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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卅伍 水神逝战火成往昔 叹苦命阿昂丧生母

第卅伍回·水神逝战火成往昔·叹苦命阿昂丧生母

当潇沐再到达允州城的时候,允州城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二十万大军都住在了允州城。再见到潇沐,阿昂激动地很,当场就哽咽地说:“沐沐,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潇沐回来的当天,阿飞和老雷也再度带着风族勇士回到了允州城。阿飞和老雷这段日子也不好过,先是急急忙忙带兵回到风城,浴血奋战解风城之围之后,又担心允州城这边的情况,又急急忙忙带兵回允州城。而听阿昂和潇沐说他们这段日子的境遇之后,阿飞和老雷也是一阵伤感,不过他们相信阿昂一定会复活婉儿的。说起火神以及无数炎族军队被阿兰一击全部毁灭的时候,阿飞和老雷也是惊讶到了极点,阿兰反而很平静,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干掉了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在那个空间自己杀掉过很多实力强大的怪物的。

有阿兰这个天下无敌,几人经过商议,最后阿昂起草了一份战书,施好保护法术,扔到了东海里,大意就是要与水神决一死战。

水神自从接到敖方派人送来被俘的潇沐时的那封信之后,就一直想着复活女儿的事情,没理会战事有些日子了,并不知道火神亲自出马并被阿兰杀掉的事情。水神思量了一番,觉得木神艾薇儿此时本体是极西森林,不可能来;风神镇守风城,也不可能来。如此对方也没有能与自己一战的人了,干脆就吩咐下去,次日准备登岸,与联盟军队决战。

决战当天,潇沐说有阿兰阿飞老雷阿昂在,胜利不过是囊中之物,自己想出去继续修行。几人也知道潇沐这些天遇到的事情,也不阻拦,潇沐就这么一个人默默离开了允州城。

神级的人大概都有些自大,东海一个巨浪翻起,然后出现了水神本体巨大的身影,看着空中海滩如蝼蚁一般的众人,大笑:“不自量力的小子们,受死吧!”然后一个遮天蔽日的大浪就打来,这个大浪如果打下来,就连空中的风族人也难逃一死。

阿兰一声不吭,释放黑色火焰。巨浪与黑色火焰解除,立马就变成了水汽,而黑色火焰并没有消亡之势,反而越烧越旺。最后,放眼望去,东海上一片黑色火海。

水神显然没有想过会这样,此时水神也被黑色火焰烧到了,发出一声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整个火海在翻腾着。

烧了没多久,水兵已经死伤很多了,此时水神看起来也是奄奄一息。这时天空忽然出现了金色的闪光,金色光幕之下,原本铺天盖地的黑色火焰消失不见了。阿兰有些愕然,对着天上的金色光幕大喊:“何人阻我!”

金光之中,渐渐露出一个男子的身影。男子道:“本座乃天帝驾下太乙星君,奉命相传神界旨意。万千水族命不该绝,望你们就此收手,否则就别怪神界干涉凡间之事了!”说罢,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威压,让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些日子已经给了阿昂太多的震撼,先是所谓的水神火神在阿兰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敌,如今阿兰这种毁天灭地的招式就被这位太乙星君轻易化解。眼前的这位太乙星君就是真正的神仙吗?之前关于神仙,阿昂只记得药王谷的邹平的那里解世间一切毒的解药是从一个自称神仙的人中得到的,还有就是清虚观藏书阁之中一些零星的记载。难道真的存在神界,存在神仙吗?阿昂想着。

其他人感受着这股威压,也是震撼地呆在原地,满脸惊愕之色。最后老雷打破了沉默,怒斥太乙星君:“水族命不该绝?难道我雷城万千雷族人就该绝吗?!我等灭水族你来阻挡,当年水族屠我雷城你为何不救!神界干涉凡间之事?你们神界干涉的凡间之事还少吗?各族之间的结界不就是你们神界的杰作吗?!”说罢,老雷不顾一切地前去攻击奄奄一息的水神,一定要亲手报这个血海深仇不可!

就在老雷的雷击将要击中水神的时候,水神周围金光一闪,将雷击全部挡下。然后太乙星君一摆手,一道金光打出,速度快速之极,甚至不给老雷用舜身术的时间,正中老雷,将老雷打到了地面。老雷挣扎地爬起来,嘴角有了一丝血迹。

阿兰一看情况不好,立马向太乙星君释放出黑色火焰,当然也没金光毫无悬念地化解。然后太乙星君说:“凡人,你的这股力量不是属于凡间的,天帝已经知道你杀掉了无数炎族人,如果我不阻止,这次你又毁灭万千水族了。你的力量虽强,还请你不要随便使用,否则别怪我除去你的这股力量。有什么困惑疑问可以来神界找天帝。”

阿兰一向不服输,可这次并没有进行第二轮攻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太乙星君。太乙星君转向老雷,说:“雷震霆,虽然有些话你不愿意相信,但我告诉你,凡事自有定数,包括你们雷城毁灭,也是定数,天命难违。但正如你所说,种族的结界确实是神界所为,目的就是维系你们的平衡,防止被彻底毁灭。你去极西森林南方的荒芜之地,那里你能找到你的叔父,当年他曾带一支雷族人离开雷城,在那里定居,你到哪自然可以复兴雷族。炎族虽然也是损失惨重,但剩余的炎族人在极南之地的火山口还会繁荣起来的。一切自有定数,望你们好自为之。”说罢,金光渐渐消散,太乙星君不见了踪影。

虽然这次的战火只燃烧了不足一年,但却让各族都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事情终于结束了吧,包括水神在内每个人都这么想着。

再后来,各族之间达成了停战的协议。水族作为战败方,同意各族开采大陆架,阿昂也终于达到了目的,开采出了无数原油。后来阿昂向建元皇帝介绍了原油的使用方法以及使用原油的器械,相信今后的人间会演绎一番新的景象。

停战之后,阿飞带领风族勇士回风城了,老雷决定只身去极西森林以南的荒芜之地寻找族人,阿飞想带着风族勇士想要一起,老雷没有同意,说有些事情必须亲自处理,等自己找到了族人,就去风城找阿飞。

阿昂对阿兰说:“既然都见到了神仙,知道了神界的存在,一向追求强大的你不想去吗?想必那里更是高手如云。你在人间已经没有敌手了,不会有快速的超越了。”阿兰淡淡地摇了摇头,说:“有再强的力量又如何,一切都有定数,在天面前,芸芸众生都不过如蝼蚁一般。世间都如漫天繁星一般有自己运转的轨迹,何不顺天而行呢。”

协议达成没多久,先后传来了水神和木神逝世的消息。水神是病逝的,先后两次大战都受了很严重的伤,最后病逝在水神殿。水神病逝之后,龙族接管了东海,把水神殿改成了龙宫,不过新的政权依然承认水神达成的停战协议,因为他们的力量也不足以与其余各族抗衡。艾薇儿的去世可以理解为自然死亡,也可以理解为一场意外。艾薇儿的本体,那棵不知道存在了几万年的大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坍塌了,树都是中空的,几万年来,大树的树干渐渐不能支撑庞大的树身,终于倒下了。本体倒下之后,失去了能量的供给,艾薇儿的人形分身也逝世了。得知这个消息,阿昂带着麟儿前去极西森林发丧。

迎接阿昂的是信任的木神的人形分身,是曾经参战的几棵万年树中的一棵,跟艾薇儿也有数万年的交情了。活了几万年的人,对生死自有一番看法,一直安慰阿昂不要难过,生命轮回,都是自然之事,不用因为新生命的诞生而欣喜,也不用为旧生命的逝去而伤心。在艾薇儿的根部,又发出了一棵新芽,信任木神说这棵新芽会承载着艾薇儿的回忆,逐渐成长起来的,也可以说艾薇儿没有去世。

信任的木神给了阿昂一封书信,说艾薇儿出事的前几天,艾薇儿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写下了这封书信,吩咐说如果阿昂来,就把此信转交给阿昂。信上说艾薇儿知道婉儿去世的消息了,非常难过,又听说阿昂收了婉儿的灵魂,然后把关于灵魂滋养、分割、脱离等等的法术都写在了信上,让阿昂修习,以便今后复活婉儿。

阿昂在林族修习灵魂法术,不知不觉间半年过去了。当阿昂抱着已经一周岁多的麟儿回到人间的时候,人间已经是建元4年的春天。

阿昂抱着麟儿,驾着蝙蝠傀儡飞着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处灵气浓郁,便下起看个究竟。下面一片山清水秀,好一处鸟语花香的好地方。忽然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阿昂喊道:“沐沐,我来看你了。”

随后阿昂面前一阵水汽凝结,出现了潇沐的身影。阿昂看着潇沐,问:“沐沐,近来可好啊?”

潇沐看着周围的一切,对阿昂说:“我现在就生活在这里,平时随着小溪流淌,累了就在河畔小憩。四处鸟语花香,很清闲,很恬淡。跟你们一起的日子是我最难忘的,你们让我建立了自信。现在的我,不是那个联盟的大将军,也不是水神之女转世,只是这山间一缕清泉。在这里我找到了自我,找到了我想要的生活。在这里心情很平静,你觉得呢?”

阿昂也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四周那种源于自然的气息,说:“是啊,真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忽然阿昂又察觉到一股气息,大喝一声:“什么人?!”

潇沐显然也察觉到了,淡淡一笑,说:“小涵,出来吧。阿昂是我的好兄弟。”然后一股水流从潇沐身后的土地冒出,渐渐在潇沐身后凝成一个女子的样子,很是钟灵清秀,看样子还有些怕生,躲在潇沐身后偷偷看了阿昂一眼,随即又移开了视线。

潇沐走开,拉住女子的收,对阿昂说:“这位是小涵,原本是这边的河水,因此处灵气浓郁有了灵智,求我帮她修炼人形,现在我们一起生活。”

阿昂笑嘻嘻地堆潇沐说:“沐沐,恭喜你喜结良缘啊,啥时候成亲啊,记得叫我喝喜酒啊。”

潇沐和小涵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潇沐扭捏地说:“哪有哪有,我们就是一起在这里生活而已……”

正说得高兴,阿昂决定还是跟潇沐说了吧:“水神已经去世了,之前战斗中两次受重伤,最后又战败,半年前我去林族的时候水神病逝的。”

潇沐神色也黯淡了下去:“逝者已矣。生死轮回,自然之道,也无所谓喜忧的。”

阿昂哈哈一笑,说:“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还会来看你的,哈哈。”潇沐脸恢复了正常,说:“嗯,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有空记得来看我,我请你喝水。”

辞别了潇沐,阿昂继续驾起了蝙蝠傀儡破空而去了。阳城中,阿昂见到了阿兰,已经是一身妇人的打扮了,说话也轻声细语了很多,没有了当年的那股男子气。

皇宫的御花园中,阿昂抱着麟儿,跟阿兰坐在一处小亭上,边对饮边聊天。阿昂说起了自己在极西森林的半年,还说起了潇沐的近况。阿兰说老雷找到了族人,然后带领着雷族人去了风城,把风城扩建了一番,就定居在那里了。老雷和阿飞分别继任了雷神和风神之位,还成亲了。

阿昂问起阿兰的近况,阿兰说:“我挺好啊,你们都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皇宫。你给皇兄的器械图谱以及原油的事情帮了他很多的忙,短短半年时间,人间的国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坐镇皇宫,原先各国的地方也没有人有反叛之心,整个国家人心统一,国力蒸蒸日上。”

阿昂淡笑:“我问的是你嘛,又不是大秦。皇上有经天纬地之才,一定会打理好天下的。”

阿兰也是淡笑,说:“后来皇兄开恩科,招揽全天下的人才做官,并让那些苦读的饱学之士有了仕途的希望。为了说明求贤若渴,把我许配给了第一科的状元。夫君对我挺好的,如今我也有了身孕,似乎有些坐母亲的体会了。”说着,结果了阿昂怀中的麟儿,搂在怀里,尽是慈爱之色。

阿昂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难过,说:“真没想到你变化如此之大啊。这就是命吧。”

阿兰哄着麟儿,说:“是啊,都是命吧。不用多久,如果四五年前告诉我如今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如今这样,反而觉得生活挺好的。”

阿昂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说:“如果你当初听从我的建议去神界的话,又会是一种新的生活的。”

正说着,飞来一只信鸽,阿兰取下了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会心一笑,然后拿出纸笔,写下了一首小诗:

天鹅飞去永不回

良辰无头双人配

两人相隔心相连

您若无心各自飞

阿昂在旁边一看,说:“我很想你?看不出来你还会写诗啊,哈哈。”

阿兰一边笑着,一边把诗卷成纸条,绑在鸽子腿上,放飞了信鸽,说:“夫君常跟一群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的,怪不得人家好拿书生说事。这些书生啊,就是酸。时间久了,耳濡目染地觉得自己也酸了很多,呵呵,说起来我已经半年没有习武过了,估计今后也不会了吧。”

阿兰继续笑着,说:“当初我就想帮父皇一统天下,后来父皇去世,我便决心辅佐皇兄,后来夙愿终于达成了。皇家的儿女就是这样的,半点由不得自己。当初你和婉儿姐不就是政治婚姻么,不也是恩爱得很?”

阿昂的笑容消失了,问:“皇上对你也不放心吧?”

阿兰淡淡一笑,说:“是又怎么样,我是他亲妹妹,怎么可能会反呢。让我成亲,其实是在我身边安排一个监视我的人,反正我不会谋反,也不放在心上。其实我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夫君虽然酸些,对我也非常好。”

阿昂点了点头,说:“我来也就看看你,拜会一下皇上,然后打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跟沐沐一样隐居下去,抚养麟儿,不再过问外界的事情。如果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就好好珍惜吧,如果你不喜欢,大可以一走了之,皇上会把天下治理好的。”

阿兰看了看天,说:“天地广阔,现在的我却无心追逐。现在这种生活挺好的,另外天下统一不久,很多人的心中还是想着原先的各国。有我在,就不会有人谋反。天下是你我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我就想守在这里,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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