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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庆幸的温暖

一旁的成义简直就是看呆了,就连成仁也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好,非常好!成义啊,你这小子,这回总算是拉回来一个女中豪杰了,这下子我们不用再怕他们文武帮了!”

“嘿嘿~是啊,大哥,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这下子小锦可以帮我们长长脸了!”成义傻乎乎地乐呵着,他看着锦素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喜悦,让锦素不禁一惊。

“嗯,你叫小锦是吧?”成仁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宣布,从今天起,小锦就是我们仁义帮的一员了,大家以后要彼此关爱,互相帮助,这才对得起我们仁义帮‘仁义’二字!”

“好!噢噢~”乞丐们都欢呼了起来,锦素顿时松了口气,看了看身边高兴傻了的成义,她努了努嘴,自豪地说道:“怎么样,我没让你失望吧!”

成义回过神来,简直就是高兴坏了,笑得合不拢嘴,“当然啦,小锦,你真是让我太大开眼界了,从此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拜你为师了呀!”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话说,难道你之前带回来的人都很丢你脸么?不然之前我怎么看你在你大哥面前,那么一副抬不起头的模样。”

“也不全是这样吧,”成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大概是以前我带回来的那几个女的,除了长得漂亮一些之外,能力都比较弱,所以大哥才会对我有些反感。不过老实说,像你这么才貌双全的女乞丐,我倒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呢!”

“那当然,别说你啦,就连我自己都是第一次见。”锦素的脸上也不无自豪,只是下一秒,她却不得不面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今晚睡在哪儿?

待到众人都散去之后,锦素便拉过成义,小声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既自己现在可是身为仁义帮的人,万一不小心去了文武帮的地盘招惹到了他们的人,那岂不是完蛋了。

“没事儿,看见远处护城河旁边的那个桥墩没有?从那个地方开始,一直到城门口的这一片,都是我们仁义帮的地儿。”成义看出了锦素的顾虑,便跟她解释道,“其实南溪国地方这么大,具体的范围划分也不是特别明确。文武帮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平时稍稍越界一点,彼此之间都不会那么计较的,你也不用顾虑太多。”

听了成义的话,锦素倒是松了口气。只是在成义看来,还以为她是在叹气。说完他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道:“算了,看在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份上,也怪可怜的,而且你这么有才,我以后就更是指望你了。来,我带你去个地方,那边会比较暖和一些,我就老爱睡那儿。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地儿的,你可得答应替我保密啊!”

锦素笑了笑,连忙点点头,成义便将她领到了一个宽敞温暖的茅屋里,“这个地方,白天是别人的伙房,所以晚上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来,也相对比较暖和些。你看,这儿的稻草这么厚实,你要是冷了,可以多垫几层。”

成义说着,为锦素在凉凉的地上铺上了厚厚的稻草,又将一堆稻草递给了她,“喏,这些是用来盖的,如果还冷的话,我可以再给你添上一些,你就睡在我刚刚为你铺的地方吧,我呢,就睡在你的旁边,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是随时叫我。”

“谢谢,”锦素接过稻草,感激地对成义说道。

“哦,对了,因为这是别人的伙房,所以天稍稍亮的时候,我们就要起来了,不然容易被人发现,然后晚上也得等别人都入睡了我们才能偷偷过来。”成义继续耐心地解释着,生怕锦素不明白,“你还有问题不?没有的话就早点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

“那个……”锦素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怎么啦?”成义正准备躺下,看到锦素面露尴尬,还以为是她第一天当乞丐有些不习惯,便又安慰道,“别怕,慢慢地你就会习惯了,放宽心一些,睡吧。”

“其实我是想问,”锦素咽了咽口唾沫,万分不好意思地问道,“茅房在哪儿?”

成义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拍了拍自个儿的脑门,尴尬地说道:“瞧我,竟然把这等大事儿给忘了。茅房就在这个伙房的不远处,出门往右拐就是了。你……你现在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掩护着,陪你一起去。”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成义已经有些脸红了,跟女孩子同住一个房间他还是第一次,更何况还是陪着上厕所。

“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我自己找得到路,就不麻烦你了,睡吧睡吧,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锦素连连摆手拒绝,她也知道这问题问得有多尴尬,要不是怕半夜起夜,她才不会问这么难为情的事儿呢!

锦素说完便连忙躺了下来,一旁的成义也笑了笑,然后便也倒头睡下了。锦素躺在厚实的稻草堆上,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想起自己这两年来的人生遭遇,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太戏剧化了。

不过,唯一让她庆幸的就是她每次落魄之时都会遇上好人。两年前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已入绝境,没想到被逼跳崖之后却为卫父所救,换了脸,也换了新的人生。可就在两天之前,她还以为自己又再次走到了绝路,却没想到糊里糊涂地就认识了成义,更是糊里糊涂地就加入了仁义帮,从此,自己的人生又再次拉开了崭新的一页。

看来,上苍待她还算是不薄的,每次总在她“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却又为她准备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小惊喜,这命运啊,还真是喜欢作弄人!

锦素扭头看了看熟睡着的成义,想着多亏有他这么帮衬着自己,虽然大家不过只是萍水相逢罢了,他却如此热心肠地对自己好。好在锦素早已习惯了随遇而安,所以便也对这处境没有多大的抱怨和不习惯。她盖着暖暖的稻草,心里也是暖暖的,想着想着,她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锦素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成义叫了起来,“小锦,快醒醒,天快亮了,伙房很快就来人了。”

“哦。”锦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匆匆忙忙地拾掇了一番,便跟着成义来到了大街上。

“你要是还困,就靠着墙角眯一会儿吧。”成义看到锦素打着呵欠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不用了,我不困,这样的生活迟早都要习惯的嘛,你别担心我了。”锦素寻了口井,洗了把脸,顿时觉得精神了不少,只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饿了吧,要不我给你弄个馒头去?”成义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馒头铺说道。

“别,”锦素连忙阻止了他,“偷东西总是不好的。我这还有些银子,你拿去买几个回来吧,你帮了我这么多,就当是我请你吃早餐咯。”

没想到成义却不领情地白了她一眼,“你也太小看我们当乞丐的了,谁说我们要偷了,我也是有存款的好不好,我还不至于连一个馒头都买不起呢,你等着,我给你买几个去。”成义说完,便径直朝着馒头铺走去了。

锦素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那些碎银。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天空湛蓝无云,想必是个大晴天。没想到这南溪国的国王管理得这么好,百姓安居乐业,就连乞丐还能有所存款,不偷不抢,行事有秩序有原则,还懂得公平竞争,这倒是大大改观了她之前对乞丐的看法。

小的时候,锦素从未踏出过宫门一步,也只是从宫女口中听说乞丐是无恶不作的坏蛋,没东西吃的时候会使尽各种手段坑蒙拐骗偷抢,她还以为,天下乞丐都一样,却没想到,南溪国的乞丐,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这不得不归功于南溪国国王的管理有方了。想到青城国,锦素的心里掠过一丝的无奈:也不知道现今锦年把国家都管理成什么样了?

“香喷喷的包子来咯~”锦素正望着天空出神,成义的吆喝声却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发现成义正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和馒头在跳着,一边跳一边叫着:“好烫,好烫。来,小锦,快趁热吃了吧,新鲜出炉的呢!”说着成义将两个包子递给了锦素。

锦素笑了笑,伸手接过了包子,却突然发现成义手上拿的都是馒头,她心里一阵感动,便将自己手里的一个包子和成义的一个馒头对调了过来,“应该这样子,一人一个包子和馒头才算公平嘛!”

成义愣了愣,“你是女孩子嘛,那么瘦,应该多吃点肉,这可是肉包子,好贵的……”成义说着又要将包子递过来,锦素却不领情,“光吃肉多腻啊,我不管,我就要吃馒头,你要是再拒绝,我就连一个包子都不吃了!”

“好吧好吧,不跟你争了,一会儿吃饱了咱还得开工干活呢!”成义笑了笑,便不再推托,而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干活?”锦素这下来了劲,她凑近了成义,问道,“我正想问呢,平常你们都是靠什么谋生的呀?你居然还有存款,真是把我给羡慕死了。”

“这个呀,且听我慢慢给你道来。”成义清了清嗓子,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说道,“现今南溪国境内的乞丐,自发地集结起了两大帮派,也就是我们仁义帮和他们文武帮。在集结之初,习文和习武两兄弟就是出了名的会赚钱之人,所以成立帮派的时候,很多乞丐都跟随到了他们那边去,由此也造成了我们仁义帮的人手过少,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跟大哥都是使劲地游说着众位兄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把以前的一些交情不错的哥们儿给拉了过来,同时我们还积极挖掘新人,看到新来的乞丐就连忙拉帮入伙,然后大家一起出谋划策多挣钱,渐渐的,队伍也变得壮大了起来,由此我们的力量也得到了文武帮的重视。为了大家能够公平竞争同时又能够和睦相处,仁义帮和文武帮便立下约定:平日里各自挣钱互不干扰,然后到了月底就来一次评选。哎呀,有没有水,这馒头把我给噎到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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