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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酒鬼

天门山位于中原地区中心的正北方,是一座,不,应该说是两座终年云雾缭绕的大山。天门山,顾名思义是其外形像一座大门而得名。天门山共由两座大山相连构成,两座大山被当地人分为外山和内山,即南为外山,北为内山。因其中间有一段三丈来长巨型长石横在两山之间,远看酷似一座大门般架在两山之间故得名天门山。与另外两座大山:空寂山和云台山,成三角之势。构成了整个中原地区的中心之地,也是整个大周王朝最为繁华之地。徽州。

天门山终年云雾缭绕,高不可攀,一条满是青苔的青石阶据说能通山顶,上去的人据说都已经成了神仙,久而久之天门山也就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仙山。

李家村是离天门山约有五里来地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地处徽州的外围,虽不富裕但也不贫穷。

在李家村中心的一家破院子里,一间牛棚里放着一张破草床摆在中间,床上躺着一个病恹恹的少年,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二狗子两眼直勾勾望着屋顶上的那个大破洞,盼望着能有什么吃的东西掉下来,他不想做个饿死鬼。尽管刺眼的阳光照的两只眼珠子生疼,他也不移开。但是他盯着那个破洞已经盯了好几个时辰了或则说已经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饿极了,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现在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看到什么都感觉像是吃的。不过他倒是不渴,因为昨天晚上的那场大雨让他喝了个饱。同时也让他冻的全身麻木。如今虽说是暖春,但是夜间的寒冷也一样不弱于寒冬多少。他昨天晚上没被冻死也就算他命大了。

虽说二狗子挺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了,但是现在他似乎挺不了多长时间了。他太饿了,若是还吃不到东西,那他就得饿死了。

“咦”二狗子原本无神的眼睛不禁瞪大了起来,他的喉咙蠕动了几下咽下了一口口水,这让他发干的喉咙有些湿润。他看到天空中有一只小鸟不断的盘旋在他的视野中,一起一落的,飞行很不稳定像是要落下来。

“掉下来,掉下来……”二狗子使劲的瞪大了双眼盯着那只小鸟,同时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那只小鸟能突然死掉落到他的手里。但是令他失望的是那只小鸟盘旋了一会儿又很正常的飞了过去,然而却有一个小小的黑物从那个小鸟的身上掉了下来。

二狗子紧张的看着那个小小黑物,心里充满了期待。

‘噗’那个黑物落到他的额头上砸出了一声闷响。二狗子艰难的伸出他的那支右手(这已经是奇迹了),满怀期待的去摸那个东西。

“软软的,还有些温热。这是什么东西?”二狗子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臭气。他颤巍巍的把那个东西拿到了眼前(奇迹正在延续)。

这个可怜的娃儿,那东西只是一坨鸟粪而已。(这个奇迹是建立在失败上的)

“什么东西,连他妈的小鸟都欺负我。”二狗子的心里不禁生出了一股悲凉的心情来。眼神也逐渐的涣散了下来。他撑不下去了。就像他以前看到的那些即将死去的老人一样,就要嗝屁了。

李家村与附近的村子比起来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了,村里有二百来户人家。这么多年了,还算太平。至少二狗子在这里安然的生活了十五年了。

二狗子是他爹娘给他取的小名,因为他爹娘一向认为名字越贱小孩就越好养,而且他还有一个哥哥,就叫狗子。

二狗子的大名叫李立言,他的这个名字有些来头。是村里的那个教书先生取的名字。因为那个教书先生就是一个有来头的人。文先生是十五年前突然来到这个村子里的因为贫穷而又识几个字就在村里教起了书来。至于是什么人村里人没有一个人知道,问他他也不说。所以村里的人就认为他很有来头。

那是二狗子在村子里的私塾旁边偷听那个文先生讲课时,被那个文先生给发现了。然而那个文先生不仅让二狗子继续在一旁偷听还给他取了个李立言这个名字。对此,二狗子是非常的感激那个文先生。因为他二狗子从此以后好歹也算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人了,以后长大了在人前也能挺一下腰杆不算是无名之辈了。

据说二狗子不是他爹娘亲生的,而是村口的那个老酒鬼十五年前不知道从哪里把二狗子抱到了这个李家村里。把二狗子跟二狗子现在的这两个爹娘换了几个小钱买酒喝了。据说那个老酒鬼也是一个有来头的人,因为他也是十五年前突然跑到李家村里来的。

而二狗子之所以知道他不是他现在的这两个爹娘生的事儿,这还是二狗子这十五年间从村里的那些大娘大妈那里零零碎碎的听到的一些,哎,你说说村里的那些长嘴妇们那个能闲得住,就是你家掉了一根针他都能给你传的神乎其神的,那种秘密要是还能藏得住,可真是阿弥陀佛了。不过就轮着十五年来二狗子的生活来讲,二狗子怎么也不会认为他是他现在的这两个便宜的爹娘亲生的。为此二狗子把这些年来受到罪都转嫁到那个老酒鬼的身上了。这个该死的人贩子可把他给害苦了。

因为自从二狗子五岁开始,他的那两个便宜的爹娘就让他干活了,而且还是一干就是一天,每天吃的饭还是剩饭。这个可怜的娃儿一直受了十来年的苦。所以他现在总是一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的样子,整个人瘦小的似乎吹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刮倒。

但是就在大前天二狗子认为自己受苦受难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因为就在昨天老村长召集开会告诉大家:离村子有五里远的那座天门山上的神仙要下凡收徒弟了,所以明个一大早要大家赶紧把自家的娃儿送到村口让仙人测试。通过了,那娃儿就能当神仙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所以大家伙儿可不能含糊。

其实那个天门山二狗子出门就能看到了,仿佛就在他们村口的一样。终年云雾缭绕的看不清那天门山的模样,而且还特别的高。以二狗子的猜测:那山是与上天连接在一起的,上面住的神仙肯定很逍遥自在。所以二狗子特别的向往。

然而老村长的这一番话就像是一颗大石头一般,狠狠的砸进了二狗子那一直平静无波的心里,激起的波浪那是一层比一层汹涌啊。他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秘密这下终于可以有机会实现了。那就是:他要去当神仙。这个在村里人的心里是多么惊世骇俗的想法。

然而就当二狗子非常兴奋的跑去跟他的那两个便宜的爹娘去说要去当神仙的时候。结果,他狠狠地遭到了一顿毒打。直到现在他还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家的牛棚里也就是他平时居住的地方呢。

那两个便宜爹娘的理由很充分:你是我们买来用作我们将来老了的时候伺候我们的,你去当神仙了,我们找谁伺候我们去。再说了就你那样,你也配去当神仙,别丢人了。有你大哥狗子去当就行了。可是当二狗子争辩说他当了神仙一样可以给两个便宜的爹娘养老的时候。他的那两个黑心的便宜老爹和老娘一听便火了认为二狗子不听话了明天一定会偷偷地跑去让神仙测试,事实上二狗子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的那两个便宜的爹娘可是有预防招的。他们把二狗子按在地上狠狠的毒打了起来。并且不给他吃饭,这下还看他如何跑去。

这招简直是太管用了,但是似乎有点过火了。因为二狗子现在感觉他就要死了。他心里很失落,他还没有实现他的梦想呢,就这么走了。而且还是在这个美好的清晨里,灿烂的阳光刚刚普照在大地上。

他昨天晚上一夜的淋雨和一天一夜都没吃饭了再加上身上的重伤让他发起了严重高烧并且开始出现幻觉了:他似乎看到了他正在往一个看起来很长的路上走着,走啊走。但是就是走不到尽头。

“我死不瞑目啊。”二狗子突然想起了他以前在那些小说里经常看到的一句非常经典的话。但是此时用在他的身上正合适。

“怎么就走不到头呢。“二狗子在心里这样想着。突然间他感觉似乎是有人拉了他一把,他又回来,回到了刚才的那个起点了。

二狗子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丝光亮,他感到有人在晃他,还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二狗哥,二狗哥你醒醒啊,二狗哥……”二狗子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不断的在他的眼前晃动着。

“咦,好熟悉的声音啊,这人是谁啊?。”二狗子竭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这人。

突然间他感觉一下子被人给扶坐在了床上,而且还有一股难闻的馊味儿和酒气进入了他的鼻子里,鼻子很难受。但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就感觉到背后有一股非常温暖的热流正源源不断的在他的全身上下游走着。那叫一个舒服啊,舒服的他都忍不住呻吟了几句。

“好了,你还不睁开眼睛吗?”一个嘶哑的声音惊醒了还在那种无比舒服的感觉里享受的二狗子。

二狗子突然感到这个声音很熟悉,特别的熟悉。不好,他心里一惊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映入他眼前的是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孔,此时这张面孔正喜悦的看着他,白嫩的脸颊上还挂着两道泪痕,一双杏眼水波流转的看着他。二狗子认识这张面孔。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怪异:不是他啊。

“翠翠,你怎么来了?”二狗子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水灵的少女说道。他对这个女孩并不陌生。因为他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玩,而且楚翠翠还经常的带一些好吃的点心给二狗子吃,两人的关系好的真是不能再好了。

“翠翠,你怎么不去村口让仙人给你测试,难道仙人已经走了吗?”二狗子突然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同时他的心里又升起了一种失落感来:唉,我是没希望了。

“二狗哥,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楚翠翠欢心的大叫了起来。并没有回答二狗子的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二狗子有些迷惑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咳咳,你很想去修仙吗?”这时二狗子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嘶哑的咳嗽声,冷冷地,没有一丝的感情。

“吓。”二狗子一下子跳了起来猛然转头看向了背后,当他看到背后的那人时不禁大叫了一声“老酒鬼!”接着又赶紧随手操起了一样东西有些紧张的说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不怕你的啊,不要过来啊。”二狗子对于老酒鬼把自己拐卖到这里的事情是非常的耿耿于怀的,所以二狗子认为老酒鬼就是他的仇人。

因为二狗子认为要不是当初老酒鬼把自己拐卖给这两个便宜的爹娘,自己现在也不会受到这样的苦了。所以他经常的跑到老酒鬼的家里捉弄老酒鬼。但是时间一长,老酒鬼被二狗子惹烦了,所以每一次二狗子捉弄他的时候他都要抓住二狗子痛打一顿。但是二狗子越被他打就越捉弄他,并且越来越过分。久而久之,二人便成了一对死对头。这一次二狗子看到老酒鬼一下子跑到自家来,便吓蒙了。以为老酒鬼还在为昨天自己把他的酒换成了尿喝了余气未消呢。现在到自己家里找茬来了。

“哼”老酒鬼不屑的看着二狗子手中的东西说道“就这东西你也敢拿来打人?”

二狗子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东西,脸不禁一红,赶紧丢掉了手里的东西。原来他慌忙之中竟然拿了一根细木条。随即他的脸色又恢复过来了,下巴一扬说道“哼,空手我也不怕你,给老子放马过来吧。”

“二狗哥,酒叔救了你,你不应该这样的。”楚翠翠拉了一下二狗子的衣角说道“若不是酒叔,你早就死了。你还不快谢谢他。”

原来早晨楚翠翠跟着父母到村头准备让天门山上的仙人测试的时候,她发现二狗子居然不在。作为二狗子从小就亲密无猜的小伙伴的楚翠翠趁大家都不在意的时候偷偷的跑了出来,可是当她发现二狗子生机微弱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吓傻了。她本能又向村口跑去求助。但是在中途她碰到了正向二狗子家来的老酒鬼。楚翠翠把事情跟老酒鬼一说。老酒鬼不由分说的拉着楚翠翠就来了。也没找别人。令楚翠翠惊讶的是老酒鬼居然会仙术。而且还很神奇的把濒临死亡的二狗子给救了回来。

“他救我?”二狗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老酒鬼隐藏在乱蓬蓬的头发下面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想要看出点什么。“我又没什么病,他怎么救我的?”二狗子疑惑的说道。

“可是……”楚翠翠正想说便被老酒鬼给打断了。

“那你怎么活蹦乱跳的,说话还能这么大声?”老酒鬼冷眼看着二狗子冷声道。

“我本来……”二狗子本来想说:我本来就这样的。但是他突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自己全身上下,又活动活动了几下手脚,摸摸这又摸摸那。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饿了。

“这,这,我不是…….”二狗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瞪大着眼睛看了看楚翠翠,又看了看老酒鬼。“这老酒鬼真会仙术?为什么他以前不用?”二狗子的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你不是要死了吗?是不是?”老酒鬼嘴角带着讥笑着看着二狗子,那张满是疮痍的脸上挂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出的怪异来。

“对啊,要不是酒叔用仙术救你,二狗哥你早就死了。”楚翠翠神情失落的看着二狗子说道。

“我……”二狗子愣愣的看着二人,不知所以然。又紧紧盯了老酒鬼好长时间,似乎是想要知道老酒鬼为什么会仙术,以前为什么又不用呢?

“你是不是想要修仙?”老酒鬼这时又问道。

二狗子点了一点头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

“你为什么要修仙?回答我。”老酒鬼的声音冷酷而又严肃之极。

“我为什么……”二狗子正想嘴硬,就被老酒鬼冷酷的声音打断了。

“回答我。”严肃的不容人反抗。

二狗子扭头撇了撇嘴,说道“我不想再在这里受苦了,我想做神仙享福去。”说完他还看了看老酒鬼“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老酒鬼嘴角露出了一丝嘲笑说道“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二狗子一看老酒鬼那不阴不阳的样子不禁火了大声道“**装什么装,不是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原因。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哼”老酒鬼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随手扔给了二狗子一个东西说道“这个是你爹娘留给你的。”

二狗子一把接住了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一块红色的方形的玉佩,上面有一些非常好看的青色花纹。还有一个小洞,估计是用来穿绳子用的。“我爹娘留给我的?”二狗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老酒鬼。

“他们会把这种东西留给我,别开玩笑了。”二狗子是怎么也不会想出他的那两个便宜的爹娘有什么理由会把这种东西给他。而且为什么不亲手给他呢?

楚翠翠也是听的莫名其妙,但她还是伸着头看着二狗子手中的那块玉佩。眼中露出了一丝喜爱之色和羡慕。看来女孩子都对精美之物有着那么一种占有欲的。

“是你的亲生父母。”老酒鬼嘴角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我亲生父母?你知道我亲生父母?”二狗子的声音突然变大了起来,这让他有些不适应和怪异。他的假想仇人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有他父母给他的信物。二狗子越想越别扭。

“知道,而且很熟。”老酒鬼似乎是很有兴致的看到二狗子这个样子。

“那你赶快告诉我,我……我亲生父母的事。”二狗子急切的说道,他的心里有着那么一丝渴望,渴望知道他的亲身父母是什么样子的,更想知道是他的身世。还有老酒鬼为什么这么很神经的跑来跟他说他的身世。

“不行”老酒鬼似乎是在耍二狗子一样,眼中有一丝快感。似乎是很变态的心里。

“为什么?”二狗子大叫了起来。他的火气一下子上了上来。他可以确定,老酒鬼在耍他,他想要揍他。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现在没有资格问我。”老酒鬼很快意的看着将要怒火中烧的二狗子。这无疑于是一个非常变态心理的表现或者是脑袋有问题。

“狗屁,为什么没有资格,我怎么才算有资格?”二狗子挥舞着拳头近乎吼叫的说道。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老酒鬼不阴不阳的样子了。

“除非你的修为能够到达元婴境界才勉强有资格。”老酒鬼嘲弄的看着二狗子缓缓地说道,似乎是在说你不行。不过这有点莫名其妙。而且整件事情都很莫名其妙,老酒鬼更是莫名其妙,有些神经质。二狗子现在是一头的雾水,不知所以然。这就等同于突然有一天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跑过来和你说了一大堆的话一样,让人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不仅是二狗子莫名其妙连一旁的楚翠翠也是听到莫名其妙。

“什么是元婴修为?”二狗子强压制住怒气不解的问道。他不知道老酒鬼在耍什么花样。

“你不是要修仙吗,等你能进入修仙门派就会知道了。”老酒鬼说道。

“狗日的,你等着,现在我打不过你,等我当了神仙之后,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二狗子骂骂咧咧瞪着老酒鬼,他实在不想跟老酒鬼瞎扯了,况且,他还有重要的事呢?没空跟老酒鬼在这儿扯淡。

二狗子转身看向了听的一头雾水的楚翠翠急切的说道“神仙,神仙还在村口吗?”

对于二狗子突然间的发问楚翠翠一下子被惊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迷糊的说道“在啊,还在村口呢。”但是二狗子早就跑出去了,这可是他人生当中的头等大事啊,耽误不得。

“二狗哥,等等我。”楚翠翠一看二狗子跑了出去,也跟着跑了出去。

“记住,要想知道你父母的事,等你元婴期以后再来找我。”;老酒鬼朝着两人的背影喊道。

“去你妈的,等老子回来揍你。”二狗子头也不回的骂道。

“哼”老酒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轻哼了一声的念经似的哼哼着“墨云,玉婉君,看啊,你们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你们儿子的命运的。他这一生绝不可能是平平凡凡的一生的。我的承诺也到此为止了。要是下次再见到他,我可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的,哈哈哈……。”说完,老酒鬼很开怀的大笑了起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被烈酒给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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