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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军中得冠

龙飞最终以连胜三场勇夺全师第一名。比赛场上掌声震天,喝彩声更是络绎不绝。徐师长更是在鼓掌之余连连点头称好、好。在随后的颁奖典礼上,徐师长亲自给龙飞戴的大红花,并在随后的讲话中对全体官兵大声讲到:“龙飞是全师的榜样,武术技艺精湛,武德更高尚。他是全师的楷模,他将率领我师的第二名和第三名参加集团军的比赛。希望他们刻苦训练,争取在集团军的比赛中拿回好成绩,我们为他们鼓掌加油”。距离集团军的比赛还有一段时间,龙飞他们三个参加比赛的战士,每天白天都是在教官的指导下进行各个科目的训练,晚上就自由活动了。这天晚饭后,龙飞拆开了白天才收到的一封家信。信中饱含了两位老人的对他的思念之情,更是不忘对他的叮嘱——希望他在部队好好的干。将来报效祖国出一份力,另外也能给家里人争光。更是能了却老父亲对他的愧疚之心。并报了平安,希望他不要挂念。还有家里的农活有灵巧来帮忙了,这更是减轻了父母的负担。看完书信后,龙飞想了想,提起笔给父母写了回信,信中无非是描述了自己在部队的情况,请他们放心,至于现在参加的全军大比武却只字未提,他不想让他们过多的为他操心了,只等比赛完后,并且取得了好名次才和他们说,再就是嘱咐弟弟一定要认真学习,在不耽误学习的情形下,多做家务以减轻父母的负担。对灵巧帮助家里的事儿只字未提。给父母写完后他又拿起笔,准备给灵巧单独写封信,他虽然拿起了笔,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之中……过了许久、许久,他猛地提起笔刷刷点点、一气呵成。信中大致说灵巧不要怀着一种报恩的心情帮助自己做农活。那样自己实在是不接受的,也不能接受的。要完全是出于纯粹帮助的心理他非常感谢。并希望她早日找到好伴侣。在最后解释了自己当年救她,而耽误了自己高考,龙飞心里没有怨言,也不要求她报恩。也不要总为了这事儿觉得亏欠自己的。这种事儿换做谁也会义不容辞的去做的。最后希望灵巧端正心态走好人生的每一步……写完信也快到熄灯号响起的时间了,龙飞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随着熄灯号的响起龙飞身体入静,暗暗地练起了气功,他用意念带领着体内真气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运行,可是却不敢发出功力,一是怕弄出声响吵醒战友,再是怕伤到战友。现在的龙飞可不是从前的龙飞了,他在全身每个部位都不动时,只用意念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真气由身体的每个部位发出功力,只不过距离不能超过一米,超过一米远对手就感觉不到他发出的功力了。他还要通过不断的练习,提升功力,功力发出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即便是有这样绝顶的功夫了可他在比赛的时候也不敢常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即使用,也只是自身功力的十分之一,以免战友受到内伤。终于到了集团军大比武决赛的日子,军事科目的比赛龙飞那是最放得开的项目,经过十几场的拼搏,最终他获得了第一名。武术散打的比赛他不仅要耗费体力,更是要绞尽脑汁的想出决胜的方案。人就是这样每做任何一件事情就怕想要的结果太周全了,要想面面俱到那是要付出常人所想像不到的努力。所付出的就更会比常人多几倍的努力。

龙飞果然不负众望,凭借他的机智勇猛,骁勇善战,在集团军中的比武大赛中取的了第一名。龙飞就单凭借他那随心所欲控制体内真力的功夫,夺得第一名那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他最顾虑的是战友的身体,这也就加大了龙飞得第一的难度。龙飞的心思对手以及赛场上的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对手输的心服口服,毫无怨言。集团军首长在给龙飞授奖时,龙飞获得了双第一,武德第一,武功第一。并且荣立三等功。

龙飞众星捧月般回到了所在的连队,首长、战士们都带着佩服的眼光嘘寒问暖,问这问那。龙飞虽然心里那个美呀,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谦虚,嘴里不住的说着谢谢。吃罢晚饭龙飞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喜悦的心情,马上提起笔给二老写了一封家信。他要和家里人分享他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也让老人放心,自己在部队上一定会有出息的。他又单独给灵巧写了一封信,介绍了自己在部队上生活学习的情况,更是用很长的篇幅描述了整个大比武的情形。他的目的其实是让灵巧感觉到虽然自己没考取大学,但是在部队上他照样能体现出自己的人生价值。不用内疚,第二年自己不也没能参加高考吗?自己天生就不是大学生的命,怪不得别人。龙飞希望她早日找到相伴终生的伴侣,别只顾帮助自己家里做农活……

龙飞被安排到连里当文书,虽然龙飞再三推脱,可还是拗不过连长的命令,只能服从命令。其实龙飞做文书的工作再合适不过了,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是文采并比一般的大学生差。没有几天龙飞就适应了文书的工作,连长这下更是得理不饶人了——看看,我说的啥,我说你行吧。我是不会看错人的。

一天晚饭后龙飞出去散步,去营房最后面猪圈旁的厕所时,顺便看了看猪圈里的自己从小养大的那几头猪,这一看可不要紧,那几头猪竟然把他给认出来了,抬起头,前腿搭在猪圈的矮墙头上,伸长脖子哼、哼的直冲龙飞叫着,龙飞见状,也感到很吃惊,赶忙凑到矮墙头的近前,他的嘴里还发出了喂猪时的那种叫声,这几头猪更是激动了,嘴里变成了吱吱的叫声,长鼻子更是要伸到龙飞的身上嗅他的味道一样,亲热极了。龙飞见状也顾不得猪的身上脏兮兮的了,用手抚摸起它们的脑门来,这下就更乱了。原来他抚摸某一头猪时,这只猪就不急着叫了,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哼、哼。可是其余的猪叫得就更急了,龙飞就又急忙去哄另外一头,可是别的猪实在是急了,就把龙飞正抚摸的那一头拱到一边去了,剩下的又急忙凑到龙飞近前,龙飞就急忙用两只手同时给两只猪抚摸,可是这两只又被其余的给拱跑了,就这样轮回抚摸轮回拱到一边,龙飞看到这里眼泪汪汪,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到厨师班,弄了一大缸猪食喂了它们,这些猪是连打带抢的吃了起来,龙飞这时才仔细端详起这几头亲手养大的好伙伴,他们虽然是纯白颜色的可现在浑身上下都看不出一点儿白的颜色,还瘦多了比以前,浑身湿漉漉的,都是粪便,臭死了,唉,也怨不得它们,猪圈里面到处都是粪便,坑里是稀粪汤子,它们平时就爱抢个食儿,打个架的,累了就躺在地上睡觉,不弄得浑身上下都是粪便那才怪呢,如果把猪,和猪圈的卫生搞好了,就会没事的,龙飞在时可不是这样的,他总是把猪圈打扫的干干净的,天气暖合时,还用水管子给猪洗澡,定期把猪圈里的粪汤拉走,他总是把这几头猪喂得饱饱的,白白胖胖的。不像现在饿的和狼一样,猪圈里里外外到处臭烘烘的。这也难怪,龙飞本身就是从农村出来的,对猪和其它动物比较熟悉,也有感情,不像现在这个管喂猪的新兵——城市兵。此时那几头猪已经把食吃完了,又像刚才那样都凑到龙飞的眼前,要和他亲热,龙飞想继续抚摸它们,可是看遍猪的整个脑袋,也没下手的地儿,除了猪食儿,就是粪便。龙飞实在看不下去了,找来工具开始打扫猪圈的卫生,有好几个战友去厕所看到如今当了文书的龙飞却又干起这又脏又累的工作。都感到不解,都说他这是何苦呢,可是他们真是不理解龙飞,这几头猪是龙飞从小喂大的,就像他的小伙伴一样,有感情了,如今看到这几只不会说话的伙伴也对自己有着这样深的感情,真是感动了,以前常在一起,并没感觉到这些,如今分别了一个多月才知道,能不感动吗?如果不是对它们好,它们能有这样的举动吗?可是看到好伙伴如今所处的环境,他能不马上动手收拾吗?唉,也别怪战友不理解他,他们和这些脏兮兮的猪没感情的,他们视这些猪只是盘中餐,嘴中肉,桌上菜而已。也就更不理解龙飞的举动了。也就视龙飞的举动为怪举了。龙飞也就对他们的不理解转而理解了,所以对战友的不理解只是嗤之一笑。他在听到这些不理解的话语时,手并没有停下来,只是继续卖力的干活,那些伙伴们都静静地看着龙飞忙和,那些猪们非常懂事,龙飞打扫到它们的跟前,他们就赶紧躲开,唯恐妨碍龙飞干活,也怕自己脏兮兮身体蹭到龙飞。都躲着他,到晚上十一点龙飞才把猪圈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此时伙伴们也已经安静了下来,龙飞望着干干净净猪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再看看那些也正默默地望着自己的无言的伙伴,感到非常的自豪,非常的有成就感,此时才感到对得起这些无言的伙伴,之前的这一个多月他太对不起它们了。这时心里才感到少许的安慰。龙飞默默地离开了……

第二天龙飞一见到连长就马上就递上了一封请调报告,要回去接着喂猪,连长瞪大了双眼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两眼直直的看着龙飞,突然发问:“你没事儿吧,你新兵连一结束就自告奋勇去喂猪,可如今全军第一,你又要去喂猪,我真是不理解,你太不可思议了。不行不行,你真去了,上级首长过问起来,你叫我如何回答呀”。龙飞就把昨晚上想好的和连长说了,又软磨了半天,连长最后半推半就的总算是同意了。龙飞高兴得连蹦带跳的去炊事班报到了……

快到八一建军节了,部队要搞庆祝活动,每年这时候都是杀猪改善伙食,今年也不例外。这天排长让龙飞领着炊事班的几个战士去猪圈逮猪,就是去把猪绑上,抬到炊事班准备宰杀,龙飞一行人赶到猪圈,拿出绳子准备绑猪,那些肥猪好像看出了端倪,都开始表示出不安和躁动,继而在猪圈里狂奔了起来,龙飞他们几个费了好大得劲也没逮住一只,此时排长着急了,亲自来到猪圈催促了,可是无论如何费劲终究是绑不上。排长真是急了,中午还要吃猪肉呢,催促龙飞想办法,龙飞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计策,还是利用感情诱捕它们吧,这实在是下策,动物对熟人都能放松警惕,可是人呢,却使出了杀手锏——用绳子绑上然后杀之,吃之,这太不仗义,这是在利用动物相信人的心理,所以人是最可怕的……龙飞让战友们都远离猪圈,自己呆在里面,此时这几只猪慢慢的都安静了下来,龙飞挨个抚摸每只猪,猪接受龙飞的抚摸后慢慢的就躺了下来,龙飞就把绳子套在这只猪的四只腿上,然后系紧,它们都很听话,任由龙飞如何摆弄都不动,龙飞双眼含泪的把这几只猪都系劳固了,才把战友喊来准备抬走,此时虽然猪的四只不能动了,可是嘴里却声嘶力竭的叫唤开了,随着猪的叫声,龙飞的眼泪哗哗落了下来,到了炊事班的房子,班长拿着磨好的刀子准备杀猪,这几头猪此时是不动也不叫了,只是默默地看着龙飞,它们实在是不相信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却做了最对不起自己的事儿,实在是想不明白。就别说是猪脑子,就是人被自己最信得过的人算计了都想不明白,何况是猪呢。

班长举着刀走到第一只猪的跟前蹲下身子,准备把刀子送进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脏,突然班长说道:“你们快来看看,这只猪好像是在哭,它的眼里流出了很多的泪水”。龙飞第一个跑到了跟前,的却猪的眼里泪水汪汪,还用失望,伤心,后悔、继而是愤怒的眼神望着龙飞。此时的龙飞再也控制不住了,哭着、哽咽着、跑着、努力压抑着要大声哭出得情感,跑到了营房,用被子蒙着头、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放生的大哭了起来。中午开饭的时间到了,战友来喊他吃饭去,龙飞死活不肯去吃,这个战友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以为他不舒服,就想给他讲个稀奇的事儿,逗他起床吃饭去,于是说道:“龙飞,今天班长说当兵杀猪十几年了,,第一次像今年杀猪这样的,猪被杀时即不挣扎,也不叫唤,任凭宰杀,你说今年奇怪吧”。龙飞听到这里把本来捂着双耳的手又重新紧紧地捂住了双耳……龙飞伤感的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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