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的那颗隐棋的确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却没能赢得这场棋局,棋局最终以平局告终,百步之内两人谁也威胁不到谁,如果非要争个结果的话,应该会是城倒兵陨,两败俱伤。
这场棋局白芮没有输,却也是输了。没输是因为和局,而输的却是他那神童的名号,虽然今天之后他仍然会被人誉为神童,但是对面的少年将又是一名神童,甚至有不下于自己的天赋。
所以他的心里有些不忿,虽然在外人眼中他这些年都是一帆风顺,但是谁又知道他背后的努力和受的苦?没人知道,就连将他关在家中的爹都不知道。
不过,还好的是在初来帝都的时候就遇到了楚二,而在他的帮助下让自己一举成名,才有了神童的美誉,也是因为他的担保,自己现在才能拜得申牙为师。
然而,今天的这一盘棋就让这么多年努力过后的他退居第二,任谁心中都不会舒服。
他却不能说什么,因为申牙已经在他们和局的时候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而申牙却没停留,越过白芮之后就走到了张恒的面前,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震惊,使自己看起来平静道:“你多大了?”
申牙问的很突兀,却也并不让人惊讶,在座的众人都从这一场棋局中看到张恒所表现的出来的能力要比白芮强的多,能够吸引到天象院的第三把手也不是特别的事。
“快要十五岁了!”
张恒的回答更让申牙坚定了要将他收到自己门下的想法,询问道:“你可愿入我门下,成为一名真正的预灵师?”
其他的人大部分还在两人和局的震惊中,此时被申牙的话更是惊掉了下巴,因为传言称申牙一生只收一个徒弟,而且但是在收白芮为徒时还是由于楚二的原因才答应下来,此时竟然放低自己的身份来询问一名少年。
不过申牙的心中却不这样想,如果张恒可以答应做自己的徒弟,他甚至可以彻底放下身份请求他。
然而张恒却是摆了摆手,抱歉道:“对不起,我已经答应了一名老人当其弟子!”
周围的人有的暗叫可惜,有的则是说张恒的不知好歹,毕竟申牙是天象院中的三把手,能这样邀请一名少年可谓是件奇事。
申牙心中也是暗恨,却是在恨那名老人,其实在发现张恒有变字阶能力之后他就在心中祈祷自己是第一个发现张恒天赋的人,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有人快了一步。
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道:“既然你只是答应了那名老人还未拜师,则可以说还有机会入到我的门下,而且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什么?”
白芮的双拳握得更紧,心中对老师的做法感到不平,在自己拜师的时候,还是楚二在付出了足够的利益之下才得以成功,此时申牙竟是如此地讨好一名少年。
虽说白芮在心中也知道张恒的天赋要更高一些,但是由此而来的怨气甚至要更多一些,也让他那本就因为这些年为人不知的生活下而不满的内心中增添了一抹怨恨。
众人都认为在申牙这样的利诱之下,张恒必然会成为其座下弟子,然而张恒却仍旧拒绝了他的好意,道:“有些事情可以选择性地遗忘,但是有些事情即使强制性地遗忘,我的心中也会不安!”
张恒没有明说,但是人们从他的话中知道此时他还不是那名老人的徒弟,不过既然已经答应,那这就是他的承诺,对范曾的承诺,也是对自己内心的一个承诺。
其实还有一件让张恒认定那名老人的原因就是手上戴着的那枚不起眼的扳指,这次的棋局多亏了这枚扳指,自己才能赢得了白芮。
他不知道在最后的几步棋白芮其实是有申牙的帮助,也因此,在棋局之后他对白芮相当重视,而后来也因此使得梁义三人躲过一劫。
“唉…”申牙叹息一声,不仅因为张恒的拒绝,也是在叹息会不会埋没一个人才。
申牙是天谕院的三把手,但是他的目的是能坐上院长的位置,所以他自己需要有足够的势力和能力,而他也是在楚二身上得到不少这方面的好处后才答应收下白芮。
此时张恒与白芮和局的消息肯定已经在帝都传开,也必定会引起天谕院的正副两位院长的注意,为了自己的目的,申牙肯定会在其中多加阻拦,任你再多有天赋,没有后天的修行也会重新埋没在红尘中。
不久之后,张恒也不会猜到堂堂的天谕院三把手竟然会给自己下绊子。
待到申牙问完,梁义等人才进到张恒周围,其实在棋局完结时他们就要赶过来,只不过被王望拉住,这才有了张恒独当一面与申牙交谈的画面。
随之而来的还有楚玉的道贺声:“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看来我真是老了,都跟不上你们了啊!”
“皇上说笑了,小子等人怎敢和您比较!”梁义代张恒赔笑道。
见梁义如此,楚玉更加赞赏梁义一行人,虽说有些拍马屁的成分,但是话不可谓说的不好。
“看来过不了多久咱们要以君臣之礼相待了!”楚玉拍了拍张恒的肩膀,显得很是亲近道。
在旁的一些文武大臣则是在暗暗腹诽新皇这明显的拉拢。
梁义也从中听出了楚玉的意思,也为张恒感到高兴,毕竟自己三人中能有一个肯定入朝为官就放心了不少。
当楚玉与张恒交谈完之后,其他人才上前一一恭贺,毕竟,能有如此天赋的人,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低,即使会埋没红尘,对自己的影响也不大,所以这些人乐得做锦上添花的事情。
重新落座的楚玉正在喝茶,不过,在他那低垂的眼中突兀地出现了两双鞋,一大一小。
“有什么事情吗?”楚玉将茶杯放下,眼睛看到自己身旁的护卫仿似没有看到自己面前的两人似的,心中不觉沉重了些。
“皇上,草民有一事相求!”王望躬身道,但是他身旁的晚天虽是站着却是不拜,而是直直地看着楚玉,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到些什么似的。
“既然你们能近到朕的身前,想来也不是常人,何必要以草民自居?”楚玉心中显然也有怒火,不说他们这样悄无声息地近前,但是晚天的不敬就让他心中愤愤,不过他倒不担心身前的两人对自己不利,毕竟如果真是刺客的话,此时自己应该已经说不出话了。
王望道:“草民请求皇上能帮我们夺下吴越国!”
楚玉心中骤然一紧,看向晚天道:“你就是当年的那名孩童?”
“当时皇上也只是一名少年!”晚天承认了楚玉的话,想起了多年前自己来楚都求助的情景道。
当年的楚玉还是十几对的年纪,先皇还在,一次到帝都巡游时碰到一名七八岁的孩童,竟是拦在路上,也是先皇不忍,便将他召到前来问话,却发现这名孩童竟是吴越国那名在逃的公子。
而先皇为了楚国的利益,竟是将这名孩童捆绑起来,派人送回了吴越,但是之后却没有得到吴越的消息,先皇也只认吴越不想让消息走漏而做的保密措施。
现在看来当时的先皇却是错估了当时的形势也小看了这名孩童,多年之后已是新皇的楚玉竟然能够再次见到他,并且还是不足一丈的距离内。
除了两名护卫,三人之间有些沉默,但是张恒周围却是热闹非常,但是再如何热闹也被一声巨响打断。
轰……
巨大的声响和震动让这里的人顿时安静,但楚玉和楚二两人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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