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慢用。”
林嫂看着能干的肖可欣,心里面万分满意,也很欣慰,想起刚救她回来时,她好似受了天大的打击,连话都不想说,没想到这还没几日,她便已经解脱出来,整个人都阳光起来了。
“姐姐,伟儿来帮你了,”杨树伟看到肖可欣,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小跑着来到她的身边,将其手里的茶壶接过来,为每一位客人倒水。
“林嫂,伟儿可真懂事啊,”肖可欣由衷的说着。
林嫂也认同的点头,“他是比一般同龄的孩子懂事很多,”林嫂说着将肖可欣额头上的一丝乱发帮她捋到耳朵后,一脸关切的问道,“累了吧?累了就先去歇会。”
“不累,现在是客人最多的时候,我要去歇着,你得多累啊?”肖可欣笑着说道,看到厨房的传菜口刚放上一碟菜,忙上前去端。
这日,来此用饭的四五个男人,还背着包袱,相必是从外地来此的,见肖可欣长的漂亮,便动了坏心思。
肖可欣端着饭菜上来,便被其中一个男人拉着手不放,几个男人见饭店内大家的反应好似太过清淡,怎么人家连看都不看他们?就只见肖可欣一脸紧张的往后挣扎着,几个男人便大了胆子,一起将肖可欣托起就往一旁的客栈里走去。
谁知道还没走起步,林嫂就提着刀站在了他们面前。
“我林月如的人,你们也敢动?”
几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不解,其中一个男人好似他们的头,大着胆子指着林月如问道,“你谁呀?区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大的口气?”
林月如一听,这口音可不是本地的,所谓不知者不怪,更何况,她也好久没有打人了,毕竟是女人,还是斯文些好。
“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把人给我放下,我也不再追究,不然,我让你们躺着离开这南阳县,你们信还是不信?”
自古都是女人怕男人,若是被一个女人吓走,这让他们情可意堪?面子上可怎么过得去?更何况,若是胆子小的人,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对这女人动手动脚了。
“浩然哥哥,快,就是这几个坏人欺负我的可欣姐姐,”杨树伟小跑着,手里还拉着个衙役模样的男人,来到林月如面前。
“月如姐,怎么了?”于浩然一脸关切的看着林月如。
“没事,就这几个小瘪三,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于浩然想要再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再说出口,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还有一脸紧张害怕的肖可欣,“还不快把人给我放了,难不成要随我去吃牢饭吗?”
几个男人心中虽有不服,但考虑到还有要事去做,看看肖可欣,那个不舍啊,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等办完事情,一定将此人一起带回去,好好享用。
夜,又开始漫长了,肖可欣也又开始夜不成寐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与以往所遇的所有遭遇,都不算大,可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她就有了心结,眼下除了伟儿和林月如碰到她,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可若是在自己不同意的情况下,有男人碰到她,就像现在,她的身上,脸上,全是一片片的红。
林月如一大早的来看肖可欣,她却迟迟不肯开门,林月如怕她出事,于浩然便将门一脚踹开,当二人看到肖可欣的样子,均吓了一跳。
“可欣,你这是怎么了?”林月如说着,伸手抚上她的脸,那一片片红,感觉像是一块块胎记,醒目,也让人害怕。
“可欣姑娘,你这是不是身体过敏了?”于浩然的声音,害得肖可欣忙将被子盖到身上。
“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月如姐,你快去开店吧,我……我一会儿就好了。”
林月如一脸生气的样子来到她的床边,认真的审视着她的异常,“这样,我先去帮你请个大夫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不然,若是错过了治疗的时机,万一要是下不去了,可就不好了。”
下不去?那岂不是谁也不再认识她了?那不是更好吗?肖可欣想着,对林月如笑了起来,“没事,只是过敏罢了,”再看向一旁的于浩然,“于大哥,请你门外等候片刻,我稍做收拾,就和月如姐一起去开店。”
于浩然还想再说什么,却又见林月如朝自己点头,方才退出去。肖可欣不知为何,竟一下子心情好了许多,虽然身上还会传来阵阵瘙痒。
也不知怎的,还不到一天时间,她脸上和身上的红斑竟然全下去了,这让她的好心情,一下子又暗淡起来。
不过,林月如到是真心替她高兴,“看来,还真的只是皮肤过敏了,不过,这个和心情可能也有关系,所以才会好的这么快。”
杨树伟一脸不高兴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年龄大的男人。
“娘,你爹来看你啦。”
“咦?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林月如假意生气的将杨树伟就要拉到自己面前,对方却闪身站在肖可欣身后,对着自己的娘扮着鬼脸。
“月如,听说,有人欺负你了?在你的店里闹事啦?人呢?爹明天就把他们给抓了。”
“唉呀爹,你就别听那些街坊们乱说了,又没啥大事,人都已经跑了,你就别再操这个心了,啊?”
“咦?这位姑娘是?”林义聪眯着眼睛研究了好一阵子,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就是帮月如在店里帮忙的那个可欣吧?”
“爹,你别再问那么多了,快点回去吧,县衙里没有案子了吗?”
肖可欣有些糊涂了,这时候于浩然从门外走进来,对着林义聪恭敬的样子,让她更为想不通了。
“大人,刚才兄弟们来报,说县东头药铺里的伙计,说刘老板欠了他三个月的工钱,到现在还没给,来衙里告状了。”
大人?肖可欣没想到,自己离开宫门,又遇官人,怪不得林月如饭店里生意那么好,却也不见有人敢来捣乱,她还在想,一个女人家,又带着个孩子,开家饭店,可实属不易,处处都有欺软怕硬之人,还以为,这个县城里的人意外的好呢,没想到,却是原来如此。
“月如,有什么事,记得跟爹说啊。”
“才不跟你说,”杨树伟小声的嘟囔着,使得林月如瞪了他一眼。
“还不快给姥爷说再见?”
“哼,我才不呢,”杨树伟头一扭就进了里屋,气得林月如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看吧,你可别怪我,这可全是你自食其果,”话虽这么说,林月如还是扶着自己的爹,将他送出门去。
周凤莲因着一直得不到肖可欣的消息,竟着急的生了病,时南凤寸步不离的照顾,亲自端茶送水,让周凤莲满意的不得了,肖可欣有个这样的娘来疼她,自己终于可以放心了。
秦一龙也来看了周凤莲,还派人煮了好多参汤,待周凤莲睡着,时南凤的脸便沉了下来,拉着秦一龙便来到大厅。
“大王到底让姚重阳将可欣带走,完成的是什么计划?除非很重要,不然,我不会罢休。”
“爱妃,可否先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嗯,你说吧,”时南凤终是不高兴,但还是想听听他的理由,毕竟可欣也是他的骨肉,能让他如此冒险着将女儿用上,相必真的是什么大事。
“爱妃觉得国师为人如何?”
“很圆滑。”
“没有了?”
时南凤想了好一阵子,才又开口,“再加个词,深藏不露。”
“还有吗?”
“看似对万事莫不关心,但却又事事都知道,反应挺难搞的一个人。”
“他心肠如何?”
“应该算是不错吧?记得蓉儿有一次摔着了,腿上全是血,他亲自背着去找的太医,这应该算不算是看在蓉儿的父亲你的面子呢?”
“他对下人如何?”
“唉,你是一国之主,此人天天在你身边围着转,你却要来问我,你自己就不了解他吗?”
“所谓,身在其中,倒看不真切了,爱妃,你可知,姚重阳这次的任务,确实关系重大,可他万万不敢在取得我信任的时候,将可欣带到……”秦一龙看到时南凤瞪大的双眼,忽然住了嘴。
“他把可欣带去哪里了?你说啊。”
秦一龙就知道,时南凤会着急,他若是说了真相,怕只怕,时南凤会亲自己出去找女儿,更严重的,恐怕她会带着女儿一走了之,再也让他找不到了。
“没有,姚重阳这个家伙,竟然把咱们的宝贝女儿给带丢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天哪,秦一龙,我可是因着可欣在你身边才回来的,就是因为女儿找到了,我才与你不计前嫌的,你可好,女儿好不容易找到,你却让你的坏国师把她带出去,更可气的是,现在人还给我弄丢了,疯了吧你?”
“爱妃……”
“你别叫我,我可告诉你,可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整个皇宫里起大火,哼,”时南凤说完转身就走,留下秦一龙,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把可欣被姚重阳送到妓院的事情让她知道,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
这日,秦元章找到了南阳县,马疲人饿的时候,瞅见了林月如的饭馆子,将马儿拴在路边,径直走到里面坐下,为自己叫了碗面。
当肖可欣高兴着快速将面送到他的桌子上,看到秦元章的那张脸,她倒抽口冷气,慌忙逃开,秦元章其实根本就没有看她,只是她这一声冷气抽的,才使得他抬起头,却是已找不到抽气声的主人。
林月如看到肖可欣慌忙的跑出去,想跟上看个究竟,饭店里又生意太忙,便只好忍了。
肖可欣紧张的跑到林月如家中,进到自己住的那间房,将门关好,坐到床上,盖上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