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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比赛在芷菲学校的体育馆,球场上,运动员在场上热身。芷菲和王简说说笑笑,笨笨见了江峰,笑了笑和大正谈一些单位的情况,江峰是王简拉来陪太子读书的。江峰来的目的很明了,不是篮球,篮球他不懂,完全是为了能看到笨笨。陆婷托著下巴眼神盯着孙士学转来转去,这时心怡端着一些水果过来,陆婷正要伸手,被芷菲抢了过去,打趣说:“她是特务,让她坐咱们这边,已经是给她面子了!”笨笨她们也都笑着支持芷菲。陆婷抢了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对着芷菲他们笑。

比赛终于开始了,芷菲她们学校的校队已经连着输了两场,大比分是二比二,已经到了输不起的程度。孙士学和严森都在场上。跳球后,孙士学那边得到了球权,不久球传到孙士学手里,严森方的中锋被引到三分线,孙士学一个背转身晃过严森的防守,从陆婷身边掠过直冲篮下,一个漂亮的拉杆,球进!

孙士学,多么潇洒的孙士学,心爱的男生还有什么地方比在篮球场上更迷人的,陆婷瞳孔里只有孙士学,孙士学的身影到哪儿,她的目光就逗留到哪儿,她多么期待目光有一次邂逅,然后她再还以美美的一笑,来表达内心的支持,崇拜。但孙士学似乎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陆婷看着看着眼里涌出了泪水,不是激动,而是委曲,太委曲了!

场上又是孙士学,一个后仰,三分入筐,随后又听到对方阵阵欢呼,锣鼓喧天。陆婷激动的站了起来,被芷菲摁了下去,陆婷几次都要往起蹦,都被芷菲死死的摁住了。严森一分未得,还背上了两次犯规,只得叫了暂停被换了下来。开场五分钟几乎是孙士学的个人表演,孙士学一个人连投带发的飙了十一分,外加还有一次助攻。

严森不情愿的被换了下来,与队友草草的击掌,坐了下来,听教练的战术,芷菲递了一块毛巾给严森,心怡又给严森披上了衣服。暂停过后,严森没有上场,也没有说话,目光盯着场上,心急如梵。盼望着该死的第一节敢紧结束。

球场上没了严森的防守,孙士学更是肆无忌惮,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拿分,太迷人了,陆婷更是迷的一蹋糊涂。飒爽英姿,朝气风发,是不是会走到一起不说,但一定是腹内孩子的爸爸,陆婷看着,哭着,就又笑了。哭也好,笑也罢,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人顾得上在乎她的内心的感受。

当然还有一个人比她还落寞,他不明白请了假,放着钱不去赚在这里遭的是哪份罪,篮球他又不懂,不懂眼前的人为什么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呐喊跟神经了一样,旁边的女孩表情更是夸张,这个人就是坐在陆婷旁边的江峰。

男人就是男人,见不得女人流泪,不管是因为什么,当然也管不着,但就是见不得,看见就心疼。江峰递过一张湿巾,这湿巾很上当次,如果不是有笨笨在,平时这东西他是不舍得买的,最多买包面巾纸。陆婷接过湿巾给江峰笑了笑。

第一节打完了,气氛容不得她们喧哗。球员围着教练,只听见教练在喊:必须做好防守,一定要把严森解脱出来,多跑动,多传球......陆婷还是不时的看着孙士学那边,那边却是另一翻欢呼雀跃,孙士学被很多人包围着,一个女孩显的格外的亲密,拿着纸擦着眼角上的什么东西,两人还相视而笑,不时说些什么!

第二节开始后,场上的局势还是没有改观,场上的严森仍躲不开防守,勉勉强强投了几个,也没进。对方的篮筐像盖了盖子一样,其它人也是手感全无,严森的一次次突破后的传球也只是传球而已,并没有变成助攻。分数越差越大,对方击鼓助威。忽然对方的鼓声被更大的声音淹没了。此时,看台上海啸般的齐声喊着严森的名字,严森的脸黑沉下来,带球从内线攻不进,又返了出来,严森拿球虚晃了一下,防严森的孙士学跳了起来,孙士学快落地时严森起跳,球划出一道平弧应声入筐,还造了一次犯规,连得四分,虽然还落后很多,但全场还是沸腾了。这就是主场,这就是主场的优势。

心怡满眼里淌着泪,笑着加油。随后不久,看台上又沸腾了起来,前面的一幕复制般的神奇上演,又是严森,又是孙士学被严森骗了犯规,而三分空心入网。芷菲激动的钻到王简怀里,又起来,笑着问:“你的嘴在哪儿?”王简被问的木讷,芷菲看着王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笑着说:“来,来,让我亲一下!”说完就在王简嘴上亲了一口,做了个痛苦的表情,拿手扇着笑着说:“不好,不好,一嘴的烟味儿!”笑着又回头看比赛了。

王简被芷菲弄的莫名其妙。笨笨笑着说:“这妮子又疯了。”大正拿起一张纸卷了个话筒样卷儿,对着王简问是什么样的感觉,王简却红了脸,坐着浑身的不舒服。芷菲的一吻倒是解了些陆婷的心结,想着也许孙士学与那女孩儿本就没什么,想想芷菲和王简有什么呀?看了一眼芷菲,芷菲在认真的看球。此时,严森又罚进一球,瞬间拿了八分,芷菲擦着眼泪说:“他哪是艾弗森,是雷吉米勒嘛。”对方也被迫叫了暂停,而孙士学已是三次犯规,陆婷表情复杂的看着孙士学走下场与队友一一击掌。

暂停后,似乎是严森的两个三分球带起了全队的士气,严森带着球队打出一波小高潮,半场结束时,只落后三分。严森下场后,一片欢呼被围了个水泻不通。眼前的情像王简看的入迷,这就是大学校园吧!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激动!感叹原来生命还可以有这样激情澎湃的成份?芷菲在他映象里总是安安稳稳的,话不多,时不时的弄点冷幽默,冷的别人反应半天才能笑上来。而再看看眼前的芷菲,不时的呼叫着,奇怪的想着原来女孩还有这样的一面。自从开赛,芷菲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活跃的让他有些陌生,但却是那么的自然。芷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在他心里的定义又得修改了。

王简舌蒂舔触了一下芷菲留下的余香,是轻浮吗?并没觉的。

只是他没有办法像其它人一样的大说大笑,即使自己很向往,试着学一学,自己都觉得特假!但他内心却是真的很向往。

第三节打的波澜不惊,平淡无奇,场上双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但还是凭借着严森一次次的突破和精彩的传球,一分分追了回来。然而到了第四节,孙士学一方改了联防,使得严森一方的球员一时无所适从,换了几次人,但球仍是在三分线外传来传去而攻不进去,场上的球员也只能在外围游荡,对方采取了专门针对严森的策略,防突不防投,就赌严森的命中率,宁让严森投死都不让他突进去给对友创造舒服的机会,只要严森一拿球就有人协防过来。而其它人一时手感全无,频频打铁,似乎球只有交给严森是唯一的办法。观众席上又响起严森的名字。严森仍旧是严森,手起刀落,一个个三分空心入网,然而其它人好像都懵了,篮板也没了保障,严森进一个三分,对方马上就能还一快攻,使得严森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严森像一个悲情英雄。心怡已不忍再往球场上看,而芷菲也早已热泪盈眶。

时间到了最后的半分多钟,严森已扔进四个三分,而球队反而落后了五分,球传来传去还是传到了严森手里,只有严森有能力去接管剩下的比赛,也只有他敢担起这个责任。球只能进,进不去输球十之八九,再把冠军双手奉上。若大的场上此时鸦雀无声,进攻时间只剩下了一秒,严森绕开防守起跳,芷菲瞪着眼睛看着球在篮筐里涮了一圈儿又蹦了出来。

对方摘下后场篮板,把节奏缓了下来,时间每过一秒就意味着留给他们的机会越来越少,严森拍了一下队友的肩膀与队友换了位置后,寸步不离的紧逼着对方的控球队员,对方几次都没有躲过严森的防守,忽然严森从对方的手中把球断了下来,一条龙窜到了队方篮下,而对方的回防很快,几个人包夹过来,严森已找不到队友,一个背转身后队方的防守球员还没站稳,严森已腾空而起,球擦着篮板蹭进篮筐,裁判哨响,又造了犯规,随后又罚进一球。全场的同学都立了起来。

心怡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泪喊着加油,比分还差两分,时间还有不到三十秒,若能把这个球防下来,还有一次绝杀的机会。能做到吗?这谁也不知道。几个月的接触,心怡很清楚严森的个性,球队连输两场后,严森一有时间就没完没了的训练,在心怡眼里近似自己在折磨自己。而这场球已是到了生死战,真输了,严森又会怎么样。心怡自己都不知自己怎么了,她怎么能想严森会输呢?但却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折磨。还好,折磨不会太久,球赛只剩十几秒的时间而已。

孙士学跑出一个空档,球也到了孙士学手里,一个中远距离跳投,球直奔篮框。心怡双手捂住了眼睛,芷菲嘴张的大大的。这球进不得呀,如果进了,那可是一球定乾坤呀,也许心怡和芷菲,还有在场的大多人,心里都在默念,别进,别进!但球从高度,弧度,方向都准确无误,只见又是严森在三秒区高高的跳起,硬生生的把球摘了下来。芷菲紧握着王简的手,王简也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看着严森带球冲过去,对方拼命的回防,严森被挤到了底角,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严森拼尽全力,迎着三人跳起,把球送向篮框,球在篮筐上蹦了一下掉进篮网,全场沸腾了!沸腾用的不恰当,是全场的人都疯了,疯的把严森忘了。

严森跳起时身体已完全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表情痛苦万分。心怡急忙向严森跑去,几个人回过神来,也跑了过去,几个队友也跑过来,把严森扶起时,严森脸上豆大汗珠子往下滚,心怡抱着严森问:“你感觉怎么样?”严森笑了笑,指了指腿,说:“没大事儿,好像骨折了!”芷菲啊的一声,心怡眼泪又在往出掉:“这还没事儿,什么才算是个有事呀!”笨笨说:“不要乱碰他,走,敢紧去医院要紧呀!”笨笨拿起电话讲着具体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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