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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苏州,顾公馆

“谢邦,少爷人呢?”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从后厅缓缓走来,她面色严肃且僵硬,似一堵刷了一层厚厚白漆的墙,那样死板而拒人于千里,在墙里面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宽容与温和。

“回夫人,少爷,他在银行呢。”谢邦的头始终低着,也许他以为不直视眼前这位老妇人就不会暴露自己的那点心虚,不过看来是常年打掩护的高手了,语气里丝毫听不出谎言骨子里的忐忑。

“邦叔你以为你护得了他么?”一个音调细而高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一股子娇气与怒气浑然一体,谢邦听着这“啪嗒啪嗒”高跟鞋着地的声音,不由地缩了缩脖子,来证明他着实惹不起眼前的来人。

“少奶奶,少爷他,这个点,的确在办公。”谢邦虽然更怕少奶奶,但是毕竟发月钱的主儿还是那个花花公子啊,所以此时绝对不能“卖主以求全身而退”。

“办公?哼,我看是在‘夜玫瑰’办公呢吧!”谢邦已经抵挡不住这股杀气腾腾的怒火了,因为这个大少奶奶的音调已然越来越高。盛怒之下,难有全尸。

“曼一!。”顾夫人厉色看了包曼一一眼,瞬间那股跋扈劲儿就灭了下去,畏畏然地缩在一边。

“谢邦,前几日浦星这么大动作,是念槐策划的吗?他怎么没告诉我一声?”苏州顾奉尧的夫人伍茜尔以铁石心肠和心狠手辣闻名,顾奉尧过世之后,由于顾氏庞大的势力,他的长子接任了江南商会会长的位子,然而这个纨绔子弟的背后,还有一个铁腕的“老佛爷”在垂帘听政,那就是伍氏。

“夫人,少爷说这是整个商会的幕僚开会决议的,首先赞成的就是浦星银行的聂行长。”谢邦平日无事就跟在顾念槐身边闲着,有事的时候就负责给顾大少爷善后,尤其是他强势的母亲伍茜尔和他那个娇纵的妻子包曼一找事的时候,谢邦,就已义不容辞地在风箱里当那个吃力不讨好的耗子,就这样摔打多年,深得顾少爷的信任。

“整个商会决议的?我看是在‘夜玫瑰’里开的会啊是不是!”今天顾少奶奶是咬死“夜玫瑰”不松口了。

“曼一,你张口闭口夜玫瑰有完没完!”顾夫人对这个无法无天的儿媳妇也有些不耐烦了。

“妈,你知道念槐啊,他找浦星银行开会?说他找夜玫瑰的舞女们开会我倒是更相信呢!”包曼一冲着这个冷面婆婆撒着娇还不忘损毁顾念槐,想想如果顾念槐现在在家,估摸着又少不了大吵一场。自这位包小姐嫁进顾公馆之后,这里每天就像搭台子唱大戏一样,而且场场不是嘴仗戏就是打戏,这每个月府里的瓷器玻璃家居都要检修一次,顾少爷是家里的独子,哪里受得了这等闲气,索性搬去了顾家的别苑“挽风苑”,一来避开了那个疯婆娘,二来还免了母亲大人每天上朝似的耳提面命,真是一箭双雕不亦乐乎!

但是此时,谢邦大管家倒是感谢这个以处处添乱为主要任务的大少奶奶,因为,这回恰巧帮他躲过了一劫。

“好了,谢邦你下去吧,平时多提点着点念槐,叫他不要每日里花天酒地,虽说这老爷留下的产业根基稳固,但是他还是要更加勤勉啊。”顾夫人看来也被曼一闹乏了,没有力气再追问下去了。

“是,夫人。”谢邦从容地退下,至大门前,才回头说了句,“这泼妇德性,还怪少爷去夜玫瑰找舞小姐?少爷不去找我才奇了怪了。”

厅堂里的两个女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顾夫人紧紧抿着嘴唇,眉头深锁而无解,到底是装了江南商会的事情,还是有些事情,到如今也放不下呢?皱纹的沟壑很深,让人相信,那里面,一定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而正是这些事情,夺走了本该属于这个女人的那份美貌与娴静,如果她曾拥有的话。

“哼!舞小姐!”顾夫人不由狠狠地吐出这么一句,似乎想要撕碎这个词,还有头上顶着这个词的那些浓妆艳抹不知羞耻的女人们。

“哼!夜玫瑰!”包曼一鼓鼓地撅着嘴,恨不得一棍子将那个销金窝一样的夜总会给砸个稀巴烂,看那个顾念槐还到哪里去“开会”!

偌大的宅子金碧辉煌,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这样的富豪之家,然而里面的两个女主人的不快与恨意,却在它华丽的表面上,涂上了一层永远抹不掉的阴霾,直到很多年以后,当一切归于平静与朴素的时候,抬头望望天,一片澄澈,灿烂的阳光,好像照耀着每一寸呼吸。青灰砖里蜜,琉璃瓦上霜,那时候才懂得,会不会太晚?

夜玫瑰?

殷越祺抬头看着这几个霓虹灯饰缠绕的大字,暗觉一阵不可思议划过心头,这小子,还真这德行啊,丝毫不会稍稍有所顾忌吗?紧接着又会心一笑,是啊,如果不是约在这里,这之前的事情,又怎么会这么顺利呢?殷越祺整了整衣服,大步走了进去。

“顾少,殷越祺来了。”一个侍者小心翼翼地进来通报给正在贵宾包厢看歌舞的顾念槐。

“哦?来了?带他进来。”接着他接过旁边一个人比花娇的舞女递过来的香槟,喝了一口,然后冲着正要离开的侍者说,“那个,把莺莺叫过来。”顾念槐回过头一脸坏笑地看着眼前的姑娘,挑逗似地在她颈间摩挲着,低低地说:“现在有客人,不能好好陪你了,今晚你跟我回挽风苑,你好好跟我讲讲那个,那个,啊。”听到如此,那个舞女笑得花枝乱颤,轻轻拍打着顾念槐的肩膀。

“顾少。”殷越祺进来正看到顾念槐和一个舞女缠绵难分,但还是叫了一声。

“唔,越祺来了,快坐,我已经叫了莺莺,她马上过来陪你。”其实此时的顾念槐已经微醉了,殷越祺看到顾念槐那个纸醉金迷的样子,不觉淡然。

“越祺,这次的忽然出招,着实把惠洋那帮孙子给镇住了,听说梁少美那兔崽子召集人开了一个星期的会,一个个整装戒备如临大敌,哈哈,想想本少爷都觉得好笑!”顾念槐点起一支雪茄,得意地笑起来。

梁少美都紧张起来了,哼,这才说明梁少美将来一定比眼前这个喜不自胜的更有潜力,也更为可怕。

“顾少,北方近来如此安定,经济条件这么稳妥,不赚他们一笔,我们岂不是亏大了。”殷越祺接过顾念槐递过来的一杯酒,微微笑道。

“也多亏了你的这主意啊,这秦军一修铁路,汪重艺那个老匹夫坐不住了,紧接着咱们就赞助汪重艺的煤炭生意,这样两边都买账,咱们就赚到盆钵满盈啊!”想想这次浦星的配合,顾念槐也着实有点心虚。以往对于顾念槐来说,浦星是很难摆布的,自从聂常胜走马上任之后,对顾念槐是言听计从了许多。

“这次浦星这么配合,多亏了聂常胜,过两天等他出差回来,本少爷要好好犒劳他!对付北商的先锋,咱们当然也要派先锋打头阵了嘛。”顾念槐已经开始飘飘然了。

“如此一来,南京方面对我们的支持会增加,这样一来,咱们就有筹码对沪系开价了。”在此看来,南商资助了秦军,就是在间接地支持南京政府,商有了官的保护,财路才更宽。

“没错没错。”顾念槐忙着给自己斟酒,完全不在意殷越祺说了什么,殷越祺好像也不在乎他是否认真在听,只顾说自己的。

“来,越祺,我敬你一杯,得你相助,顾氏从此昌盛不衰!”“砰”杯光影影中,看不出谁是赢家,谁在沮丧,每一张脸都那么模糊,好像已经融化在这一片歌舞升平中。

“顾少!”这一声叫得甜得发腻,引得殷越祺不禁皱眉回头,看到了一个妖冶艳俗的女人,水蛇一般扭了过来。

“来,莺莺,去陪殷公子。”顾念槐眼瞅着彬彬有礼的殷越祺该怎么对付眼前扑面而来的“脂粉气”。

“殷少,来抽根烟吧。”这个叫莺莺的舞女熟练给殷越祺点了一支烟,殷越祺左手接过烟,右手搂过莺莺纤细的腰枝,笑了笑,“莺莺小姐果然是杨柳细腰不胜风情啊”,然后明目张胆地在上面捏了一把。

“哟!我以为殷公子不爱这般风花雪月呢,原来,也是行家啊哈哈!”顾念槐笑的声音令人十分不快,然而殷越祺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笑嘻嘻地盯着莺莺看。

“哎呀,殷公子不要盯着人家看了嘛,看的人家这小心肝啊,扑通扑通的”舞女莺莺做娇羞状,顺势钻到了殷越祺怀里。

“哟,越祺,我这得把莺莺的心肝拿出来看看,上面是不是写了殷越祺三个字啊!”顾念槐今天的躁动与兴奋不是没有理由的。在顾奉尧去世后,虽然他顺理成章地接手了江南商会会长的交椅,但是实在难以应付的来,除了他把大部分功夫都放在“夜玫瑰”应付这些五花八门的舞女上面了,另外就是,他实在没这个脑筋,幸好偌大的家业十分稳固,就算败个十几年的也败不光,而如今,这位殷公子替他出了一招向北扩张的策略,使得整个中原地区陷入了一种恐慌,因为大家都在猜测这次南商如此举动的动机何在,而在一段时间内,南京和沪系都对南商着重拉拢,并且,他本人是不懂政治的,尤其是当下复杂到说是许多个高尔丁死结纠缠在一起也不为过的情况,去触碰一下政治的敏感神经,对顾念槐来说,除了盈利的喜悦,还夹杂着一种刺激的感觉,所以一时间顾念槐得意忘形。

“我跟你说,莺莺可是夜玫瑰的头牌歌女,比起当年那个,尹泠玉,也差不了太多嘛!”都被拿来和民国传奇一般的歌星尹泠玉相比较,看起来这个莺莺小姐是顾大少爷下一个要力捧的角儿了。

“是啊,去吧,去给殷少爷唱一首‘恋芳唇’。”殷越祺看到顾念槐支开了莺莺,连带着自己身边的舞女,不知为何。

“越祺,这林家失了你,可谓是失了左膀右臂,他们,真的都不在乎的吗?”一圈一圈的白烟袅袅升起,似乎为殷越祺的秘密多加了几层迷雾,叫人捉摸不透。

“哼,他们?他们只是不知道失去的是左膀右臂而已。”殷越祺的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叫顾念槐不寒而栗,竟然瞬间清醒了不少。

“林立芳狡猾一世,没想到啊。”顾念槐摇摇头,不觉惋惜。殷越祺除了这次的事情,还帮他处理过其他一些棘手的事情,比如怎么和浦星上一任那个不知趣儿的行长周旋,所以顾念槐认为殷越祺着实是个人才,而林家居然视其为空气,完全不加重视,让他感觉很费解。

“他再狡猾,看到他那个草包长孙之后,就变得更草包了。”殷越祺赌气似的一口喝完了杯中酒,良久无言。

“放心吧越祺,你跟着我,必能闯出一番天地,到时候,让整个林家都拜服在我顾家的脚下,让他们见识到你的才华!”碰杯,干了!

深秋已经毫不吝啬地将寒意送上,晚上的大街上,除了行色匆匆的几个路人,商家都早早关了门,平日里繁华著称的姑苏,如今也有些凉意袭人,不觉一阵瑟瑟。

殷越祺一个人站在孤独的火车站台上,将衣领高高竖起,微微低头,专注地沉默着。此情此景,真不知道寂寞的是他,还是这个孤零零的车站。

一幕幕的舞池旋转,一幕幕的觥筹交错,雪茄,红唇,香粉,酒精,这一切一切的背后,藏着多少谎言,背叛,利用,暗害,虚情假意都已经是最最不值得谴责的东西了,它是否就是为了暧昧地麻痹着这个浮华而颓废的世界而已。

“啪”殷越祺打开怀表,一点二十分,还有十分钟,开往杭州的火车就该出发了,他提起行李箱,缓缓走向登车梯,每一步听起来都很沉重,好像是灌了铅,又好像是,装了太多的心事,不愿意相告。是不是太累了呢?累,当然是累,但是当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投身其中,他就没有资格叫累,而且,也只有一个人能够承担起这份累,那就是殷越祺,他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这个“殷”字!

坐在窗边的他,再次打开那块古香古色的怀表,静静地看着里面的那张照片,一个英俊神武的男人,身披盔甲,手持长刀,力挺在马背上,即使那个时候的绿营早已堕落不堪,即使从旗主到士兵都已腐败到骨髓,即使这个曾经最有资历最具战斗力的绿营,早已保卫不了这个王朝哪怕一隅的安宁,这个男人,却仍旧以此为傲,以他能穿上这样的战甲而自信满满,当然,自他卸甲之后,这份生命力逐渐悲哀地丧失,直到,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刻。如此,殷越祺坚定地看向窗外的黑夜,似在说给自己,又似说给那一片茫茫黑夜,但是他知道,照片里的人,肯定听到了,伴着那豪迈而质朴的笑声,他感受得到,疲劳一扫而光,心脉被注入了强劲的力量,去面对,曾经怯于承担的那些,关于挽救一门的败落,关于那个多么不愿卸甲归田的“殷”字。

爸,放心吧。

“呜——”白烟起长笛鸣,他的征程,早已没有了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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