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那酒杯洁白如玉,无一丝暇碍,精致的让人喜爱。酒杯举在空中,渐渐对准了那头肥矮子。食指轻轻一掸,酒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射而出,未及众人有所反映便已到了朱三的身前,朱三大叫一声,“哇,哇,哇。”横锤去挡,“喷”的一声巨响,虽只是一小小酒杯,但其中所蕴含的无上力道让朱三升起力不从的感觉,旁边的定风波看这一杯来的如此霸道,知道以朱三仙段前期的实力,挡下此招力有不逮,右手伸出,聚集在手上的黑色雷球,把那小小酒杯包裹其中,阵阵电击之力与酒杯的力道摩擦出耀眼的红色火花。“啪”球碎,杯破,这才险险的挡下这招。
朱山冷汗直下,肥胖的大脸憋的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观定风波也好不到哪里去,面色铁青的他说不出一句话。而王林花与马悯农更被这一击之威震的束手束脚起来。
卫铄回想着刚才的黑色电球铙有意味看着定风波想,将两件上古神兵无相如意棒与冥绝手套合二为一,这小子到真的有些能耐。
卫铄暗运九幽幻界篇,暗喝一声,双手向两边推出,不可思异的事情发生了,每一人桌上的酒杯都同时飞起,而且每一个酒杯仿佛都藏有千斤之力般向四人炮掷而出。
四人脸色大骇,各自运起神通拼命抵挡,而正在此时,卫铄长身飞起,影轮乍现双手之上,锋芒直指被自己一击之威后只剩半成战力的朱三,朱三对酒杯已经疲于奔命了,突然感觉到卫铄的惊天气势更是让他胆战心惊,运起自己的拼命绝杀,大叫一声:“风雷神动!”满天大锤夹杂无匹的雷劲向卫铄压来,卫铄面对着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只是微微一侧身,便让了开去,顺手在朱三的眉心按了一下,朱三感觉原本充盈四肢百骸的武源之力瞬间如潮水般的退去,冰凉凉的感觉充斥全身,提力运用神通法门,丹田处却如炸开般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朱三一掌扶地,呆滞的坐在那里,再无其他的动作。
卫烁一击得手,不作停留的便转向妖饶假女人王林花,右手虚荡,卫铄的成名兵器影轮便心意相般向王林花飞去,看着那渐渐变大向自己飞来的大轮子,他的一张俏脸变的红艳动人,如花宝扇一合,腾身一跃,在飞来的大轮子上避重就轻的轻轻一点,就想借此翻过这一招。却不想那从金轮中如天女散花般飞出精细透明如星云般的锁链向王林花罩去,假女人“啊!”的一声,便被这如蜘蛛网般的链条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看着王林花被制,定风波越发的心急,若是一开始以四人之力先发制人,他们尚有一拼之力,但是没想到卫铄一击之力竟如此厉害,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朱三,他明白那矮胖子算是完了,若假女人也被卫铄制下,那他们就真的完了。
定风波再不管围在自己身前飞转的酒杯,朝马悯农大叫一声:“悯农,快去救林花。”
马悯农听此一言,也不知他用什么神通,整个身子细如高杆般向空中迅速拔高,而身子也变的越发细条,待长到一定高度时,如千手观音般变着花样的向卫铄扔着什么东西,每一次的掷出都伴随着一声轰天巨响。夺命高楼,恐怕就是指他的这个神通吧!
而近处的定风波也没有闲着,个个黑色雷球从身边祭起,夹杂着让人心头生恶的鬼叫之声向卫铄奔去。
卫铄又是一个空中筋斗,稳稳当当的站在金轮之上,金轮的星云锁链瞬间一合,便把他整个人包裹其中,一阵轰炸的烟硝之后,一轮鬼哭狼嚎的球形运动之后,虽四周已变的狼藉不堪,但王卫烁却无一丝一毫的损伤。而是借着飞轮的空中运行之便,也在王林花的眉头轻轻一点,假女人便如刚才的朱头三一样,呆滞的颓然一坐,再无还手之力。
尘硝过后,卫铄静静的站在那里,身边金轮在四周围绕。仍是那么的潇洒自如,风流无限。
“卫铄!”定风波嘿嘿的笑着:“这恐怕才是五年前卫影王真正的风姿吧!”本以为尚有一战之力,却没想到那人展现出真正风彩时,才认识自己是如何的不堪。
无妨,还有一手,定风波向马悯农递去了一个眼神,马悯农会意般的将手摸向腰间。
定风波大棒一指,口中大喝:“长!”无相如意棒便奇迹般的变大变长,向卫铄捅射而去,卫铄心念一转,金轮便迎上了如意棒,“吭!”两件神兵相击,如意棒再伸长不了半分,只能艰难的扭曲挣扎,发出憋闷的金属交击之声。
马悯农看两人暂时僵持在了一起,手中夺命刺向空中一掷,“嘣”,五彩烟花响彻苍穹,夺目耀眼的让胜城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见到它的风彩。卫铄原本镇静的脸庞,只时沉的可怕,最坏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郭满江满肚子的牢骚,他实在不明白他的上司定风波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他们这一旋的人不要饮酒,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若发现军守府中有信号发出要立刻骟动其他军的人过去,并在途中大声宣扬,卫铄心图不轨,意图献城投降。定将军是不是小心的有点过头了。
正在郭满江无精打采的擦拭着自己的配刀时,他便看到了五彩光华,他暗骂一声:“靠,还真有事!”拿起身边的配刀,一脚踢在满口抱怨的小兵身上:“都他妈的起来,卫铄心图不轨,意欲献胜城于东夜,快快随我去军守府将他就地正法。”
“卫铄心图不轨?”刘通远不知道在地上坐的好好的郭满江为什么看到这人五彩烟花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但也只得起身,随着新看好他的上司向军守府奔去,一边走还得一边扯着嗓子叫喊,卫铄反了,卫铄反了,早知道就多喝些水了,刘通远有些后悔的想。
造谣的声势是可怕的,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士兵便把宽阔的街道济了一个水泄不通。原本结灯喝彩的街坊邻居也莫明其妙的伸出脑袋。
“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是庆功宴来吗?这么就这么一会会就反了。”
“居心叵测,居心叵测啊!”
“这都什么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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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成将士齐聚军守府,吵吵嚷嚷的,却没有一人真的敢硬闯进去。只见一身火云战甲的古照宗立在门前,剑眉倒竖,厉声喝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反了不成。”
“我等是来迎接朱军长回府的!”一个都尉军衔的将领醉醺醺的说道。那人刘通远认得,朱三座下的旅长。
“我们也是来接王军长的,照宗啊!你原来也是王军长座下的都尉,随我们一起接了王军长,我们就走。”又一个都尉打着交情说道。
“就因为我原是王军长座下的人,现卫将军正与王军长几位饮酒庆功,你们这样成何体统!”古照宗大声质问:“就算是接,有你们这样几万人齐聚军守府的吗?现在大敌在外,若此时东夜人进攻,你们如何耽担。”一席话将众将问的哑口无言。
“古照宗,传闻卫铄勾结东夜,欲献胜城与敌,今摆庆功宴是假,将定,马,朱,王四位军长擒下倒是真,只要四位军长安然出门,我们自然会退去,开门吧!”郭满江本就看古照宗不爽,此时早已不耐烦多时。
“郭满江,你好大的胆子!”古照宗沉声说道:“战时乱我军心,你可知何罪?来人,将我擒下此贼。”
话完,古照宗的亲卫本想上前揖拿,而郭满江的亲卫却当先拔出刀来,刀光闪烁,照的大家脸色刹白。
朱三座下的旅长看郭满江居然敢拔刀,这就有点不像话了,上前劝慰道:“郭都尉,把刀收起来,我们只是想见四位长官,只要四位长官出,一切好说,没必这样。”
“你给我滚蛋。”郭满江气焰嚣张的说:“怕事的东西,现在卫铄想造反,四位军长被他擒住当了人质,这时候还能客气吗?”
那个旅长看他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悻悻的又回到了原位。
“是谁告诉你卫大人要造反的?”古照宗突然言语缓和起来,双眼冷冷的看着郭满江。
“这,这,这------”这了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突然心里发急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把门打开,说着,往前上了一步。”
“郭满江,你惑乱军心,现在就是我把你斩了,到哪我都能说的过去。”古照宗长刀掣出,周身火红战甲红光四起,向前猛的踏出一步,阴森的说道。
郭满江退了一步,但一想到后面有万人罩着自己,信心又不免一壮:“你敢!”
“现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以正军规,谁有不服?”语音激荡,正正堂堂,竟无一个敢出言反驳。
突然奇变陡生,郭满江被自己的部下从后方击倒,只见那人高声叫道:“奉定风波定大人令,都尉郭满江意欲谋反,现经查实,就地逮捕!”语音嘹亮,让原本心头一阵簇紧的将官,又是一阵愕然。
“这又是什么状况?”
“鬼知道啊?”
“怎么又一个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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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照宗定眼细瞧解了这场危局的将校,他认得,那不就是以仁段五星击杀仁段八星的刘通远吗?暗舒一口气,握住右手的刀已渗出不少汗水,心里也不免要感激一下这个小中队长。他就算瞬间击杀了郭满江,但也不能让眼前的这一大帮子人退去,但刘通远这一手,却恰好做实了郭满江惑乱军心的罪证,这话若是从自己的嘴中说出来,别人还会有些疑惑,但是从定风波定将军的嘴中说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就在此时,军守府的大门也逐渐从里面打开,定,马,朱,王四位军长从里面缓缓而出,每个身边还多跟了一位将校,虽四位没有被人反绑双手,但明眼人却能一眼看出这四位更多是被旁边的人架出来的。
四位军长一出来,原本躁动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定风波在听得古照宗的一番会报之后,深邃的眼神看了看那立功至伟的刘通远,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感情:“刘中队做得好,一举除了在我胜城当中的内奸,我定向卫大人禀报,给你好的封赏,”
刘通远上前大呼:“为国除奸,不敢居功。”
旁边的马悯农则是又摸着他的山羊胡说:“妙极,妙极,当真妙极啊!”
而王林花与朱三看向刘通远的眼神则多了些怨毒,食其骨,啖其肉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