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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没关系,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为了面子问题没有告诉你真相。”靖月拍拍袥辰的肩,也自我检讨起来。

“那要是这么说,我也很抱歉,我明知道真相却没有说出来。”星宓也道。

结果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望一望他,都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好了,误会解除。”星宓对袥辰道:“你放心,表姐一定会尽全力给你找到一位最顶尖儿的武功师傅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晚看过夜兰香花开的奇迹之后,星宓觉得,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她对能找到“剑痴”前辈一事是更加有信心了。

“表姐,这正是我接下来想要说的。”袥辰又道:“阿玛说你和靖月哥哥为了帮我找师傅,特地去了‘见霞山’……直到今日凌晨才回来,真的,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总之谢谢你们。”

“傻瓜,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星宓道。

“不过,”袥辰下了个但书,说道:“以后我不想再麻烦表姐和靖月哥哥了,我想要亲自去找‘剑痴’前辈,求他收我为徒,而且我相信,??的诚意和决心一定能够找到游老前辈的。”

“呦,小家伙长大啰。”靖月赞许的道,突然发现,有个弟弟的感觉也不错。

“那当然了,”袥辰得意起来,道:“额娘说了,什么时候我懂得担当,懂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时候,我就是个男子汉了。”

袥辰的运气好得没话说,在他第二天骑上小爱马,打算与随从们一起出发去见霞山之前,富察府收到了一封信,指明是给星宓格格的。

星宓展信看后,不禁开心极了,忙去找袥辰,告诉他,原来那个种夜兰香的老伯伯就是“剑痴”游似海,老前辈感念她与靖月一起帮他种花的诚意,所以在信中说,如果想要拜师,三日后到见霞山来。

听闻此事,富察老爷也很高兴,早早的备上厚礼,三日后亲自出马,与星宓、靖月和袥辰去了见霞山。

而直到见到了游似海老前辈,星宓才知道,原来,婆婆已经在夜兰香花开的那一晚辞世了。

游老前辈看起来很平静,他对星宓和靖月说,他的老伴儿走得很安详,所以,他很宽慰。

星宓与靖月在婆婆的坟前上了香,望着洒满夜兰香花的坟头,星宓不禁想象着婆婆走时的情景——星月争辉,花香弥漫,婆婆躺靠在伯伯的怀里,对着满园的夜兰香花回忆着她与伯伯从相识相知到白头偕老的种种,婆婆的唇角一定是上扬着的,她的心间一定是被幸福充填的满满的……

谁说,死亡一定有悲伤?谁说,这样的死亡不是一种极致地美?

阳光透过枝叶,遍洒在林荫小路上,斑斑驳驳。

星宓、懿祯、靖月、翠儿、小铁子,一行数人缓缓向山上走着,而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十日前星宓遭绑架时,海盗要求对换人质的地方——“月老庙”。

为什么想到要来这里呢?其实自从星宓获救后,她的心中便有份执念,当时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月老爷爷慈祥温暖地笑容,她想,她一定会非常非常地害怕吧。而明天她就要与懿祯、靖月他们一起回京了,所以她就想着今天一定要来看一看月老爷爷,谢谢他。

当星宓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懿祯的时候,懿祯很高兴,他说,其实他也早有这个打算的,因为在营救星宓的时候,月老爷爷的笑容也曾感染过他,给过他很大的信心和希望。

马车到了林荫道的时候就再也无法前行了,于是吩咐车夫等在那里,他们几个少年人继续徒步上山。而为了照顾到刚刚大病初愈的懿祯的身体,星宓故意走得很慢,甚至是,一会儿嗅花香,一会儿又去追蝴蝶,玩得不亦乐乎。

“懿祯,坐下来帮我扎个花环吧?”星宓将怀里刚摘的各色盛放地不知名的野花捧到懿祯的面前,拉着懿祯到树下平滑的大石上坐下来。

懿祯笑笑,接过花儿,星宓的用心他又起会不明白,想要他休息,却又顾虑着他的感受,所以以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令队伍适时地停下来,让所有人误以为只是她在贪玩。

懿祯的手指纤长洁白,小心地在花朵与绿叶间游走,表情认真而专注,仿佛是在做着一件完美地工艺品。红色的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因为星宓偏爱红色,他记得她曾经说过,红色是最震撼人心的颜色……柔粉的旁边点缀上小小地紫,看起来可爱而温馨……还有黄色和蓝色……每一处细节懿祯都习惯性地考虑到星宓的喜好,默默地编扎着。

半蹲在懿祯面前,抽出手帕,细心地为他拭去额上浅浅地薄汗,换来懿祯抬头感谢地一笑,绝世地风华,真真的令人屏息,只是苍白的脸色和微紫的唇,却又让星宓禁不住黯然。

你有你的骄傲,又可知我有我的心疼?

一个大力,星宓举着帕子的手腕被人抓住,整个身子在猛然间被提了起来,毫不温柔的。

星宓下意识地一声轻呼,险些栽倒,但是来人更快一步地伸手稳住了她的身形,即使是在盛怒地情况下。

急急抬头,在还未站稳的时候,星宓已对上了一双阴沉地、受伤地、嫉妒地眸子。

靖月紧紧地箍着星宓的手腕儿,怒意地驱使令他忘记了放松自己的力道,这令星宓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她却咬紧了下唇没出声。

懿祯也站了起来,平日里淡然地眉宇间此时却隐隐地蕴蓄着怒气,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如此粗鲁地对待星宓。

“放开她。”懿祯的声音冰寒彻骨,星宓转头,她第一次听到懿祯如此冰冷的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和星宓之间的事?”靖月的语气自然也不善,望向懿祯的目光似要将他撕碎。

“放、开、她。”懿祯重重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同时拉住星宓的另一只手腕,试图帮助星宓摆脱靖月的钳制,但对方却是纹丝不动。

气氛紧张到连空气都凝结。

翠儿和小铁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看看他们三个人,急得直跺脚,却又无技可施。

太阳悄悄地躲进了云里,鸟儿忘记了歌唱,三个人如画面定格般地僵持着……

当然,除了星宓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如泉的大眼睛……左瞄瞄、右瞧瞧……处在风暴中心的她,都快被两个美少年眼里放射出的冷箭冻成冰雕了。

怎么办?想办法,快点想办法让气氛缓和下来啊?但是,大脑似乎也被冻住了哎……

“好痛啊!”星宓大喊出声,终于打破了诡异地宁静。

两个少年同时一愣,收回目光关切地望向星宓,后者无奈地将两只胳膊四只手举过自己的头顶,摆到他们的眼前,让他们更清楚地看到她呼痛的源头,也学着他们气鼓鼓地没好气地道:“再不松开,手腕要断掉啦。”

懿祯和靖月如遭雷击般听话地立即放手,然后都很想查看一下星宓的手腕,却又别扭地不敢再碰她,连道歉地话也梗在喉咙口发不出来。

星宓叹了口气,作势活动活动手腕,当然脑子里仍然没有闲着……

先转向左边,嘟着嘴,半似撒娇地道:“懿祯,我好想快一些戴上你为我亲手编扎的花环哦。”

懿祯的脸色在刹那间缓了下来,宠溺一笑,点点头后坐下来,没有再看靖月一眼的,继续编扎起花环来,对于靖月依旧投射在他身上的挑衅目光完全当不存在。笑话,从小练就地不急不躁地淡然功夫岂是你一个靖月轻易可破的?

这个还是比较好打发的,星宓轻舒了半口气,转向右边这一个,心想着,想要轻松地呼掉这后半口气,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果然,星宓立即对上了一双像是在说“看你要怎么安抚我”的眸子。

靖月看着星宓,一动不动,他在等她开口,因为他对于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很好奇,于是,他们有好一阵子处于沉默之中。

星宓也看着靖月,在靖月冰寒地瞳仁里她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看似平静,实则懊恼的几近抽搐地脸庞。

因为与懿祯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星宓自信对于懿祯的反应和脾性还是抓得比较准的,但是,面对这个靖月……她没有多大的把握。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太阳偷偷地溜出云层,笑看林中两个对峙中的人儿。

鸟儿啁啾,整日欢唱不停。

暖风吹来,*着额前的发,衣袂轻摆。

有一缕阳光穿过枝叶间的缝隙,直接射进靖月的眼睛里,靖月忍,忍了好一会儿,但终是没能忍住,可怜他一个小蛇妖的习性便是喜欢呆在潮湿阴冷的地方,对于这种被炽烤地酷刑,他是真的无法适应。

再顾不得许多地,抬手遮阳的同时脚下也没闲着的开始挪动……

“别动。”星宓一声低呼,成功地将靖月定在原地。

“千万别动哦。”星宓很小声地又重复了一句,并且悄悄地朝他靠近,于是,靖月再也不敢挪动半步,而随着星宓的越靠接近,他连呼吸都是屏着的。

她到底想干嘛?靖月皱眉,并且开始怀疑,星宓可能已经被他气得神经错乱了。

懿祯似不经意地抬眼看了看他们,然后又低下头来继续手里的工作。

“哇,抓到了。”星宓的小手从靖月的肩头收回的同时,兴奋地欢呼起来:“这是我今年捉到的第一只蜻蜓,还是花翅膀呢,好漂亮。”

靖月咬牙切齿,他发现,唯有这个动作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但是,懿祯的唇边却漾开了一丝笑容。

戴着懿祯亲手为她编扎的花环,手里小心翼翼地抓着花蜻蜓,继续走在林间小路上,星宓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当然,能让她的心情如此之好的最重要原因呢,当然就是成功的化解了三人对阵的尴尬。

只是……像刚刚那样的情况,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发生了……星宓偶尔停下脚步逗着指间的花蜻蜓时,模糊地想着,她何其有幸,遇到这样两个谪仙般的少年,而她又是多么的希望,他们能够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手里的花蜻蜓泄愤似地抓住星宓的指尖儿狠狠地咬住,却又发现指尖儿主人的无动于衷——原来咬指甲不会痛,可是它的嘴巴能够碰得到的地方只有那里,于是花蜻蜓不干了,张大嘴巴,缩起六足,开始左右的快速的晃动自己的小身体,晃得星宓的好奇心起,对走在一旁的翠儿道:“你看它的样子,我猜它一定是在喊着,救命啊~~救命啊~~”说的同时,星宓也学起花蜻蜓的样子,胳膊弯曲放在胸前,张大嘴巴左右摇晃了两下。

翠儿忍住笑,伸脖子细瞧了瞧,点点头,觉得主子的形容确是惟妙惟肖。翠儿自然知道星宓从小就喜爱蜻蜓,因为以主子爱玩好动的个性,王爷和福晋对于别的孩子来说算比较轻松的管教,放在星宓的身上却还是会觉得严格,所以每到夏秋季节,星宓便会常常以抓、放蜻蜓为乐,而为了不至于真的??害到这些幼小的生灵呢,她还练就了一套很轻柔的捉蜻蜓的手法,常常是刚放掉了这一只,下一只又手到擒来了,以至翠儿总是怀疑王府花园里的蜻蜓们是不是有意的在放水,可能觉得星宓并无意伤害它们,所以看到她到身边,都懒得逃了。

“哈……”翠儿不敢笑出声,可是这个人却是毫无顾忌的。

星宓斜睨笑声的发出者,不服气地问:“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啰,”靖月上前一步,看着星宓指间的花蜻蜓,道:“它其实是在给同伴报信,希望以这个举动通知别的蜻蜓,这里有个美丽的小坏蛋,力气很大,而我又咬不到她,她是个危险人物,大家快快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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