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发生在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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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4日。星期五。晴。]
[今天一早就接到任务了,三闻路的烂尾楼里有一具尸体,身上有No.8留下的字条,我带队去了。]
[尸体很普通,单纯的刀伤,正好在心脏附近的动脉上,失血过多死亡,郭陆还是一样判断迅速。但是身份一直确定不下来,我把信息发回去给苏衡之后,很久都没有回音。我觉得他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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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傕!管管这两个家伙!”蓝咏夕几乎是在狂吼了。“证据都要给他们俩破坏光了!!”
“哪会?”姚锐林笑着说。“瞎紧张!就踢飞了一块距离尸体5米以外的小石头嘛……”说着他捡起那块石头,搞笑地放回了原位。
蓝咏夕报以一个白眼,说道:“水泥糙面的地板,根据血迹来判断,这里应该就是现场。没有留下脚印,尸体身上没有多余的指纹,大多都是他自己的。凶器丢在旁边,同样没有指纹,也没有刻字或独特的花纹,看来是新的普通尖刀……”
“尸体上的刀口跟凶器可以匹配。”郭陆插了句嘴。“一共五处伤口,还有交错着的,估计捅了不少刀。”
“还是没有指纹?”厉傕问道。
“没有,血迹从刀刃蔓延到刀把,这是唯一奇怪的地方。”蓝咏夕摇摇头。
“怎讲?”姚锐林收起脸上的笑脸,拽住还在发神经的厉铭。
“一般来说,”蓝咏夕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支匕首。“如果我拿着刀,捅进受害者的心脏,抽出来,再捅一刀,”她比划着。“血流出来,渐渐地流到我手上……”
“刀把上不会有血迹,或者只是有一点点,或者是会留下一个手套的印子。”厉铭接着。
“没错。”蓝咏夕端详着透明袋里的带血尖刀。“而凶器的刀把上是形状自然的血迹,不像被手套蹭过的样子。”
“有没有可能是用完全一样的刀行凶后,留下另一把刀?”厉铭推测着。
“必要性?”徐筠反驳。
“似乎、没有。”蓝咏夕看着厉铭。“不过谁知道呢。”
郭陆拿过透明袋:“回总部做个血液分析,看看这上面是不是死者的血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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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准备把尸体搬回总部的时候,苏衡给每个人的终端发来信息了。死者居然是LDA(Limited-Drug-Administration)的局长曾然!]
[我跟CSG总控联系后,才知道曾然的家人在两周前报了失踪。]
[关乎城会的下属组织LDA——几乎跟CSG一样头衔!管理的范围较小吧?!我记得Oin事件时,LDA的曝光率很高——我们只好兵分两路了:我、徐筠和锐林去LDA调查,郭陆、蓝咏夕和厉铭就带着尸体和证物回总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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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A。
“没有和下属发生冲突,没有工作瓶颈,家庭幸福有两个小孩,老婆在家……”姚锐林在茶水间里倒了杯咖啡,看着刚才一轮调查的笔记。“怎么看都不像有仇家的人嘛。”
“乱说。”徐筠抢过那杯咖啡,险些烫到姚锐林的手。“最近LDA刚刚破获了一起产业链贩毒案件,身为LDA的局长,被余党盯上也是肯定的。”
“有可能。”厉傕靠在门边,手叉在胸前。“据我所知,毒枭的产业链铺得相当开,各个地方都有他的人。”
“这是一条线。”姚锐林在笔记里写下几行字。“还有其他猜测吗?”
“最好是,”厉傕晃了晃刚刚问来的、曾然家的地址。“去他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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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LDA出来就直奔曾然家。他家离LDA只有10分钟左右的车程,我们还在想要怎么跟曾夫人交代,就已经到了。]
[曾夫人还很年轻,小孩都不在家,大概上学去了。我们问了几个问题,但是如何跟她解释她的丈夫被人谋杀了?毕竟失踪多日已经是个不小打击,她心里还是有些许希望的吧。]
[我还没考虑周全,锐林这个白痴却口快说出了真相。出乎意料地,曾夫人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低了头,说:“我就猜会是这样。做那种工作,早晚会被谋杀的。”]
[气氛不对。又接着问了些该问的,就匆匆道别走了。我觉得有点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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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跟什么嘛……”姚锐林握着方向盘,心不在焉地说。“是自己老公啊……被谋杀了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看她嫌疑最大。”
坐在副驾驶的徐筠白了他一眼:“我有没有说过,不要乱猜?!哪一天你死了,厉傕会第一个来找我说:‘徐筠啊,姚锐林死了噢……’我保证我不会哭啊闹啊,真的!”
“……”姚锐林被自己那才华洋溢的女朋友徐筠噎得没话说,只得老老实实地开车。
“话说回来,厉傕,”徐筠看着后视镜里面无表情的厉傕。“郭陆那边有消息了吗?”
“什么方面的?”
“死亡时间、血液检查的结果……之类的?”
“噢,刚才有讯息发过来了,你查下终端。”
徐筠拿出终端,看到两条未读信息:“死亡时间大概是距离现在8小时前,也就是凌晨2点左右,刀上的血液是死者的,还有……”她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姚锐林问。
“鲁米诺反应……死者全身上下都有鲁米诺反应,连衣服也布满了血液残留的痕迹,就好像……曾经被泡在满满的一缸血里面一样。”
“可是他的出血只集中在胸前,要说血液反应的话,前襟、袖子、最多加上后背和大腿的衣物才会有啊。”姚锐林疑云满面。
“傻子林,死者是趴着的,后背不会沾到血。”厉傕从后面敲了一下姚锐林的后脑勺,换来“嗷”地一声惨叫:“疼啊!!”
“全身上下都有鲁米诺反应?”厉傕转而正色道。“能不能这样推测:在尸体被发现之前,曾然已经失踪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是被绑架?虽然没有要赎金,也有这个可能吧……然后被关在某个地方,受到殴打出血,又被泡在……大概是有水的浴缸里,血液在水里扩散后沾染了身体的每个地方……”
“不对,”徐筠看着终端的屏幕。“郭陆说没有受到殴打虐待的痕迹,全身只有胸口的致命伤和膝盖上的较旧的淤青。”
“嘿嘿嘿等会,蓝咏夕刚才说了,”姚锐林摆摆手。“那个烂尾楼,就是现场吧?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浴缸啊虐待啊之类的东西嘛。淤青大概是打球造成的?刚才曾夫人有提到,曾然打篮球……淤青应该跟这个无关。”
“不对,已经失踪几个星期的人,怎么会打篮球?”
“郭陆也说了,那个淤青比较旧了……有没有给出大概的形成时间?”车子驶进Danko-Morello的地下停车场,姚锐林一边探头找车位一边反驳。
“没有,只说不是新近出现的。”徐筠扶了扶眼镜。“回去再看看吧。”接着她打开终端上另外一条未读信息,发现是姚锐林的:“Baby,今晚出去吃饭?”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模仿厉傕敲了一下姚锐林:“傻子林,We-are-wor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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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的时候尸体已经检查完毕了,郭陆写的报告我一如既往地没看懂,还是让她讲比较容易理解。]
[曾然生前没有受到殴打或是其他虐待,但遍布全身的鲁米诺反应实在让人搞不懂(甚至脸上、头发里都有,真的像徐筠说的,在满满的一缸血里面泡过一样)。]
[不过蓝咏夕和郭陆的新发现,给我们找到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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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蓝咏夕忽然叫了一声,接着在盘里找出一支镊子,从死者裤脚上夹出一个东西。
“这是……”郭陆凑过来仔细看了看。
“苍耳。”蓝咏夕很肯定地说。“现场周围没有苍耳,这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而且不止一颗。”厉铭走到尸体脚的旁边看了看。“按这个高度,死者应该是在有苍耳的草丛里走过。”
“我同意。”旁边拿着验尸报告的郭陆翻了几页,说道。“这样的话,这几行内容就可以解释了。”
厉傕接过那几页纸,顺着郭陆的手指看去:“鼻腔及口腔内有微量花粉,皮肤及上呼吸道有过敏现象,形成时间与死亡时间相近,初步推断为花粉过敏。”
“曾夫人说过,曾然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姚锐林恍然大悟。
“一个有严重花粉过敏的人,不会在没有任何挣扎的情况下到草地之类的地方。”徐筠扶了扶眼镜。“两种可能:一、他必须去,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解决,而草地就是他和某人接头的地点——如果是这样,那么在这次会晤中他处于劣势,地点不是他说了算,能使LDA的局长处于劣势?受害者一定是受到了威胁……”
“OK、OK,”姚锐林冷汗直冒。“第二种可能呢?”
郭陆像是知道徐筠要说啥,不等她开口就马上接了话:“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死者生前有摄入任何精神类药品,不可能是在昏迷或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被带到草地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厉傕点了点头。“很好……苏衡,附近的草地?”
“一共有六处,其中三处属于私人别墅的花园——可以排除吗?”
“我们要找得是夜晚没什么人经过,长着苍耳和开花植物的草地……现在不是开花季节啊?!”
“考虑到C城的气候,现在一些晚开的夏季花类应该还有花。”蓝咏夕提醒了一下。“厉铭,能找出花粉属于什么花么?”
“需要时间,不过可以做。”厉铭说着坐到他的工作台上,调出程序。“我这就开始,有结果马上通知厉傕。”
“这种什么、什么晚开的,哪里有?”
“一处公共公园,平时少人出入。坐标H-15-90,离这里有三十分钟的车程,地图传到你终端上。”苏衡在键盘上敲了一会。
“顺便传到车里,黑色SUV。”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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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没守信用的ET爬上来了。。。。没万字,还拖了这么久。。。先将就着看看吧。。。不过,“新人物”厉铭和姚锐林!嘿嘿~~
离开了好几个星期=。=浏览都掉了,唉……
ET旅游了一个星期,到武汉的时候生病了,发高烧,只好中途返回,没去BJ,呜呜呜呜呜呜……
接下来,ET要变得很忙了=。=日更变得不可能,进入断断续续写的时期吧,有时间就码上一段,当娱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