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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是不是梦?

今天的天空是灰色的,似乎承载了许多的哀愁,让人看起来格外的哀伤。

“小婳,早上好。”丁锦辉跟刚走进班门的韩婳说道,韩婳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准备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随着目光的转移,一个熟悉却想将它归为陌生的面孔映入了韩婳的眼帘。是啊,她似乎忘记了彭杰已经来了韩国,并且跟她同班,还坐在她后面呢。彭杰一直看着窗外,没有早晨的阳光照射,他的脸孔变得有些模糊起来。看似乎在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感觉他可以跟那天空融为一起,因为现在的他,看起来也这么的哀伤。韩婳低着头,安静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句话也没有跟彭杰说,只是安静的,并不想打扰到他的世界。韩婳这样子已经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都没有跟彭杰说话。彭杰也一个星期没有理会韩婳,不过还是会经常在韩婳面前跟康美心玩在一起,看到韩婳没有反应,只是一直在低头画画的时候,彭杰会更加故意的搂着康美心,直到韩婳看不下去了,离开教室为止。

“小婳,我们一起走吧。”丁锦辉跟易焕风说道。韩婳只是对他们微笑的说道“不了,我想一个人画完这幅画再走。你们先走吧,不好意思。”这句话似乎被正准备走出门口的彭杰听到了,他停了停脚步,然后大步的走出了教室。

韩婳学习着彭杰,用右手撑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这时的天空比早上的天空还要更沉重一些,有原先的灰蒙蒙一片,变成了黑乎乎的,似乎要下雨了。要下雨了,下雨了,下雨?韩婳突然间想起自己没有带伞,便立刻拿起书包往外跑。走到一楼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已经开始下起了毛毛雨。韩婳双手盖在头顶,往外走了几步的时候,一个“好久不见”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小婳。”韩婳转过头去,一个拥有着一头黑发,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子,重点是,他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的这样一个少年出现在眼前。“杰?”韩婳的双手渐渐地滑落,感觉眼前的这个彭杰才是真正的彭杰,好久不见的彭杰。“杰,真的是你吗?是那个真正的你吗?”韩婳说的很小声,似乎在自言自语一样。彭杰渐渐地移动着脚步,走到了韩婳面前。他双手紧握着韩婳的肩头,深情的看着韩婳。韩婳能看的到他眼神里的空洞,深到不可见底,是什么让他的眼神变得不再温柔了呢?

“小婳,你真的不爱我了吗?”看着彭杰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的眼神里的空洞似乎变得更深。

韩婳的肩头一震,把目光从他的眼神里移走。“是你不爱我了吧,也许,现在在你心里,我连康美心都比不上。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做陌生人吧,好让我们都忘记彼此。”

“为什么?为什么要忘记彼此?就是说,呵,呵呵,原来你真的想把我忘记,然后赶出你的世界,对不对?”彭杰更用力的抓紧韩婳的肩膀,韩婳已经能微微的感到痛楚了,但是韩婳还是不看他。天空中落下的微微细雨滴落在他们的身体上,沾湿了他们的发梢,这时一滴雨水清楚的从韩婳的眼睫毛划过,让韩婳突然眼前一亮,把她从深渊里拉了出来。韩婳转过头去看着彭杰,对上了他的视线。“不是你要把我赶出你的世界吗?不是你想要报复我吗?我爱你,所以宁愿让你忘记我,但是我却会牢牢的记住你。我爱你,所以宁愿让我们做陌生人,但是你永远都会是最特别的陌生人。我爱你,所以……”一对火热的嘴唇盖在了韩婳正准备张开的嘴唇上,在雨水交杂的情况下,他的双唇是如此的温暖。雨水时不时的想来打扰,但是他的嘴唇却贴的那么紧,不容得雨水来干扰他们的吻。韩婳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彭杰,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了吗?这次是不是幻觉?现在的她,自从那天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幸福是什么滋味的了。自从离开韩励的那一天,她每时每刻都在痛苦里挣扎。有人说,当你最幸福的时候,就是你该离开的时候了。是不是如果现在就要离开了,也无怨无悔呢?韩婳思考着,她最后的答案是“是”。就在这时,韩婳的眼睛渐渐地缩小,突然间眼前一黑,韩婳便失去了直觉,掉落在地上,在一滩雨水中,昏睡了下去。

“这里是哪里?”四处一面漆黑,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有身旁的一盏灯,发出了暗黄色的灯光。韩婳看了看身上纯白色的衣服,我真的离开了吗?这里难道就是死后的地狱?还是天堂?

“婳小姐,你醒啦。”金大妈双手捧着一盘水果,一边走到韩婳的床边一边对韩婳说道。

“金阿姨,这里是哪里?我离开了吗?”韩婳对闭上眼前的记忆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这里是医院,你们老师说你在学校晕倒了。刚刚医生来过,说你只是因为营养不良而照成的晕眩而已。看你最近都很少吃饭,所以我买了些水果来。别随便乱说自己离开的话,被你奶奶听到可不得了。”老师?是老师送我来的吗?也就是说,那只是个梦咯。韩婳低头想着。“是啊,他现在那么讨厌我,又怎么会吻我呢?”“啊?”韩婳自己低声的自言自语,但是却被金大妈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什么。“哦,没什么,最近总感觉没什么胃口,所以都不想吃东西。”韩婳对身旁的金大妈解释道。“我看你最近都瘦了,你奶奶看了很心疼,好不容易刚刚才离开了,回家休息去,你才醒来。我们明天帮你请假了,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吧。你想吃什么?阿姨帮你去买。”韩婳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夜景,为什么夜晚的天空会那么干净?早上的天空不是灰蒙蒙的吗?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真实的?

同一片天空,韩婳过了几天照常上学后,不停地在回想着那个梦、那个吻,是那么的真实。阳光透过云朵的折射,照射到韩婳的脸颊上,暖暖的阳光铺在韩婳的脸上,脸色显得更加黄。自从韩婳上次住院后,脸色就显得暗黄,大概是身体不好所造成的吧。

彭杰这几天都没有来上学,韩婳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就变回以前那样,很想很想见到他,哪怕他跟康美心在打闹着也好。

“韩婳!韩婳……”韩语老师正朝韩婳生气的叫到。

韩婳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站起了身。“韩婳,你上课一直往外看,知不知道是很不尊重老师的。”“对不起~对不起~”韩婳连忙低头认错,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报告。”彭杰双手插在裤袋里,像一个贵公子,但是却带着迷人的坏笑。他是在对我笑吗?韩婳看到了彭杰的眼光是对向自己这边的,但是为什么却感觉对不上他的眼光了。那天,果然是个梦吧。

“韩婳坐下,彭杰下课来我办公室,跟我说说你为什么现在才来。”韩语老师这才转身走向讲台。

彭杰缓缓地走了过来,韩婳的目光随着彭杰的脚步而在移动着。阳光斜射在彭杰的身上,头发也似乎黑的发亮,眼睛里拥有的不是梦里面的忧郁,而是眼前的这般明亮,如夜空里最明亮的那个星星。就在彭杰走到离韩婳的位子还有一步的时候,韩婳低下了头。看着彭杰的脚印一步一步的经过,再走一步,他就要从韩婳的身边经过了。这时候,一只大手轻轻地在韩婳的头上拍了拍,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的事,但是韩婳似乎感觉发丝间还残留着那只大手的温度。韩婳立刻转过身去惊讶的看着彭杰,彭杰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我看到了,就算你是不小心的露出来,就算你并不是给我的微笑。但是我却真真实实的看到了你的笑,那个我久违了很久很久的笑容,是专属于那个彭杰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温柔的可以让人融化。韩婳不敢相信,那真的是梦吗?还是,真的是你回来了,把那个令人心痛的彭杰给赶走了?

这节课下课后就是放学了,放学后,彭杰去了老师的办公室。韩婳很想留下来等彭杰回来,问清楚,问清楚那是不是梦?

“铃~”就在韩婳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呆的时候,手机响起了。

“你好,请问你是韩婳小姐吗?”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女生温柔的声音。

“我是。”韩婳轻声的回答道。

“我们这里是首尔中文医院,上次您住院的时候,您奶奶让我们给您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现在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已经联系了您的亲人,也请您亲自过来一起聆听检查结果。”全身检查?韩婳怎么没有印象啊。但是不管怎样,明天再问彭杰吧,反正时间多的是。虽然很想知道,因为那个梦是那么的有真实感,但是,如果那是真实的,那为什么送韩婳到医院的不是彭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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