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莫多言。”实在是受不住她在一旁烦躁多话,这鱼儿怕是都要给她给啰嗦走了。
“我说林莫啊,我们都在这半天了,你到底在等谁啊?”顺手拨了根草,咬在嘴里。
我瞥了她一眼,怎么看怎么一脸的痞子样?!
“一个重要的人。”懒得理她,继续我的钓鱼事业。
她知道我脾气,我这样定是不会告诉她。砸吧了一下嘴,一边玩儿去。
大约又是半盏茶时间,远处才传来一阵脚步声,眼波一闪,今天最大的鱼总算是上钩了!
来人一身便服,估计是没料到这河边突然多了个两个人,不由得有些一愣。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点头一下。小春现在越来越有眼见了,抱拳行礼,干脆利落。
我暗自点头,虽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在外,确实要比之她之前好上多倍。冷情和茗峰功不可没!
来人回以一笑,不多言,便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倒有点视我们为无物的味道。
我悄悄勾嘴一笑,我从天刚刚蒙蒙亮就在这等你,今日怎可放过你?
这块地高山矗立,太阳光透过山峦的缝隙折射过来,在加上鲜少有人来,还真是一块垂钓的好地方。
小春一改刚刚唠叨不止的举止,乖乖呆在我后面当柱子。
但是这个柱子终于在我连续钓上几条大鱼后便按捺不住了,主动的上来帮我收线。
我眯眼,这百度还真是不曾欺我。这好方法到哪都能试上一试!
想当初在异世之时,我与冯楚两人便做过这垂钓之事。不过那时两人也只是图个好玩,这鱼饵什么的也都是在网上百度出来的。好在记性好,这个时候倒是还能用上一用。
这一世的科学普及水平只能用匮乏来形容,垂钓的鱼饵也仅仅是蚯蚓。换句话是能不能调到鱼全凭个人垂钓经验和运气了。
可是我这一次偏偏没有用蚯蚓,小春为我准备这饵料之时已经惊异了半天,硬是不相信熟红薯也能用来钓鱼。
我看她一眼,事实证明百度是对的,这鱼儿啊还真是听了话了。
本来我们这边一举一动仿佛都干扰不到她一样,只是她那边还毫无动静,我今天已经收获连连。
果不其然,这妇人放下鱼竿便走上前来,“这位小姐真是高人,我谢某在这垂钓已是多年,还不曾有如此成果。真是佩服,佩服。”
说完笑吟吟的看着我已经将近半桶的鱼,羡慕不已。
我笑了几声,忙道,“阁下真是谬赞顾某了,我也只是得了个好方子而已,实在是说不上高人。”
那人果然眼前一亮,估计是想讨教一番,我忙抢在她话前说了出来,“这深秋之时,用着熟红薯来做鱼饵应是最佳。我这饵料是配了红心薯、细米糠、芝麻这三种料材,阁下何不试上一试?”接过小春递过来的小桶,递到她面前。
“哈哈,好,今儿个算是遇上知己了,你且等上一等,我把我那鱼竿一起搬来。”
说完便兴冲冲的往回去搬东西,看来她真像调查的那样,这么喜爱垂钓。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甚好,甚好!我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小春,去帮忙。”
一顿折腾,这才安稳下来,期间她又是对我这可伸缩的鱼竿又是一番好奇,这一个清早的钓鱼交流,我算是她的钓鱼同盟了。
看着她乐呵呵打道回府的背影,我这才轻笑出来,“小春,你可知我今早调到的最大的鱼是什么?”
那痞女眼珠溜溜一转,“自然是刚才那位。不过她到底是何身份,值得你如此费心折腾?”
看了她一眼,叹道,“荆州知府,谢深。”
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往回走,“我已经跟你讲过这荆州对于我的重要之处,但是毕竟现在在荆州真正能说上话的还是那个谢深。这个谢知府是个两袖清风的官,确切的说是个为民的好官。荆州土地贫瘠,每年的赋税又重,这荆州知府每年为这上缴的税收都要费上好多的神。”
“怎么说?”小春有些不解。
我点点头,“这为官之道是个很深的学问。她谢深要是个贪官,这些荆州的百姓身上的担子远要比现在更重。这谢深缴税向来以百姓的赋税能力来上缴的。换句话说,她为了百姓,每年都是压上自己的乌纱帽去面对紫氏的,更严重些,或许是自己的命。”
“那这官做了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养老呢?”她不解,这天下什么样的官都有,要是做官做成这样,还不如早早回家了事。
“小春啊,她要是走了,接她任的还指不定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为了这荆州的百姓才撑到现在的。”
旁边之人停住脚步,“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好官?”
我见她满脸的疑惑,不由得笑道,“我原本不信的,可是看了她的生平,看了她为官这么多年的成绩,我信了。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她要回报的也是这百家。好了,不多说了,今天算是成功了一半,明儿个我们还要来。”
只听身后之人一声惨叫,“不是吧!又要早起?”
懒得理会这身后之人,这荆州知府也就这么个爱好,再不投其所好,我怎么弄下这荆州!
之后这半个月我算是过足了一把早起的瘾,弄得冷情心疼不已。为了不错过她,我总是要比她早去上一些时候。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聊着垂钓之事,从不过问对方的私事。我知道她这人是个谨慎之人,对于我这样的陌生之人总是带着一份考量之态。
终是在某日她才试探的问了一句,“小姐不像这荆州之人?”
“哦~,夫人从何得知?”
她呵呵一笑,“小姐一看便是富贵之人,这荆州之内,真正像小姐这样气质的本就不多。实不相瞒,我乃荆州知府,这荆州之内的事情我就算不能知道十分,这八分还是有的。”
我心里一亮,忙起身行礼,“在下有眼不识大人,还望大然见谅!”
她忙我起来,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敛住眼中的复杂之色,笑道,“我这知府也就是个差事,小姐何必如此行此大礼?”
“谢大人真是好眼力,我乃京都人士,来这荆州也只是来探亲的。只是我们多年未来,这亲戚早也离世。本来便想打道回府的,只是我家夫君身体不适,才在这停留多日。我这人,闲来没事之时也就这么个小爱好,却不曾想偶然之间发现了这么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就不免要多往这跑跑了。”
我暗自思量了一下,这谎没什么破绽,安下心来。
那谢深怕是已经信了七分,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不过临走之时她的那句相邀的话,倒是让我颇为高兴。
既然你都承认了身份,我又怎可不去多叨扰叨扰呢?
“林莫,你现在的样子真像是一只尝了腥的猫。”
抬手便是一个栗子,让你在旁边说风凉话!
当夜
“宝贝,这些礼物都不需要。”
冷情诧异的停了手,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听到我明日要去拜访者荆州知府,他便开始为我准备这些见面的礼。
走上前去抱住他,“她心里最不奈的便是这个,那日让人准备的鱼竿可好了?”
“我请了人专门做了一个好的,这材料都是用的最好的,难道明日便只带那个去?”
亲了亲他,“是,这样才是最好的。”我要是带这个重礼,怕是会被她当做巴结之人,反倒弄巧成拙。
冷情有些了悟,歉意一笑,“是我想的不周……”
吻住他的唇,阻止了他下面的道歉,直到他有些气喘吁吁,才放开他,“宝贝,我应该谢谢为我做这些才是,怎可让你自责。”
顿时感觉他抱的我更紧了几分,良久才叹道,“我怕我做不好一个为人夫的事情。莫,我比你要大上六年,却是让你处处在照顾我,我只想为你的做的更多些……”
拉开她,不由得会心一笑,吻了吻他的眼睛,“我是你的妻,是宏儿的娘亲,是你慕容冷情这一生最重要的人。而你冷情,是我林莫这一生的挚爱,宠你,爱你,都是你冷情应得,没有愧疚之说,也没有爱的多少之分。”拉住他的手放在心口,“你慕容冷情永远在林莫的这里,生生世世!”
虽然这话是肉麻了点,但是我知道我们需要这样的誓言,这样的坦白。冷情是何等聪慧之人,怎会不发现我心理的变化,但是不管以后如何,我确实爱他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