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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李凡,抱着我好吗?”陌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气息从来人身上散发出来,她直感觉到危险。李凡虽然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十八九岁的年纪,多多少少也会知道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或者美得不敢触摸,或者恐惧得不敢回想。李凡没有时间考虑,只知道眼前的女人和男人有过故事,而女人的表现只是希望有过,男人陌生得是初次见面而已,女人是他的姐姐。家人的幸福,如果需要他的介入,那就不能推脱。

“我们走吧,还有一段路程,你再坚持下。”李凡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陌鲟低着头,花让看着陌鲟的头依靠在李凡胸前。

擦肩而过。

眼前的景色很美,是陌鲟和陆凝小时候最爱来玩的地方。河塘碧波荡漾,微风吹皱青纱,少女的娇羞就显露在两人眼前。陆凝不能剧烈运动,严重的时候大笑都会扯痛心口,陌鲟把节奏控制得很好,陆凝是她的模特,因为没钱买不起相机,陌鲟就拿起画笔,眼里的陆凝和花草河塘投射在白纸上,活在陌鲟的世界里。

陌鲟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回忆,回忆属于她一个人的美好。花让的眼一直在眼前晃个不停,闭上眼睛是他,睁开双眼还是他,就像不曾离开的陆凝,在河塘边,在她的记忆里,花让的眼取代了陆凝。

陌鲟没有发现,潜移默化的什么在改变着,也或许,什么也没有改变。

“小陌,你不舒服我们就回家吧。”李凡看着陌鲟心不在焉的,知道起初的兴致也早寡淡了。

“李凡,不好意思,最后还是我在闹脾气。”

“如果你这就算那脾气的话,那你脾气也太好了吧。”李凡开玩笑说:“最佳女朋友人选哦。”

陌鲟笑着摇头说:“那是你没见过我脾气差的时候,会让你抓狂的。”

“那谁见过啊?”李凡捡起一块平扁的石头往碧波上片,一,二,三,看来功力不错。

“有啊,就是……”陌鲟咬住嘴巴,看来最近睡眠不佳,总是会想七想八:“我肚子饿了,你不是有带东西吗?拿出来吃完再走吧。”李凡背了一大包零食,不吃完就走了确实有些过分了,陌鲟是吃货,好坏不论只管能吃的吃货。

李凡刮她的鼻子,说她是小馋猫。陌鲟大声说我就是吃货!李凡佯装可怜的摇头摆脑说以后谁养得起你啊?陌鲟帮着他取下背包笑嘻嘻的说那就吃穷你好了。

两个人的玩笑,就这样,隔着不多的小树和野草,反射到花让黯然的眼里。

“小陌,你真没想过和好么?”

“你是我不想,因为我知道努力也是没有用的啊。”

“小陌,时间真的可以治愈很多情伤。”

陌鲟挂掉电话,汪沈复的话言犹在耳。时间真的是良药,苦口,也苦心,可是他没有说错,时间真的可以治愈一些情伤。只是,她不知道,陌鲟和汪沈宥的情伤是否不属于不治之症。

但是,汪沈复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没能成功?

陌鲟答应了汪沈复的提议,两年后,试着和她冰释前嫌。

陌鲟觉得还是有希望的,因为汪沈宥没有拒绝陌鲟的有意接近。没有订什么高级餐厅,只是在大学斜对面的星巴克,因为是假期,学生多是回家或者出外旅游,客人并不多,陌鲟的心理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梁慧中也来了,带着男朋友。很书生的样子,戴着眼镜,清秀的不成样子,陌鲟很为她开心,汪沈宥却不是很客气,许是两人都熟了,所以才一直对潘尚言语攻击,说他能不能Man一点,别整天装娘们一副小受样。这就是汪沈宥的样子,和两年前一样,和陌鲟心中的爱的汪沈宥一样,这是多么甜蜜的从前。

刚开始的气氛还是很好的,汪沈宥本身就健谈,眼前还有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好朋友的男朋友。但是玩笑不知不觉就开到陌鲟身上,陌鲟默默喝着果汁,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呆了两三秒才发现眼前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陌鲟不知道怎么接话,就干笑两声,求救的看向汪沈复,汪沈复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一看是何净的号就赶忙退到无人区接电话去了。陌鲟尴尬了,气氛诡异了。

“小陌,你这两年过得好吗?”汪沈宥安定下表情,看着杯中的卡布基诺,搅拌着,想把脑海里乱成一团的浆糊分成块状,码好放在固定区域,改出什么牌,就出什么牌,该沉默就沉默,该说话就说话。

现在就该她说话,跟陌鲟说第一句话,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的寒暄。就像好久不见的朋友一样,没有任何嫌隙的寒暄,就算不能愉快的语气,也要说,好久不见。

“我……”陌鲟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会有该有的顾忌,所以就要好好考虑该说什么话。

“对呀小陌,说说你这两年有没有什么艳遇没有啊?外国男人是不是都特别强悍啊?”梁慧中百无禁忌的说话,不想陌鲟汪沈宥,考虑得太多,就越会出错。

“我都在念书,没有时间谈恋爱。”陌鲟这样说,瞥了眼汪沈宥,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显露出来,就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是吧,就知道掉书袋,都变剩女了!”

“呵呵,小陌的行情好着呢,你以为你自己啊,那么随便就把自己托付了,小陌还要再看看呢。”陌鲟不知道汪沈宥是否话里有话,这样的交流好累。

“难道小陌还在打汪学长的主意?”梁慧中斜眼示意在电话的汪沈复,陌鲟看过去,似乎还没有挂断的意图。

“没有,我和复只是好朋友,就只有你一直不愿意相信真相。”

潘尚接话:“慧中是眼馋你呢。”原来潘尚把事情倒是看得很开。

陌鲟手机震动了两下,是汪沈宥发来的短信。

寒暄结束了,似乎也没有什么进展。汪沈复半道就离开了,梁慧中和潘尚自然结伴会自己的小窝,陌鲟汪沈宥正好有机会可以好好说说话了。

“小陌,你还在介意?还是说你认为我还在意?”汪沈宥抽起烟来了,巧克力女士香烟,夹在她涂了丹蔻的指尖,性感的直击人心。

“小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时隔两年,陌鲟还得解释。

“小陌,你觉得我还在乎是不是事实嘛?现在都两年了,你以为是两天还是两个礼拜啊,我爱他没错,但是我现在不想继续了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订婚了?你一走就是两年,断了和我的所有联系,我要知道你的事还得不露痕迹的套我哥的话,你真的以为我不在意是吧,不在意你是吧!我告诉你,陌鲟,你总是这样不把自己的内心给别人看,那你知不知道别人多么痛苦的剖开内心给你看你为什么还要别过头去,甚至不让别人有摇晃你双臂唤回你注意。”

汪沈宥很激动的说着这些话,早已控制不住情绪了,现在爆发正好合适。陌鲟已经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流泪了,只是看着眼前的汪沈宥,似乎很陌生,可是又偏偏是自己所熟知而又爱自己的汪沈宥啊。

陌鲟抱住激动的汪沈宥,两个要好的闺蜜好基友抱着哭得昏天暗地。还好,她们的要好并不只是曾经。

也许,错过的并不只是爱情。既然想弥补曾经错过,那就不要徒留过错。很多人,很多事,都在含情脉脉的等着你的回眸。

陌鲟汪沈宥都知道,遗憾留给那些并不坚定的人。她们,情比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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