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日深夜。
有点走不稳的我正独自游荡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难道说我的酒量下降了?还是说老纪那家伙更能喝了?拼来拼去竟然搞了个两败俱伤。
我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挑了一条看着比较熟悉的路拐了上去。
什么?你问老纪和他女朋友去哪了?自己想!(咳...喝多了的都这样。代为解释一下,由于时间太晚,学校的宿舍已经锁门,纪某人自然是陪着他、无处可去的女朋友去旅馆了,不过会不会那啥...咱就不清楚了...)
怎么还没到?额?这是什么地方?哦...对了,我跑偏了...
让我想想,出租屋是在...在那边?还是那边?
“X的!正想问题呢!楼上的喊什么喊!”从旁边居民楼上传来的争吵声让我的思路越发地混乱。
“XX的!我跟老婆打架关你屁事儿!你给我去死!”话音刚落,一个黄褐色的圆柱形物体、就从那家的阳台上飞了下来。
什么玩意儿?貌似、是个花盆儿?而看它的运动轨迹...是要爆我的头!?一时间、我愣在了那里...
这下闹大了、如果结结实实地挨这么一下、恐怕不死也得变白痴。
老纪、我不能跟你去天安M了,还有姐姐、爷爷留下的遗产都交给你了,祝你幸福...
啊呸!我没事儿想这些干毛!?就这么站着让那破花盆儿爆头才是白痴呢!!
绷紧肌肉、举起双手,我打算硬接那个正做着自由落体运动的花盆。
嗯!?我的手上为什么会有白光?喝多了眼花吗?
可那个飞在天上的白色光球又是什么?
被打成了筛粉的花盆儿“残骸”当头洒下,爆炸的巨响中、那户人家的阳台化为了尘埃...
头...好晕...睡一下吧...
“噗通!”我仰面倒了下去。
时间:次日下午。地点:BJXXX医院。
要死了么!?头怎么会这么痛!?对了,昨天跟老纪喝了不少酒、头痛是我活该。想要揉一揉额头,却带动着什么东西落到了脸上。
忍着头痛,我睁开了眼睛。嘁...原来是跟普通的输液管儿,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吓我一跳。
等等!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宽敞的房间、输液的架子,消毒水的味道、客房式的布置。
答案基本可以确定了——特护病房!!
“咚咚”,有人敲门,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请进!”我回答得有些无力。
两名军官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我奇怪地看了看他们,从肩章上看、貌似军衔还不低。
“请问、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出于起码的礼貌,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叫凌风?”两位军官既不打招呼也不坐,劈头盖脸就问我。
“对。”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你在XX小区XX号楼下晕倒了?”
“昨天晚上...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儿,我想我应该是被一个从楼上扔下来的花盆儿砸晕了。”
“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别的了?”
“我想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我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记忆很模糊。”
“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一直在问我问题的那名军官、偏过头去对他的同伴说了些什么,而后者听完、转身出了病房。
“还是想不起什么吗?”对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一些模糊的画面在我的记忆中浮现了一下,不过却十分零碎。
“想不起来了。”我摇了摇头。
“那好,请你在这里安心养伤,我们会在门外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的。”军官收起了一字未写的记录本,走出了房间。
二十四小时保护?我有什么好保护的?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我重新倒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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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白色的光球、一个粉碎的花盆、一声震耳的巨响、一场剧烈的爆炸...
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我的脸上,随手一抹,是一片血腥的鲜红...
猛地从梦中惊醒,我大口呼吸着空气。
我...杀人了!?
“看来,你想起了什么。”如鬼魅般阴森森的声音突然传来。
猛地一哆嗦,我有些惊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呼...吓死我了。”说话的,是白天“审问”我的那名军官。
“你想起什么了?”
“不,只是一场噩梦。”
“不,那是一场灾难。”
“什么?”
“三户人家、四条人命。”
“我听不明白。”
“不要试图隐瞒。”
“我隐瞒了什么?”
“你犯下的过错。”
“我只是个受害者。”
“真的?”
“这是事实。”
“我们有很多方法可以弄清真正的事实。”
“那你为什么还守在这里?”
“我只是希望你能有所明悟。”
那名冷冰冰的军官并没有因为我的强辩而暴跳如雷,相反、他拉过一张椅子、缓缓地在我的床头坐了下来。
拿出一合软中(华)、他递了一根给我。
“不用太担心,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都犯下过致命的过错。”
“你为什么如此确信,是我犯下了那个过错?”
“因为这个。”军官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什么?”我没发现那里有任何特别的东西。
军官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像是刚见到我一般、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你以前没觉得自己跟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
“你一直不知道自己拥有圣痕?”
“额?什么?”
“SacredSign,圣痕。”
“那个东西...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跟我、是同一种人。”
“哪种人?”
“异能者。”
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我的脑袋里始终都是乱糟糟的。
异能?那不就是超能力?
这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如果我告诉老纪,他一定会说我被门挤到头了...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那名军官拿着一个茶色的小玻璃瓶走了进来。刚才我们简单认识了一下,他叫欧阳骁,军衔是大校。
“准备好了吗?”欧阳骁向我抬了抬手中的瓶子。
“我想先看看你的圣痕,可以吗?”
“当然,不过你看完可不要太羡慕。”
欧阳骁检查了一下房间,把一切有可能窥视到房间内部的途径全部隔绝,然后重新坐到了刚才的那张椅子上。取出一根棉棒、他蘸取了一点瓶子里的溶液、开始在自己的额头部位涂抹。
片刻之后、一道土黄色的印记渐渐绽放出了光芒,那是一座山、稳重而厚实。光芒的明暗不均、却让它显得无比的真实。
“真是...太神奇了!”我瞪圆了双眼,仔细地看着眼前、这超出自然常理的变化。
“看看你自己的吧。”欧阳骁将那瓶药水递给了我,并迅速抽出一张纸巾、擦去了额头上的溶液。
“被别人看到自己的圣痕、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吗?”看着他几乎可以形容为“神经过敏”的种种举动,我不免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圣痕上的图案、会表露异能的属性,而这无异于直接告诉对手你的弱点。”
“啊...?”
“呵,不用那么紧张,我的异能属性几乎是众所周知的。”
“那...?”
“之所以这么小心,只是怕这里的情景被普通人看到而已。”
“现场直憋?”
“哈哈,你小子有时候也蛮搞的嘛!”
学着欧阳骁的样子、我将溶液在自己的额头上均匀的涂抹开来,在镜子中、我看到自己的额头渐渐发出了光芒。
为什么我不担心欧阳骁知道我的异能属性?拜托...看看我现在的处境,如果他们想知道,我有权力拒绝吗?
“怎么看不清呢?是不是溶液不够多?”
“那是因为你的圣痕还没成形。”
“什么意思?”
“是跟异能者的成长度有关。”
“就是说我还属于超级菜鸟呗?”
“嗯,可以这么理解。”
看着自己额头上那雾蒙蒙的一片、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欧阳骁会说、不要太羡慕...
“现在可以告诉我、真正的事实了吧?”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属于哪个组织?”
“组织?不,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
“哦?那你为什么要攻击那户人家?”
“我没有想要伤害他们,确切地说、我只是防卫过当。”
“详细说说。”
“那天、我跟朋友喝了很多酒、思维有些混乱。”
“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那栋楼的下面。”
“正想着哪边才是回出租屋的方向,楼上传来了很激烈的争吵声。”
“我很火大,就朝着楼上骂了几句。”
“那户人家更过分,直接把一个花盆扔了下来。”
“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只要往旁边走两步不就没事了吗?”
“当时竟然傻呼呼地想要用双手去接。”
“后面的我确实记不太清楚了,只模糊的记得一团光球从我的手中飞了出去。”
“然后就是一声巨响和爆炸的火光。”
“哼。”欧阳骁不屑地摇了摇头,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我刚才所陈述的、他一个字儿也没打算相信。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冤枉死我了,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的吗!?
“你给我闭嘴!现在听我说!!”欧阳骁的神色突然变得狠厉。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极限!!”
“你杀得了苏少华少将!?”
“就算杀得了好了!”
“那你所谓的争吵为什么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听见!?”
“当我是傻子吗!?”
“你是那个混蛋组织的人对不对!?”
“又要跟我说不是!?”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跟伽罗之魂海格斯保持了长达三年的联系!?”
“说!!”
“砰!”的一声巨响,欧阳骁将身边的桌子拍成了一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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