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为我上药的技术比不上玲儿?”他重新危险的眯起眸子。
“不是……不是的……”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他霸道的打断她的话,强硬的拉过她的手来,手上的伤因为他粗鲁的动作被拉得生疼,她不禁倒抽了口气,柔美的脸旁瞬间苍白了几分。
他也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她,虽然有些后悔,却依旧强硬的冷着脸没有道歉,“谁让你罗里啰嗦的!”
嘴上虽如此说,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下来。
绷带一层层被缓慢拆开,昔日光滑素白的手指如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伤痕,虽然大部分都已经结痂,但是还有一小部分依旧鲜血淋漓,他眉头紧皱起来,脸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云。
“很疼吧?”
“已经不怎么疼了……”
“胡说,这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疼!”他冷声轻斥着。
漓溪咬了咬唇,神情带了一丝楚楚可怜,小声道:“已经不似之前那么疼了,不要对蓝刁太过分了……”
他唇角忽而勾起一抹诡异森冷的笑容,缓缓道:“只砍去了她双手,我够不够仁慈?”
“砍去双手?”她一怔,轻柔的眸子满是惊诧和震惊,不敢置信的重复着“你砍去了她的双手?”
琅君殇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魅惑的笑着轻拉起她云鬓边的一缕碎发在指尖缠绕,漆黑邪美的眸子透着狂狷霸道的笑意。
“你只能被我一个人玩弄、欺负,其他人没有资格碰你一丝一毫,懂么?”
她怔怔的听着,一时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狭长幽暗的眸子微微眯起,轻柔优雅的吻着她手上的一个又一个伤口,吸吮着未干的血迹,酥酥柔柔的吻如落花般温柔却又带着一丝邪气的挑逗。
“不,不用了,我不疼了”她脸泛红的想要抽出手,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他邪气的****着她的耳垂。
“你好久都没有叫我名字,叫我君殇”。
她将脸扭到一旁,咬着唇不肯开口,柔弱的抵抗着他邪肆放纵的逗弄。
“不肯么?”他邪美的眸子闪过一丝促狭,红唇微微扬起,伸手探入她的褥裙中,肆意的游走着,修长灵活的手指很快的探了进去。
“不……不要……”她身子一僵,本能的挣扎着却让陷得更深,“啊……”
“你这是在投怀送抱么?”他听着她细柔的声音,唇边的笑容越加得意,手指也更加肆意的在她内撩拨着,霸道的命令她。
“叫我名字……”
漓溪的意识渐渐沉沦,清澈的眸子渐渐迷离,终于她松开紧咬的红唇,轻轻吐出:“君……殇……不要……君殇……”
他满意的勾唇一笑,将她将恩在床上,抓着她的双手,欺身压了上去……
“兮游,喝点姜汤吧”霏桃在黑暗的竹屋前轻轻的敲了几下,屋内一片沉默,她又重重的敲了几下,不放心的大声询问着“兮游,你在做什么?你有把湿衣服换下来么?”
屋内依旧是不变的沉默,她心中一慌,猛的推开屋门。
竹屋寂静,空无一人。
她愣愣的站在屋中,外面的雨虽小了很多,但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细细的雨丝,而此时他又去了哪里呢?远处的山坡上似乎又传来她非常非常熟悉的琴声,那琴声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凄伤,淡然宁静,如云雾般隔着雨丝飘入屋中。
夜雨依旧空空蒙蒙的下着,地上积了一汪又一汪小小的水潭,被雨打湿的桃花不堪重负,在秋风中簌簌抖落下一身冰凉,霏桃。
站在树下,静默的看着身旁沉默着坐在草地上的白衣男子,他身上那件衣服已经不能算是白衣,早已布满了肮脏的污泥,湿漉漉的紧贴在他身上。
颓败的垂落在地上。叶子上的雨水滴落在潮湿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破碎的呜咽,她环视着四周安静的让人窒息的山林,心头涩涩的疼,这里一切都那么安静,安静得如同一个坟墓,没有任何人可以掀起这里一草一木一丝的汹涌情绪,它们似都在。
冷眼嘲讽着红尘中自寻烦恼的世人。
她怔怔的看着他雨雾般凄迷的眸子,暗自思衬,如果她从来不存在过,你是不是会快乐一点,还是会拥有更深的落寞。她目光闪过一丝绝望,泪水从她脸颊滑落,与雨水混在一起,到底哪一个更冰冷呢?
“为什么要哭?”他侧眸看她,声音依旧冷淡而飘渺,仿若隔着一层永远都穿不透的薄纱。她低下头无声的抽泣着,泪水像断了的弦没有收回的余地,缕缕清风吹散她的泪珠,落入他的手背,他低下头仔细地的端详着手背上那一片水迹,许久。
他冰凉纤长的手指轻轻抬起霏桃埋在衣袖间的脸颊,清幽的目光淡淡注视着她。
“告诉我你在难过什么,为我么?”
她泪水汪汪的凝视着他,声音在雨丝中微微哽咽,清亮的眸中满是绝望的无助。
“告诉我,我要怎样做你才可以快乐,才可以不那么难过?”
他凄美一笑,温柔的擦拭去她脸上冰凉的泪珠,俊美的眸子夹含着浓郁的悲伤和灰暗,“小傻瓜,为我伤心值得么?在我身上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你明白么?”
霏桃咬着唇低下头不言语,但她的神色却是不肯放弃的执拗,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孤零零的飘荡在腮边,映的她眉间的抑郁更深。
半响,凤兮游叹了口气,浅笑道:“我的姜汤呢?”
“你怎知我为你熬了姜汤?”她诧异的抬起头,半是疑惑半是欣喜的瞧着他。
“以前我被雨淋湿了,你不是就为我熬些姜汤么,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他清傲如雪的眸子划过一丝模糊的笑意,声音似也稍稍晴朗起来“现在我有点冷呢,可不可以端来给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