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豺狗啊,猴群和豺狗打架好几年了,猴子们按照自己划分等级的办法给豺狗也划分了等级。上豺,已经是很厉害那种了。”
“你刚才说你和爷爷是几年前打鱼遇上大风来到这个岛上的?那你以前生活在什么地方?”秦风突然问了一句。小石头既然是坐渔船来到这里,想必他生活的地方不会很远。
“我以前在石头村啊,不过那里很多官兵强盗,都来收我们的钱,有时候还打爷爷和村里的叔叔们。我好想念石蛋儿和珍珍,但是爷爷说,我们没办法回去,要等我长大一点。”小石头提到以前的村子和朋友,纯洁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忧伤。
“这样吧,小石头,你告诉大黄,让他回去继续帮我管理西山头,我很忙没有时间去管猴群,就说我让他做西山头的二大王,你带我去见你爷爷好不好?也许我们有办法回到石头村”秦风觉得小石头还小,很多事问不清楚,去找他爷爷问一下也好。
小石头回头跟大黄吱吱的说了几句,然后回头跟秦风说:“大黄说这样也好,不过山战的时候你要来帮忙。”
“什么是山战?”
“就是和豺狗打仗啊,豺狗想抢我们的山头很久了,每次打仗都要死好多猴子,也要死好多豺狗,他们山头那么多那么大,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抢我们的地盘。”小石头伤心的说。
“哦!”秦风心想:靠原来叫我当大王是为了打豺狗啊,果然这白食吃不得。吃了东西就得做事。“好的,你叫大黄回去好好管理猴群,自己也要勤加练功,我不想我的手下们跟豺狗打架的时候丢掉性命。现在我们去见你爷爷。”
小石头把秦风的话转告跟大黄,大黄用力地点点头。秦风回头跟几个人说:“我去见一见小石头的爷爷,问问这岛上和他原来生活的地方的情形,如果有办法,我们先回到他们生活的地方去。叶霜方月跟我一起去吧。”一个人去总有很多事想不到,所以秦风带了两个人去,有大黄和小石头在,想必猴群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出了山洞,大黄把小石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走在前面带路,三个人跟在后面。走了一阵,阿黄忽然一阵唿哨。几只高大的猴子围了过来。
小石头说:“阿黄说我们这样走太慢,叫猴子背着你们走。”
叶霜找了一只猴子跳到它肩膀上去。秦风也要坐到猴子身上去,发现方月满脸通红。秦风想了想:“我背着你走好了。”
说完背起方月,运起山河壮,脚下踩着江湖行,跟在大黄后面。大黄看见秦风背着个人还步履如风,不禁好胜心起,加快了速度。秦风看大黄突然加速,自己也加快了步伐,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它,倒是背着叶霜的那只猴子渐渐跟不上了。
方月伏在秦风宽阔的背上,一会嘴露微笑,一会又满脸通红,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小石头坐在大黄的肩膀上,突然问道;“姐姐你笑什么?”
方月正自想着心事,被小石头这么一问,猝不及防,脸上更红了:“我…我哪有笑,小孩子家不要什么都问。”
小石头人小鬼大,哈哈大笑:“姐姐害羞了!”
大黄和秦风比了一阵脚程,也就到了西山脚下。一阵奔跑,大黄身上也见了汗,回头看秦风放下方月,大气都不喘,不禁对这个大王又敬佩了几分。等了一会,叶霜也到了。背着叶霜的猴子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上山的路崎岖蜿蜒,坡度又抖,秦风小心的扶住方月,满脸歉意的说:“早知道上山的路这么远,就不让你来了。”
方月笑呵呵的说:“我又没受什么累,再说我也想见见这位老爷爷呢。”
秦风看着方月的笑脸,眼前一阵模糊,似乎是钱盈盈站在自己面前。秦风赶紧眨了眨眼,收回心神,低头超前走去。
走了一阵,爬到了山顶。虽然山路比较难走,山顶倒是平坦。满山的鸟语花香让人心旷神怡,方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山顶环境还真好,我这趟来对了。”
秦风不敢去看方月,嘴里却说:“我也是西山头的大王了,你如果愿意,可以随时来咱自己的地盘欣赏下景色。”方月笑道:“哎哟失敬失敬,大王万福,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方月平时不苟言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话多了起来。
山上随处可见的猴子看见秦风一行人走了过来,远远的看着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叫。小石头带着秦风等人,来到一所茅屋前面,高喊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茅屋里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看见秦风等人,愣了一下:“老朽不知有贵客上门,未曾远迎,不要见怪。”
大黄对着老头叫了一声,摸摸小石头的头,转身朝外面走去。
秦风笑着说:“老人家客气了,我们冒昧到来,希望没有打扰到您老人家。”方月在旁边的打量着老头:虽然老头身体偏瘦,但是看上去精神矍铄,走路带风,颇有老当益壮的感觉。再加上谈吐非凡,不像是个山野村夫。
老头把一行人让进屋里,拿过一个竹筒和几个白色的杯子,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山野简陋,不要见怪。”秦风打量着茅屋,虽然只有一竹床,一竹桌,但是整洁干净。而且整个屋子有一股浓郁的药香。秦风喝了一口茶,一靠近杯子芳香扑鼻而来,还带着一点点药味,入口微苦,咽下去之后却是满口留芳。秦风不禁赞了一句:“好茶!”
老头端上些水果,问道:“几位从何而来?”秦风就把自己一行人外出考察到海上遇难的事跟老头说了一遍。
老头听了之后满脸惊异:“这么说,你们不是从荒火大陆来的了?”
秦风点了点头:“您所说的荒火大陆,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见几人像是真的不知道:“荒火大陆就是我原来生活的大陆,从这里出发大约要划一天的船。传闻是先祖不堪忍受秦王朝的暴政,携家带口坐船在海上漂了一个月发现的一个大陆。从此在此地定居繁衍,到了今天。”
秦风听了之后,问道:“如此说来,三国两晋之类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吧?”
老头说:“想必这些都是你们炎黄大陆所发生的事情吧,老朽确是不知。”
秦风点了点头,说:“老人家,介绍一下荒火大陆的事情吧。”
“先祖来到荒火大陆之后,繁衍到今天,已经不知道几百几千代了,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互敬互爱,和睦相处。可是到了后来人越来越多,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总有一些人耐不住平凡,割地封侯,挑起战乱,荒火大陆逐渐形成了七国鼎立的局面,一些武功非凡又有心机的人成了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尽管如此,那时候也还算太平。”老头老头叹了口气。
秦风几人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想:这是历史的必然。
“就在五年前,所有的金属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动物也产生了变异。这么说也许不确切,就连人,也变得比以前强了。有些动物不但身体力量变得空前强大,而且也有了智慧。与此相比,人类的变强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变强的野兽也逐渐侵犯人类的住地,人和野兽之前,矛盾空前激化。各国都在组织力量与野兽抗衡,如此一来,各国年轻力壮的男丁都被征去当兵,再加上没有了金属器具,农耕效率大不如前,战事一多,赋税又重,各地变得混乱起来。有些强人聚集了些喽啰,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后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我们的村庄,本来农耕打猎,自给自足。但是就在三年前,几重赋税和几伙强盗的压迫下,死的死,逃得逃。我本以行医为生,被征兵的发现,要强征入伍,为军队服务。想着小石头父亲已经战死沙场,我这一去小石头无依无靠,于是就连夜乘船出逃。如果死在海上,也就怨小石头命苦,谁知道天可怜见,我们再海上漂了两天一夜,来到这荒岛之上。这荒岛虽然猛兽横生,但是野兽毕竟没有人那么多心机,我们来到这里与猴群相处也算和睦。再加上老朽从小家传医术,有猴子受个伤什么的,老朽还可以帮忙医治,猴子们懂得知恩图报,把老朽爷孙二人就留在了山上。这两年,小石头居然学会了猴子的语言,而且与豺狗打仗,受伤的猴子越来越多,依仗我们爷孙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我们就被当做上宾一样供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