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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梦里还家旋觉非

20108年7月14日,云阳中级魔武学校一年一度长达2个月的假期开始了,学生们早早收拾好行装,心儿早已飞回离开将近一年的家和亲人身旁。

龙昊天、龙月心、邓少杰三人和珍珠岛的其他小伙伴们告别后,怀着兴奋的心情,一路往回急急赶去。10个月前,他们怀揣希望梦想和家人的重重寄托走进学校,10个月后,流过不知多少汗水、甚至是鲜血的磨砺,他们成功了,成功通过了学校的测试,并且取得了骄人的成绩,近一年来,多少次只能在梦里回到家中,回到亲人们的身边,现在,他们要早点回家,早点回到亲人身边,慰藉这十个月的浓浓思念,分享这十个月的成功喜悦。

“舅舅!表哥!”跑在最前面的龙昊天一眼看到舅父和两个表哥正在家门口劈柴,不由高声大叫起来。

“天哪,是昊昊他们回来了!小芸,快出来,孩子们回来了!”云冲连忙扔下斧头,一边高声叫着自己妹妹,一边向龙昊天他们迎来。

龙昊天一下扑进舅父怀里,跟在后面的龙月心也跟着扑上来,云冲一把搂住两个孩子,来到邓少杰面前,将三个孩子搂在一起,看了又看,口中连连说道:“长大了,长高了,才十个月不见,你们三个小家伙都大变样了。”

“妈妈!”龙月心第一个发现了妈妈,放开舅父,冲进妈妈怀里,龙昊天和邓少杰也一同冲向云芸,四人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放手。

“到家喽!快去看看奶奶!”龙昊天松开抱住妈妈的双手,向舅父家跑去,龙月心和邓少杰也跟着跑过去。

“外公、外婆、舅妈!”快到家门口,外公、外婆、舅妈听到动静正走出门来,三人高兴地打着招呼,一边冲进屋里,口中大声叫着“奶奶,奶奶!”

没有听到奶奶的应声,龙昊天正想着奶奶是不是出门了,猛然看到客厅的正面案桌上摆放着一个一尺多高的灵牌,灵牌前一柱清香正冒着袅袅青烟,凝目细看,灵牌上写有“龙邢氏之灵位”几个大字,龙邢氏?奶奶不就是姓邢吗?看着这几个字,龙昊天只觉一股寒意霎时笼罩全身,默默转过身,妈妈、舅父、舅妈、外公、外婆、两个表哥几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身后,不用说,一切都再明白不过,自己最亲近的奶奶一定是出了意外。

“妈妈,奶奶怎么了?”稍微镇定后,龙昊天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道。

“孩子们,你们刚回家,先歇一歇,听我慢慢跟你们说说奶奶的事。”云芸安慰着几个孩子。给几个孩子每人倒了一杯水,舅妈回到厨房准备吃的,云芸慢慢地说出了奶奶的经历。

奶奶名叫邢姝,是邻县平林县的一个富家女孩,18岁时,因为一个非常偶然的原因,遇到当时正带军剿匪的龙寒嵘,也就是龙昊天的爷爷,虽然二人相差了近10岁年龄,却是一见钟情,次年即成婚,28岁时生下龙海澜。谁知好景不长,龙寒嵘39岁时在一次战斗中身负重伤,此时龙海澜才1岁多,邢姝毅然带着年幼的儿子和重伤的丈夫,回到丈夫的生养之地珍珠岛,一年多后,丈夫终因伤势过重去世,年仅三岁的龙海澜失去了父亲,邢姝失去了无比恩爱的丈夫。靠着从娘家带出的一点积蓄和龙寒嵘微薄的抚恤金,邢姝一个人辛辛苦苦将儿子拉扯大,操劳儿子娶妻,又有了一双可爱的孙子孙女,总算是过上了一个幸福晚年生活。可恨去年海盗光临,洗劫了村子不算,还将邢姝一辈子的精神寄托龙海澜重伤、抢走,奶奶虽然强撑着精神,但是这种伤痛是隐在心里的,又加上离开生活了40年的珍珠岛,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一个月前弥留之际,云芸提出让三个孩子回来,奶奶坚决不同意,说孩子们正面临着预习班测试前的关键阶段,奶奶不想因为自己耽搁孩子们的学习进度,其实奶奶比谁都想见三个孩子最后一面。奶奶走了,但她留下了四个愿望:一是希望三个孩子好好学习训练,能够取得一番成就;二是希望能够早点从海盗那救出自己的儿子和珍珠岛上的村民;三是希望龙家如果有了出头的一天,能够照顾照顾自己娘家的后人,奶奶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娘家;四是希望能够回到珍珠岛,和自己的丈夫葬在一起。

听着妈妈的讲述,三个孩子已经泣不成声,尤其是邓少杰,想起自己母亲早亡,多年来龙奶奶如同亲孙子一样对待自己,更是在父亲遭遇不幸后,让自己和龙家兄妹义结金兰,让自己又有了一个温暖的家,现在竟然连龙奶奶最后一面都未见到,不由放声痛哭,全家人看着三个悲痛欲绝的孩子,劝慰之际,也不禁泪流满面。

虽然悲伤,不过在听到三个孩子均通过了学校预习班测试的好消息后,全家人还是好好地庆贺了一番。

次日一早,三个孩子在舅父、妈妈的带领下,提着一些祭奠之物,来到奶奶的坟前祭奠,不免又是一场痛哭。龙昊天带着朦胧的泪眼,对着奶奶的坟墓暗暗发誓,一定要实现奶奶的生前愿望。

祭罢,看着眼前的一座孤坟,龙昊天还是不敢相信那么疼爱自己的奶奶已经离开人世。怔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对妈妈说道:“老师昨天和我说过,让我回家看看后,今天去学校找他,有重要事情。”这是龙昊天生来第一次对妈妈撒谎,不免有点心虚,不过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也只能如此。

“那好吧,事情办完了早点回家。”妈妈看着儿子,温柔地叮嘱道。

“恩,今天肯定回不来,也许几天,也许十几天,我也说不定,有老师在,妈妈你就放心吧。”说完,不顾在场其他几人,迈开大步头也不回而去。

离开众人视线,龙昊天加快脚步直奔县城中心,先是来到一家成衣铺,购买了四套寻常的衣服和鞋子,换下校服,穿上一套灰色的衣服,其余衣物收入戒指。换好衣服,来到一家药店,购买了一些常见的止血治伤药丸。接下来又去杂物店购买了两个面罩,几个大皮囊,让店家灌满清水,又采购了足足够吃十天的干粮,最后去武器店买了三把常见的铁制开锋大剑。一番大采购后,全身灰衣装扮的龙昊天来到县城码头,高价租了一艘小船,可是当船夫问清是要去珍珠岛时,无论如何也不肯,最后龙昊天一再说明,只要送到离岛几里远的地方船夫就可以回来,才勉强答应。

一船二人,很快驶到离珍珠岛三里远处,此时虽刚过中午,天上却是乌云密布,远处的珍珠岛在二人视线中忽隐忽现,龙昊天依约付给船夫1个金币,脱下衣服,只穿一条短裤,纵身跳入海水,向珍珠岛游去。海岛上的孩子,自小在海边水里泡大,以龙昊天目前的体能,不用说游三里路,就是三十里也只是小事而已。

凭着对珍珠岛一草一石的无比熟悉,龙昊天从一处荒芜的乱石杂草丛中上岸,猫着腰迅速来到岛上唯一的小山半腰,放眼一望,十个月来,村里原先的十几户石屋原样未动,在靠近码头的方向,整齐地建起了两排相隔三十多丈的房子,两排房子之间整出了一大片平地,看来是海盗们日常训练之地,现在的平地上就有一百多人在训练着,房子里不停有海盗进出,再向远处码头瞧去,原来的码头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新建码头,规模、样式都比原先好了很多,估计是海盗们嫌原先的码头太小,才撤除重建,码头上此时正停靠着三艘大号的海盗船。

往山顶看去,最高处多了一座建筑,是一座用来观察远处的木制瞭望哨,此时上面正站着一个无精打采的海盗,却并未履行观察之责,只是抱着一杆长枪,倚着木柱打盹,估计离换哨时间还早。

龙昊天穿上鞋子和一身黑色衣服,其实在云断山脉中历练了二十天后,对现在的龙昊天来说,野外行动穿不穿衣服鞋子毫无影响,只是为掩人耳目而已。经过近一个时辰的观察,龙昊天已经大概了解清楚岛上海盗人数,估计在300人左右,而且看到了不少去年抢劫抓人的熟面孔。

看看天色,虽然离天黑还有近两个时辰,在乌云的笼罩下,整个珍珠岛似乎就要进入黑夜,龙昊天决定不再等待,戴上面罩,轻轻来到山顶瞭望哨,从背面慢慢接近海盗后,一腿扫向海盗双腿,海盗在假寐中应声侧倒,未待及地,龙昊天已是用胳膊箍住咽喉,一用力,在一声闷响中,颈部已被勒断,这名海盗成为龙昊天有生以来第一个击杀对象。

扛着已经断气的海盗尸体,龙昊天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冲下小山,直向海盗营地奔去,既然已经摸清岛上海盗人数和实力,龙昊天决定硬冲硬打,不再使用偷袭方式。其实这个小岛自从被海盗占领以后,除了刚开始几位海盗首领前来视察过一次外,以后只是派了3个百人小队在此驻扎,职责主要是接应招待盘蛇岛往来船只和人员,所以实力不强,更无高手在内,龙昊天刚才经过观察,发现上次前来的那100名海盗全部在此,心中暗想真是天道报应。

“什么人!”终于有三名站在一起的海盗发现了狂奔而来的龙昊天,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龙昊天将肩头尸体猛然扔将过来,三名海盗看见一个人体向自己撞来,“妈呀”一声,已是被砸倒在地,龙昊天更不打话,取出一把铁剑,刷刷刷一连三剑,三名海盗已是带着一脸惊恐了账。

此时正在场地中训练的海盗已经发现了变故,有的拿着武器向龙昊天冲来,有的大声询问着怎么回事,还有几名海盗一边高喊“有敌人”,一边向营房跑去报告,场上霎时乱成一片。

面对蜂拥而来的近百海盗,龙昊天吸了口气,转身向最近的海边冲去。如同捅掉一只巨型马蜂窝一般,珍珠岛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前面一个全身黑衣的少年身影,手握一把铁剑,不紧不慢地跑向海边,边跑还边回头看看,后面一大群海盗,有的提刀,有的挺枪,有的握剑,也有的空着双手,呼啦啦在后面狂追,有的海盗一边追还一边大声狂叫着,而营房里还不时有一群群海盗跑出,跟着大队海盗向海边追来。对这帮海盗来说,天天训练可谓无聊之极,现在竟然有人孤身前来挑衅,追赶来袭之敌竟成了一种调剂生活的乐趣。

来到海边,龙昊天转身站住,虽然蒙着脸,海盗们还是发现对面之人似乎是个未成年人,不禁有点惊讶,一时竟然没有人抢上攻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上岛杀人?”一个头目装扮、空着双手的海盗越众而出,大声问起龙昊天。

“我是要你们死的人,你们这帮强盗,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一个不留!”龙昊天压低声音,恨恨说道。自从来到岛上,以前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现,龙昊天早已决定杀光岛上全部海盗,先为自己的奶奶、邓叔叔,还有被海盗掳走的父亲和乡亲讨回一点利息。

“哈哈哈,看你还是个小娃娃吧,说话这么大口气,你爷爷我就站在这不动,看你怎么杀?”这名海盗头目并未见到刚才龙昊天杀死三人的场面,还想戏弄戏弄眼前这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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