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又要面对那三个家伙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哀怨的仰天长叹,阿哞很同情地看着我。
回到祭坛,诗词曲没在,需要挂的灯好好地搁在那儿,他们应该是吵饿了去吃饭了,他们三只鱼对两件事情特别上心,一件事吵架,另一件就是吃饭。
我看着灯,想着如果我现在把灯饰装好,难保他们回来之后不会一个一个地摘下来,得想个法子让他们觉得我布置的很好,只是想让他们三个意见一致又实在是有些太难了,比个什么决胜负吧,不行,他们若是输了很有可能会要求重比,没准儿又是一场大的争吵。
我挠挠头有些烦恼,我哪里解决过这样的事情,趁他们不在还是好好想个办法,若不然他们回来了接着吵,我的头都大了哪有心思想办法。
我站在祭坛上向下看去,整个慕水之都是色彩缤纷的,到哪儿都会觉得很是夺目,唯有祭坛光秃秃的,并无出众之处,他们让给祭坛布置灯饰应该是想让祭坛在举办慕水祭的时候绚丽一些。只有白色透明的灯也是取水之纯净之意,我打量着祭坛,怎样才能让祭坛在这样绚丽色色彩中显得夺目一些呢。
我摸着下颚转来转去,白色如何在各种绚丽的色彩中夺目,那就只能让光芒更盛了,我看了一下那些灯,光芒是可以了,可是要想在这样绚丽的环境中显得夺目还是有些不够,可惜这里没有电,什么舞台效果也做不出来。有什么可以用呢,光芒不够强,嗯,多装一些灯应该可以吧,但是装太多灯太繁杂会有些喧宾夺主。对了,可以用镜子增加光芒的强度,闪闪的也好看些。
我拿定了主意立刻便打算动手,其实这个方法也不难想到,只是这两天被诗词曲吵的脑袋都成浆糊了,根本就没法静下心来想办法。后天慕水祭便要开始了,可不能再耽误了,我打定了主意打算去找些镜子,我刚一转身便看见那三条泛着蓝色荧光的鱼过来了,笑意立刻僵在脸上,有他们三个在我有再多的想法又有什么用。
诗道:“梓夕,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是担心灯饰没装好吧,莫担心。”词点着头道:“莫要担心,有我们在呢。”曲道:“嗯,嗯,苦着脸很难看,我们就快要装好灯了。”
“根本什么都没弄,还说快装好了”,我嘀咕道:“就是因为有你们我才要担心。”
诗道:“你说什么。”词道:“说话要大声一些。”曲道:“不大声会听不到。”
我忙摆手道:“没什么。”
诗道:“我们还要商量灯饰应该要怎么装呢。”词道:“对呢,刚才去吃饭了,饭可不能不吃。”曲道:“不吃会饿,现在我们要商量了。”
我的头立刻不自觉的发麻,不会又打算开始了吧,“商量”这个词用在这里实在是过于温和了,想到他们可能马上就要“商量”了,我立刻道:“等一下,我想到办法了。”
三只鱼一起望向我,“你想到什么办法了?”“你的办法可以吗?”“我不喜欢你的办法,装的灯很不好看。”
我心中哀叹着“还真是各种不信任啊”叫了一声“停”,不待他们继续向我发问,道:“但是你们得先帮我,我们一起把灯饰装好之后若是你们觉得不好要重新装也可以,但是装的时候怎么弄都要听我的。”
诗词曲三个互相看着显然在考虑要不要答应。
我继续道:“试一下吧,我这个办法很不错的,反正若是不好也可以拆下来重新布置。”心里却在打算着先说服他们帮我,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慕水祭便要开始了,不管他们三只鱼满意不满意我都要守着,实在不行来点儿非常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诗道:“好吧,试一下也无妨。”词道:“嗯,没有关系,不好看可以拆。”曲道:“拆了可以重装。”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们三位为什么有一个说话,另外两个一定要说一句,哪怕说的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
我一拍手道:“好了,现在分配任务。”看见诗张嘴想说话,我立刻加快语速道:“诗去找镜子,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管在哪儿找,找来便好,词去找一些灯,要找光芒强一些的小灯,曲留在这儿和我整理祭坛,对我的任务分配有意见保留,时间很紧现在就去。”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觉得喘不过气来,狠命地吸了几口气。
诗道:“为什么要找镜子。”词道:“已经有这么多灯了,还要找。”曲道:“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和你整理祭坛。”
我笑着道:“你们可是答应了要听我的,怎么,想言而无信不成?”
“不是”“绝对不是”“当然不是”三只鱼很大声急切地回答。
我笑的很是得意道:“既然不是,那就快去吧,我可是很着急的。”诗和词摇着尾巴向祭坛外走去,我嘴角带着笑意看着他们,死要面子也是一个很大的弱点,抓住弱点还怕搞不定你们,当然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他们分开做事。
我和曲整理祭坛上放着的灯,把可用的留下来,又去找了些线备用,看看时间,不过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我暗赞自己英明,果然让他们三个分开效率提升了许多,诗和词还没有回来,正好可以认真想想该怎么布置。
诗拖着一个大包回来了,他很是高兴地说:“梓夕,我找到了许多镜子。”
我打开大包一看,还真不少,粗略估计有三十多个,笑道:“很不错嘛。”
诗很得意地道:“那当然了,我可是很能干的。”
我撇了撇嘴心想:还真的是有够自恋的。不过找到镜子总是好的,有了镜子便可以着手布置了。
正高兴着,看见一群鱼很有气势的到祭坛来了,我很是奇怪,这个时候大家都很忙,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一只鱼,好吧,我现在很习惯把慕水之都的居民称为鱼,指着地上的镜子道:“果然在这里,是诗偷的。”又有几只鱼附和着“果然是诗偷的。”“镜子在这儿呢。”
我心里很有不好的感觉,赶紧走过去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一只鱼很生气的道:“诗偷了我们的镜子。”
我看着诗道:“这些镜子是偷来的?”
诗道:“怎么能算是偷,是拿来的。”
我道:“不告而拿是为偷,你拿镜子的时候告诉他们了吗?”
诗道:“没有,是你说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在哪儿找,只要找到镜子就可以了。”
我道:“我可没叫你去偷。”
诗很不以为然的道:“偷了也没什么关系。”曲很自然的附和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陪起笑脸向那一群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给诗说清楚,我用镜子是为了装饰祭坛。”
一只鱼道“用镜子装饰祭坛?”又有一只道:“怎么弄?”看来对我的说法很表示怀疑啊。
我道:“是用镜子装饰祭坛,等弄好了你们便会看见了,既然镜子已经拿来了那就让我用一下,等慕水祭结束了便还给你们,好不好?”
他们稍微考虑了一下,有一只鱼率先答应了,其他鱼也就答应了。
我舒了一口气,好在他们还会给我这个巫女一点儿面子,我看着那群鱼走了还没来得及教训诗,便看着词拖着一个包过来了,而他的身后也跟着一大群的鱼,我脑中刚闪过“糟了”两个字词已经拖着包来到我面前,身后的一群鱼道:“词,你偷我们的灯做什么?”
又是偷的,他们还真不愧是三胞胎,想法都是一样的,幸亏我没让曲也出去,不然我恐怕待会儿还得处理一起偷窃案。
我压着想把诗和词痛骂一顿的心思,陪笑道:“等一下,是不是词偷了你们的灯。”
一只鱼道:“就是,梓夕,不会是你让词来偷我们的灯吧。”
我连忙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让他做这种事呢,我只是让他去找些灯来装饰祭坛,他偷灯的行为是很不应该的,我一定会教训他的。”
又有一只道:“他们平时已经让我们很头疼了,现在大家这么忙还给我们添乱。”
我陪着笑道:“是,是,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会狠狠教训他的,只是现在灯已经拿来了,是用来装饰祭坛的,不如先让我们用一下,等慕水祭完了还给你们?”
那只鱼道:“这些灯是用来装饰祭坛的?”
我道:“是的,让我们用一下,以后还给你们?”
其中一只鱼道:“既是用来装饰祭坛的可以给你们用,但是以后可要多管管他们三个了,净会捣乱。”
我心里哀嚎,为什么要我管他们,我跟他们又不是很熟,嘴上却只能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管好他们的。”
那群鱼嘟囔着对诗词曲三位的不满总算是离开了。
我陪了半天的笑终于可以换成怒气冲冲的脸,冲着诗和词道:“你们干的好事。”
他们很无所谓的摆摆鱼翅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是都解决了。”
我气道:“还不是我解决的,我可不想赔笑脸。”
诗道:“不赔笑脸也无所谓,他们不会多计较的。”词道:“都习惯了,是你自己要讨好他们。”曲道:“多此一举了。”
我气得翻白眼,敢情还是我多事了,道:“你们是整个慕水之都的祸害,知道吗?”
三只鱼齐声回答“知道。”
我道:“知道你们还这样?”
三只鱼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几分疑惑,还有怀疑,更有我不太理解的感情,我愣了一下意识到他们可能和真正的梓夕有我不知道的约定,还是不要追究了,免得不小心露出马脚。
我干咳了一声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来开始装饰祭坛,只剩下一天多一点的时间了,我们的赶快开始,我来说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