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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慢惹相思情初浓(下)

说到过年,日子仿佛抽水马桶里的水漂泼唏淌的过去了,早在山隐小学刚放寒假的时候,院里的人们都作鸟兽散,熙熙攘攘打包回家了,一干老头子们也在冯飞篆的巧舌如簧中丢下他们依依不舍的老首长回去滨市过冬,夏轻想也是,连隐的冬天实在难熬,老先生们回去也好,免得日日挂念着他们这病那痛。

早在腊月还没开始,连隐村的婶婶们都开始的浩浩荡荡的准备年货了,香肠、腊肉,还有夏轻最爱的连隐的特产--熏羊腿。她每天屁颠屁颠的走东街串西巷觅食,并得意洋洋的向白老炫耀自己的人气高涨并且有逐渐向他看近并超越的趋势,成功的获得了白老的不屑。

今年的冬季似乎来的比较诡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寒冷。冯飞篆无数次被冻的跳脚后,依然不遗余力的劝说白老跟他一起回滨市过年,但是白老实在太固执,夏轻数次看到冯飞篆同学急的欲哭无泪。

一边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这孩子如此热切的要白老回滨市过年,一边默默跟着李婶学习熏羊腿的制作。

某天夏轻正兴致勃勃的联系腌一小块巴掌大的羊肉,李婶心疼这些羊肉被她腌坏了是完全没法吃的,在她的软磨硬蹭下勉强丢给她一小块让她随便玩玩,就当给皮蛋吃了,夏轻汗,皮蛋是李婶家那条硕大的狼狗。

白老扭扭捏捏的挪到夏轻身边,“咳,丫头,你说爷爷要不要回滨市去,那些老部下们也好多年没见了,都是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了,我寻思着是不是跟他们叙叙旧。”

夏轻大喊,“呸呸,马上过年了,你说的都是神马啊,快点呸呸呸吐掉。”

白老很郁闷照做,“呸呸。”

夏轻忍不住笑道,“还是绷不住吧,爷爷,要我说你早就该回去过年的。过年就该有过年的样子。”

白老叹叹气,“可是丫头,你从来没有回去过过年。”老爷爷的语调中不无心疼。

夏轻郁郁的回答,“爷爷,你晕了么?我回哪回去。”

白老长叹,顿了顿,又问,“轻丫头,我一直很纳闷的,你这什么怪名字,我听这个名字的那个别扭劲儿啊。”

夏轻更加低落了,“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低下头,沉默半晌,抬起头又恢复了神采,“哎呀,老爷爷,我不想说啦。你快回去想想要准备些什么行李,晚上回去我给你整理。”

白老郁闷的想,得友提到铁板了,刚刚的一瞬间,他明显的看到小丫头眼睛里猛然晶莹剔透,泪光盈盈。摇摇头,抚着他修长的胡子走开了。

他没看到,身后的小丫头抱着膝,埋头沉默了很久。

夏轻知道白老不大愿意回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心疼丢她一个待在这深山老林里。另外,白老早年丧偶,独生子在滨市刑警A队又因公殉职,故乡滨市对他来说是伤痛之地。因而数年不回。

听白老说冯飞篆跟他家老头的老头立下了军令状,一定要将白老回去过年。一转眼已经腊月中旬,冯飞篆每天软磨硬泡,白老的耳朵都快被这小子磨出茧子了,终于松了口,夏轻忍不住啧舌,惊叹于冯公子磨人的功夫,有时候都忍不住可怜这一老一小的互动。夏轻忍不住跑去白老跟前信誓旦旦自己在连隐一定能过好年,得意的跟白老说,整个连隐的父老乡亲都视她为亲人,她温暖着呢,要卸下这怪老头的后顾之忧。

然而别以为她替冯飞篆说好话,更别以为现在整个学校只剩下寥寥总共三个人她跟冯公子就能重归于好了。夏轻有时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可是那天的话历历在目,冯飞篆挥到她眼前的拳头总是能在她每一次回忆起来心就瞬间冰凉了。

许霖早就注意到这两人的诡异的状态了,疑惑了几回之后从穆缓口中知悉了当日的状况,他很哀怨的发现,自己居然窃喜了。

据说许霖今年也好容易申请到了难得的假期,据说他们大队听说了他的申假理由后大笔一挥“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再据说这申假理由是:陪同白老享受天伦之乐。大队以前是白老手下警卫员,对白老的敬重发自肺腑。

夏轻的反应时,呸,厚颜无齿。

都走吧,反正夏轻早已跟李婶说好年夜饭蹭在他们家过了。

一行人摩拳擦掌,整装待发。一个噩耗传来。

前方积雪过重,山路崩塌,简称,雪崩了。白老头拨开仅能收到天朝电视台的电视机。电视机中万年不变的美丽女主播满脸悲痛的播报着,全国普降大雪,相当部分山区陷入严重雪灾中。目前政府已经启动紧急预案,组织紧急抢救。

一帮人都傻眼了,冯飞篆简直是悲痛欲绝,痛呼他已经数年未碰他心爱的WOW了,他妈妈都喊不了他回家吃饭了。白老脸色凝重,多年的经验让他觉得这次的雪灾的形势令人担忧。

许霖没有时间去哀怨,他的假被紧急取消了,接到命令,紧急组织救援队赴相隔不远但是现在唯一的交通要道—一条羊肠小道已经被完全阻塞的醒吴山,任务:找出进山的路,揽修沿途的电缆,必须保证醒吴山的通电。

夏轻得知许霖他们要去最危险的醒吴山,而驻地里的医疗队小组已经分派不出人员陪同前往,自告奋勇要随他们一起去。白老难得严肃的呵斥,“丫头,那里太危险,你不要跟去捣乱。”

夏轻答“爷爷,那里很危险,可是许霖他们也要去,没有医疗人员随同,万一有人冻伤怎么处理,再说许霖他们有什么意外怎么办,我学过医,我一定要去。”

白老难得气急败坏的说,“你能跟他们比么?他们是正规的野战军!你不是!”

夏轻倔强的看着白老,“爷爷,我一定要去!”

白老知道她的脾气,说一不二,良久摇头,“算了,我老头子部拦你了,给我毫发不伤的回来!”

“是!”

许霖看到白老带着夏轻出现在他们面前,难掩诧异,“你来捣什么乱!这是你玩的地方么!”

夏轻理也不理他,催促白老带他去大队那里说项。白老说“霖子,你们分队没有医疗人员,这样进山太危险,夏轻学过医,跟你们一起去有什么情况也好处理。”

“不带!”许霖气急

夏轻冲着他嚷开,“不带我,你们死在里面怎么办!”

许霖也气道“死了我们也不要你一起死!”

两个人如同斗角的公鸡对峙。

“够了!夏轻作为医生有资格随同进山!”大队闻讯而来,转而向白老说“老首长,谢谢您为战士们的安全考虑!”

白老挥挥手,“你们两个给我老头子听着,保证毫发无伤带出山民!”

“是!”

夏轻跟着许霖进了山,雪灾太严重,完全看不出原先进山的羊肠小道的踪迹,许霖一路上理也不理夏轻,带着分队急行军。夏轻咬紧牙关紧随,不哼不喊不停,脚被磨出血泡也吭也不吭一声。

夏轻一路嘱咐疾行的战士们注意时常活动手关节,千万要注意不要只顾走路。山路太崎岖,有两个战士偷偷在出发前藏了一壶酒,准备喝的时候被夏轻及时发现,一把夺下,直骂得他们羞愧不已。许霖在前列听到夏轻气急败坏的呵斥,忍不住心中一暖,转回头小心翼翼的探路。

忽听得背后惊呼一声“夏护士!”,许霖的心猛然间收紧,回头正看到夏轻沿着一个斜坡往下滚。

许霖想都没想,直接一扑,向夏轻滑去,终于在半山上及时抓住夏轻,右脚一蹬,卡在一处凹陷下去的小雪宕里,千钧一发间揽住夏轻是腰,夏轻紧闭双眼,已是半昏迷。山坡上的战士立即放下绳子,许霖拦腰抱住夏轻,抓住绳子顺着爬上山坡。

说起来三两句,实则险峻万分。许霖将夏轻带上山坡,夏轻已经慢慢恢复神智。

许霖气急败坏,痛骂“说了叫你别来,你眼睛看在哪里了,掉下去你想连累整个分队吗!”

夏轻晃悠悠的站直身子,身旁的小战士想扶她,被许霖一喝赶忙收回手。

夏轻看到许霖很恨的瞪着她,眼中弥漫着雾气,“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么?刚才我要是拉不住你你就牺牲了!”许霖的心剧烈的波动着,忍不住后怕不已,她差一点就死了,这个叫夏轻的混蛋女人差一点就死了!

夏轻的眼泪掉了下来,滴答滴答的将脚下的雪滴出深深的坑,“对不起,许中尉,是我的错,我绝不会再拖累你们。”

许霖很恨的别过眼睛,逼下涌到眼角的酸涩,回头,“一分队听令,继续前进!”回头,错过了夏轻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夏轻红着眼睛,恨自己没用,快步跟上队伍,身旁的小战士担心的说,“夏护士,我们扶着你好不好?”夏轻摇摇头,“没事,我撑得住。”一把抹掉眼泪,迅速前进。

经过漫长的艰难跋涉,终于找出进山的路,小分队出现在醒吴山脚下的山村,绿军装出现在山村的一刻,翘首在村口的村民猛然爆发出一句,“解放军来了,解放军来了!”

一瞬间,寥寥几户人家妇孺涌动,仿佛一瞬间看到了生的希望,许霖他们赶忙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压缩食物分发,村里的电缆早已经断了,许霖立即分派战士去修电缆。

夏轻一刻不得闲立即去察看了已经冻伤的村民们,并做紧急处理。

满脸沟壑的老大爷紧紧握着许霖的手,老泪纵横,连声道,“解放军同志,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救我们,我早就跟他们说了,你们会来的!”

年幼的孩子揪住战士们的裤脚,哭着直嚷嚷,“叔叔,我饿,好冷啊。”

小战士一把抱起孩子,将孩子冰冷的手塞进自己厚厚的衣服里,战士也是稚气未脱的孩子,一脸疼惜。

夏轻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汗,奔波不停的为冻伤的村民医治,甚至来不及喝一口水,医疗箱里备的厚厚的纱布很快见底。

及到天色深暗的夜晚,村里的电缆终于重新通上,电灯重新亮起来的那一刻,整个村庄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战士们喝下村民送来的第一口热水,脸上露出了疲惫的一天里的第一次笑容。许霖看到夏轻嘴唇已经裂的不像话,心里忍不住心疼,然而硬下心肠,他已经压抑了一整天的怒火了,他怕自己一和她说话就要爆发出来。

夏轻疲惫不堪的接过大娘递过来的开水,嘴唇一咧,却突然一疼,嘴唇裂开流出了血,大娘一下子着急了起来,“姑娘,你的嘴怎么裂成这样了啊,哎呀我的好闺女,你忙了一天,给我家柱子摸了那么厚的蛤蜊油,怎么不给自己抹一点,你看这嘴唇开的。”大娘急的直抹眼泪,找来手巾浸了热水细细的帮夏轻擦。

夏轻笑笑,“沈大娘,没事,我年轻人,皮厚。”

大娘摸上夏轻脸庞,又叫道,“闺女,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啊,你发烧了啊!哎呀,这怎么办啊!”

夏轻笑着摁下大娘的手,“大娘!别着急了,你忘了我就是护士啊,我有药!”说着摸出两个急效退烧药,心道战士们今天肯定要宿在这里,明天一早才能走,不能让他们担心,又转念想起许霖,更是内疚,早上差点掉下山崖,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又想起那张黑炭脸,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第二天一早,许霖客气的和村长,就是那个一脸沟壑的老大爷道别,“真是麻烦你们了吴村长,要不是天色太晚我怕出意外,也不会这么麻烦你们了。”

吴村长手足无措的说;“哎呀,许队长你怎么还这样说话呢,你们救了我们这一村百姓,是我们醒吴村的大恩人啊!又什么东西都不要,都是些不值钱的山里的土特产,你们怎么就不能拿着呢。”

许霖一脸无奈,“吴大爷,您真是想让我们犯错误啊,解放军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您又不是不知道。”

吴村长一脸憨厚的笑容,直念叨解放军好啊,解放军好啊。

整队的时候,许霖发现夏轻少了夏轻,一下子火气又上来了,“李强,邓宇辉!”

“有!”两名士兵站了出来。

“去看看夏大护士怎么回事!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全队等她一个人啊!”许霖两眼放火,噌噌的往外冒。

“是。”两名士兵转身跑步向前,心里止不住腹诽,昨天夏护士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还没有纪律啊,再说人家夏护士又不是军人,再再说那是咱嫂子呢!两名小战士止不住眼神交流,一不留神在夏轻宿的屋前和她撞到了一起,直接将她撞倒了。

“夏护士!你没事吧,李强你怎么不看路的。”邓宇辉忍不住埋怨。

李强委屈的喊“你不也没看路么?夏护士你没事吧?”

夏轻摇摇头笑笑。从地上爬起来。两名士兵看她脚步虚浮的样子,担忧的扶着她向前走,夏轻想说不用扶,可是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走到许霖面前,许中尉眼角斜睨,“夏大护士架子大啊,还有人请人来扶啊!”

夏轻看他气人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委屈,忍不住甩开士兵的手,刚要自己站稳,却就那样软软的倒了下去。

许霖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垮了,一把抱住夏轻。挨到她的额头,天哪!这是人体的温度么?当下立即慌了神。

旁边的邓宇辉十分不忿的说,“队长,夏护士刚才就差点晕倒了,您还骂她!”

“少TM废话,抬担架,走!”许霖急的爆了粗口。

急忙过来两人抬着担架,将夏轻担在上,急急下山。随是下山,前一天好不容易走出来的小道十分艰难,抬着人就更不容易走了,时时有荆棘挂到夏轻脸上,许霖看着她不正常的红润的过分的脸庞,心里直骂自己混蛋,怎么就顾着生她气,越想越气自己。

终于有荆棘挂伤了夏轻是脸,有个小战士要把军装脱下盖在她脸上免得荆棘的刺。许霖怒火中烧,“滚你md,她死了么?”

一把扯掉军装,将夏轻从担架上抬起来,许霖将她背起来,直向山下跑去,差点在陡峭的羊肠小道上摔着,“你慢点!队长,危险!”邓宇辉在身后急的直跳,话音还没落,就看到许霖绊在一块石头上,倒向旁边,居然能保持着狗啃的姿势趴在地上,背后的夏轻安然无恙。邓宇辉呆住,好水平啊队长!

众位士兵直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队长心急火燎的跟死了老婆了,啊呸呸呸,夏护士那么好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出事,一群臭嘴。

医疗室门口,许霖抱着头一动不动跟蔫了似的,一队满身泥泞跟你泥猴子似的的士兵笔直的站在他的身后,他们在等林医生。

许久,林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疲倦的摘下口罩,还没说话先被眼前一拥而上的士兵们吓了一跳,“去去去,都一边去,你们添什么乱啊。”

许霖拨开人群,忐忑不安的问,“林、林医生,夏轻她没事吧。”

“你们这什么阵势,我要说有事你们是不是要吃了我啊!我是吓大的啊!”林医生好歹也是军医出身,哪里怕许霖带出来的一帮兵**。

“林医生,你倒是说啊!你要急死我们啊!”邓宇辉道。

林医生恼了,“我倒要问问,你们的眼睛都长到哪里无了啊!夏轻手臂上那么大的伤口你们就没一个人看到啊,就纱布裹两圈就上火线了,你们以为她跟你们一样是铁人啊。”

许霖愣了愣,怪不得昨个儿一直看她不怎么用右手,难道是摔到半山时被树枝挂的。林医生接着向他开炮,“许中尉你这个队长怎么干的,再晚来一步神仙都救不回她了你知不知道,她发烧到52度!已经转成肺炎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许霖蔫的像被拔了毛的公鸡低着头听林医生像炮筒子一样噼里啪啦轰的他体无完肤。心里止不住后怕,要是,要是夏轻有什么意外怎么办!把自己赔给她也不够!陪着她去死!

林医生看他低头一语不发,面前的一队士兵也是刚出完任务回来,眼也不敢阖的在医疗室外生生等了三个小时,他们也是刚徘徊在雪灾里危险重重的山里,心下也软了下来“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啊,夏轻没事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许霖挥挥手,“臭小子们,都滚回去睡觉去,明天紧急集合敢慢一秒我活剥你们!”

一队士兵一步三回头的回宿舍。

许霖腆着脸问,“林医生,我能进去看看她么?”

林医生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你不累啊,许大队长。”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摸样,旋即挥挥手,“去吧,别吵醒人家姑娘,她很累。”

许霖殷勤的点点头,一溜烟儿摸进病房,就跟搞掩护似的。林医生摇摇头,回去休息。

许霖搓搓手,强自按下忍不住颤抖的身体,轻轻靠近夏轻的病床,她紧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着,总算林医生说她没事了,心里放下了松松的一块。她睡着的样子很好看,像是卸下了一身的防备,宁静的睡颜,右手绑着厚厚的纱布,没有打石膏,看起来还没那么严重。看她现在蔫的要掐出水的样子,谁能想象得到她昨天在醒吴山像战斗女神一样东奔西走,医刺抚彼的样子,那时候她就是个女神,救了那么多冻伤的人,在山民心里不是神使什么,还有力气安抚的微笑,笑的让人心里宁静,谁知道她那时已经病的神志不清了。(夸张了许小将。)

许霖轻轻伸出手,颤抖着抚她的脸庞,仍然很烫,左手臂还打着点滴。睡着的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像小兽一样兀的一口咬开他,没有像以往一样浑身带着刺每次扎的他浑身跳脚。

许霖突然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掉下了眼泪,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没了,这个叫夏轻的混蛋女人都没了。都说了不让她跟着不让她跟着,她怎么就跟个驴一样倔,那白老头还可恶的纵容她,听木秋林爷爷说过夏轻跟年轻时的老首长一样倔的挖地三尺,扛着一挺步枪就敢去抢敌人的口粮。

许霖摸摸脸庞,居然掉了眼泪,自己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在这个女人掉下山坡的一瞬间,仿佛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那一刻简直有冲动如果拉不住她就跟着她去。

许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不是从刚刚看到她的睡颜起,不是从昨天看她化身白衣天使救生扶伤开始,甚至不是从今年熟识起,而是从那年初见她,从清流河边起。

那年她贸贸然闯进连隐时,其实第一个看到她的人不是白老,而是许霖,那个微凉的季节,许霖潜伏在清流河附近的林间练习潜伏,已经连续潜伏了6个小时的他已然无聊之极,这个时候,一脸萧索的夏轻闯进了他的视线。背着高过她的脑袋的登山包,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的气息,让许霖忍不住将手里空包弹的狙击枪对准了她,因为她实在是像自己练习的靶子,了无生趣。

夏轻在清流河边待了一天,从她拖出画板开始,到白老出现。许霖一直用狙击枪指着她的心脏正中,小小的红外线点点击打在她的背后,而她浑然无觉,估计就算她知道有人拿枪指着自己也不会有感觉。许霖就是这样笃定的认为,仿佛她生存的根基都被人打的散了。从他的角度正对着她的画,她瘦弱的身躯远远遮挡不住眼前的画。

许霖就举着枪,陪着她画,从校准镜里看到的画一片灰蒙蒙,那天的阳光很不错,然而许霖觉得自己的心跟着那个不远处挥动着稚嫩的笔作画的女子凉凉的,如低空掠过的乌云,一派冷意。

许霖心想,是从那时候起,这个女子就在他的心里种了根,一直倔强的生长,到如今的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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