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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性真师叔

虚法,虚真两个林峰的师侄果然好脚力,没有办个时辰就将林峰抬着到了山顶的法雷寺。林峰下了轿,谢过两个师侄,目送两人又飞驰地奔下山,转身再看法雷寺,只见大门旁挂着一副金字对联,上联写着:五蕴皆空度苦厄,下联写着:一切如幻大寂默。再透过敞开的大门向里望去,正对着大门的大殿香火鼎盛,在烟雾中,传来声声佛语。林峰感到一股敬畏之意从心底贯穿全身,不由地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踏着青石台阶缓步走入寺中。

林峰刚走进寺里,便有一个知客走到林峰面前,见林峰是一个光头僧人,一声佛号过后,道:“不知法师到我们法雷寺是要做什么?”

林峰连忙还礼,接着道:“贫僧也是法雷寺僧人,法号如去,家师是性能禅师,因为小僧是师父在外云游时收的徒弟,这次是第一回来到本寺。”

知客听林峰说完,喜道:“原来是如去师叔,小僧法号虚明,刚才性能师叔伯便告知我们如去师伯一会就来,没曾想师伯现在便到了。”说罢,就引着林峰去见性能和方丈。

林峰和虚明穿过大殿,又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一个精舍面前,虚明示意林峰止步,对着里面道:“性能师叔伯,方丈太师伯,如去师叔来了。”说罢,虚明立在一旁静静等候。

等到林峰等得不耐烦时,精舍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如去,我正在讲解佛法精要,你且进来听会吧!”林峰不明就里,却见虚明对着自己露出羡慕之色,便问虚明怎么回事。虚明看着精舍道:“方丈太师伯每过一段时间便会从寺中挑选那些佛法精进的弟子为他们讲解佛法精要,听过方丈讲解的师兄弟佛法修为都会更加精进。如去师叔第一天来到咱们法雷寺便能听到方丈讲解佛法,真是幸运之极!”

林峰不解道:“既然方丈讲解佛法这么好,为什么不让全寺人听听,还关起门给一点人讲,也太小气了!”

虚明刚要说话,精舍大门就被人打开,再看,性能笑着站在大门口对虚名道:“虚明,你且回去吧!”虚明一声佛号后,转身离开。

林峰忙走到性能面前,道:“师父,你可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山脚离这里有多远啊!”性能一笑,也不答林峰,拉着林峰走进精舍。

精舍里面一个身着橘黄色袈裟的面容苍老的老和尚坐在莲花台上正在讲解佛法,再看老和尚下方,方圆不足三丈的精舍,竟然坐着少说也有几千的和尚静静聆听佛法,真是不可思议!林峰不禁张大嘴巴,叫道:“这怎么可能啊?”性能拍拍林峰,让林峰坐下,自己坐在林峰身旁。

林峰坐在蒲团上,看着周围,一个个僧人实实在在坐在四周,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巴掌点大的地方为什么能坐下这么多人,想问性能,却见性能如别的僧人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听着莲花台上的老和尚讲解佛法,知道现在问性能,这个师父也不会告诉自己。林峰闲来无事,渐渐有些瞌睡,便趴下睡去,没想到自己趴下身子也没有触碰到看着竟在咫尺的别的僧人。

林峰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老和尚还在台上讲解佛法,只是,老和尚讲解的佛法却是声声入耳,林峰静下心来,细细一听,全身竟然感到说不出的舒服,惊喜之余,又接着听老和尚讲解佛法。如此又过了不知多少时日,一声木鱼声将林峰从佛法中拉出,再看莲花台上的老和尚正手持木槌对着自己微笑,接着老和尚放下木槌,一声阿弥陀佛后,林峰只感觉天旋地转,再看眼见,却是自己趴在地上刚刚睡醒,口水流了一地。林峰赶紧爬起来,一看周围,这个精舍中除了莲花台上的老和尚,性能还有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了。

林峰对着性能和尚道:“师父,我睡了多久了?”

性能笑道:“月圆又到月缺,月缺又到月圈,真个好福气,一觉这么久。”林峰“呵呵”一笑,再看台上的老和尚,感觉这老和尚越发的高深莫测。

老和尚从莲花台上走下,道:“老和尚法号空了,法雷寺主持便是贫僧了,如去,我已知你来历,你安心在咱们法雷寺学习佛法吧!你既是性能徒弟,以后你的事情只管找性能便是。”说罢,从怀里拿出一物递给林峰,林峰拿在手里一看见又是如性能那个自成天地的佛珠一样的佛珠,只是性能的佛珠,黑不溜秋,这颗佛珠却是土褐色。老和尚接着道:“我法雷寺僧人十几万,但凡佛法有些修为的,谁不收上几十个徒弟,却不是谁也能有我送的见面礼。我是看你师父长大的,我看他就如看着自家孙儿一般,你师父只有你一个徒弟,爱屋及乌,我看你也是极好的,你便是占了莫大的便宜,我这礼物不送你送谁?这颗佛珠是我法力凝结,您若遇到自己无法对付的大敌,只需运使我法雷寺法力将这颗佛珠捏碎,你自会平安。”

性能感激道:“师祖爱护之情,性能没齿难忘!”林峰听见性能道谢,也连忙向空了道谢。

空了微微一笑,道:“性能,你带如去下去吧!我要修习佛法了。”性能便拉着林峰走出精舍。

出了精舍,性能指着林峰正在把玩的佛珠道:“徒儿,这粒佛珠你好好收起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啊!”

林峰收起佛珠道:“这个我明白,我看方丈太师父法力无边,这粒佛珠的威力自然不凡,当然,肯定也是珍贵异常了。”

性能点点头,正色道:“你明白就好,你现在就算是咱们法雷寺正式的弟子了,本来你研修佛法是需要我来指点的,但是为师要外出办一件大事,这也正是我为何会在山下遇见你的原因,这件大事我已经办了很长时间,相信这次再下山一定能办好。我不在山上的这段时间,你的功课我只能找一个要好的师叔让他教你了。”

林峰一听,知道这个没当自己几天的师父要当甩手掌柜,问道:“不知师父给我找的师叔法力如何?人品如何?”

性能笑道:“你这个师叔人品法力俱佳,是本寺这最近几十年兴盛不衰的重要原因,待会我为你引见与他,你以后可要好好向他学习佛法啊!”

林峰点点头,随着性能向这个师叔住处走去,这个师叔住在法雷寺所在的灵岩山中的迷足别院中。林峰随着性能来到迷足别院外,一看这别院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好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去处。

性能带着林峰一起走到这别院门口,性能敲敲门,一个小和尚打开门后,见是性能,叫了一声师伯,让林峰和性能在外等候,回去禀告自己师父了。

又等了一会,大门被人打开,两个小和尚各提着一篮桃花跑出来,站在大门两旁,扬手向天空中飘散花瓣,又听见别院中梵音高唱,接着十八个小和尚从门里鱼贯而出,每人手持一件佛门法器,这些法器金光四溢,好不晃眼。又有两个小和尚手一持宝瓶,一手持杨柳,杨柳点一下瓶中水洒向地面,后面跟着两个小和尚桃花铺道一直到别院门口才向后退开,这时才有一个中年僧人身着金丝袈裟缓步走到门口,道:“性能师兄,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性能对着那个中年和尚道:“阿弥陀佛,还是师弟你活得滋润。”然后又对着林峰道:“如去,见过你性真师叔吧!”

林峰被这性真师叔的出场吓了一跳,还没有回过神来,性能对着林峰说话,林峰也没有听见,直到性能叫了林峰三遍才听到性能的话,连忙对着性真到了一声师叔,心里却在想,这个性真师叔的排场真个大,皇帝也不过如此吧!当和尚能当得这么奢侈的真是世所罕见。

随后林峰随着性能和性真到了别院中一客室坐下,又是一番惊奇,这房间里所有的桌椅都是由十分珍贵的黑檀木做成,由侍茶的小和尚端上来的茶杯竟是西域夜明杯,再喝这茶,入口香味浓厚,让人回味无穷,林峰也算是喝过不少茶,竟然猜不出这是什么茶叶所泡出来的。

林峰坐在椅子上四处打量着这房间,性能则在一旁向性真述说林峰的事情,拜托他教授林峰佛法,但是不管性能说什么,性真只是不答应,最后性能从怀里拿出一本古书给了性真,性真才答应代为照顾林峰。性能长舒一口气,对着林峰道:“好徒儿,以后你好好跟着你师叔学习,你必将受益无穷。”

林峰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点点头,又问道:“那我吃饭住宿怎么办?”

性能指着性真道:“这些日常生活自然是由你师叔安排,为师我就不管了,既然把你安排好了,我这就下山了。”说着就往外走。

林峰忙道:“师父,我送送你。”等林峰出了房门,性能早已不见了。林峰微微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这个师父虽然认识时日不多,但是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现在这么急着离开,也不知是办什么事情这么要紧,自己只能在这里祝他一路顺风了。

等林峰转过身子,看见性真,双手合十,低着头道:“以后就要麻烦师叔了,如去在此谢过!”

性真中年人模样,长得不怒自威,给人一种严肃感,此时见林峰对他说话,眯着眼一笑,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猥琐感。林峰一愣,又听性真道:“如去,你说你会点什么啊?”

林峰老实答道:“师侄从来到人世间,到如今已是一十九年,师侄家中颇为富裕,从记事起,家里双亲便没有让我做过什么力气活,真个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父母是让我读写圣贤书,希望我能考取功名,只是我不怎么争气,到现在连个秀才也没有考上,连百无一用是书生也算不上。”

性能听罢道:“这也无妨,人生来便是白纸一张,修习我法雷寺佛门大法后,岁月悠长,你从现在好好跟着我学便是。”

林峰连忙道谢,道:“多谢师叔栽培!”

性真笑着道:“师侄,我这里正好有一个能好吃好喝的营生,只要你能办得好,师叔就开始教你我法雷寺无上佛法,要知道你师叔虽然不会全部的法雷寺佛法,但是师叔我掌管本寺藏经阁,所有本寺的精妙佛法在那里都有,只要你能替我认真做好这个事,想学什么也能行,这可是在本寺别的地方都办不到的!”

林峰大喜,道:“师叔对我真好,又能好吃好喝,又能学习本寺全部的佛法,师叔交代我的事情我一定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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