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哥哥

鼬从三代目那回来的时候，宇智波富岳已经回去工作了，鼬刚回家就带我去木叶医院。

喵……说谎真麻烦，把我当脑残去看医生……

还真夸张，竟然给我找了一组医护人员喵，而且全是宇智波一族的，好像是宇智波富岳的熟人。

“水音是吗？也许有点难为了你……但你可以说出你姨妈出事的时候你还记得的事吗？”一个外表温柔的护士蹲在我面前道。

“姨姨……男人……眼珠……想不起了……”我故意含糊地说，可面上的哀伤是真的。

“不要紧，想不起就不要想了。那我现在替你检查一下，放心，没事的。”说完，护士便伸手探我的额头，手掌泛出绿色查克拉。

奇怪的感觉喵，别人的查克拉在我脑袋转来转去……

半晌，护士手一颤，神情变得怪异。

喵！我该不会真的脑残了吧喵……

“怎么了？”鼬道，右手搭在我肩膀上，驱赶我的不安。

我向他投一个感谢的眼神，鼬哥哥真温柔啊……

“那个……水音，你……开眼了吗？”护士问道。

顿时，全场猛的盯向我，气氛压抑得可怕，一滴冷汗缓缓滑过我的面额。

糟了……果然我的写轮眼开得太早了，他们该不会把我当超人，然后要我做一连串的ＳＳ级任务，把我弄得精疲力尽光荣殉职，最后在木叶那个英雄碑上刻划我的名字，说什么永远怀念我……

我不要喵！

“没有啊……”我不眨眼地道。

护士满脸疑惑，小声跟其他人讨论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有人不知从那裹捧了个薰香炉来。

“你们想做什么？”鼬皱眉道，右手紧了紧。

“鼬，放心，我们不会亏待族人的。”医疗长拉起鼬，众人马上涌上来把我们分隔开。

一人把香炉捧到我眼前，我茫然地望向他们，发现他们不知在何时展开了写轮眼。

虽说是薰香炉，但放出的却不是香味，也不是难闻，是种很特别的气味。

突然，混身无力，双眼更是炽热，但不是开眼时从眼中涌上来的感觉，这更像是被外界烧伤。

“呀！”我本能地往后退，但他们却抓住我不放，刚才的温柔荡然无存，只有薰香炉靠得更近。

意识到眼睛的炽热的原因是薰香炉，我不断挣扎，“放开我！痛！……”

“啪嗒！”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香炉被摔在地上，我落入一个暖和的怀里，并且与医疗队拉开了距离。

这一瞬间，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我都看得很清楚，清楚得是常人不可能有的程度，直到我落入他的怀里，我才发现我已经展开了写轮眼。

“真的开眼了！”

“连鼬也只是八岁才开眼，而她只有五岁……”

“我们宇智波一族又出一名天才了！”

……

议论声一发不可收拾，吵得我头昏脑胀，眼睛因不适而流出眼泪。

“痛！哥哥，眼睛好痛！”我一手揉眼睛，一手抓紧唯一的依靠。

到底是怎么了喵……

鼬皱眉把我揉眼的手拉开，“你们应该了解小孩对荻香敏感。”

荻香？就是那个薰香炉薰着的吧。

“那种事怎样也好，鼬，最重要的是你妹妹也是个天才！哈哈，你也该感到高兴。”医疗长道。

鼬的瞳孔一下子缩得很少，仿佛看到了天下间最荒谬的闹剧。

下一秒，他又回复了平时的淡然，“失陪了。”然后横抱着我从窗户离开。

而我最后看见的，就是一双又一双贪婪的血眸。

＊＊＊

鼬哥哥抱着我去药店买药，然后把我放在树上，把药涂在我眼皮上，绑上绷带。

“鼬哥哥，荻香是什么来的？”我问道。

“荻香是我们一族专门用来测试写轮眼的一种香，只是……小孩对荻香敏感，严重会灼伤……”鼬道。

“……”

我又想起刚刚那些血红的眸子，那种红是对力量的渴求，是对权力的索取，更是对荣誉的迷恋。

这次是我第一次接触宇智波一族的黑暗，它比我想象的更污秽。

难怪鼬会对宇智波一族灰心……

对了！宇智波一族会被鼬哥哥灭族……到时我亦会被杀吗？

“抱歉……你第一天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

“哥哥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错啊！刚刚还救了我，我才要感谢你呢。”

鼬稍微沉默了片刻，蒙眼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说：“对，放心，水音，我会保护你的，因为我是哥哥。”

我是哥哥……

我是哥哥……

我是哥哥……

闭上的眼睛仿佛看到了过去的回忆，小时候鼬哥哥总会抱着我和佐助轻声说我是哥哥……我是哥哥……

那时宇智波富岳忙于工作，宇智波美琴分娩后身体虚弱，而鼬还没上忍者学校，于是我们基本上都是由他照顾的。

虽然我们吃喝拉撒全都要交给鼬哥哥处理，但每当他完成工作时，都会露出充满成就感的表情，还有宠溺的眼神。

现在这些神色都被蒙上一层淡然，却曼暖依然。

没错，他是我哥哥。

宇智波一族被灭绝是命运，而鼬只是个可怜的牺牲品……

也许我不该那么自私。

作为一个天才，他背负的比常人沉重得多，一点也好，我也想替他分担。

因为，他是鼬哥哥喵！

＊＊＊

当宇智波富岳回家后，他已经十分消息灵通的知道了我已经开眼，他很自豪地对我说了一大堆什么振兴家族的话，对荻香的事却只字不提。

切！又是个狂热家族主义者喵！

趁他笑得忘形时，我暗暗鄙视了他一番。

傍晚，佐助还没回家，而我已经可以拆掉绷带，于是我便主动去找他。

臭佐助，难得我回来了你却整天不见人！

我沿鼬说的路线走进树林，很快便看见那个细小的黑影在练习投射手里剑。

走近佐助，突然觉得心头酸酸的，但我没在意这平白无故得怪异的感觉。

“佐助哥哥，妈妈快做好饭了，一起回家吧！”我露出我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

佐助拽拽地瞥我一眼，没有回应的意思。

我不禁在额头跳出一个“井”字，但还是努力保持笑容。

“哥哥常来这里修炼吗？”

“……”

“哥哥好厉害，四个手里剑全中了！”虽然我目前能投全中的数量是他的两陪。

“……”

……

不论我说得怎样起径，他还是不理我，我气馁地坐在一旁的大树下。

唉……佐助，我可是你的孪生妹妹啊喵……

我怀念起我被带走的那一天，佐助紧紧抓住我不放，仿佛我就是他的至宝。

我再凝望佐助，现在的佐助仿佛离我很远。

忽然草丛间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蠢蠢欲动，我睁大双眸，久违的身影从草丛间走出。

等等！不能往那边走啊！

那东西扭动着优雅的身姿走进佐助的训练范围，只见佐助没有发现，手里剑无情地飞向它。

不行！

我不顾一切地扑向它，然而，我却忘了荻香的影响，即使上药后还没完全清除，无力感使身体迟钝了许多，当我抱起它时，已经来不及跳开。

算了，我干脆闭上眼，卷起身，祈求幸运之神庇佑。

“乒！”

却没预想中的痛楚，只听到金属碰撞的一声。

我开眼抬头，佐助就在我身前站立，背光令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白痴！干么冲向手里剑？找死吗？”佐助不满道。

“因为……”我松开怀抱，小猫在我手臂探出头来。

“……白痴！”佐助似乎思考了半晌才吐出这两个字来，然后转身离开。

我站起身低头看着曾经的同类。

越想越气，没错我是给你添麻烦了，但你也不用这样子的态度对我吧？整天都没给我好面色，我那里刺激到你了？

蓦地，一只温暖的小手胡乱揉弄我的头，我抬起头满面惊讶地盯住佐助。

“不是回家吃饭么？走啦。”佐助别扭道，生硬地糟蹋我的头发，然后收回手插裤袋，自顾自转身行走，只是这回他走得特别慢。

我呆在原地，好一会才觉悟到发生什么。

我轻轻放下小猫，“不要再来这儿玩了，你也回家吧！”

“喵～”小猫叫了一声便走入进来时的草丛。

我转身急步追上龟速的佐助，紧紧跟在他身后。

夕阳将我俩的影子重叠，并拉得长长的，仿佛是同一个身影。

“笑什么？”佐助奇怪地望着我。

“嘻嘻……没什么。”

果然喵，还是喜欢佐助啊……因为，他是我的孪生哥哥，那是自我们共享同一个**时就培养出来的感情。

＊＊＊

回家后，当佐助得悉的我开眼的事，面变得比之前更黑的时候，我才领悟到这头高傲的小雄狮这么别扭的原因－－他在妒忌！

天啊！我回归宇智波家后的生活啊，我不敢想像了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