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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无情涧】、无情人

传说【无情涧】本名【天源涧】,因为当初此地有一名神医自号天源,天源神医救人造福,不管是疾病苦痛、还是伤兽残禽,天源神医全都以高超医术,妙手回春。渐渐的天源神医的名声在人、禽、妖、兽各界都有了不小的名声。

一日,一对比翼鸟竟然飞临【天源涧】,比翼鸟自古一雄一雌,雄鸟左肋生翼,雌鸟右肋生翼,两鸟比翼双fei,因此称为比翼鸟。这对比翼鸟到达【天源涧】,有求于天源神医。原来雌鸟向往自由翱翔,公鸟为了达成雌鸟愿望,竟然要求天源神医卸下自己唯一的翅膀移植到雌鸟身上,这样雌鸟可以自由翱翔天际,自己想飞时也可以让雌鸟背负自己,反正即使现在这样自己也必须和雌鸟在一起才能飞翔。天源神医感念雄鸟痴情,遂完成了他们的要求。雌鸟初具双翼,喜不自胜,瞬间飞翔天空,翱翔天际,眨眼间便消失在天源神医的视线了。雄鸟翘首期盼雌鸟归来,可是雌鸟竟是一去不回,如此过了一月有余,雄鸟相思成疾,整日不吃不喝,翘首期盼,即便如此,他仍然坚信雌鸟毕竟会回来。天源神医即使医术通天,也没有救治心病的良方。每日看着雄鸟期盼的身影,感受雄鸟渐渐失去的生命能量,天源神医感叹雌鸟的无情。

不知不觉间半年过去了,雄鸟生命将尽,终于一日,他拜托天源神医:如若雌鸟他日归来,就告知雌鸟天源神医为他换上了一副鸟翼,不久前雄鸟跟随一只通体金黄的鸟类飞走了。说完,雄鸟挪动身躯,毅然跳下【天源涧】。随即天源神医将【天源涧】更名【无情涧】,从此只医治疾病,不再答应任何人的要求,直至天源神医终老。即便天源神医终老,也未见雌鸟归来......

武林盛传:紫衣俊影——凌然身陨【无情涧】,其弟赤衣天子——凌欢,其友三凡圣人——郭豪等人伙同一帮凌然生前好友赶赴【神器峰】下【神兵山庄】为凌然求个公道。与此同时,武林传言【神器山庄】将孕育出一柄绝世神兵,而凌然好友此次为凌然是假,为神兵才是真,甚至有传言凌然此次就是假死,目的便是在于【神兵山庄】将要凝聚的神兵,而不是表面上质问凌然之妻——程倩儿为何离开凌然导致凌然身陨【无情涧】那么简单。正在诸多传言不断传播之际,一条更具爆炸性的传言出现。一名武林人士在神器峰上发现一块金属墙壁,墙壁上撰画诡异符文,敲之有钟鼓轰鸣之音,更为让人惊叹的是音过之处,遇石即碎,遇树便折,而发现这一金属壁的人仅仅敲击金属壁一次,竟感到自己苦修二十年的内功几近枯竭,而且瞬间老了十岁不止......

不管是哪条传言,都促使【神兵山庄】成为众矢之的,与此同时,武林中暗潮涌动,预示着即将发生大事件。

刀未生、剑未铸,天帝问何由?【神兵山庄】未开炉。

作为武林三大兵器产地之一,【神兵山庄】确实有其不凡之处。建庄数百年来,为武林各个门派提供了近半数的武器,每代庄主均是广交博识之辈,与武林各个门派都有不错的交际,本身实力更是在武林中有一立足之地。此代庄主炼赤铁,三十岁便将家传绝学【天源一气功】修炼至六层境界,【锻铁四式】更是在数十年的打铁生涯中练得炉火纯青。加上为人乐善好施,确实在武林中有着较高的威信。

八月初八,确实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神兵山庄】外围护卫众人却如坐针毡。山庄外围客侯石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傲然而立,面带悲戚愤恨之色,而与两个身影对立的正是名闻江湖的【神兵山庄】四武师中的炼金甲、炼铁甲,年过四十的金银铜铁四武师在江湖上虽称不上一流高手,但一身横练金钟罩的功夫加上精炼的钢铁铠甲,就算是一流高手没有神兵利器也不足以伤四人分毫,但眼前两人给予两护卫的压力却如同两座巍峨大山,尤其是红衣少年,看似年轻,但全身萦绕的一股赤红如火的劲气让首当其冲的二人不由汗流浃背。

“两位少侠,庄主确实正在闭关之中,无法接待二位客人,还请二位先行归返,待庄主出关,我二人立刻通知两位。”毕竟是名门大家,炼金甲不卑不亢,恭敬说道。眼前二人皆身手不凡,又好似来兴师问罪,莫非与江湖传言凌然之死有关。

“闭关?好堂皇的借口。炼赤铁自练成【天源一气功】六层以来,似乎从未闭关过,如今怎会突然想起闭关?到底是闭关还是闭门?”赤衣天子凌欢为寻自己兄仇而来,加之年轻气盛,自不会轻易相信二人之话,言语间驳扁之意甚浓。

听闻凌欢话语贬损之意,【神兵山庄】众护卫面露不悦之色。“少侠请注意你的言行,【神器山庄】虽地方不大、武功不强,但最起码的尊严还是有的,如若出言有过,莫怪我们【神奇山庄】不懂得待客之道。”随着炼金甲话落,几十名【神兵山庄】护卫齐刷刷抽出兵刃,战火瞬间即燃。

正在两方剑拔弩张之际,一把【清香白玉扇】浮现两伙人中间。

头顶紫金红玉冠,身着金线银丝袍,手执清香白玉扇,脚踏浮云逐日履。全身散发一股华贵气息,沉稳而自信但却没有一丝骄纵,确实不违武林中人给予的圣人之名。

“欢弟莫急,这【神兵山庄】山庄家大业大,你还怕他跑了不成。两位武师,我这位兄弟为人急躁,刚才出言冒犯,小弟在这里陪个不是。”郭豪及时制止凌欢冲动行为,并在言语之间带有丝丝恭敬,相对凌欢,他的话,无疑中听的多。

“无妨。”虽心中有气,但二武师仍不失大家之风。

“敢问二位,可曾听到近期江湖传言。”郭豪轻摇白玉扇,低声问到。

“不知少侠所指何事。”

“紫衣俊影凌然之死。”死字出口,双眼透发出一股仿若实质的寒芒,叫人不寒而栗。

果然!想必这白衣者便是三凡圣人郭豪,而那赤衣少年必定是赤衣天子凌欢。“江湖谣传凌然之妻程倩儿在凌然死后出现【神兵山庄】,但身为【神兵山庄】护卫武师,在下数月间未见女子步入山庄境内。”炼金甲言语真诚,眼中闪现一丝惋惜之色,似乎对凌然之名有所耳闻。

“谣言?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难道你一句话谣言就能否定江湖上众人的话语吗?”赤衣天子凌欢喝道,手中长枪直指炼金甲。

“我所言,一切属实。凌欢,我感念你兄身陨,你悲伤心切才屡次对你忍让,莫要欺我【神兵山庄】无人。”一再的指责,一再的忍让,炼金甲也是在血与火中打拼出来的实力派人物,面对多番挑衅的凌欢,他已是忍无可忍。

“那就战吧。”

兄死悲愤发泄的力量,屡次羞辱恼怒的力量,原本不该发生的战斗却仍是发生了。作为凌然的朋友凌欢的长兄,郭豪深知凌欢脾气与实力,或许让他发泄发泄也好,自己还是在一旁查看一下在帮助【神兵山庄】的吧,只要保他性命不失,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还是有办法转圜的。

互不相让的两人交手间已是刚猛劲气交击,能量暴流不断,吭仓之声更是不绝于耳。赤衣天子凌欢手中长枪如出洞灵蛇,刚猛枪式不断挥出,浩荡连绵的内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觉;反观【神兵山庄】武师炼金甲虽然相形见拙,但每每枪刃袭身,都被他手中单刀以卸力之法逃脱硬拼之险,即便不能卸开的枪式,也尽量的避免要害,而是以钢甲护身之处硬接,虽然屡次被猛招袭身,但并未有真正的危险。

“只会躲在硬壳中的乌龟,看我怎么将你的龟壳敲碎。”越战越是愤怒,越战越是激烈,原本心情就十分不爽的凌欢被炼金甲这种龟缩式的战斗方法再次激怒,瞬息间内力狂涌,丝丝火红炙热之气在枪尖化为灵活之刃.【炎刃归落】

杀招袭至,快若惊雷,急似炸电,赤红如火的枪刃在空中划出一条瑰丽的赤红色光弧瞬间向炼金甲奔袭而下。

快,非一般的快,转眼之间那赤红的危险光刃已经袭至眼前。避无可避,锋芒不可应接,这惊雷一击似乎注定成为将自己打落无间地狱的令牌,那红芒中夹杂的灼热气息已经袭至自己的面门,想不到如此惊艳的一招竟然出自一个不足双十的少年之手,而着惊艳一招的受击者竟然是自己。或许自己的姓名将成为一个少年高手名扬天下的垫脚石吧。

“轰”的一声巨响,客侯石应声炸裂,飞泻的石块夹杂着无边的赤红火劲袭向【神兵山庄】中护卫,除了炼铁甲挥刀挡下众多火石外,其他护卫在这一击的残余石屑中狼狈不堪。

“我未死!?”看着爆裂的客侯石,炼金甲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就在惊艳一击袭至时,自己感到一股阴柔的劲气牵引着自己快速左移,堪堪避过了那威力慎人的一击。

“炼前辈果然好功夫,刚才我兄弟惊雷一击竟然被前辈轻松躲避,先生并未乘胜追击伤我兄弟,郭豪这番谢过了。”看着气喘如牛的凌欢,郭豪微微松了口气,终于让他把这股怨气发泄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看着郭豪和善的笑容,炼金甲突然感到自己已经跟不上武林的脚步了。如今武林人才辈出,眼前不足二十的赤衣天子凌欢,二十出头的三凡圣人郭豪,已逝的紫衣俊影凌然,还有四大世家号称东圣剑、西狂刀、南凶腿、北灵棍的四位年轻少主,甚至江湖中流传的一些青年才俊甚至武功都已经到达了一流高手的境界,自己这垂暮之年或许真的该埋骨炼铁炉旁了。

看着郭豪那自信而涵养的笑容,炼金甲知道刚才救自己的必定是他,再次注视这个一见就让人止不住亲近的青年,炼金甲眼中多了一丝敬佩和慈爱,少了一份质疑的防备。

“郭少侠说笑了,老儿不过是碰巧而已,刚才一招之下,我已无还手之力,凌少侠年纪虽少,但武功卓绝,确实让人感叹,若能有郭少侠的涵养,他日武林又将多一位大侠士。”似乎因为突然放开了所有,炼金甲的气质竟然瞬间化为古井无波的恬淡境界,好似天下纷争与他无关般,这种气质才真正体现了一名武林前辈的涵养,这中涵养并不会因为他的武功高低而有所影响,只是长久的江湖经验后总结出的一种心态吧。

“炼前辈,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吗?”郭豪双手持扇,微微鞠躬,对刚才凌欢冒失行为致歉的同时表现了对老前辈的尊敬,口中商量的语气让【神兵山庄】众人心中多了一丝平和。

“郭少侠客气了,有什么话请直说吧。”对于郭豪,炼金甲确实可谓心服口服了,从刚才救自己的功法看,此人武功比之赤衣天子只高不低,在加上处事得当,话语气质让人不由生出好感,对于这样的后起之秀,或许没有人会不客气三分吧。

“据前辈刚才所言,在下好友凌然之妻似乎并未到过【神兵山庄】?”

“少侠,我炼金甲虽不是什么名宿高手,但幸得庄主看中,将我归为护院武师之首,这【神兵山庄】外围方圆数里内防卫工作皆由我主持,如果真有外来女子进入,必定有人向我汇报,除非……除非此女子武功极高,未被外围护卫发现。”炼金甲目光真诚,据实以告。

“可是在下和众友人来此路途中不断打探,沿途皆有人指出我们所寻女子一路北上,经天南府、赤诚府、前景府、龙达州等地直奔【神兵山庄】而来,就是【神兵山庄】最近的故园城中也曾有人见过那女子,如今追至【神兵山庄】此女不见,在加上数月前【神兵山庄】少主似乎和在下好友凌然有过争斗,似乎也是由于此女子,如此,在下才冒昧带人来访,希望能够查得事情来龙去脉,以慰好友凌然之灵。”郭豪话语情真意切,丝丝入扣,条条带理,在加上身后众人不断证实他所提证据,炼金甲短时间也无言以对。

短暂的沉默,“郭少侠话语在理,但庄主真的在闭关之中,若贸然放诸位进入内庄,以赤衣天子之脾气秉性,恐怕必将招之内庄众高手出手,对本庄和诸位都是不利。”

听闻炼金甲话语中关切之意,凌欢不禁面红,虽然知道刚才对方躲过自己的含恨一击有蹊跷,但如今对面前辈竟为自己安全着想,在联想刚才自己冲动之下险些重伤前辈,不禁低头。“可是、可是我哥哥跳崖的原因必须查清楚啊。”虽然愧疚,但兄弟之情,丧兄之案,自己必须查到各种原因。

“对,凌大哥到底因何而死,我们必须要找到大嫂质问清楚……”

“对,必须找到程倩儿……”

“入庄搜找程倩儿……”

瞬间两股力量之间竟是再次变得针锋相对,即使双方带头人屡屡出声制止,暴戾气氛仍不断攀升,混战似乎一触即发。

**********************大战即将爆发,程倩儿真的不在【神兵山庄】内吗?【神兵山庄】少庄主与凌然之间又发生过什么事?郭豪又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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