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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尸舞

阿嫣再次醒来,地宫中已没有君司若的身影。她稍稍直起身张望,除了满堆死寂的尸骸,就只剩坐在血池边垂眸不语的白衣祭司。

她先是有一瞬间的慌乱,以为君司若出了什么状况。四下里巡看了许多遍不见人影,又见那祭司只是静静地坐着,这才想到方才是自己赶他走的。

她微微拢了拢眉心,面目呆滞地望着手腕上粗重的锁链。一时也辨不清自己是难过还是高兴。这样的地方,他本就不该来。倘若遇上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好。她一个人,自是不值得他舍命救的。如今走了……便好。

虽如此想着,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酸涩起来。她有好多话要同他说,她想告诉他,这些日以来自己的所思所想。想告诉他,其实在不知什么时候,她对他的姐弟情谊早已变了味道,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曾知晓…..可这样的话,倘若放在平时,她是死也不会承认。方才那一刻,在阔别已久的重逢的一瞬,她是真的鼓起了勇气,脑海里不停有声音催促着她:告诉他吧。告诉他吧。此次不说,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仍是错过了。罢了。她扯动嘴角,不知所谓地笑了笑。又或许,自己真的要长长久久地待在此处吧?

她怕冷似的摩擦着手臂,犹自坐回原地。微小的动作牵动绑缚身体的锁链,细碎的声响在空旷安宁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突兀。

此时,躺在祭司脚边的女子醒了过来。她懒懒地站起身,一眼望见身旁的白衣祭司。当即想也没想地扑了过去:“祭司大人!你是祭司大人?”

泽晏微微抬了抬眼,并不答应。

那女子却以为他是默认的,双腿膝行过去,攥着他的手,泪水如同决堤般涌了出来。她一面哭泣,一面絮絮叨叨地说道:“祭司大人,祭司大人,环环知错了。呜呜……环环不该听那个男子的话喂阿阮喝那碗药,环环不该放那个男子进她的房间,环环只是想要侍月的位子,环环不是故意的!”

她犹自焦急地说着,衰败枯老的面容上尽是哀戚的神情。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把扯过泽晏的手贴近她的脸庞,甚是小心地仰望着他,语气透着紧张:“环环,环环喜欢祭司大人。环环不知道大人会如此生气。环环自知言行有失,已经听从您的吩咐,在此为大人熬汤一十五年。如今,大人是原谅环环?来接环环出去的吗?”

她直起身,一脸憧憬地望着面前年轻的男子,眼睫轻颤,有豆大的泪珠掉落,恰巧溅在男子的手心。

泽晏猛地抽出手,面无表情地道:“你不过是普通的侍花女史,却妄想要侍月的位子。你可知,当年那侍月之位为何空悬多年?”

他突地激动起来,伸手扼住女子的下颔,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她是教主的亲妹妹,是自小便被确认下来的侍月女史。此事虽为机密,但你却不可能毫不知情!她与你私交甚好,你却那般出卖她!你可知道,因着你那一时的贪念,令多少人活在悲辛痛苦之中!”

他松开手,眉间有些疲惫,“你可知道,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也被卷入其中。这些年来,为了能够活着,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坚守那一份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他被迫长成为一个啃噬鲜血、肆意杀戮的人。你知道,他失去了多少吗?”

他的唇边浮起嘲讽的笑意,声音淡淡,却透着歇斯底里的疼痛。“你知道,在被抛弃被放弃之后,他有多努力的在活?”

他望着自己发白的指尖,试着微微蜷缩了一下,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已是清冷无波。他望着面前呆愣住的女子,似笑非笑地问道:“钟环环,我是谁?”

那女子眨了眨眼睛,她蹙着眉,似乎真的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你是谁?”

她似乎被难住了,轻轻咬着手指,有些羞涩地望着他,最后一歪头,犹疑地说道:“你额上有银月,应当是祭司大人不错。”她苦恼地揉揉头发,“可是又不像,莫非我看错了?哪里不像呢?”她自顾自地言语,很是为难的样子。

“你且说说,祭司叫什么名字?”

女子腆着脸,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抱住双颊,嘿嘿地傻笑。犹豫良久,才慢悠悠地唤道:“叫…叫宁沉。”她说着话,浑浊的眼里放着光,完全是一副小女儿的模样。

泽晏偏过头,正视她。微微低下头,视线与她平齐。“对。你的宁沉已经死了。早在七年前。万虫噬心而死。”

他温柔地说着前任祭司的死讯,仿佛这是件再稀疏平常的事。似乎没有一点悲伤或惋惜的情绪。“我叫泽晏。哦,我原先有一个伴随我两个月的名字,唔,是叫君司越来着。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是拜月教第十四任祭司,是当年因你之顾被彻底改变人生的那个孩子。”

那个女子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冷傲邪气的青年,满是惊恐地捂住眼睛,拼命摇晃着头,凄厉地叫喊着。“没有,没有,宁沉没有死!他怎么会死了呢!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你说的不是真的!”

她剧烈地痛哭着,因为太过用力,面色迅速泛起了红,她指着他大喊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杀死他的!他不可能会死!他说过回来接我出去!他不会骗我……”越是到最后,她越是颓丧悸动。

泽晏不再看她,转过身瞥了眼那铁笼中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子。见她正看向自己,不由微一欠身道:“受惊了。”

阿嫣不确定他是同自己说话,当下不自然地笑笑,几番开口才慢慢道:“祭…祭司大人,我……”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很是忐忑地停在那里。脑海中瞬间划过许多的想法。

她之前一直没有在意,如今方正视他的身份。作为拜月的祭司,眼下既知道了这里的犯人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他会怎么对待自己?会不会将她关到另一个更血腥可怖的地方?不期然又想起那夜幽蓝烛火下他低敛着眸子,一动不动地坐着,便能将殿室内所有椅子一室排开的场景,不由又打了个寒颤。

这是多么深不可测的人啊!倘若他要惩治自己……

越想越心惊肉跳,她下意识地扳弄着手腕上的锁链,硬着头皮又试图说道:“我…….”还未等她开始说话,却听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衣料摩擦的声响。极轻,可在这如此空旷而又寂静的地方却显得分外怪异和突兀起来。紧接着,声音渐渐传播开来,或重或轻,此起彼伏。

阿嫣慌张地看过去,仿佛已经预料到什么似的猛地退回笼子的中央。她拼命蜷缩起自己,原先就有些泛青的面色此时竟连一丝血色也没有。瘦弱的肩膀剧颤着,连牙齿也克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很快,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密集起来。那些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如同活了一般纷纷坐起身,左右摇晃起头颅,带着机械般“咔呲咔呲”的声响。

墨发凌乱,她根本顾不上。低头的时候有些许垂至面前,她索性抓了过来,将头发尽数覆在面上。可这些却还仍是不够,无论她怎么放轻动作,锁链碰撞之下仍是会发出细碎的声响。她甚至感觉到来自周围的阴森森的目光。她缩着脖子,觉得所有的尸体正无声地注视着她。愈来愈窒息的压迫感,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迅速冻结干涸。她唇干口燥,拼命咽着口水,怯怯地露出一只眼看向外头。

对了。还有那个祭司!

阿嫣像是刚回忆起来,指着那些正在站立起来的尸体,带着哭腔说道:“祭司大人,看,他们,他们会动……”

泽晏抿着嘴,不动声色地看着四周站立起的越来越多的“死尸”。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那女子似浑然不怕,犹自失魂落魄地穿行在众多的尸体之间。一个劲儿地混乱念叨着。

很快,便有青黑色地手爬上了泽晏雪白衣衫的下摆。他嫌恶地退让开去,却不想那具尸体突地裂开嘴角,将那下摆往自己的方向微微一扯,顿时便听见衣料撕裂的声音。

他垂眸望着自己早已污秽的白色外衫,面带惋惜地望着那趴伏与自己脚下的尸体。那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浓密的胡子几乎掩盖了这张青黑的面庞。此时手里攥着那一小块的布料,满脸的无辜和不解。

周围的尸体大部分都站立起来,除却几些无法站立的……他们开始围绕着血池慢慢行走,不知是不是已经死去的关系,脚步虚浮的厉害,一颠一颠的,仿佛跳舞一般。

不管经历过多少次,阿嫣仍是看得发沭。她急切地望着那白衣的祭司,希冀他能够有些办法。

却见他站立良久,好像在思考什么难题。有尸体经过他身旁,偶尔碰撞他的肩,他也丝毫不以为意。池水持续地沸腾,不断有气泡翻覆滚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眨了眨眼睛,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支细小的竹笛。之后甚是悠闲地吹了起来。

阿嫣不由纳闷,这样的时候吹笛子做什么?她原以为那些尸体一旦触及生人便会张牙舞爪的取其性命,故而终日心惊胆寒。可如今看来,那祭司便直直地站在那些死尸的中央,也不见他们去招惹……细看之下,除却面容丑恶、模样恐怖之外,那些死尸皆是目光空洞,近乎机械地走动着。

她抚了抚自己手背上的鸡皮疙瘩,极力说服自己要冷静沉稳,别再害怕恐惧下去。

悠扬的笛声响起,所以的尸体登时停了下来,纷纷不明所以地望向那吹笛人。泽晏垂低眼眸,嘴上一动,笛声陡然婉转,较之方才越加清越起来。倘若光光听这样的笛声,定会让人以为是身处于茫茫草地,而非这样的修罗炼狱。

阿嫣有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秒,那些尸体又开始走动起来,同之前一样略带颠簸的脚步,仍是那般浑浊无神的眼眸,却让人绝对周围的空气又陡然冷却一层。她刚刚有所放松的心弦一下子又紧绷起来。她很想出声唤住那吹笛的祭司,可又担心他的态度。如果他是故意这样的,那……

她满面紧张地望着那些不断走动的尸体,猜不出那祭司到底意欲如何。不过,很快,她便看见有一个尸体脱离尸群踉跄地走到血池边,之后动作流畅地爬上血池的外围,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

阿嫣吓地喊出了声。她捂住嘴,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一幕。那个尸体…那个尸体正是先时拉扯掉祭司一小片下摆的中年人。血水的温度似乎烫地厉害。有些许溅到了阿嫣外露的皮肤,她痒痒地抓了抓,立即红了一大片。那个中年人好像也是因为温度的关系,面容扭曲的厉害。他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奋力地扑腾着。之后,竟是想血池的中央游了过去。

所有的理智面临崩塌,恐惧捶打着她的指骨,全身仿佛倒立般的失重,没有一处不在拼命颤抖。她大叫着近乎绝望狰狞地呼救。

这一刻她所见的,甚至比那头顶的天瞬间倾覆还要令她惊惧害怕。她看见那个中年人机械般地走了过来。那血池的水刚好淹没到他的嘴唇。底下似乎深浅不一,他的面容沉沉浮浮,诡秘可怖。全身都是不正常地红,由里到外泛起的如同腐败溃烂地深红。甚至可以看见面皮下面细细的血管。那水极烫,他却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本能地往着铁笼的方向走着。

阿嫣双手握拳,指尖发白,早已深深扣进掌心,血流不止。她强制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却在那个中年人抓上铁笼时晕了过去。

她先时一直担忧那些尸体会爬进血池来,如今竟应验了,自然吓得面如土色。纵使在坚定地心智在这样血腥诡异的地方也是崩坏,更何况她只是个懦弱胆怯的女子……

那中年人甫一触上铁笼,便被那藤蔓刺到,之后迅速地沉默下去。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了下去。

泽晏这才放下手中的竹笛,额上早已布满汗水。心中却是大大吐了口气,须知,他如今身体羸弱,这样过多地使用灵力,对他有害无利。伸手按压住腰间的伤口,之后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笼中晕厥的女子。

要救她的话,必得丢一个人下去作为祭奠才行。

深夜。

扶澜不知不觉醒了过来。一睁眼甚是迷茫地望向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在外面睡了过去。她有些挫败地站起身,心想,那个人真的再也不会关心在乎自己了。再也不会,在自己顽劣贪睡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抱回寝殿……

她没有生他的气,如果他愿意的话,她仍会亲昵地唤他“泽晏哥哥”,仍会心无旁骛地依赖他……

这样想着,她不禁又自我怀疑起来。其实也不是这样吧。她也不是好女孩子。

然后,她便看见那个白衣的青年怀中抱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进了一间离他寝殿不远的废旧屋子。心一下子割裂般的疼,她瘪瘪嘴,胸口剧烈地起伏,面上是近乎蛮横的表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泽晏哥哥……

那个女人,她是谁?

拜月教的教主紧紧咬住下唇,晶莹地泪水早已覆满她的面颊。她痴痴地望着那紧闭的房门,眼神中充满了怨毒的恨意。

不可以,不可以跟扶澜抢泽晏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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