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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旁观之眼【009】 线索

男生说完自己的“遗言”,便安详地合上了眼睛,陈轩丰突然想起小刘曾经说过的这个路口的鬼眼,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肇事司机从车里走了出来,看到被自己撞飞的倒在血泊中的男生,司机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说道:“没可能的,没可能的。”

探了下男生的气息发现男生已经断气,陈轩丰无力地站起来拨通了110的电话报警。

杨枫桦面对着这个场景,不禁让他想起林梦瑶被李启铭开的跑车撞飞的情景,使他一时愤怒起来,抓着那个司机的衣领质问道:

“你没看到有人的吗,怎么还把车开这么快?”

司机没看着杨枫桦,双目失神地说道:“我车子才刚检查过啊,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不理解司机的话,杨枫桦继续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我的车刹车坏了,我是看着那个孩子在我面前被我撞死的,我甚至连方向盘都转不动!”司机说完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看到司机的模样不想说假话,杨枫桦想可能真是车出了问题吧。

想到这杨枫桦望向那辆撞人的车,只见车轮下面拖着一条不短的胎痕,刹车坏了应该不会这么快停下来并拖出胎痕吧,除非这车撞完人后刹车马上又好了。

正当疑惑之际,杨枫桦抬头看向车的内部,猛然看到了一样使他震惊的东西。

车头的后视镜反射出的后座上,一双正在滴血的红色眼睛正幽幽地透过后视镜凝视着自己,杨枫桦甚至能感受到那双眼睛在黑夜中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呜!一声警笛让杨枫桦瞬间回过神来,此时后视镜里已经什么也没有,警察也从车里走了出来了解这个事故的经过。

“救护车已在路上,这位是当事人吧?”其中一个警察走到司机旁边,司机手捂着额头轻轻点了点头。

趁司机在跟警察说话,杨枫桦趁机跟陈轩丰说:“快拿你那个幽灵雷达出来,我刚刚看见那红色眼睛了。”

惊讶地望了杨枫桦一眼,陈轩丰准备伸手去背包里拿EMP,但此时一个警察把他拉了过去并问道:“就是你报的警吗?你们两个都是目击者?”

“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陈轩丰问道。

警察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请你们两位跟我们回去录分口供而已,不会阻你们很多时间的。”

看着这位警察已经自顾自地走向警车并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陈轩丰急说道:“我们自己有车的,随后会自己到警察局的了。”

那警察也没有多想,点了头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自己的警车走了。

等警察都离开后,陈轩丰看到周围没有人了,便从包里拿出EMP,按下开关,可是并没有出现磁场絮乱警报。

“还是没有啊,跟白天一样。”陈轩丰疑惑地看着杨枫桦说。

杨枫桦皱眉道:“不可能啊,刚刚我看到它两次了,后面一次看到是在车的后座里。”

陈轩丰见杨枫桦这么肯定,便拿着探测器走近还没被拉走的车和灯柱下,依然没有出现警报反应。

把探测器放回包里,陈轩丰有点抱怨地说道:“完全没有反应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杨枫桦肯定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一定没有看错,而且那司机的车子会突然出了“问题”,也绝对跟那红色眼睛有关。

……

本来是没线索打算急病乱投医找那个学生,谁知道却发生了命案,杨枫桦和陈轩丰的心情也不太好,两人从公安局录完口供便找个便宜的宾馆住了下来。

“想不到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呢,也许这次错了,不是灵异杀人?”陈轩丰在浴室一边洗澡一边大声说道。

杨枫桦看着今天的报纸,回答道:“我觉得这事不简单,那个司机跟我说他的刹车坏了,但我明明看到地上有刹车的痕迹,很明显他的车不是出了一般的问题。”

“也许他只是想推卸责任才说刹车坏了吧,可能他那时在打电话或什么的没看到人呢。”

想起司机的表情,杨枫桦觉得那个司机没有撒谎,起码他确实是认为自己的刹车坏了的。无聊翻着报纸,杨枫桦又无意中看到了那个女子被刀杀尸体被烧毁的新闻。

看到这个杨枫桦才想起那时自己发现到那个小刘说见鬼的路口跟这个凶杀案发生在同一条街上,不过刚才的撞车事故让杨枫桦一下子忘记了。

于是杨枫桦打开手提电脑,在网上搜集着一切相关的资料,不过好像很多关于这个新闻的信息都被删掉了,杨枫桦翻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找到。

不过根据一些网友上传的信息,杨枫桦发现到这对父母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拉横幅伸冤,也许他明天能在那里找到这两个人。

虽然不肯定这对父母能不能为自己提供线索,但单凭着他们女儿的命案跟鬼眼出现的地方在同一条街上,杨枫桦就觉得有必要去找他们。

……

……

第二天早上,推醒仍在睡梦中的陈轩丰,杨枫桦便扔给陈轩丰一块面包,说道:“走,咱们去新华路。”

“去那里干嘛。”陈轩丰边揉着睡眼边问。

陈轩丰拿出报纸,指着上面的头条说道:“找这两个人。”

看着报纸上正在哭丧的欧吉桑和欧巴桑,陈轩丰一脸不情愿地说道:“怎么了,这两个人关鬼眼什么事嘛?”

将自己昨晚的分析告诉陈轩丰后,杨枫桦说道:“怎么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暂时不想再找那帮学生了。”

想起被自己找上的那个被推男生的惨死,杨枫桦和陈轩丰都感到不舒服。

“好吧,闲着也是闲着。”陈轩丰咬着面包肯定了接下来的行动。

两人确认行程后便在柜台小姐像看同性恋的目光下退了房间,走出宾馆时,杨枫桦郁闷地说了一句:“我们晚上睡车上比较好。”

……

一路开到目的地,杨枫桦和陈轩丰隔远便看着一群人围着一圈,群众中隐约有哭声传来。

看来这里便是两位父母“摆摊伸冤”的地方了,找个地方停下车后,陈轩丰和杨枫桦便下了车向围观人群走去。

拼命挤开了各种围观群众,陈杨两人终于见到了在中间穿着白衣拉着横幅哭喊的欧吉桑和欧巴桑。

看着这两个如此痛苦的人父人母,搞得杨枫桦也不知道如何入手。

突然一声大喝从人群后传来:“都让开!”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围观群众马上让出一条康庄大道,路的尽头是两个威武的穿着制服的人民公仆,肩膀上大大写着“城管”二字。

两位城管昂首挺胸地在两旁人群的注目礼下向中间的两位老人走去,此等气场让愣在原地的杨枫桦和陈轩丰站起来让到一边。

“之前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在这里扰乱公共秩序的吗!”左城管指着正准备站起来的欧巴桑说道。

此时旁边的欧吉桑满脸怒容地站起来,不甘示弱地回骂道:“少来,你们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不让我们见,偷偷就把咱们闺女的尸体烧了,你们肯定是隐瞒了什么吧!”

此时围观群众发出一片唏嘘之声,好像在为对抗城管的欧吉桑呐喊助威一样。

看到群众开始指指点点,右城管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妈了个逼的,敢顶嘴。”然后整个人冲上去抓着老人手里的横幅就撕扯起来。

左城管见同伴进入战斗,也很有默契地过去推开试图阻止的欧吉桑,顺便还一掌推倒了想要过来帮忙的欧巴桑。

看到这种情况,围观群众有的鸟兽散,有的则在旁边指指点点,杨枫桦和陈轩丰则傻了眼站在那里。

久闻城管威武,想不到今天两人真有幸见识,不过两人是来找凶杀案死者父母问话的,肯定不能就这样站着不管吧。

主意打定,陈轩丰立马脚尖蹬地,一下子便来到正在努力推倒剩下的欧吉桑的左城管身后,右臂迅速绕着左城管脖子,一箍一甩便将左城管甩了出去。

见同伴被轻易制服,右城管心中猛然一惊,不过还是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自己连李启铭那种超级官二代都敢恨揍一顿,陈轩丰完全没把眼前这两个城管放在眼里,只是做个鬼脸,戏谑地说道:“我就喜欢揍城管,有种来干我啊。”

两位城管身为人民公仆何时受过这等侮辱,两人同时大喊:“你以为爷不敢啊?!”便向陈轩丰冲过来。

陈轩丰露出一个惧怕的表情,拨腿就跑,一转身就阴笑起来。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就看杨枫桦了。

……

等陈轩丰把两个城管引走,杨枫桦扶起倒在地上的欧巴桑,关切地问道:“阿姨,没事吧?”

被杨枫桦感动得热泪盈眶,欧巴桑猛摇头说没事并站了起来,此时旁边的欧吉桑也走了过来,感激地说道:“谢谢两位小帅哥啊。”

居然能看出自己和陈轩丰是一伙的,杨枫桦不禁感叹这位欧吉桑的惊人洞察力,不过感叹归感叹,话还是要问的。

“其实,我来是想问一下两位的女儿的事的。”杨枫桦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是问小敏的事吗?你是小敏同学?”欧巴桑有点疑惑地问道。

小敏?杨枫桦明明记得网上的新闻说那个女死者叫李小晴的,怎么突然变了小敏呢?

“两位的女儿不是叫小晴吗?还是两位还有另一位女儿?”杨枫桦疑惑地问道。

听到小晴这名字欧巴桑又崩溃地哭了起来,杨枫桦赶紧安慰大妈,此时旁边的欧吉桑摇着头对杨枫桦说道:“小敏是我们的小女,小晴的妹妹,看来你是来问小晴的事吧?”

看着周围还有一些围观的群众,杨枫桦拉着两位老人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吧。”

……

来到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坐下,虽然这里没有围观的群众,但两个老人一身白衣还是引来不少食客的目光,当然杨枫桦就管不了这些了。

“能跟我说一下你们女儿的情况吗?”杨枫桦开门见山地问道。

说起女儿欧巴桑又嚎啕大哭起来,杨枫桦一边安慰,一边听欧吉桑说他女儿的事。

也许两位老人真的很怀念女儿,老扯自己女儿怎么好啦,怎么优秀又讨人喜欢啦,完全没有说到有任何跟命案相关的事。

虽然不好意思打断两位老人拉家常,但杨枫桦并不是来做心理辅导的,于是只能再次尴尬地问道:“其实我想问你们知道你们女儿出事时在哪吗?”

一扯回来本来还好好的欧巴桑又哭了起来,而欧吉桑则摇着头说:“女儿之前曾跟我们打电话,说她已经到了711超市,然后不久电话就断了,我就再也没能听到她的声音了。”

安慰了一下有点抽泣的欧吉桑,杨枫桦想起那个出现鬼眼的路口前不远就有一间711,这样看来李小晴出事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那个鬼眼出现的地方。

欧吉桑突然一下抓住杨枫桦的手打断了他的思考,激动地说道:“小兄弟,我女儿绝对不是被刀杀的!你要替我们查清楚啊!”

看来这个欧吉桑把杨枫桦看成来翻案的专员了,杨枫桦也不管这么多,只是问道:“为何大叔这样说呢?”

“哼,那晚我跟女儿一直在讲电话,电话断线前我听到了很大的一声汽车刹车声,我肯定女儿是被车撞了。”欧吉桑恨恨地说道。

被车撞的?杨枫桦一时想起昨晚的那个男生也是莫名其妙的被突然失控的车撞死的,难道两者有关联?

见杨枫桦不说话,欧巴桑开始哀嚎起来:“造孽啊,小敏又生病住院需要医药费,咱们两把老骨头又下岗了,小晴就这不明不白地去了,要我们怎么活啊。”

听到这个,杨枫桦多口问了句:“你们的小女儿现在生病住院了?”

“是啊,唉。”欧巴桑老泪纵横地说道:“本来小敏的药费都靠小晴工作赚钱给的,但现在。。。呜。。我除了在街上喊冤都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

安慰了一下两位老人,杨枫桦便辞别他们出来跟陈轩丰会合了,回到M6停放的地方陈轩丰已经一脸得意地靠在车边了。

“中奖啦,笑那么**。”杨枫桦说道。

伸出拳头用力一握,陈轩丰笑嘻嘻地说:“没什么,修理了两个混蛋而已。”

拍了一下陈轩丰的头,杨枫桦认真地说道:“先上车,说正事呢。”

坐在M6里,杨枫桦将两个老人跟他说的话转告给陈轩丰,两人都对这个件事感到惊讶。

“我想公安局在家属领尸体前就把尸体烧了肯定想掩盖什么,而且那大叔也说自己的女儿出事前跟他打过电话,而且还肯定是被汽车撞了,疑点就更多了。”杨枫桦分析道。

“如果这个李小晴是被汽车撞死而不是被人用到杀得话,我倒是对这个鬼眼有点眉目了。”陈轩丰捏着须根说道。

“哦?你知道那个鬼眼是什么东西了?”

“嗯,如果没想错的话,这个鬼眼是一只地缚灵。”

“地缚灵?”

“没错,地缚灵一般有未了的心愿,并会不断重复自己死时的情景,如果这是一个被撞死的人变的地缚灵,那么死去的李小晴和昨晚那个男生就是这个地缚灵的演员了。”

“但现在一切都说不清楚,李小晴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杨枫桦道。

微微点头,陈轩丰问道:“那咱们现在该干嘛去?那个路口没有闭路电视,要知道李小晴的真正死因恐怕很难呢,而且尸体也烧了。”

“先去找一下那群学生吧,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想这群学生一定跟这个鬼眼有关系,不警告一下他们可能会有危险。”杨枫桦说道。

陈轩丰一点头,便踩下油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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