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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秋水 二

回到宿舍,秋水连衣服也懒得脱,纵身躺倒在床上。背部酸痛的肌肉尚未完全缓解,迎面袭来一股强烈的疲惫感。

他闭起眼睛,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酝酿了半晌,意识终于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一幕一幕画面,平移速度最多是每秒1厘米,里头的细节无比明晰,历历在目。

秋水觉得自己在做梦,否则不会看到眼前的这些图像,但转念一想,如此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梦,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梦中人怎会知道自己在做梦呢?念及此,他又禁不住怀疑起来。

阴暗的房间,长长的椭圆形桌子,围坐着八个蒙面人。他们都披着严严实实的斗篷,只露出双眼,每个人的面前摆着一支蜡烛,摇曳的光芒映照得气氛愈加诡异。

房间里没有窗子,也没有空调,空气渐渐地闷热凝重起来。桌子中央的婴儿感觉十分难受,忍不住“哇”地哭了出来。

年幼的秋水用力挣扎,想要从厚厚的襁褓中钻出来,费了好大劲儿,才撑出一条缝隙。他的眼睛尚未发育好,看出去的影像朦朦胧胧的,光线挡在物体之前,幻化出奇异的色彩,眼前的人影,忽而膨胀,忽而缩小,忽而拉长,忽而凹陷,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让他觉得还处在天堂与人间的边缘。

“杀了吧,否则终是后患。”一个角落里的声音,阴恻恻的。

“说得是,这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力量,一旦觉醒,后果不堪设想。”另一个粗重的嗓音。

“你们……你们真要杀了他?”温柔而颤抖的女声就从秋水的背后传来,甚至能够感觉到温热的吐息。

没有人回答。烛泪滴落在漆木的桌面上,发出咝咝的烧灼声,除此以外,陷入深深的沉寂。

房间的顶很高。秋水仰面望去,模模糊糊地,有一条长长的东西,附着在天花板上,盘了几圈,在正中央探下来,两只大大的眼珠,凝望着他。

秋水吃力地睁开眼睛,努力地将头抬起来一些,可仍旧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它在不停地蠕动,非常有力。它在观察自己,似乎想说些什么。不知怎的,秋水心中一点儿也不害怕,它没有恶意,这直觉就像冰冷的奶瓶嵌在胸口,沁入肌肤,印入脑髓。

时空倏忽转换,眼前的人影、烛光、长长的东西,都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却、消逝。另一幕画面跃现在眼前。

秋水在板床上爬起来,完全不记得这是何时、何地,也不记得是怎么到了这里。屋内空空如也,床边安着一把摇摇晃晃的竹椅,另一旁立着一个破烂不堪的橱柜,柜门早已不见,几只残缺的碗盆呈现出与柜子一样的灰黄色,蜘蛛网从柜角上挂下来,颤颤巍巍地牵在床栏上。

他跳下床,推门出去。面前是一条窄窄的石板小巷,几座普通民宅,远处有一家立着旗幡的仿古建筑,大约是酒馆或是旅店。

太阳很烈,照得秋水的脸上直生疼。周围的空气十分干燥,而且不知怎的,越来越热。地面的温度也升了起来,他赤着脚丫,宛若踩在一个滚烫的平底锅上。

秋水想找个地方凉快一下,顺便喝点水,摸摸嘴唇,仿佛开裂的丹霞地貌。

他沿着小巷飞奔,忍受着足底的焦灼,转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一片树荫,是几棵高大苍劲的梧桐,层层叠叠的叶子遮挡住了阳光,围成一块小小的空地,弥漫着凉意。树旁有一口古井,深不见底。

秋水满心欢喜地钻了进去。在躲入树荫的一刹那,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看明晃晃的天空,光芒万丈的太阳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依稀之间,似乎看到太阳旁边有个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

累坏了。秋水踉跄几步,仰面倒在地上。透过头顶上树叶的缝隙,他看到那个东西越飞越近,越飞越近,现在能够看清楚大致的轮廓了:它挥舞着两只巨大的翅膀,通体赤红,头上像龙一样长着一对尖尖的角,四肢向前弯曲,仿佛为着地时的奔跑时刻准备着。

秋水从未见过这样威武神奇的野兽,全身被震慑住了,心跳到了喉咙口。只见野兽忽然张开大口,猛烈地咆哮起来,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伴随着吼声,它向空中陡然喷出一束无比绚丽的火焰,一瞬间染红了半边天空,把太阳的光辉都比了下去。

秋水猛地从床上跳起,放眼一看,面前是无比熟悉的宿舍,既没有惨淡的烛光,也没有汹涌的火浪,只有简朴的书桌、书架、躺椅和蒲团。记忆太遥远,遥远得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在这儿生活了整整13年。龙阳山武术学校。这儿有取之不尽的书籍典藏,还有一个个身怀绝技的老师传授武艺。但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山上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科技设备,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电话,这些山下家家户户十分寻常的物事,对于秋水来说,都仅仅来自书中的描绘。

龙阳山的子民,过着清教徒一般的生活。日复一日,除了吃饭和睡觉,就是读书和学艺,人人如此,毫无例外。学校有严格的规定,不允许学生私自下山,如有违背,便毫不宽恕地逐下山去。每年都有些好奇的家伙,忍不住偷偷溜到山下的村庄去,然而无声无息地,秋水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科技是对自然的污染,我们应当完完全全地摈弃它们;真正的力量来自于我们的内心,来自于对自然的尊敬。”这句话就写在宿舍的外墙上,大红的楷体,异常醒目。每月都有人重新将它粉刷,以抵抗风吹雨打的侵蚀,看起来总是像刚刚写就一般。

这是龙阳山的教义。秋水虽然并不怎么赞成,也不怎么讨厌。时常盘旋在他脑海的是过去时断时续的回忆,并不是外面的世界,以及科技这些没有感情的东西。相比较那些或阴郁或恐惧的梦境,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好了,每天简单而规律的作息,不用担心死亡,不用躲避灾祸,虽然没什么朋友,但他本就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从小就是。

如果出生在龙阳山上该有多好,而不是到了5岁才被老夏叔叔带上来。这样,秋水就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氏,知道自己姓什么。

现在的他,完全不记得父母的模样,他们是生是死,所有的记忆只有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画面里的秋水,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秋水站起来,走到窗边,天上的月亮已经升了起来,今晚大得有些异乎寻常,像食堂里常做的面饼,一伸手就可以抓起来。秋水忽然想起刚才一觉睡过头,忘了去吃晚饭。

“咚、咚、咚”,外头传来敲门声,沉稳而有力。这个时候,往常很少有人来找他。“是我。”老夏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夏还是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魁梧的身材至少抵得上一个半秋水,衣服明显不合尺寸,紧巴巴地晾在他身上,手臂与双腿都露出一大截,还是那个满脸胡茬凶巴巴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老夏是怎么来到龙阳山的,他从不肯透露半点自己的身世。平时独来独往,难得和人交谈,秋水是为数不多的和他说得上话的人,毕竟是他一手带上山的孩子。在秋水的记忆中,老夏从不练武,也不上课,每天总在自己的小屋里鼓捣些什么。有传言说,他的房间里摆满了千奇百怪、琳琅满目的枪械,这在龙阳山上是极其稀罕的事。

“嘿,这个时候找我,倒是稀罕呐。”和老夏说话,秋水不需要任何的客套。

“宗主找你。”老夏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一对熟悉的双眼直直地望着秋水。

只有在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上,才能见到宗主一面,总是距离很远,要跨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才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身形和面目。对于秋水来说,宗主虽是龙阳山的领袖,可似乎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物,极少出现在大伙儿面前。据老夏说,宗主平时都在栖霞谷闭关,难得出来。

无论如何,宗主居然主动来找秋水,实在是一件稀奇的事儿。天空中的月亮依旧又大又圆,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秋水随着老夏默默地走。月光洒在碎石小路上,宛若牵引着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秋水不去管小河会流向何方,只是紧紧跟上老夏的背影,好像船上的客人把一切交给足以信赖的船夫。他想起十三年前,也是一样的夜晚,一样的背影,一样的沉默无言,老夏是秋水命中的引航人,总是带着他走过命运的转折。

两人路过学校,翻过山顶的广场,在山的另一侧转上一条窄窄的岔道,钻进了一片黑沉沉的树林,在林中摸索着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眼前豁然开朗。一块足有两三个操场大的草地,中心坐落着几间貌不惊人的民房,有一间亮着灯,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老夏不敢敲门,恭恭敬敬地在门前站立片刻,听到里头传来椅子转动的细微声响,才鞠着上身说:“宗主,秋水来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仿佛宗主能够穿透木门,看清他的每个动作。

“请进。”嗓音出乎意料的柔软温厚。秋水以前只在广场上听过宗主的演讲,伴随着激越的风声吹过开阔的旷野,他的声音时断时续,虚无缥缈,像幽灵的歌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今天近在咫尺,宗主的声音反倒让秋水觉得有几分亲近,至少不再畏惧。

门被老夏轻轻推开一条线,两人侧身进去。等秋水的身体完全探进了屋内,老夏迅速而无声地把门重又关上。

宗主站在靠墙的书架前,双手背负在身后。他身材瘦削,并不高,披着一件淡紫色的斗篷,帽檐拉得很低,遮住了脸,看不出面容和神情。然而就是这样纹丝不动地站立,也自然而然地生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场,房间里充溢着温和的压迫力。老夏垂着手,低着头,高大的身躯缩小了一半。秋水的心跳渐渐加快,脸上却努力压制住内心的疑惑和期待,静静地等待着宗主。

“秋水,你已长这般大了。我还记得你刚上山的时候,大约才五六岁吧,又是稚气,又是胆怯,除了紧紧跟着老夏,和谁也不说一句话。”宗主转过身来,凝神看着秋水,眼睛里搜寻着久远的回忆。屋内光线很暗,还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庞,话语间探射出些许微笑的意味。

“您都还记得。”老夏躬身说。

“当然了,这孩子非常特别,我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强烈地感受到与众不同。他的体内有一种潜藏的力量,或者用沉睡的力量更为合适。”

“沉睡的力量。”老夏机械地重复宗主的话,似乎在思索其中的含义。隔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恕属下愚钝,当初带秋水上山的时候,只当作一个普通的孤儿罢了。那会儿,遍寻不着启明公子,实在是心神憔悴,疲惫已极,路上又死了两个弟兄,无论如何没有一个人回山的勇气。直到遇见这孩子,跟他交谈几句,不知怎地,竟恢复了些许精神和意志,心想大不了让宗主狠狠责罚,最多一死了事,也好过在死人堆里徘徊不归。”

“那不怪你,”宗主淡淡地道,“影响你的,就是这孩子的力量,只不过你没觉察到罢了。”

“宗主教诲得是。”老夏的音调里流露出十足的喜悦,“那不怪你”四个字像是让他十分受用,解开了一件牵绊已久的心结似的。

“我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秋水忽然插嘴道,语调微微有些低沉,“没有父母,失去记忆,不清楚自己从哪里来,一个被龙阳山收养的孤儿。”

“甚至,还不如那些从小在温暖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我一直很羡慕他们。”秋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你的身世,也是构成‘特别’的一个零件。”宗主不假思索地答道,“但是做一个特别的人,并不见得比常人幸福快乐,上天在交给你有趣的才华时,也会捎带许多烦恼和苦难。说到底,世界是平衡的。”

宗主把双手平举在空中,停留了几秒钟,大约是向秋水演示什么是“平衡”。

秋水摇摇头:“我并不想做特别的人。”

“或许你将来能够战胜天意,做你想做的任何人,可至少,今天还不行。”宗主顿了顿,“我叫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今天下午,藏书楼丢了一本书,是秘书监例行盘点时发觉的。虽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书籍,但龙阳山自开山立派起,就从未发生过类似的失窃案件,说明我们的肌体内,已经有了小小的漏洞。”宗主加重了语气,“小洞不去修补,久而久之,就会成为决口,洪水来临时,难免一溃千里。”

“龙阳山向来不与人争,自立门户,自给自足,不去管天下风云。可这二十年来,外面的世界无时不刻不在风波四起,总有对手把我们当作潜在的敌人,欲除之而后快。十三年前,就是老夏遇见你那天,帝国军和叛军在寒潭村打了一场大仗,叛军全军覆没。我的儿子启明,那时也像你现在这般大,但与你不一样,他十分痴迷科技和枪械,总觉得龙阳山那套复古的东西没用。结果不知不觉地,被叛军混进来的奸细给迷糊了头脑,竟然不告而别,独自下山,投奔叛军去了,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深感失职和难过。”

宗主话音落处,带着细小的叹息。老夏的头更低了,汗涔涔地道:“宗主千万不要自责,这全怪我,不知好歹地把带上山的那套东西给公子看,结果酿成大错。罪该万死。”说罢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秋水见老夏一会儿喜上眉梢,一会儿又大汗淋漓,觉得有些滑稽,不禁噗嗤笑了,又连忙强行忍住。

“这不怪你。”宗主已是第二次说“不怪”老夏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人信仰坚定,有些人心思飘摇,错在自己,怎么能怪别人。你赶紧起来。”

老夏听了宗主的话,放下了心中一口大石似的,长呼了口气,重又站起,只是头还是不敢抬。

宗主继续道:“我儿子和叛军一块儿参加了寒潭村大战,之后再无下落,也许他还活着,也许那几千具尸首,便有一个是他。事到如今,终究找不到他的音讯,我不再抱有希望。”

秋水望着宗主暗淡的眼神,感受到一股沉沉的苍老。

“这一次失窃,让我想起了十三年前,不详的预兆。我担心,龙阳山上又潜入了不怀好意的敌人。他能在秘书监众目睽睽之下,自由来去,真是十分厉害,煞是棘手。”

宗主的话,让秋水又回忆起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梧桐树下的蚂蚁青虫大战,还有老夏蹒跚而至的疲惫身影。他抬眼瞧瞧眼前的老夏,佝偻着背,使得本来高昂的身躯却比自己还矮半分,岁月无可避免地在老夏身上刻下了痕迹,心中有些不忍。

宗主忽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再言语。秋水心情有些起伏,但不知说什么好。老夏稍稍抬起头,朝秋水看了一眼,眼光中满是渴求的意思。

我内心虽然不想去找什么失窃之书,可老夏和宗主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龙阳山毕竟是我的家,养育了我这么多年,他们有求于我,又如何能够拒绝?

一念及此,不再踌躇。秋水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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