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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华山

转眼年关已过,吴鹏飞在汉中已一月有余。吴鹏飞退了客房,离了汉中,往华山派所在华阴县行去。

自从出手教训侯人杰与洪人雄后,吴鹏飞知道余沧海不是大量之人,门人弟子在外被人欺负,说不得也就不顾以大欺小的名声,亲至出手对付自己,自己虽不怕余沧海,但也不准备再去青城山。一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这时候去青城派所在的青城山,在青城派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要是引起青城派的公愤,自己今后在江湖上行走也是一大麻烦。

决定不去青城山后,吴鹏飞心想:反正没事,不如去华山派找令狐冲喝酒。

说到这位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吴鹏飞还是很佩服的。当然,吴鹏飞佩服的不是令狐冲得武功,而是其人品。这不是吴鹏飞诋毁华山派的武功,华山派的武功吴鹏飞还是很佩服的。吴鹏飞虽没有真正领教过华山武功,但从其掌门人“君子剑”岳先生的武功来看,吴鹏飞自认远远不是对手。如果排除轻功优势,吴鹏飞自认现在的自己对上两年多前的岳先生,百招之内肯定受伤不敌,毕竟“君子剑”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不论内功剑法,自己比之岳先生逊色不少。令狐冲在华山派虽然也算出类拔萃,为年轻一辈的表率,但一来年岁尚轻,武功经验尚有不足,二来华山派讲究以气御剑,前期进展缓慢,要想大成,发挥出威力,非得三四十年之功不可。如今令狐冲不过二十六七岁,武功没大成,自然没什么威力,对付一般的江湖人物自是手到擒来,可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就会捉襟见肘,一败涂地了。

话虽如此,令狐冲在江湖中也是一号人物。只因其性格豪爽,又爱结交朋友,所以令狐冲在江湖中人缘甚好,可谓相交满江湖。令狐冲虽然爱交朋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令狐冲的朋友。对于看得上眼的,哪怕贩夫走卒甚至肮脏乞丐,令狐冲都能与之言谈甚欢,一起喝酒;对那些看不上眼的,那怕江湖中成名人物正道楷模什么的,令狐冲虽应有的礼数不缺,但内心不甚了了,说不得还会出言讥讽几句。令狐冲看吴鹏飞就不错,言谈之下,两人脾性颇有相似之处,言谈甚欢。汉中酒楼中,两人开怀畅饮,离别之时令狐冲曾邀请吴鹏飞有时间到华山一叙,再谋一醉。

来到华山山脚,吴鹏飞找到下山采买的华山弟子,向他们打听令狐冲的近况,顺便邀令狐冲下山一聚。不料华山弟子却告知:“大师兄与六师兄刚刚受师傅责罚,大师兄受了三十棍子,六师兄受了十棍,如今两人均被师傅禁足,暂时下不得山来。”

吴鹏飞料来定是与青城派之事有关,看来汉中酒楼的事传到岳先生耳中了。一时虽有些同情令狐冲,但也爱莫能助,只得在华山山脚找家客栈暂时住下。

随后一段日子,吴鹏飞每日在华山诸峰浏览,等待令狐冲下山一聚。五岳剑派在江湖中如此出名,不仅仅因为五岳剑派都是名门大派,各派均有上百年历史,而且五岳剑派的所在五岳都是名山大川。吴鹏飞曾经游走江湖,知五岳乃天下名山,各具特色:泰山雄、衡山秀、华山险,恒山奇,嵩山奥。东岳泰山巍峨陡峻,气势磅礴,被尊为五岳之首。孔子曾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叹,而唐代诗人杜甫则写下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言壮语。南岳衡山地临湘水之滨,林木苍郁,景色幽秀,享有"五岳独秀"的美名。西岳华山,险居五岳之首。"自古华山一条路",登临犹比上天难,不吃豹子胆,只能望峰叹。北岳恒山则山势陡峭,沟谷深邃。交通不便,偏是深山藏宝,"悬空寺"便隐匿其中。中岳嵩山雄险有之,奇秀有之,似乎突出在一个"奥"字上:在嵩山留下了覆盖经济、文化、艺术、宗教、科技全方位博奥精深的历史文化遗产,"佛、道、儒"三教荟萃,"天、地、人"竞相生辉,"山、寺、貌"互补争艳。东岳泰山之雄,西岳华山之险,南岳衡山之秀,北岳恒山之幽,中岳嵩山之峻,泰山如坐,华山如立,衡山如飞,恒山如行,嵩山如卧。

如今吴鹏飞所在的华山独得一个“险”字,虽吴鹏飞不止一次来过华山,但每次都因华山之“险”没能好好的浏览华山,每次都有望山止步之憾。如今吴鹏飞自认武功已有小成,轻功亦日益纯熟,可以探一探华山之险,决定一试。吴鹏飞知道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东峰是华山的奇峰之一,因峰顶有朝台可以观看日出、美景,故又名朝阳峰。北峰也叫云台峰,山势峥嵘,三面绝壁,只有一条山道通往南面山岭。西峰叫莲花峰,峰顶有一块"斧劈石"。南峰即落雁峰,是华山主峰,也是华山最险峰,峰上苍松翠柏,林木葱郁,峰东有凌空飞架的长空栈道。中峰亦名玉女峰,依附于东峰西壁,是通往东、西、南三峰的咽喉。除了玉女峰是华山派的所在,吴鹏飞不准备轻易踏足外,其他四峰,东峰朝阳峰、北峰云台峰、西峰莲花峰、南峰落雁峰,吴鹏飞都准备一一造访,虽不一定能踏遍各峰,但以自己的轻功,多数地方还是可以去得的。

渐渐寒冬已过,春暖花开,华山风景更甚之前,吴鹏飞每日流连忘返。反正江湖的风云突变少不了华山派与令狐冲,只要注意着华山派与令狐冲,就不会错过即将发生的江湖大事,吴鹏飞也不甚担心。

数月间,令狐冲也下山过几次。每次下山,两人都会在酒楼不管不顾,喝个浑天暗地,只是最近令狐冲不怎么下山了。月前,从玉女峰上下来两名华山弟子,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干瘦老者,以年龄来看,想必是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与之随行的是一名身材阿罗多姿,容貌绝美的少女,年约十七八岁,想必是华山派仅有的几名女弟子之一。两人下得山来,径直往东南方而去。

吴鹏飞知道,华山派开始出动了。看来等了十多年的日子近了。

这日,吴鹏飞在酒楼喝酒,忽然听旁边一个三十多岁汉子道:“葛老哥,你听说了吗,衡山派的刘正风刘三爷下个月月中就要金盆洗手了?”

听到谈论衡山派刘正风刘三爷,吴鹏飞来了兴趣。金盆洗手,吴鹏飞记得笑傲江湖中有这么一段,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要发生了。吴鹏飞记得余沧海灭了福威镖局后,直接去参加了金盆洗手之会。只是吴鹏飞没想到是金盆洗手的正主会是刘正风,要知道吴鹏飞虽不记得金盆洗手时具体会发生什么事,但知道金盆洗手最终没能举行,而且金盆洗手的正主几乎当场被嵩山派灭了满门。

接着听到一疤脸大汉道:“黄老弟,怎么没听说,老哥我昨天刚从湖广回来,那边已经传遍了。老哥原也打算去凑凑热闹,但有要事需快马赶回来,所以没在那怎么停留。”

“哎!刘三爷的声名正当如日中天,而且正当壮年,怎么就要金盆洗手了呢?太可惜了。”黄姓汉子道。

“老弟,在湖广,老哥可是听说了,这其中是有原因的。听得湖广的武林同道说起,刘三爷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事似乎与衡山派派内门户之争有关,在别处说说也倒无妨,但这里是华山山脚,华山派的地方。如今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在华山公然谈论衡山派的是非恐怕会招惹麻烦,暂且不谈。来,喝酒!”葛姓疤脸汉子道。

“好,老哥,来,干了!”黄姓汉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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