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了,盛夜又恢复了平静,崭新的一个星期重新开始。而在战斗中一个人单挑所有人的星歌忆荣则显得头昏脑胀,请了一天病假休息。在自家的卧室里打点滴的星歌无聊的平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向天花板,门外的空间,完全属于自己记恨的妈妈了吧,电视开着,插着自己反复了无数遍的rolin演唱会的碟,rolin是他非常憧憬的吉他女歌手,一个很文雅、很敬业很有才华的女孩,自己写歌自己唱,情感异常的投入,嗓音很忧郁,很容易就拨动人的心弦,虽然面容不算漂亮,但文静清纯的气质还是很感人。比起盛夜暗恋自己的很多漂亮女孩,星歌一直做着一个奢侈的梦,梦想18岁成年,把rolin领回家。
虽然战斗之后大义凛然的收拾残局的时候,没感觉出来,但第二天的星歌既发烧又咳嗽各种症状接踵而来,虽然性格直率,放任喜怒哀乐,但更多时候星歌忆荣还是忧郁封闭的令人心疼。很念旧,总爱收拾一些容易勾起回忆的书本、小玩具和饰品。在自己床头的落地橱就装满了这个有无限回忆的小天地。虽然老说自己长大了,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天真的孩子。星歌百无聊赖的垂下自己的胳膊,晶莹的目光看到了那个落地橱,伸手不经意的一笔带过的把壁橱门领开,一个系着麻绳的海螺掉了出来。
说起来……很久没见到他了呢,忆荣回忆着,那个浑身上下透着书卷气的三千院知恩,很小的时候把,他们俩是一个裤腿长大的伙伴,星歌至今还记得知恩屁股上的疤在哪里。那时的知恩非常喜欢拉小提琴,爸爸还在的时候,还在星歌忆荣身边的时候,知恩的小提琴都是从星歌的爸爸那儿学的,一起玩耍,一起嬉闹,一起去海滩拣贝壳。然后呢,然后回归现实,爸爸留洋去了海外,知恩过起了富家大少爷的奢侈生活,多少年了,再也没见过面。
现在会在哪里呢,星歌脑里三千院的影像历历在目,清澈的圆圆的眸子,明朗俊秀的五官,性格偏害羞,星歌却故意为难他去做一些面红耳赤的事。星歌似是故意又似无意的伸手碰了碰门,一个口琴掉了出来,说到口琴,那可是渊源颇深呢,现在当然知道时髦的拉风的用吉他伴唱,但是小时候的他是吹口琴迷上唱歌的,总爱吹一首童谣曲风的歌,虽然写的是男女的爱情。
第二天一大早星歌就能活蹦乱跳了,昨晚完全没有食欲的他出门的时候随手夹了一个面包,走的时候从来不和妈妈打招呼的。出了门,艳阳高照,星歌朝着书本,一副青春年少的上学郎的样子。樱之秋的大街一如既往的热闹,星歌的家离盛夜不远,所以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自己的两个同学,飞瑶和夏心,星歌连忙过去打招呼的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阿。。阿荣。。”性格娇羞的夏心脸刷的红了。然后慌张的抬起头仔细的打量星歌一番:“你没事了吧。”
星歌微笑着看着两个亭亭玉立的女孩:“你们两个,这么快就想我了。”
飞瑶用手轻轻的抿了抿嘴笑了笑:“看到这样的你,我就放心了。”
三个人继续前行,星歌关切的问:“学生会长大人。。有没有缺勤呀。”
“镜夜前辈的性格,你应该最清楚吧。”飞瑶抬起蓝眸盯着星歌:“他一向轻伤不下火线的。”
星歌惭愧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马上就要到校门口了,飞瑶突然恍然大悟的说:“夏心的姐姐,要转来我们学校了。”
“姐姐?”星歌忆荣疑惑的抬头,瞬间如晴天霹雳一般两眼冒金星,印象中夏心的姐姐仁川夏美,貌似星歌和她见过几次面,虽然只比夏心大3个月,可是完全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在男生面前保护自己的妹妹时都显得无比凶悍,而且一个女生还骑摩托车上学,最最重要的是,星歌还被哪个女孩以惨不忍睹的方式教育过,偷吃她们家冰箱里的鸡腿,然后就……不堪回首,星歌眼含轻愁的低下了头:“对了,夏心还有个姐姐呢,真好,夏心以后就有人照顾了。”
夏心有脸刷的红了,不是以守护者的身份,在星歌面前夏心一句话也吐不出来,目光也没胆量直视他英俊的脸庞。
“夏心的姐姐病了一场,在直历中学的学业就荒废了,所以被迫转校了。”
“病?这么一个女强人,也会生病。”星歌三人大踏步的走进了盛夜。
夜魔奏留在教学楼的凹陷已经用幻术补平,镜夜百无聊赖的平躺在操场的草地上,手当枕头,两眼呆滞的凝望天空。三番龙太停留在和夜魔奏一伙战斗过的地方,两眼发呆的凝望着残留的灰烬,像个孩子似的留下了眼泪。而其他的同学,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有说有笑,洋溢着欢快的校园气氛。
樱之秋的高桥机场,一架乳白色的飞机划破了天空,降落了下来,机舱打开,一个西装笔挺,留着一字胡,带着墨镜,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一看就是个百万富翁的样子,身后跟着秃头、面色黝黑,身材要大一号的仆人,脸上写满了疤痕。中年富翁抬眼打量了一下樱之秋的样子,不禁感慨道:“过了这么多年,这个城市一点看不出进步啊。”
“我们到了,少爷。”仆人毕恭毕敬的从飞机里拿出行李,这时一个身着白色西装,黑色底裤,透明清澈的眼睛,浑身上下透着文雅气质的英俊少爷走了出来,看起来15、6岁,文静娇羞,散发一股淡淡的忧郁,少爷抬眼打量了一下风景宜人的樱之秋,迎接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就是这里了。”
“我在樱之秋已经买好了别墅,先到那里下榻吧。”少年的父亲如是说道。三个人还有几个高大魁梧的保镖走出了机场,专车已经来迎接。
淡淡的秋日的午后,砌了一杯茶,英俊少爷抬起透明的眼睛发呆的望向窗外,阳光直射进窗户,暖暖的,显得是那么的惬意而温馨。被富家子弟的高墙困了15年的三千院知恩,终于能回到这个憧憬了无数个夜晚的樱之秋,高墙里面的他孤单而寂寞,心事无人倾听,拉小提琴的梦想也因要继承父亲的家业而近乎破灭,现在他终于回到了樱之秋,找寻自己以前的伙伴。
“我已经帮你办好了入学手续,在过两天就能去盛夜上学了。”身着长袍的三千院宗弦手持一根烟斗,吐出一缕烟圈:“先说好了,知恩,乖乖的在盛夜读完书,你就好好的继承我的事业,小提琴的梦想,不要在提了。”
知恩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面带遗憾的点了点头。
“真是的,我们一直躲在这种破地方吗。”还是在樱之秋公园的废址,那间破旧的不能在破旧的屋子里,夜魔奏依旧坐在石床上,两眼紧闭,用炎压为自己疗伤。一旁橘发橘瞳的真里亚耐不住寂寞了,虽然左手包上了绷带,可是她似乎一点不被受伤和战斗困扰,好不容易逃出了神罗宫,她原本的打算是不顾一切的好好玩一场的,可是接踵而来的事情让她目不暇接,刚刚经历一场残酷的战斗,现在又要为了躲天贝萧助呆在这种破旧的地方,这才真正令小姑娘感到委屈。
“不要埋怨了,真里亚。”秃头猿飞一如既往的魁梧高大:“如果不是奏大人用幻术帮你躲开了镜夜风神的钻石眼泪,你现在真的就像他们所见一样,胸口穿洞而死了。”
“呆在这种地方,比死还难受呢。”真里亚委屈的说:“小奏真是的,明明可以把那几个学生打的落花流水,为什么不动真格的呢。真是的。”
“哼哼,凡夫俗子怎么能猜透奏大人的心思呢。”那两个让人恶心的双胞胎兄弟仍然毫发无伤,虽然实力有限,但两个人很精通如何做人,打不过走为上,走不掉就跪地求饶。
“你们几个,不要在吵了。”夜魔奏猛然睁开眼睛,挂在嘴边的仍然是无比腹黑的微笑:“该去报到了。去找白石藏之介。”
放学了,虽然是午后仍然阳光明媚,一濑彻平,长着娃娃脸,大眼睛完全和头脑比例失调的一个一事无成的学生,这次和星歌忆荣一起回家,两个人是一个裤腿玩到大的朋友,两个人的家正好是对门,不过彻平的家人比星歌要全得多热闹的多,父亲母亲爷爷,还有妹妹,与和妈妈相依为命还充满隔阂的星歌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濑彻平满脑子里都是腐朽的思想,打了一个哈欠,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路边摊还有面包店肉食店,口水都流了出来:“喂,阿荣,我们不如直接在街上宵夜好了。”
星歌忆荣看都没看彻平,轻蔑的笑了一声继续前行。
“阿荣,你到说话呀。”一濑彻平不高兴的看着荣。
“你掏钱我就去。”星歌如是说道。
穿过另一条巷子,终于到了家,星歌忆荣发呆的凝望自己的家门口,两个一胖一瘦的人影站在那里,模模糊糊看不清。不会又要打仗吧。星歌心一下子提了上来,靠近看清两个人的相貌,高大魁梧的那个是个秃头,皮肤黝黑,40岁左右,脸上满是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星歌进入了临战状态。另一个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单薄男生,俊秀的五官,清澈的眸子,文质彬彬,手里拿着地址一边看一边对照,星歌压低声音发呆的问:“你是……知恩?”
几个人热泪盈眶的进了星歌的家,优雅的庭院,很别致的二层小楼,梧桐树底下的是晾衣架,晾晒着自己和妈妈的衣服,这时妈妈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看到四个人连忙微笑的说:“回来了……阿荣……”
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胖总管静站知恩一旁,香奈妈妈给四个人沏了茶,始终面带微笑,并且知趣的去庭院外打扫,给几个孩子留足了空间,自己则因为儿子星歌忆荣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淡态度而略显凄凉。
“说起来,我们10年没见了吧。”星歌发呆的看着知恩:“曾经的小屁孩现在都成老人了。”
“是啊,那时候我们都还穿开裆裤呢。”一濑彻平兴奋的看着久违的知恩。
“是你自己吧。”星歌抬眼无奈的扫了一眼厚脸皮的彻平,回过头来凝视三千院知恩:“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富家大少的生活还算滋润吧。”
“还好啦。”知恩眼含轻愁的看着星歌,突然抬起眼来目光闪烁的兴奋的说:“阿荣,我马上就要来盛夜上学了,又能和你们在一起了。”
“真的?”彻平几乎要欢呼雀跃,笑着说:“说起来,小时候还总是我们三个玩一堆呢,这难道是,缘分的安排?”
星歌忆荣目光疑惑:“好是好,不过知恩你家这么有钱,应该去更高级的贵族学校吧,盛夜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的。”
“有些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知恩深情的看着自己久违的两个伙伴。
三个人沉默不语,陷进对现实的无限感怀当中……半晌,星歌惊讶的抬头,看着面犯愁容的二位:“现在送殡吗。”
胖管家毕恭毕敬的静站一旁,一言不发。
夜,降临了,彻平提议说:“不如我们去外面,举行一个篝火盛会吧。”
三个人马上就要起身,这时碍事的管家拉住知恩少爷:“少爷,时间不早了,晚回去的话,三千院先生会生气的。”
知恩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星歌和彻平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胖管家绑成了粽子,扔进了卫生间。
三个人像逃命一样飞奔着逃了出去,庭院里的妈妈看的有点目瞪口呆。逃到了庭院外的小巷子里,三人都已经气喘吁吁,知恩捂着自己的肚子,几乎要笑昏过去,伸手指着星歌:“不是吧,这样也行!”
三个人从已经落叶纷飞的樱花树上掰下了树枝当柴火,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夜色朦胧,星歌和彻平尽兴的脱掉了衬衫,浪费的扔进了火堆,赤膊上阵,星歌手舞足蹈的说:“我们以后都是大人了~”
三个人围着篝火坐了下来,星歌审视的目光直视着白衫习习的三千院知恩:“知恩,你怎么不脱?”
“回去的话,父亲会骂的。”
“你家管的你真严。”星歌同情的看着知恩:“知恩,你现在还拉小提琴吗。”
“对啊,知恩。小时候你拉小提琴,星歌吹口琴,听得我都陶醉了呢。”一濑彻平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来到盛夜的话,一定拉给我们听哦,肯定还能俘虏女生的芳心的。”
小提琴,口琴,两种级别,两种境界的乐器,星歌脸像番茄一样红了,羞愧的低下头。
知恩面泛轻愁,一言不发。突然又抬头说:“多年不见,妈妈还是那样年轻漂亮呢,阿荣,你和你妈妈有矛盾吗……怎么没见你爸爸呢”
星歌忧郁的低下头:“有些事,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
三个人又感慨颇多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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