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丽的欧式壁画贴满金色华丽的走廊,金灿灿的灯光辉煌,萧绫美的影子划过暗红色的地毯,往廊道尽头的那间贵宾室里走去。
贵宾室的门是刻花的复古香木门,伸手推开那道门……
房间里的光晃的人眼睛睁不开,萧绫美瞬时眨了眨眼,习惯光的强烈后,睁眼望去……偌大的贵宾休息室里布局格调皆是奢华无比,而那猩红色的沙发处,只有叶臣逸一人静卧着。见他,萧绫美即刻雀跃地坐进沙发中,亲昵得挽上叶臣逸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娇声娇气的说:“臣逸,人家找了你很久,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询问间,她抬头凝视起叶臣逸的的脸,顿时一怔,他那唇间竟然有一个伤口,伤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只是偶有新鲜的血珠沁出。唇间的伤是怎么造成的?怎么才会在唇上留下那样伤?还在思肘时,萧绫美的心重重一颤,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不会的,不会的……
她努力的反抗着心中冉起的那个念头,努力的为自己找寻辩驳那个想法的借口,也许是不小心磕到的。不会,不会是吻后留下的。结果所有的借口理由依旧败给了那个念头,她收住喉口,咽声问叶臣逸:“逸,你唇角的伤是怎么留下的?”
叶臣逸并没有看她,而是平视着前方,拇指诱美的抹过唇角的伤口,如一道绝美的风景,飘着充满蛊惑充满邪魅的凝香。
宴会大厅。
低婉的音乐混杂着绵绵的酒香四溢飘散。
仍旧衣香鬓影,仿佛刚刚在贵宾室内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夏瑜桐穿过谈笑风生的人群,匆匆忙忙得回至杜木轩的身侧。杜木轩见她慌张,边打量着她便询问:“怎么了?”
夏瑜桐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向下移,赫然发现那细洁的脖颈处俨然有一处殷虹的伤口,仿佛是……仿佛是吻痕……
视线幽幽地望着那处伤口,杜木轩问她:“你的脖颈处的伤?”
夏瑜桐有些怔愕,她伸手去摸自己颈部的伤口,指尖顿时染上殷虹的血液,望着指尖的血红,她的心有些凉意,难道是刚刚叶臣逸咬伤的?挤出笑容,看着杜木轩说:“可能是刚刚被侍应生撞到时,玻璃杯割伤的吧。”解释完,她顿了片刻又道:“对了,我觉得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我去车里等你可以吗?”
杜木轩思虑片刻道:“我跟你一起走吧。”
“这样不太好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的。”夏瑜桐连忙说。
杜木轩唇间染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望着她说:“无妨,反正我恰好也觉着有些闷,酒会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吧。”
想了想,夏瑜桐才微笑点头。
在她转身间,杜木轩又瞧见她颈部那朵如同盛开的血花般的伤口,有种妖娆异美的姿态,甚至好似能闻到那幽幽的血腥气飘进鼻尖。金晃晃的灯光下,那朵绽放在颈间的血花仿佛在对杜木轩露出胜利嚣张的笑容,他淡淡地敛目,那眸光是模糊迷离的,指尖有一股骇人的冰凉在蔓延!
杜宅。
梦幻紫的落地纱窗,玫瑰柔绸的被套,深紫色的绒质地毯,连房内的吊灯都是紫水晶定制而成的,每一件摆设都讲求品味与精益,房间很大,俨然一派梦幻闺房的格调。
许倩蓉身披柔粉色的丝绸睡衣半卧在玫瑰花纹的沙发中,露出白皙凝脂的小腿,正有女仆打扮的佣人为她细细的推拿。丰腴的手指,如十六岁少女般粉柔的指甲,有佣人为她修整指甲,并涂上肉粉色的指甲油,甲油有一种淡淡的玫瑰花香,一阵阵的沁人心脾。
崔管家连敲三下门,恭敬地走了进来,他站在沙发旁,却放空目光,不敢直视沙发中妩媚半卧的许倩蓉。许倩蓉却满不在乎,她自顾着欣赏自己丰腴白皙的手指边问:“我懒得看见沈冰那个女人,对了,她最近有没有发疯伤害小轩?”
崔管家低声答道:“夫人,近些日子,少夫人的情绪是越来越不稳定。所以,我擅自将少夫人关在房内,否则我怕少夫人会伤害少爷。”
许倩蓉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别关着她,随她去。只要保护好小轩的安全就行。”
崔管家怔了怔,点头应到。又是思肘片刻,崔管家又道:“夫人,还有一件事……”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沙发中的许倩蓉不满的瞥了崔管家一眼,使得崔管家头低地更甚,她道:“还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得到许可后,崔管家说:“夫人,原本负责照顾少夫人的夏瑜桐夏小姐,竟然去了杜氏企业的设计部工作,而且据说一进公司便是设计师的职务。另外,关于这件事是少夫人推荐夏小姐进公司的。”
听罢,许倩蓉面色一沉,吓得正在为她小心翼翼涂抹指甲油的女佣一个不小心,竟将指甲油涂到指甲外头一点。那个女佣硬生生打了个寒颤,猛地跪地,支支吾吾的道歉:“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夫人,我错了……”
许倩蓉瞧着自己的手指,冷冷地说:“崔管家,把她给我炒了,我不希望明天再见到她。”
崔管家同情的望了一眼地上唯唯诺诺正在不断地道歉的女佣,无奈地应道:“是。”
皱着眉头,许倩蓉拿起一旁散发着玫瑰香气的纸巾拭去指甲上的指甲油,又喃喃道:“哼,一会儿挤进我们杜家当女佣,一会又摇身一变进公司做设计师?看来,我小看她了,原来她是如此有野心的女人。”想了片刻,她冷冷一笑,继续说:“你把她的身家资料调查清楚再交给我。”
“是。”崔管家应道。
许倩蓉慵懒的卧在沙发榻上,唇角勾勒出异样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