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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现实版“暴雨梨花”——戴笠和他的女人们(上)2

戴笠的婚姻

在过去很多文学作品中,提到戴笠,还常常会提到一件事,那就是戴笠的婚姻不幸福。其实,这种所谓的“不幸福”正是戴笠为自己的风流开脱的借口而已,那么戴笠的原配夫人到底是谁呢?他的原配夫人到底怎么样呢?

戴笠的原配夫人叫毛秀丛,1895年生于浙江江山。毛秀丛出身于富裕的地主家庭,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也粗通文墨,而且她因为从小受传统教育的影响,所以嫁给戴笠时,虽然戴笠家道艰难,但她却从不抱怨,勤劳节俭。

1914年,风华正茂的毛秀丛在戴笠的母亲蓝月喜的主持下与戴笠结了婚,当时的戴笠19岁,正在浙江省一中念书。当时的社会情况普遍是丈夫在外念书或做工,妻子和婆婆在家务农。毛秀丛的娘家殷实富足,毛秀丛本人贤惠温柔,所以在外人看来,戴笠的婚姻其实是很让人羡慕的。但戴笠却从来不“知足”,后来,他多次在朋友和部下面前说他的妻子是个没文化的乡下人,还说他的妻子胸无大志,甘于平淡生活。很多朋友和部下在听了戴笠的这些牢骚后,虽然表面上对戴笠表示同情,背地里却一直在偷偷笑话戴笠——后来,据一位军统特工回忆,当他把戴笠贬损毛秀丛的话转述给一位军统女特工时,那个女特工轻蔑地说:“还胸无大志,一个女人家的,料理好家务就不错了,要什么大志?要是他老婆真有施剑翘那样的志气,恐怕早就离他而去了。”

这位女特工提到的施剑翘,想必大家并不陌生,她就是前文提到过的制造了民国时期“三枪拍案惊奇”的为父报仇枪杀孙传芳的那名女侠客。据说,施剑翘刺杀孙传芳的消息传播开来后,戴笠就开始四处搜索施剑翘的资料,并一度对美丽端庄又有侠义之气的施剑翘怀有仰慕之情。并且在教导军统训练班的女生时,常常提到施剑翘。正因为施剑翘被戴笠视为军统女特工的楷模,所以才有人以讹传讹,认为施剑翘是军统的高级特工,以至于到了解放以后,施剑翘还要就此事写材料证明自己和军统毫无瓜葛。

再说毛秀丛,一个没有读过多少书,也没有父仇要报的女子,自然也就像那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妇女一样,不想大富大贵,只想安心侍奉丈夫婆母,苟活于乱世之中。虽然她对戴笠的风流韵事一清二楚,但因为旧道德的限制,她一直默默地忍受着戴笠的风流荒淫。然而,长时间的隐忍不但没有换来戴笠的丝毫温情,反而换来了戴笠的抛弃。

戴笠担任复兴社特务处处长不久,就把毛秀丛抛弃了。后来,毛秀丛因子宫癌,于1939年病逝在上海的一家医院。

胡宗南和孔二小姐、戴笠和叶霞翟

胡宗南生于1896年,浙江孝丰(今安吉县)人,字寿山,毕业于黄埔一期,是国民党陆军一级上将。据说,胡宗南在投考黄埔军校时险些落榜,是时任军校党代表的廖仲恺先生,也就是何香凝的丈夫,看到这名学生有点潜力,而特批录取胡宗南的。

胡宗南加入国民党后,很快就成了蒋介石手下的得力干将,在西北地区征战多年,后来蒋介石看到他征战多年依然孑然一身,不禁有点怜悯,就把孔令伟介绍给了他。

不过,那时候的孔令伟叫孔令俊,孔令伟是1949年解放以后她去台湾之后改的名字。提起孔令俊大家也许会感到陌生,但是提起民国时期有名的“孔二小姐”,大家就不会感到陌生了。

孔二小姐是孔祥熙的二女儿,也是宋美龄、蒋介石的义女,因为宋美龄一生没有生育,蒋介石又没有女儿,所以两人对孔二小姐十分宠爱。但是孔二小姐自幼不喜脂粉,只爱男装,她的男装打扮让她赢得了宋美龄的钟爱,宋美龄经常在公开场合对人说:“孔二从小豪爽,喜欢穿男装,这点特别像我。”

因为孔二小姐行事豪爽,再加上她天生就有商业头脑,协助孔祥熙把孔家产业经营得如火如荼,所以后来,孔祥熙就把孔家的一大半产业都交给孔二小姐打理,自己放心地做起了甩手掌柜。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孔二小姐再能干,毕竟也要结婚,于是蒋介石就把孔二小姐介绍给了“西北王”胡宗南。

胡宗南一听是孔祥熙的女儿,还是蒋介石和宋美龄的干女儿,立刻高兴得不得了。因为孔祥熙时任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兼财政部部长,孔祥熙的夫人宋霭龄又是宋美龄的大姐。如果胡宗南和孔二小姐结了婚,不仅可以巩固他“西北王”的地位,还有可能一步登天,成为国民政府的高层领导人。

但是,胡宗南自己也有疑虑。当时胡宗南年近四十,而孔二小姐仅仅二十多岁,何况孔二小姐名下还有不少的商号,自己能“降”得了孔二小姐吗?万一这门婚姻只是长辈们一厢情愿,孔二小姐早就有男朋友了怎么办?为了让这段婚姻更有把握,胡宗南找到了“包打听”戴笠,让他利用自己的特务资源打听一下孔二小姐。

胡宗南为什么要托戴笠打听消息呢?胡宗南和戴笠是什么关系呢?

戴笠在赌场充当打手的时候,总会把自己的唯一的一套西装,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而胡宗南,就是在戴笠收拾自己这身西装的时候认识的。

话说当日,戴笠洗西装,找了一块人迹罕至的清凌凌的泉水洗了半天,洗完之后就把衣服晾在一块干净平整的大青石上,然后自己光着身子等待衣服晾干。

可戴笠刚洗完衣服,就听见一阵喧嚣,接着就远远地看到几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走了过来,他连忙一头钻进溪水里,打算等那几个小女孩走过之后再上岸。

没想到,等那几个小女孩走近之后,戴笠才发现,那几个小女孩后面还跟着几十个小学生呢!在这些小学生的后面,还有一个年轻的矮个儿男老师。而且几个淘气的小学生,发现了晾在石头上的衣服后,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拿衣服。戴笠一看就着急了,蹲在水里大喊:“不要拿我的衣服!”

当然,这段略有些演绎的色彩,不过这件事的确促成了戴笠和胡宗南的相识。那名男老师看见了戴笠,连忙让小学生把衣服放下,还自己亲手把衣服抻得平平展展的,重新晾在了石头上,回头还冲戴笠笑了笑,戴笠也冲着那名男老师感激地拱了拱手。

这位男老师不是别人,正是本书前文所说的复兴社“十三太保”的“候选人”之一——胡宗南。

戴笠和胡宗南就这样相识了,可以说,两人当时也算是贫贱之交,因此他们二人的关系,相对后来其他军统特务和戴笠的关系,要深得多。

正因为胡宗南和戴笠相交甚厚,因此胡宗南才会托戴笠打听孔二小姐的情况。结果胡宗南没有想到,戴笠在这里就摆了他和孔二小姐一道。

几天之后,戴笠告诉胡宗南,孔二小姐生性孤傲,平时身着男装,而且作风浪漫,品行不端,说不定将来就会给胡宗南戴个“绿帽子”。

戴笠这话,说得也对也不对,孔二小姐的确是身着男装,而且脾气孤傲古怪,但是绝对不是作风浪漫、品行不端的女子,更谈不上将来会给胡宗南戴什么“绿帽子”。

孔二小姐,可以说是民国女子中的一朵奇葩,她10岁会打枪,12岁会开车,经常身着男装驾车在街上兜风。

孔二小姐的脾气暴躁,有一次她开车出门兜风,违反交通法规被警察阻拦,她一怒之下竟然拔出枪来将警察打死。

还有一次,孔二小姐在重庆中央公园游玩,遇上了云南大军阀龙云的三公子,孔二小姐看不惯龙三那纨绔子弟的模样,当龙三公子出言讥讽孔二小姐的装扮雌雄莫辨时,孔二小姐和他争吵了起来。最后两人竟然在中央公园拔出枪来对射,这成为当时轰动一时的新闻。

孔二小姐爱枪爱车,但不喜欢读书。为了给孔二小姐一张像样的文凭,1942年,宋美龄找到上海圣约翰大学的Votau教授,与校方商量后,决定让孔二小姐在家中读书,念到一定的学分后就毕业。一年之后,孔二小姐就顺利地混到了该校的文凭。

从以上事件中不难看出,孔二小姐虽然脾气暴躁,喜欢撒野,但是绝对没什么作风问题。那么,为什么戴笠会诋毁孔二小姐呢?原因就在于戴笠想把他的“下岗预备夫人”——叶霞翟介绍给胡宗南。

叶霞翟,是军统著名的女特务之一,关于她的姓名,也有不少资料上写作叶霞娣,本书采用大多数资料的说法,写为叶霞翟。

叶霞翟之所以会在史料上闻名,就是因为她和戴笠、胡宗南有三角恋爱的关系。

1939年,戴笠的原配夫人毛秀丛去世,戴笠在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动起了续弦的念头。但是戴笠知道,以自己当下的身份,再挑选夫人,绝对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管香的臭的,统统拉进屋里,他要选夫人,必须要选一个体面的、有文化的人。

山东人有句俗话“想吃奶就来了个奶娘”,在戴笠正为正房夫人的人选着急时,军统有名的美女特务叶霞翟出现了。

叶霞翟一出现就引起了戴笠的注意,她姿色出众,能歌善舞,善于交际,戴笠见到她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后来,戴笠还调阅了叶霞翟的档案,又考查了叶霞翟的行为,确定叶霞翟没有什么作风问题后,才正式与叶霞翟接触。

关于叶霞翟和戴笠的关系,史料上众说纷纭。有的说,叶霞翟在结识胡宗南之前,就已经被戴笠玩腻了;也有的资料上说,戴笠还没来得及玩弄叶霞翟,就看上了另外一个女特务……各种说法,不一而同,但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戴笠送叶霞翟出国留学,叶霞翟在美国一直跟胡宗南有书信联系。

1944年,叶霞翟回国,在重庆某大学任教。1946年3月,戴笠坠机身亡。1947年3月,胡宗南和叶霞翟结了婚。大陆解放之后,两人又一起去了台湾。

到1962年2月,67岁的胡宗南在台湾逝世。叶霞翟,也随着胡宗南的逝世而被历史渐渐淡忘。

谁是叶霞翟的“接班人”?

本书在前文中曾经提到这样一件事:戴笠之所以要把叶霞翟介绍给胡宗南,就是因为戴笠发现了别的女人。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做了叶霞翟的“接班人”呢?

这个女人叫余淑恒,跟叶霞翟一样,余淑恒的名字在史料上也是五花八门,有的写作余淑衡,有的写作余书恒,但是所有史料都是同音不同字,所以本书采用的是所有史料中采用最多的名字——余淑恒。

余淑恒原本毕业于国民党中央政治大学外语系,毕业后,进入了军统在重庆设立的外事训练班。余淑恒生得弯眉大眼,十分妩媚,而且才华出众,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戴笠第一眼见到余淑恒,就觉得她无论是在长相、身材、相貌上还是在应酬上,都比叶霞翟高一个档次,于是戴笠就顺水推舟地把叶霞翟介绍给了胡宗南。后来他为了彻底地跟叶霞翟撇清关系,就把她送到了美国留学。

叶霞翟前脚刚登上去美国的飞机,余淑恒后脚就成了戴笠的私人秘书。

尽管余淑恒在大学毕业前,就已经跟青梅竹马的表哥订了婚,然而戴笠凭着花言巧语、威逼利诱,迫使余淑恒解除了婚约,还把余淑恒的母亲、弟弟和妹妹都从云南老家接到了重庆,好生安顿了下来。戴笠表现得十分孝敬,余淑恒的家人也都很满意,这就使得余淑恒死心塌地地跟了戴笠。

戴笠为了表示自己对余淑恒的忠心,还将自己的化名改为了“余龙”,以此示意自己与余淑恒是一家人。

不过,这时候的余淑恒还有那么一点进取心,她多次向戴笠提出要去美国留学,但是戴笠唯恐余淑恒去了美国之后甩掉自己,一直没有同意。

忽然有一天,戴笠告诉余淑恒,他决定送她去美国留学,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余淑恒的护照、签证、机票等一系列证件办理妥当,随后就把余淑恒送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为什么戴笠突然同意余淑恒去美国留学了呢?原来戴笠又发现了新的猎物——胡蝶。

据说,余淑恒到了美国没多久,就知道了戴笠和胡蝶厮混在一起的消息,但是她担心戴笠会向自己的母亲和弟妹发难,只得长叹一声,了断情丝,并且改了自己的名字,安心读书。从此,与戴笠再没了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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