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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今夜,有是一族团聚的日子,酷拉皮卡整理完自己的书籍,理了理头发从衣橱里挑选了一件衣服快速地穿上后朝莉莉家走去。

刚踏进房间就可以感受到家给他带来的温馨,他顿了顿在完全进入房间之前回头望向祭坛中央的女神像,露出欣慰地笑容——谢谢你啊……神,你给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人生目标。

对神像表示衷心感谢后,酷拉皮卡再次转向对着自己招手的满脸洋溢笑容的莉莉,一边点头微笑一边关上木门。

带着微笑走到莉莉面前将她抱起,一边亲吻她粉嫩的小脸蛋一边查看今天早上摔伤的膝盖,检查完伤势,酷拉皮卡轻轻地将莉莉放回到地面,也在这个时候一股腐臭扑鼻而来,虽然味道不是很浓烈,但对于猎人的他要在一个全新的环境寻找到猎物,敏锐的嗅觉听觉视觉是必不可少的。

“酷拉皮卡哥哥?”莉莉拉了拉少许有些发呆的酷拉皮卡,将他拉到自己的座位旁边然后坐下,然后捂着自己刚刚被他亲吻过的脸庞傻笑道,“嘿嘿嘿~~要是哥哥以后有了女朋友,还会亲莉莉不?”

“到时候酷拉皮卡哥哥亲他女朋友来来不及呢~还亲你呢!!”凯利一脸“你别臭美”的表情望了莉莉一眼。

“噗~”如果不是因为童言无忌,酷拉皮卡肯定早就把嘴里的一口水全部喷出来。

“哈哈哈哈~还真期待我们酷拉皮卡会给我们找来什么女孩子呢~一定要找个心地善良的大美女回来啊~”莉莉的母亲看到酷拉皮卡已经有些脸红不经意想要调侃一下,“然后啊~再生个小酷拉皮卡出来!酷拉皮卡小时侯可可爱了~~”

“哈哈~~好想知道哦!妈妈要是再早养我几年,说不定我还有希望成为酷拉皮卡哥哥的新娘呢~”莉莉点了点自己刚刚被亲过的脸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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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有些害羞地擦去嘴上残留的水珠,一边环视四周询问道,“家里是不是有放过期了的肉类?好像有股味道。”

“啊!还有味道吗??”莉莉的母亲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道,“前几天我把一些肉末从冰箱里拿出来后忘记烧了,还忘记放回冰箱,都臭掉了!哎呀!没想到家里还有这个味道!对不起啊~酷拉皮卡~为难你了。”

“哪里~吃火锅吧!锅底热了!”酷拉皮卡立马站起身,将一些羊肉和牛肉放进锅中,“莉莉很爱吃肉对不对?不过也要吃点蔬菜知道吗?”

“酷拉皮卡哥哥再亲一下我就吃一根啊~亲两下吃两根~”莉莉点了点自己右边的脸庞道。

“调皮!”莉莉的母亲点向女儿的太阳穴处。

“又不是亲嘴!”莉莉不满地反驳自己的母亲,“等哥哥以后有了自己的老婆还能有时间哄我们啊?”

酷拉皮卡低着头直管自己喝汤,他真没法去想象这句话竟然能够从一个7岁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城市里有早熟现象,没想到他们族里也逃不过这个不良现象……都是电视机害的~!!!!!

“啊哈哈哈~这孩子……酷拉皮卡别介意啊~”莉莉妈妈抱歉地笑道,“酷拉皮卡,多吃点啊!!走之前再拿点水果回去。”边说边将锅底抬起往酷拉皮卡饭碗中倒入汤水。

“恩,谢谢伯母!”酷拉点头感谢,在注意到伯母手上的烫伤后,立马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狐疑地望着她问道,“伯母……您手不痛吗?”

“哦~~不痛啊!老了,皮就厚了~哈哈哈”伯母将锅底放回火炉上,双手来回搓了几下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吃起火锅来。

他总觉得不对,最害怕疼痛的莉莉在摔跤后没有感觉,现在就算靠近锅底就能感觉到热度的锅中,伯母竟然直接用手触摸,还完全没有烫痛的表情,在这2件事情看来,酷拉皮卡察觉到这些人身上的同一个现象——虽然他们复活了,但他们的知觉全被剥夺了,这是神复活他们的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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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火锅,酷拉皮卡拿着伯母给的水果回了自己的家,带着刚才的疑问,酷拉皮卡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了双眼,让疲劳了一日的身体得以休息。其它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临晨1、2点,从噩梦中惊醒的酷拉皮卡猛然起身,他一边吃力地喘着粗气一边擦去额头上的虚汗,梦境可怕地让他不敢再回想。

他梦见比斯为了见他从族里跑到城市,还带着族里的新鲜水果,在过一条宽大的马路的时候一辆跑车将他瘦小的身体撞飞至对面的花坛中,通过昏暗的光线,他看到比斯慢慢地站起身,手上仍然拿着水果,他背对着自己,从上看到下确认他毫发无伤的酷拉皮卡吐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穿过那条马路来到比斯身边,不管他怎么呼唤比斯的名字,他都没有回头。

“比斯?比斯?”仍然没有响应。

“比斯,跟我回家……”酷拉皮卡伸出手将比斯的手牵起,在牵起手的那一霎那,他觉得这个身体非常奇怪,他明明是后脑勺对着自己,那为什么那只手臂可以向自己这个方向弯曲,这个动作只有在正对着自己的时候才能做到,并且还惊异地发现,比斯的鞋子是向着自己的,那他的头……怎么会对着里面?

酷拉咽了下口水,一步一步走到比斯的“正面”……

他的头——以非常不寻常的方式扭曲至背后,即使如此,他仍然在微笑,对着自己微笑……

“酷拉皮卡哥哥……我们回家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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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从噩梦中恢复过来的酷拉皮卡踏出家门,族里的新鲜空气能够帮助他恢复正常的心跳,噩梦来得过于真实,让他一时无法接受它给予大脑的冲击。

夜晚格外安静,酷拉皮卡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这种一起一伏中伴随着心脏跳动旋律的声音就好像死神举起镰刀随时审判人类死亡的钟声。透过薄弱的月光,在神像前依稀可见一个银白色如同幽灵般的东西在风中飘舞。

白色的衣裳,完全看不到脚,全都被惨白色的披风遮住,一根根发着寒光的银发随风飘起,如果这是死神的造访,那这就是酷拉皮卡所看到过的最唯美的画面。

他一步一步往前,在白色身影身旁停下,细碎地银白色的发丝下,一双金黄色的眸子闪着微弱的光芒,无论是眼角的弧度还是嘴唇的弧度都弯曲地恰到好处,她在笑——在对这这座神像微笑。

“よもつひらさか(yomotuhirasaka)……”随着声音地慢慢消失,这个如同死神般存在的身影变成了一片白沙随风飘散,酷拉尚未来得及抓住那些细沙,下一秒酷拉皮卡就发现在神像的脚下一朵朵高贵华丽的曼陀罗以一种异常的速度绽放开来,环绕整个神像。

那个银发女子是谁?这些花又代表什么?

一片空白,这是此时形容酷拉皮卡脑部状态的最佳词汇——他们窟卢塔族将来到底会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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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忐忑的心情,酷拉皮卡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直到自己完全失眠。族人突然复活,到底是福还是是灾呢……

滴答……

又来了,又是那个水声。酷拉皮卡不由得皱起眉头,他的隔壁是一个堆满木头的仓库,另一边则是比比的房间,难道是她的水龙头没有关好吗?带着这个疑问,他决定出门看个究竟。

走到比比门前,酷拉皮卡暗自松了一口气,上前将正在滴水的漏斗拧紧,随着最后一声“滴答”,一颗小小的水珠从管口落入水池后,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酷拉皮卡一个回头,突然,幽静的房屋中传出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滴答。

这个水声听似很静,他知道就在折扇门的后面,但又好像并非通过耳膜,就好像这个声音通过某种声音的处理,达到一种回音的效果后直接传入大脑一样,一阵一阵……

在这样的深夜,他也不可能擅自闯入他宅,还是明天再来确认吧,伴随着清晰的水滴声,酷拉再次回头推开自己的家门。

嘎吱——

夜深人静,此事开门的吱吱声也足以让酷拉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打开床头灯,横卧在床上,因为忽远忽近的水滴声,他只能打开书籍看起来,心里也因为这个水滴声渐渐烦躁起来,到底什么事情即将在他身边发生?

“酷拉皮卡~”是莉莉的声音,因为声音比较颤抖,没法分辨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屋外的冷空气造成的,没有多想他掀开自己的被子上前快速的打开房门将她抱紧屋。

“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冷不冷?”酷拉皮卡看着莉莉虚弱的脸庞,她的身体还在不断地颤抖,两眼直直地望着酷拉,就好像被什么吓着了似地扑进酷拉皮卡的怀里。

“酷拉皮卡哥哥!你听得到吗?”声音比刚才更为颤抖,身体也缩成一团,“听到了吗?那‘滴答’、‘滴答’的声音?”

“莉莉……”酷拉皮卡着急地为拍了拍她的后背,现在的她就好像惊弓之鸟,一点点的声音都能让她精神紧绷,“没事的,刚才是比比家门口的水龙头没有管好,不怕不怕!”

“今天能陪我睡吗?”莉莉死抓着他不放,头上还冒着虚汗,“好可怕……我一个人不敢睡。”

“好!来~”酷拉皮卡将她抱起,然后用被子小心地为她盖上,一边哄她睡觉一边往窗外张望,水滴声仍在继续,酷拉将床头灯条暗后俯下身子抱着那个颤抖的小人闭上了双眼,他小心地在莉莉背上轻轻拍打哄她入睡,也在此时一阵阵的腐臭味从他的被窝里传出来,这股味道很熟悉,就是在莉莉家吃火锅时闻到的味道一摸一样。

莉莉——

[酷拉皮卡哥哥……我们回家吧……]

那个梦境让酷拉皮卡越来越不安,他小心地掀开被子,再小心地扒开贴在莉莉伤口上的伤口贴,腐臭。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直冲酷拉皮卡的鼻子,刺激他的嗅觉。

“莉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敢保证这股腐臭味的根源地就在这里,这是只有死人才拥有的味道,而这股味道已经不止一次闻到了。

他再次将视线移到安安身上的时候,她已经将手放在自己的伤口上,用手指挖去腐烂的地方,一块块发黑、满是脓水的腐烂皮肤被她一块块硬生生地扒下来,脸上还满是笑容,即使血液从伤口处流出,即使酷拉皮卡的床铺已经被鲜血染红,她仍然保持着那个诡异的笑容。

“到底怎么了……”酷拉皮卡丢下还在扣着自己伤口的莉莉跑了出去,略微受惊地他将自己的家门从外面拉上锁。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变得让他完全不明白什么才是现实,一直回荡在耳边的水滴声,反应异常的族人们……

梦!!着一定都是梦!!酷拉皮卡走到水池边,将水龙头开足,用冷水冲洗自己的头发,清醒吧!让自己从这个梦中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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