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皇兄,也不可以……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一句话,一种暖暖的感动,自心底渐渐升起。当这颗心被伤害到千疮百孔,直至再也觉不出痛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句简短的话,让我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是不是该试着去放下、去忘记了……
果然不用坐囚车戴枷锁,龙骁言而有信,我欣喜不已。更因为是“待罪”之人,只能走在大队人马的最后方,这样反离了龙飚一珍等人,行动上反而比以前自由得多。加之沈寄男负责“看管”我,时不时和我说说笑笑,让我不觉得枯燥无聊。
很快我们便到了蒙域和夜兰的界山,翻过这座山,就到夜兰了。因为界山地势较为艰险,加上大队人马连日来已经疲惫不堪,所以龙飚决定现在此驻扎一晚休整,等到次日大家恢复体力之后,再行进。
于是,我们就在界山的山脚下,找到了一处避风的空地,支起了帐篷。
天色不早,兵士们四处里找到不少树枝,在地面上围起了几堆篝火。篝火既可以用来煮饭,又可以御寒,更能够吓退荒山野岭间的猛兽,一举多得。如果不是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当我看到这数十个大小不等的帐篷时,差一点以为来到蒙古大草原了。
吃饭前,龙骁和随行的几个重要官员,被龙飚找去议事。我正闲得无聊,可巧沈寄男牵着两匹马找到了我。
“想不想学骑马?”沈寄男笑着问道。
篝火、帐篷、骑马……真是草原生活了。我不由兴奋,一下子便蹿出了帐篷。
在21世纪的时候,我有过骑马的经验,也似乎骑得像模像样,可是那时候的马匹都是些性情很温顺的蒙古马,块头都不算很大。而夜兰的马匹,大概属于阿拉伯马,不仅个子大,性情也多狂野。沈寄男牵给我的这匹马,皮毛黑得发亮,短鬃耳尖,一看便知是匹良驹。我暗叹着这匹马出众的外表和不羁的表情,心里不自觉地升起了一股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