺好呀!这种时候还不忘兄弟,不忘朋友,不容易!真是好哥们!好弟兄!”

姬东奇无言,却越发颤抖,他深深明白此人说得是什么,却只能乖乖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老姬,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很对!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这无可厚非,应该的么,我们这一路人,只要能活到这么一天,都是要退隐下来的,好玩的刺激的过瘾的拼命的都尝试过了,总要有歇一歇享受享受人生的时刻。”大汉说道,“但是,老姬呀,似乎你忘记了规矩!有道是在其位有谋其政的规矩和玩法,可你要知道,还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句话!你洗手洗得过于‘干净’了吧?或者说,退隐江湖退隐得过于远了吧?退隐到一个你不该涉足的地方了吧?”

一连串的话语让姬东奇无以招架,他只得强作镇定地搪塞起来:“兄弟,你……你说的什么呀?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是不是,你……你搞错了什么?你也知道,我离开集团已经……”

“集团?你还记得集团二字!”对方强硬地打断了姬东奇的话,“你做出的事可是真对得起集团的栽培啊!老姬!”

“我……我……”姬东奇还欲为自己开脱与辩解些什么,但对方已不容他多说。

“我没时间,也没耐心听你解释什么了,老姬。快过年了,我是来‘看’你的,或者说,来和你道别的!农历新年啊,意味着什么?辞旧迎新——将有利的一切继续带到新的一年,同时,也将不利的一切,在新年前消除!”后一句话听得姬东奇毛骨悚然。

对方继续说着,如“诗文”般的语句听来却欲将姬东奇带入无底深渊:“像这将要告别的冬天一样,许多事也是要告别的,要了断的,要解决的……到了你该还债的时候了。”

说到此处,对方站了起来,走到姬东奇面前,抬起戴着皮手套的右手,轻轻搭在姬东奇左肩上,他望向姬东奇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握在姬东奇右手的蒙古刀,笑了起来。

此时的姬东奇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知道反抗是没用的,他也再没有力量反抗;他知道解释是没有用的,他也无力解释,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将会是什么,他也明白,自己叱咤的一生走到了尽头。

蒙古猎刀掉在了铺着红色地毯的地面上,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姬东奇已无力攥住任何东西了,甚至自己的命都攥不住了。他向左望去,那里是卧室。壮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生命的最后在想着那女人。

“放心吧,她会走得和你一样痛快迅速的!”大汉冷冷说道。“再见了,老姬!”

“什么?你……!”姬东奇猛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还要说些什么,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感到脑门顶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一刻,他只能等待那一声带走一切的巨响……

那一刻,姬东奇留恋地想到:无论是哪一种“普通人”的日子,他都不会再有了。

“砰!”

一声闷响划破了凌晨的寂静。刚要进院一探究竟的刘畅和升子同时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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