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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的眼泪会说谎

天空灰灰的,好像刚刚哭过。空气凝聚着,如同正被一点点的抽走。一夜风雨让鲜艳的花朵凋零在地上,“小径红稀,芳郊绿遍。”,望着那在不断挣扎的几点落红让人顿生怜惜。

柳馨儿独自一人站在那,表情严肃僵硬。江枫从远处小跑几步过来说:“什么事啊!我正在那边玩球呢,怎么了?”柳馨儿听后笑了一下,只是微微一笑,却让人猜不透其中的心情。是无奈,失望,或者是为自己的残忍所假设的心安理得。“怎么了,我耽误你打球了是不是,你嫌我烦了是不是?”柳馨儿的音调很高,情绪有些激动。江枫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等江枫说完,柳馨儿继续说:“好吧!我们分手吧,我知道你对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她的话对江枫来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江枫很不解的问:“为什么呢,就因为我刚才那句话吗?”柳馨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用很平静地语气说:“不仅仅是,自然流露的才是真的。你已经越来越不在乎我了,既然没有感觉了,那就分手好了,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江枫被惊呆了了,连他的眼神都已变得呆滞。他用双手抓住柳馨儿的双肩,和着不稳定的情绪说:“馨儿,你怎么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的。”

柳馨儿很不屑地掰开江枫的胳膊,这轻轻地动作却如同一根针一样刺在了江枫的心上。“爱情病了,不治就会死。爱情老了,是时限到了。我们爱情已经永远留在那个荒村小店里,再也找补回来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希望你以后过的幸福,我先走了。”柳馨儿说完转身离去,那步伐坚定而轻松,却注定难以回头。江枫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的心碎了,而他的眼睛也被定格在了那一刻的痛苦上。

教室乱糟糟地,同学之间大都在谈论着各种话题。许放试探着问乔柳:“最近你和冷凝在一起时,她有没有说什么啊?”乔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故布疑阵的说:“什么说什么啊,我们也就是说说学习,生活啊!”许放很失望,却鼓足勇气说道:“哎呀!那她有没有提到我呢!”

冷凝抬头望着许放那有点天真的眼神,故意挑逗着说:“你,有说过。她说你挺好的,挺烦的,挺傻的。”许放听后不禁有些失望,却还是很高兴的。“啊!这么简单啊!”乔柳说:“你还不满足啊,她很少谈论男生的。”许放听了乔柳的话顿觉一股热流涌上心间,暖遍全身。正在许放沉醉于淡淡地幸福中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叶枫打来的,许放接了电话后便迅速跑了出去。弄得乔柳一头雾水,还以为他要打架,连忙打电话询问情况。

训练场上两个人扶着江枫迎面走来,江枫左腿抬起,只是用右腿一跳一跳地点地。坚毅的脸上流露着难以用言表的痛苦。许放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赶忙跑上前去“枫哥,怎么了?”一个扶着江枫的人说:“刚才训练跳远,他的腿伤了”一旁的叶枫接着说:“这家伙今天的情绪不对劲,拼了命的跳,结果弄车这样。”在众人的陪同下,江枫终于赶到医院。

短时间内江枫的父母感到了医院,医生说江枫的腿骨骨折,需要好好的调养。江枫母亲坐在儿子的病床前不停的询问,“疼吗,怎么那么不小心,都这么大了也照顾不了自己。”江枫挤着勉强的微笑说:“妈,你别担心,我没事的。”许放见江枫的父母都已经赶到,便辞行回学校了。一路上,许放仔细琢磨叶枫的话。能够改变江枫的情绪的人只有柳馨儿而已,或许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到了学校,许放抱着试探的心理去找柳馨儿。林秋儿看间许放站在班级门口,赶紧推了冷凝一下说:“许放又来找你了,他是不是每天都会送信给你啊?”冷凝还没来得及回答林秋儿的话,便看到柳馨儿走了出去和许放交谈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冷凝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下,难道这会是失望吗?

许放一见到柳馨儿便很严肃地问她:“你和江枫之间发生了什么?”柳馨儿很平静且镇定的回答:“没什么,分手了。”许放听后很无奈的吹了口气说:“分手?这样有意思吗,真弄不懂你们两个。”

柳馨儿看了许放的表情,很认真地说:“这次是真的,我很认真。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没有感觉了,没有感觉还谈什么感情。如此交往下去对谁都是一种禁锢,还不如早些放手,免得受到更大的伤害。”许放听了她的话很气愤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很讽刺的说:“禁锢,伤害。这就是你对他的感情,看来这次是真的分手了,你知道江枫出事了吗?”

柳馨儿听后并没有做任何的表情,只是很自然地回答:“他出事了,那我只有希望他能够快点好起来。”许放听后感觉浑身充斥着怒火,如果眼前是个男生,他早已大打出手的挥出拳头了。可是现在站他面前的是个女生,更可况这个女生曾经属于江枫。强忍着满腔的怒火,许放讽刺道:“这么快就划清界限了,江枫果然没有看错你。把自己弄得这么干净,是为了麦田吧!我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到时你就会明白什么是伤害。子曰‘玩人丧德,玩物丧志’我代表江枫祝福你。”许放说完转身离去,那背影很潇洒。

柳馨儿听了江枫的话不禁有些愤怒,怎奈许放已经走了,自己又必须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只好沉默着转身回到教室,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后便直勾勾地发呆。林秋儿和冷凝不约而同的望去,溜秋儿看不出什么名堂,以至于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呆滞,冷凝看着柳馨儿的脸色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意,那呆滞的眼神是在思索,而那黯淡的脸色却是一种诺有所思的迷茫。正在冷凝观色之际,柳馨儿突然很轻松的呼吸了一下,掏出手机迅速地打出几个字发了出去。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却注定带来无限的痛苦,或许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遗憾。人真是一种可怜的动物,整天计较得到的是否美好,而往往忽略了那些放弃的是否可惜,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错过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林秋儿收回思维,天真的望着冷凝说:“凝结,你还没有答应那家伙呀!虽然说现在男生都是三分钟的热情,不过我看他已经有了九分钟的热情了,人长的那么帅,歌唱的那么好。再不抓紧时间小心哪天被别人抢去了,比忘了唐诗对他可是一往情深奥。嘿嘿!”望着林秋儿那天真的样子,冷凝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就让他和她在一起好了,反正我也没想答应他。”这句话说的很自然,却隐约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林秋儿很无奈的拉住冷凝的手说:“我的好姐姐,我觉得他是真心对你的,而且你刚刚那句话有点醋味奥!”冷凝说:“醋味,怎么可能?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啊,快学习吧,周末就要考试了。”说完便拿起笔做起题来。

林秋儿见状夺过冷凝手中的笔说:“看来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网友,就是咱们学校的那个。”冷凝听后很木那的回答:“依稀有点印象,怎么又扯到网友上去了呢?”林秋儿接着说道:“那个网友就是许放啊。虽然网络很深,不过大多数人在网上说的都是真话,或许这些话连他的好朋友都没有听过。许放说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追他的女孩,而是真真真地喜欢那个女孩。尽管他说的很模糊,不过我还是知道了。”这些话声音很定。

林秋儿的话搞得冷凝有些模糊,思索了一下说:“你不是说你们两个谁都没有说出对方的身份吗,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他的呢?”林秋儿听后笑了,用很低的语调,低得只有她们两个人可以听到。“说来也巧了,唐诗有许放的QQ号却始终遇不到他,哪天唐诗向我抱怨时说出了许放的网名。经过我的再三考证,我感觉那个人一定就是许放。”冷凝相信了林秋儿的话,甚至有些意外的高兴,却仍是不动声色的说:“好了,被发神经了。我相信了还不行吗,快学习吧!”望着冷凝认真学习的样子,林秋儿撅着嘴说:“哼!总有一天你会完全相信我的。”说完也认真学习起来。

夜色温柔得降临,光明不舍得离去。匆匆之间,一天便已随风而逝。灯光间闪动着思念与惦记,黑暗中隐藏着孤寂和寂寞。许放像每天一样在转弯处等着冷凝,送她出校门。这段很短的路程却总是给许放无限地期盼,期盼着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冷凝迟疑了一下接过信说:“你以后真的不要再写了,我现在真的还不想谈这些事。你应该把这些时间用来好好学习的,那样或许你才有收获。”夜色遮住了冷凝的脸,许放并没有看到那一丝的动摇。“好好学习只是一个梦,而这是另一个梦。两者不能比较,也无法等同。那个梦只是机械的去拼搏,去实现。而这个梦却是由人性,感觉,心动共同组成的,它很美丽,需要用心去实现。”冷凝被许放果断而柔情答复说的无言以对,“你怎么这么呆呢,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你快回去吧,我要回家了。”望着冷凝的背影许放的心情很复杂,只是一直深情地望着,直到完全看不到了才转身。回来的路,许放走的很慢。

许放边走边想,他的心像他的脚步一样和谐。他在想:这么长时间了,似乎有了点变化却又好像什么变化也没有。都已经写了九十七封信了,再写下去我都不知改写什么了。真搞不懂她的心思,女人心,海底针啊,这句话果然不错。

抬头望着满天星斗,许放笑了,那笑有点疲倦却充满热情,很开朗却也很坚毅。

冷凝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乱糟糟地。许放以前的信地内容,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思绪中闪过。心有旁物,二十分钟的路程转间便到了家门。冷凝一进门,母亲便说:“凝儿,你快带小磊去学习。这次考试才考了90分,越来越不努力了。”

一旁的小磊很调皮的抱着母亲说:“妈妈,我看完这集迪迦奥特曼就去学习。我向您保证,下次考试一定满分。求您了,您是天底下最伟大的母亲。”冷母听了儿子的“糖衣炮弹”笑了起来。冷凝说道:“妈,你就让他看一会吧!反正我也要先看回书,那我先进去了。”说完便向书房走去。

冷凝走进书房便开始在书架上寻找目标,薄的,小的都被一一略过,最后,终于找到了一本《红楼梦》拿了下来。仔细翻看后,感觉此书各方面都比较符合条件,抱在怀里甜蜜的笑了。只是微微一笑,却是由心而生,荡开了所有的妖娆与妩媚。那不仅仅是笑,是疲倦后的轻松,是黑暗中的星光,更是发自内心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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