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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们生个孩子好吗?

到了十三四岁的年纪,夏碧兰渐渐地发育越发亭亭玉立、娇艳动人了。夏炎心中的邪念也越来越严重。夏炎是情场老手,他知道要想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义无反顾地为自己付出,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女人。三四年的好兄长不是白当的,他当然要拿来好好利用。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酝酿,夏炎终于出击了。

夏炎温柔地抚摸着夏碧兰的头发,夏碧兰已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这种事情异常敏感。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双颊长得绯红。

夏炎将夏碧兰的正面扳向自己,双眼深情地望着她。“碧兰,你知道朕为什么至今未立后吗?”

夏碧兰直觉有事情要发生,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让她紧张、害怕、不安。

“这三年来你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朕的心上,即便朕的身边女人来来去去,没有一个能够取代你在朕心目中的位置。然而你是朕的义妹,朕不能不能做出有违伦理的事情,所以一直苦苦压抑。但一想到将来你可能要嫁作人妻,朕的心里便嫉妒得发狂。朕不想你离开朕的身边。”

女人就爱听甜言蜜语,更何况夏炎在夏碧兰心目中的地位早已非比寻常。她向前搂住夏炎,“我不会离开你的,一辈子都不会。”

“真的吗?”夏炎激动得声音发抖。“朕可以像男人拥有心爱的女人那样,拥有你吗?”

夏碧兰抬头,坚定地望着夏炎:“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的,现在我把心交给你了。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我不求名分,只求能够留在你身边为你分忧。”

夏炎旗开得胜,几句甜言蜜语,轻而易举便俘获了夏碧兰的芳心。从此,夏碧兰名为夏炎的妹妹,实则是他的女人。

爱情,说得好听点,是伟大的;说得难听点,便是盲目,便是睁眼瞎。女人可以因为爱一个男人而包容他的一切。夏碧兰发现夏炎其实不学无术、风流多情,时常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但是她觉得这些都没什么,男人逢场作戏是不可避免的,况且他都说了在他心里最爱的人只有她。

到了夏碧兰十六岁那年,银月国又一次发生大旱,民不聊生。夏炎不顾夏碧兰的劝阻,一意孤行,出兵北国。最终兵败求和。

受此屈辱,夏炎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朕一定要报!”

叶行积极献策,“皇上,燕睿好色众人皆知。咱们不如来个美人计,选几名银月国最美的女子,经过特别的训练之后送给燕睿,靠这些女子取得燕睿的信任后盗取北国机密,以助陛下将来出兵北国把燕睿一举歼灭。”

夏炎沉思的一会儿,“计是好计,可是像这种容貌出色又聪慧非常的女子要向哪里找?”

夏碧兰义不容辞地站出来,“我去。”

夏炎一脸痛苦的神色,“朕怎么舍得?”

夏碧兰反倒安慰他,“事成之后我还是可以回来的。别人去,就怕弄巧成拙。”

就这样,夏碧兰到了北国。她完全想不到所有的这一切只不过的夏炎主导的一场戏。仅仅是为了将她物尽其用。

燕睿温柔地抱着靠在他怀里的薛红颜,“以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听完夏碧兰的故事,薛红颜不禁为她留心悲痛的眼泪:为她短暂的人生,为她被欺骗的人生,为她的痴情,为她的付出。

女人真傻。她想以兰妃在聪明才智,未必看不出夏炎的本性。但是她早已陷进去了,没有办法回头。深爱着一个人,总是期望着对方会为自己的付出而感动、为自己而改变,然而终究有一天会发现一切都是一场空。

薛红颜眼神迷惘,任泪水无声地流着。“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兰妃仿佛昨天还与我以姐妹相称,今日却已香消玉殒了。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兰妃这么美好、重情重义的女子,偏偏要遇上夏炎这样的衣冠禽兽?”

夏炎捧住薛红颜的脸,用拇指轻轻地拂去挂在她双颊的泪珠。“这就是命,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公平,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花天酒地,女人却要从一而终?如果夏炎不是兰妃的第一个男人,或许兰妃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既然男人可以见异思迁,女人也可以。”

薛红颜说这番话时的那种决绝的眼神另燕睿心惊,仿佛她随时在准备离他而去。“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夏炎那么卑鄙无耻,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夏碧兰那样所托非人。”

薛红颜听出了燕睿语气中的不安,她轻轻地将身子向燕睿的胸口挪近。语气便温柔了些,“我知道。只是兰妃是事情让我觉得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说不定那天厄运便降临到自己头上了,也说不定那天身别最信任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想要置自己与死地的人。我还年轻,不想什么都还没经历过便莫名其妙地走完一生。睿,我们生个孩子好吗?”

“你想生就生吧。”燕睿知道薛红颜现在对一切事物都缺乏安全感,如果有个孩子可以令她安心,他不反对。他一点也不排斥她成为他未来孩子的母亲。

燕睿的回答反而把薛红颜逗笑了,“你以为孩子是想生就可以生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要怀孕也早就怀了。说不定,我不能生。”

燕睿沉默了一小会儿,“没有怀孕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你平常所吃的膳食中加了避孕药的成分。”

“哦,我懂了。这就是你妃嫔无数却没有一个女人为你生下一儿半女的原因。宫内有规定只能吃御膳房烹饪出来的食物如何人不得擅自开伙,除了保证食物的安全,还可以控制生育。”薛红颜还有些不解,“可是我每天吃的膳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都吃不出一点药味。”

“所谓医食同源,宫内的御厨不仅烹饪技术高超,还很懂医术及养身保健之道。他们将药材与食材相结合,烹饪出既能发挥药效又不影响食物的美味的膳食。”燕睿慎重承诺,“明天我便命御膳房为你修改食谱。”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相信一定有不少妃嫔提出过为你生孩子的请求。既然你至今没有孩子,你就证明她们的要求都被拒绝了。今天你为什么会答应我?”薛红颜看着燕睿,希望听到她所期待的答案。

“因为她们都不是你,你是我能接受的唯一的可以做我的孩子的母亲的人。我希望你快乐。”燕睿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这就够了。薛红颜的嘴角边扬起一个幸福的微笑,她双手爬上他的肩,把唇凑到他的耳边,魅惑地轻喃:“今晚留下来,陪我。”

“如果你喜欢,我夜夜都可以来陪你。”说完,燕睿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薛红颜的食谱果然是换了,虽然还是看起来和一起一样的菜色,吃起的味道却不一样了。这段时间燕睿来德馨宫来得很勤,薛红颜想怀孕的事情应该指日待了。

燕睿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沉迷女色,那只不过是他故意制造的假象,为的是制造一个“弱点”给人抓,以掩盖他的勃勃雄心。历来沉迷于女色的君王无论他早期有多少丰功伟绩,最终都将走向堕落走向灭亡。燕睿就是要别人把他想成这样,一降低对他的防范之心。他所以的妃嫔都是各国使节送来的礼物,包括薛红颜。他假装不知道各国的意图,对他们送来的美女照单全收,也如他们所愿地给这些女人日夜狂欢。再疯狂的举动他都有过:什么酒林肉池……所以的人都以为他乐在其中。但他以前从未专宠过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从未对女人动过心,和同一个女人在一起久了他会烦、会腻,而他的这种玩法也巧妙地为后宫营造了一种平衡。他不相信这些女人,因为他很清楚她们是被人安排到他身边的眼线,他不能允许这样的女人生下他的继承人。

然而,当他遇到薛红颜一切都变了。一开始他以为她和他身边其他的女人一样来这里是为着某种目的,回来他知道自己错了,然而心已经沦陷了,无可自拔。她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和她在一起多长时间都不会觉得腻的女人,他甚至有了要与她长相厮守的想法,所以当她提出想要个孩子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为了她,他甚至希望所以的一切都能快点结束。

一个人永远无法完全读懂另一个人的心。

兰妃的死让薛红颜对感情、对燕睿多了一份不确定。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但她同样也知道即使在他们最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也没有抛开对其他妃嫔的眷顾。虽然她想快乐地过自己的生活,但是她已经不知不觉地对他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再这样下去,她担心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走火入魔。所以她必须设法把这份爱分散,而她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生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和她共同的孩子。有了这个信念,薛红颜渐渐地从兰妃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薛红颜有来到了那片荷塘。

“狐狸,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是啊,好巧。”一个气质的微笑迅速地掩去了林书怀脸上淡淡的忧伤。这不是巧合,他已经一连几天在这里徘徊,希望能见她一面看一下她好不好。

“你和燕睿谈了什么?”宫可不是随便进的。

看着薛红颜一切如常的样子,林书怀放了心,却也有些淡淡的失落。那天看燕睿为薛红颜紧张的样子,他就知道燕睿对她动了真情。他应该为他们高兴才对。“夏炎死了,银月国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北国准备趁机接手银月国。”

薛红颜的眼神蒙上的一层淡淡的忧郁,“那要打战吗?”

林书怀摇摇头,因为不想她担心,他尽量将事情描述得云淡风轻。“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三年前的那场战争早已动了银月国的根基,在加上夏炎贪图享乐不理朝政,银月国内部早已人心散乱,百姓亟待一个有德行的君王来统治自己的国家。”

“就算银月国的百姓期待应该明君,也应该是在自己的国内找,怎么肯接受别国人的统治?”

“夏炎上无叔伯兄弟,下无儿女,银月国并无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这些年来,银月国的各大权贵之间明争暗斗,不理百姓的死活,民众早已怨声载道,百姓不愿接受这些人的统治。而放眼个国,北国近些年的发展有目共睹,在皇上的治理下北国的百姓丰衣足食,国势日益繁荣昌盛。事实上,每年都有大量的难民从各国逃入北国,北国一直对他们以礼相待。北国接管银月国,也是顺应民心。”

一直以来,薛红颜都知道燕睿是一个了不起的君王,但她以前认为一切都都是构建在武力的基础上的,想不到燕睿还是个治国有道的明君。虽然相信燕睿的能力,但她也不会白痴地认为事情会完全畅通无阻。“民心只是一方面,北国要接管银月国应该还是有很多阻力吧?”

林书怀激赏地点点头,“不错。目前银月国基本上分成了三派:一是坚决坚持国家独立的‘护国派’,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明眼人都知道北国对银月国已经势在必得,坚持国家独立只会激怒北国得不偿失,利益当前,因而实际上支持这一派的人数非常少;二是想投靠南国的‘亲南派’,这些人多半是三年前主张并参与偷袭北国的人,他们担心北国接手银月国后会对他们实行报复;三便是同意接受北国统治的‘亲北派’,他们尽管多数身份地位低下,当中却也不乏仁人志士,是占人数最多的一派。”

薛红颜侧头,分析:“对‘亲北派’只要增强他们对北国的信心就好了;对‘亲南派’则要采取怀柔政策,原谅他们的过错,打消他们的疑虑;而对‘护国派’可能要花点心思了,他们很可能软硬不吃,不过倒可以试试由‘亲北派’去游说。”

林书怀难以置信地摇摇头,“真想不到,如此精辟的分析会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

薛红颜不悦地翘高了樱唇,“狐狸,你瞧不起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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