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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阻止

我们把小院的东西整理好,一一和周围的邻居乡亲道别,又把村里的工作和村长交待妥当之后,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期间我特地跟大哥的朋友,从怀孕就一直照顾我的林大哥道谢,也说了最近要回家的事,算是道别。林灵在知青点,到不用像我们那么麻烦,她一早儿就奔邮局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所以等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其他知青已经陆续开始返城,有顺路的就来问过我们,是否要一起走,我本想答应。毕竟我东西比较多,又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和大家一起走确实方便些,没想到林灵一口回绝了。只时我们才知道她早几天就和家里说过了,他哥这几天就要到来,说让我们再等等,好在她嘱咐过家里,没有通知我和王觅家人,只含糊说最近可能要回来。

果然,第二天临近中午,林灵大哥就过来了。自从确定回去后,林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搬到了我们小院。我们陪林大哥吃了顿丰盛的午饭,之后收拾地方让林大哥休息,可以看出他为了赶路,一路没有好好休息过,满脸疲倦。

本以为林大哥要休息一两天再走,没想到晚上吃饭时,林大哥就说让我们准备好,明天就回去,说是家里人都等着那。好在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又清点了一边,看看没什么落下的,我又把俩小子叫到身边,好好交代了一番。

又特地去和邻居道别,平时交好的几家特意送礼些吃食来,说是留着路上吃,知道把人都送走已经月上中天,胡乱收拾一番,就上床休息了。第二天一早,我们简单吃过早饭,坐上村里大叔的牛车,在村人的送别声中踏上了回家路,小兰哭的跟什么似得,非要送我们去城里,最后说好经常通信才作罢。

就在我们刚出村不久,有一群人追了上来,近了才发现领头的是任璐。因为不少人反对,任璐最后并没有走成,今天带人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事了?不过直觉不是好事儿。等他们走到跟前,我问:“任璐啊,有事儿吗?我们还要赶去城里上火车,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也不拐弯摸角了。

“你不能走,我们怀疑你是通过不正常手段得到回城名额的!”任璐指着我说道。我没说话,看看她后面的跟着的一些人,不是很多,都是些没有得到回城机会,平时跟任璐关系不错的那帮人。看我看过去,有几个迅速低下了头。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回去?自己给队长送礼最后给扣下来了,还说人家,哼!大叔,别理他们,我们快走,不然赶不上火车了。”说着,林灵转头催促赶车的大叔。大叔听到林灵的话,也不吭声,点点头赶着车就往前走。

旁边任璐急了,连忙让身后几个人拦住我们的车,几番纠缠,我们就给他们堵在了路上。林灵急的直冲任璐他们嚷嚷,王觅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这些人,我也试图和这帮人商量,林大哥看我们僵持不下,自己下车拦住一个路过的村人,叫他把队长喊过来。

没多大会儿,队长就带着几个人赶路过来,中间还有我们小树村的村长,后面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村人。我们把事情大致和队长他们说了一下,林灵大嗓门的在后面说:“队长,您快点把任璐他们带走吧,我们还要赶火车那!”

队长冲我们点点头,转过身对任璐说:“你们这是干什么?任璐同志,扣留你的名额是因为有不少同志不服,认为你的名额掺了水分,我们才留你调查的。陈惜朝她们能回城,是因为她们在插队期间吃苦耐劳,表现积极。你再这样闹下去,对你回城很不利,还有你们,赶紧跟我回去!”

跟在任璐后面的那些人,有不少听力队长的话,脸上现出来后悔退缩的表情,还有的直接退出了他们的队伍,站到了队长后边。看事情解决了,我们连忙向队长道谢,准备上路。任璐这边不乐意了:“队长,陈惜朝不能回去,她没有结婚就怀了孩子,现在又带着两个孩子,她作风有问题!”

“还有,陈惜朝以前经常三不五时的往队长家送东西,我还听说她跟小树村村长关系也不错,也经常给村长送东西。所以我怀疑她的回城名额也有水分,应该把她留下来调查!”说完,任璐就看着队长。跟在她后面的那群人此时也活络了起来,跟着起哄要我留下来接受调查。

眼看着他们兴奋的嚷嚷着,拦着牛车不放行,队长那边现在也不好强行要他们放我们走了,不然就坐实了我贿赂队长和村长的嫌疑。林灵和王觅也显出了着急之色,林大哥皱着眉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对着队长说:“队长,我愿意留下接受调查,只是能不能让林灵和王觅离开,她们还要赶火车。”

队长看来我一眼,点点头说:“好,王觅和林灵可以离开了!你放心,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点点头,后面的林灵听到我说要留下,也顾不得和任璐他们理论了,冲到我面前说:“你疯了?为什么不走,你名额是队长当着所有人面定下来的,大伙儿都没意见,别听任璐他们胡说,她那就是嫉妒!”

我拉这林灵转头对林大哥和王觅说:“没事儿,你们放心,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回去了!你们先回吧,再不走就赶不上火车了!”说着推着林灵往牛车走。这边林大哥开口了:“那行,小朝留下,我先带小灵他们走,再让家里人来接你,你现在这等几天。”

我点点头对犹自挣扎的林灵说:“行啦,赶紧走,顺便帮我把我的古董带回去,你们人多,省的到时候我带着俩小子,还要带着这些行李,麻烦!你别瞪我拉,现在这个形式,我要不留下来,大家都走不了。你回去了,还能给我搬救兵不是?放心吧,队长他们不会把我留在这的,过几天肯定让我回去。还有,记住了,好好看着我的古董,别挤坏了,弄丢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旁边一直不出声的王觅开口说:“我留下来陪小朝,小灵你和林大哥先回去,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林灵不情不愿的被林大哥带走了,我和王觅又拿着简单的行李,带着陈宸和陈熙跟着队长回到了知青点。任璐说怕我们偷偷回去了,非要我们住在知青点。要说林灵和林大哥完全可以留下来,等我几天,把事情解决了再一起走,队长和村长和我们关系都不错,断不会把我留在这儿不让走的。

只是这任璐的个性,没理也要搅三分,还有那没能回家的知青,如果一个处理不好,不仅我走不了,林灵和王觅也耽搁在这儿就不好了。反倒是林灵他们先回去,到时我要实在走不了了,还能让家里人来捞,林灵回去了也能把我们这儿的情况给家里说说。

果然,在我们四个在知青点住下的第二天,队长就又把还没有离开的所有知青聚到了一起,就我回城的事儿,对大家简单的说了一下。无外乎就是我平时的表现如何,又说了我在小树村的表现什么的,和其他知青的相处,总之就是热爱劳动、团结同志什么的。

又就我们昨天的事儿简单交待了一下,任璐又再度阐述了她的‘观点’,为什么不同意我回城。我注意到,下面部分知青听到任璐的话,流露出不屑的样子,看来我回城这事儿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接着队长问我有什么要说的,我面向大家说:“对于刚才任璐同志说的那两点,第一,我以前是经常给队长和我们村村长拎东西,但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贿赂他们,我拎东西是因为队长和村长对我都挺照顾的。大家都知道,自从我有儿子起,队长和村长帮了我不少忙,为了感谢他们,我才时不时送点东西。我想如果换成你们中的任何人,遇到我这种情况,也会感谢帮助过自己的人的!我甚至觉得送的都少了,不瞒大家说,前天我把我那小院的东西都送给了周围关系不错的邻居,村长和队长家我也送了些,但那只是感谢他们的照顾,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没良心!”

“至于任璐同志说我未婚先育,生活作风有问题,我无话可说。这是事实,但我不后悔,如果当时我把孩子打掉了,我想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现在,虽然会被人议论,照顾孩子不轻松,但我心里安生,我儿子很可爱、很听话聪明,我觉得我没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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