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秦元蓉看她一脸紧张,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安慰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扶着坐下,“咱们先吃饭好不好?一切都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们。”
肖可欣坐下,眼睛却仍然不敢看叶一纯一眼。而叶一纯心里纵然万分着急,却也怕连续的追问,再吓到肖可欣,只好也跟着先坐回到到椅子上。
本还热热闹闹的一顿饭,现如今却是无比安静。
“我吃完了,”肖可欣说完,起了身子,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待她离开,秦元蓉一脸凝重的看着也跟着起身的叶一纯,劝道,“小王爷,你先别进去,让她一个人静一会儿吧。”
“大姐,可欣她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们?”叶一纯看着周凤莲,以为她会知道的更多一些。
谁知周凤莲也是一脸愁容的摇摇头,“这孩子,自从我在明朝国里见到她,她就好像一直有心事的样子,却也不肯告诉我。”
杜玉良拿着肖家的家谱站在大门外,不住的往里张望,却也不敢轻易走进去,他是担心肖可欣在里面,自己曾那样对她,她心里一定在记恨自己吧。
周凤莲看到他,先是一脸的不悦,但还是示意他走进来。
秦元蓉一看到他,火大的站起身,没有任何预兆的冲到杜玉良的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不止杜玉良愣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了。
“畜生。”
周凤莲正纳闷,这个公主怎么这么容易发火,谁知她再次抬手,瞬间,杜玉良的另一半脸上,也落下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你你你……你怎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身为人家姐夫,你对自己的小姨子做了什么?”
秦元蓉话刚一出口,叶一纯就冲到杜玉良的跟前,揪住他的衣领,冷冷的问道,“你对可欣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我就是想去看看她,并没有……”
不等杜玉良说完,叶一纯一个拳头打出去,杜玉良瞬间飞出好远,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杨十一看叶一纯又要冲上前去的架式,忙上前拉住他。
“小王爷先别生气,这家伙相必是来送肖家家谱的,”杨十一说完,走向仍倒在地上的杜玉良跟前,“家谱呢?”
杜玉良颤抖着手,从怀里取出家谱,交到杨十一的手上,眼睛却还时不时的看向一脸冰冷的叶一纯,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再向着自己走过来。
杨十一将家谱拿到叶一纯与秦元蓉跟前,翻开最后一页,果真原来写着肖可欣的那一张已被撕下。
叶一纯拿过家谱走到杜玉良跟前,只吓得对方身子缩到一团,害怕的样子不禁让叶一纯想笑。这个男人,就是肖可欣原来的心上人,为了这个男人,她几乎茶不思饭不想,夜夜流泪,日日寡欢。
能让肖可欣为之动情的男人,竟是如此模样,叶一纯不禁在心中嘲笑自己,不管怎样,自己却还不如这样一个男人,最起码肖可欣还能将他放在心上,还曾那么在乎过。
将家谱扔到杜玉良的身上,冷冷的说道,“离肖可欣远一点,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杜玉良听罢,忙连滚带爬的的从地上站起,逃也似的出了院子。
“不管怎么样,肖家以后是不敢再找可欣的麻烦了,”秦元蓉看着跑走的杜玉良,轻叹口气,“这一家人,可真不是一般的难缠。”
“希望可欣公主能不再被此事困扰,真难想像,她是怎样在这样子的家庭里长大的。”
杨十一的话使得叶一纯猛然转身,朝着肖可欣的屋子就走进去。
床上的肖可欣,哪有什么睡意,脑海里全是些关于叶一纯的画面,真是老天捉弄人,她越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却越是有一些不能在一起的理由阻碍着她,到底该怎么办?
“一纯。”
刚走到屋子门口的叶一纯听到喊声顿时停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好友古月秋和胡庆山已走到了院子里。
“你们怎么来了?”
“还好意思说?现在想见你一面,可真够难的,”胡庆山假意不悦的走到叶一纯跟前,轻拍他的肩膀,“怎么样?你的肖可欣呢?”
古月秋也笑着走到周凤莲跟前,礼貌的打着招呼,这才发现桌子旁坐着的秦元蓉和杨十一。
“这二位是?”
杨十一起身,正准备做自我介绍,大门口处,秦元章竟也出现了。
“唉呀,姨娘家里,可真够热闹的,”秦元章说着进了院子,对着叶一纯点头,又看向周凤莲,“姨娘,你好啊。”
“太子怎么得空来到我这里?”周凤莲真心感到高兴,忙拿了一旁的椅子送到他跟前,“快,快快歇会。”
秦元章向周凤莲点头道谢,随又看向正跟自己坐对面的秦元蓉,见对方已有些想躲自己,竟小心着将头藏到杨十一身后。
“怎么?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不过,幸好你完好不损,不然,我绝不轻饶了你。”
听了秦元章的话,秦元蓉调皮的伸了伸舌头,直惹得其他人一阵轻笑。
“一纯,可欣呢?”
“在屋里。”
秦元章忙起身,一脸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请大夫来瞧瞧?要不要紧啊?”
“哥,”秦元蓉轻扯着兄长的衣袖,“你先别着急,可欣就是有些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叶一纯也附和着点头,不管肖可欣的心结是什么,他终究还是选择给她时间,让她好好静一静。
胡庆山和古月秋没想到这明朝国的太子和公主,竟是如此好相处。
“这二位相必就是可欣的哥哥和姐姐了吧?”胡庆山笑问着,他可是出了名的见面熟,呵呵,当然,也只限与在熟人堆里如此。
秦元章回笑与他,“看来,你们都是可欣的朋友了?”
“这个……是,是是是,我们都是朋友,呵呵,”胡庆山说着又看向一旁的秦元蓉,不禁咋舌,“这位美丽的女子,与可欣还真是有几分相似啊,这姐妹俩长的一个比一个好看,真是让人……”
“咦?春香,你来啦?”
叶一纯忽然开口,惊的胡庆山还未说完的话,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待看向空无一人的大门口时,大大的松了口气,狠瞪了眼叶一纯。
在漓州的肖府,肖国安却是战战兢兢,屁股也不敢着地,时不时的小心看着正坐在正厅上座的鲁亚军。
而鲁亚军可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本次可是请了假来到漓州,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肖可欣,他从小与姐姐感情颇深,也是从第一次在肖府见到肖可欣,那个怕事的,胆小的小丫头,被姐姐欺负成了那样子,不但父亲不管,姐姐也不敢吱声,只能躲在一旁落泪。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放心不下肖可欣,虽明知她不是姐姐亲生,但毕竟二人也母女一场,也算是今生有缘,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女在肖家吃苦受委屈呢?
“姐夫,你们到底把可欣送去了哪里?”
“这个……真的……”
“她现在可是冒认皇亲,是要杀头的,我们可不敢再与她沾上任何关系了,我劝你最好也离她远点好,趁早回你的庆元国去。”
不待肖国安回答,肖雨欣便抢着说道,“怎么说,你也是二娘的弟弟,我的叔叔,我这么说可全都是为了你好。”
“我只想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鲁亚军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问道,使得肖雨欣还觉得他不知好歹,白了他一眼后,再不言语。
“亚军呀,可欣呢,她现在是有问题的人,哦不,是问题很严重的人,所以,我们……”
鲁亚军不相信的怒视着他,这个人,竟然这样说自己的女儿,怎会有这样的父亲?他气愤的起身,走到肖国安面前。
“告诉我,可欣在哪里。”
肖国安实在不知要如何回答与他,若说自己的女儿是从家里逃出去的,估计鲁亚军会一刀要了他的命,看他现在的架式,左手一直放在腰间的刀把上,好似随时都会抽刀杀人一样。
“我说叔叔,你应该去到梨花村去,肖可欣与姨娘感情深,一有时间就会跑去梨花村住上一段时间,你去那里找她吧。”
鲁亚军的心真的很痛,姐姐在的时候,肖可欣可能还会有人照顾,保护着些,可姐姐也已走了十多年,肖可欣在肖家的日子,他真是不敢想像。
“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看着走出大门的鲁亚军,肖雨欣忙上前拉住父亲的胳膊,“爹,快快快,咱们立功的时候到了,鲁亚军如今是庆元国的将军,与我们顺元朝说不准还是敌人呢,他如今来到漓州,可说是越了国界,咱们将此事上报朝廷,一定会得到不少好处的。”
“真的?”肖国安想着女儿的话,最终认同的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办。”
在漓州城口上,鲁亚军正找来路上认真询问着去往梨花村的路,忽然,身后竟出现一路追兵。
李路遥坐在马背上,认真的审视着鲁亚军,见他不慌不忙,不逃不躲,脸上还带着一丝正义,他随即下马。
“你可是鲁亚军?”
“正是。”
“庆元国人?”
“不,在下本是顺元朝人,去到庆元国本属偶然。”
“此次来顺元朝有何目的?”
“寻亲。”
“你亲人,他是何人?姓甚名谁?”
“是家姐的一句遗孤,名叫可欣。”
“可是姓肖?”
鲁亚军不明白,为何对方能这么准确的说出肖可欣的名字,“将军如何知晓?”
李路遥先不回答与他,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撒谎,只是,肖可欣如今的身份已贵为公主,而且,至到现在都还不曾醒来,这鲁亚军此时来找她,是为何意?
“将军能否告诉在下,可欣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