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对妖精不能太仁慈
是哪位哲人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来着的,还真是至理名言啊,我一直以此为人生信条。早上我一改常态,起了个大早,抱着一条薄被,打着哈欠悄悄的下楼,只是今天的楼梯怎么怪怪的,走的路弯弯扭扭的,果然早起不是个很好的习惯,你看现在晕的,连路都走不好。昨晚那‘乞丐’不知道抽什么风,偏说我从‘玉匠心’带回来的那张藤椅太占地方,不许我拿到楼上屋子里去,我心想,这藤椅也没多大啊,反正房间大空着也是空着,可是看着他眯起的丹凤眼,我只是干咳了两声,抗议的话硬是没说出口。
看着那家伙的眼神,我总觉得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像是之前某个人的脸上见过,好像是那个什么二少的,可是仔细看看又觉得不像啊,虽然两人都是帅哥,虽然和二少只见过一面,可是因为那晚的惊心动魄,再加上那是我和他明显的距离,我记得二少的眼睛是双眼皮,而且两个人的身上的气息和感觉也不对,我拍了拍胸口,可能是中那家伙的毒太深了,而且,妖孽总是有些共同之处的吧。
天还没亮开,走下楼,点上了一盏灯,藤椅在微黄的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金属的光泽,上面的雕刻可谓是细致到纤维,倚上去一股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我笑嘻嘻的躺下,为自己的好眼光感到高兴,这把藤椅果然是个好东西。
躺下后,清凉的感觉随之而来,困顿的感觉忽然飘去,既然睡不着,那么就睁开眼好了,借助于微凉的灯光打量着四周,昨晚因为回来晚了,太兴奋的缘故,没来得及看看大厅的装修情况,而今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啊,乞丐先生请来的人还真不是盖的,才一天时间,整个大厅的四壁,屋梁,门窗皆以涂饰,而且不知是用的什么涂料,一点异味都没有,完全的无公害产品啊。
经过此等打扮,原本很破旧的大厅,如今焕然一新,墙壁不是一般常见的白色,也不是印象中奢华的金色,而是按照我的要求简简单单的一层淡淡的浅黄色,有点现代水粉的感觉,要不是今天出门的,我还真想看看有的是什么法子能将这么淡的粉,涂得这么深刻,要知道,这可不但是一门手艺,还是一门艺术,涂饰的粉不能太淡,淡的话就会给人漂浮,而且掩盖不住墙体本来的颜色,太浓了,又给人厚重以及失了浅黄色原有的淡雅,所以如同往一女子脸上抹粉一般,清一分则嫌太浅,重一分则嫌太浓,我本不对古代的装修技术抱太大的希望,而今却又是让我大大的震惊了一回,如此这般的恰到好处,真的佩服。我现在终于相信一句话,后人所做过的事,无不是前人所做过的。
原本的小窗户也被撤下换成了红木大窗,精细的雕刻,雕的是百花图,四扇窗户如出一辙,却又粗细深浅自成变化,且方向那是各不相同,除雕刻之余窗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天丝绢’,这天丝绢可是个稀罕物,别见它看似轻盈,柔软,可是它的实用性可远远超出了它的美观性,一般的香啊什么的是烫不破它,而且还有很好的隐蔽性,也是因为如此,天丝绢的价格可着实不菲啊
我只是看了那窗户几眼,脑海里便出现了诸如此类的信息,实在是诡异的很,不过也没深想,毕竟我来到这就已经够诡异的了。于是移开眼开始打量面前的大门来,如果说根据颜色的色度不一样,可以分清楚不一样的颜色,那么可以肯定的与窗户相得益彰的是大门用的是同一款的红木,不同于窗户的轻盈,大门略显厚重,不过这种差异并没有给人很突兀的感觉,反而给人踏实,毕竟大门是门面上的东西,而且万一有人来踢场,一时半会不会撑不住不是,这门不仅能防君子更能防小人。
满意的收回了眼,瞧了瞧拐角的楼梯,看来我神经真是有够大条的,难怪昨晚和刚刚走楼梯时都觉得别扭,原来是楼梯换了,自己却没发现,笔直的楼梯已经换成半弧形的映像派楼梯,当然如果风格在夸张一点的话,每一台阶好似都大理石的平滑,难怪刚刚没听到旧木板的咯吱响声,原来如此,此时的楼梯已不见旧日的生硬。只是看看四周还是觉得有些空旷,就差‘玉匠心’的桌椅了,等这些大物件到来,再加上我的妙手,哼哼,效果可想而知。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一切场景都这熟悉,这不就是前天晚上我无聊时在房间里画的设计图吗,当时画完了还觉得要真能弄成这样才不可思议呢,而今才不过一天的时间,那画上的图就原封不动的搬到现实中来啦,真有够拉风的。我睁大眼睛久久不能回神,这次,我是彻底的清醒了,要不是那家伙身份可疑,我还着觉得见鬼了呢,才一天也。
我做事情从来都是原因的,别以为我这么一大早起来,穷极无聊就是为了观察什么屋子,这只是计划之外的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就在我奸笑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昨天我曾要求妖记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将我‘燕雀楼’的匾额做好,用金字镂空雕刻,飞天图腾映衬,并由他亲自送过来,很显然这是一个苛刻的要求,不过他整我时可是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呢,那么自然对他没必要太客气(某云:人家妖记也不知道你是女子不是?),首先不管妖记本人是否君子,光是昨天他当中许下的承诺,以他的身份自是不可能食言,所以不必担心他今天早上不来,一个晚上的疲劳雕刻,肯定疲惫不堪,再加上我是要求他亲自送来,想来他不会笨到等到人多时才来,这样岂不是很丢面子,所以他一定会一大早来,穿着皱皱的长衫,形容枯槁,狼狈的将匾额送来,我可不想因为贪睡而错过一场好戏呢。(某云:果然,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瞧,这敲门声不是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