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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周斌说“萧小雅,那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我很干脆的回答了周斌的问题“不好。”

周斌站在了我的面前,“为什么不好啊?萧小雅,我能对你好的。”

我说“周斌,我想要的是一种跟着心走的恋爱。你懂么?跟着心走,我会因为喜欢而去喜欢一个男孩。总之我也说不清楚了。”

周斌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他看着我不在说话。

我用手指捅了一下周斌的肚子“周文武,你不要这么严肃好么?”

“周文武,笑一笑么。”

周斌说“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很快乐么?我难道不能给你你想要的那种感觉么?”

我说“这段时间因为有你,我很快乐。但是,相处快乐就一定要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么?”

周斌转过身快步的跑进了黑色的夜里,我跟在周斌的身后,可是我怎么能追的上他“周文武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周文武!”我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我的体力真的很不适合剧烈的运动,我就这么看着周文武跑出了我的视线。“王八蛋!”

我独自走向回家的路上,我的心里是这样的矛盾。我矛盾的说不清我自己究竟喜不喜欢周文武。“萧小雅,你也真够三八的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喃喃自语着。

躺在床上,回想着认识周斌的这些日子,慢慢的都是欢喜。我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独自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我想周斌的笑,我想周斌的好,我想着我们并肩走在街道上,郎才女貌羡煞路人。我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收到了周斌的短信“萧小雅,你说一只狗在沙漠里为什么被尿给憋死了?”周文武还是周文武,他当做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照常是和我发着短信逗我开心。

我在手机上打着“应该是让尿憋的吧,哈哈。”但是一想到今晚周斌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那漫长的黑夜,我就很是生气。我重重的在手机上打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哎呀,你好笨啊萧小雅。”我能想象的到电话那边的周斌的样子,他应该极力的在表现出平常,像往常一样的那种心情。或许他也会因为今晚的事情有些内疚呢,内疚于把我扔在了街道上。我说“我就是笨啊,我笨所以才会被别人扔下。”我端坐在床上,把膝盖蜷在胸前。

周斌自顾自的说“答案就是;沙漠里没有电线杆。哈哈,好笑吧。萧小雅,你说一只狗在沙漠里找到了电线杆为什么又被尿给憋死了呢?这是附加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就承认你不笨。”

女孩子生气的时候,很多时候自己都想不出自己究竟要干嘛,只是一味的生气。看到周斌又要和我和好的迹象,我怎么还是生气呢。“你就不想和我说点别的么?譬如你把我扔在了马路上。”

周斌说“就这样,过去了不再提那件不开心的事情不好么?”

“不好,这就是你说的你会对我好?”我原本是想要和周斌把事情说清楚的,可是越说我越是亢奋,我把自己给洗脑了。我告诉心里的那个萧小雅“萧小雅你一点错都没有,有错的都是那个叫周斌的男孩。这样的男孩太不靠谱了。他说喜欢你,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被拒绝了就一个人逃跑。这样的人你怎么能相信他呢?”心里的那个萧小雅在和我对话“是啊萧小雅,你说的太对了。他能扔下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又在给周斌的短信上加上了一句“周斌啊,你说的话就跟屁一样。你说会对我好,可我看到的只是我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马路上。我如果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周斌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我喜欢了你那么久。我以为咱们现在会可以在一起了。但我究竟在你的生命里算做什么呢?我真的是一个人特别失落,才想到要先离开。小雅对不起。”

都说女人生气起来完全没有理性,这话我是赞同的,只是不承认而已。我今天就是来吵架的,没有对错,吵架么当然要吵到自己爽了才算好。“呵呵,你可真逗。你失落?我不失落么?我像个傻子一样追在你的后面跑,你连头也不回。你跑得英姿飒爽,你跑的像一只北方的狼,你就是追风的少年。对不起,对不起就有用了?”

呵呵这个词原本是个象声词,我们会说“他呵呵的看了她一眼。”这表示出“他笑着看了她一眼。”这原本是多美的画面啊,可现在“呵呵”这个词已经被恶化了,“呵呵”也变成了一个动词。我们说“他呵呵的看了她一眼。”现在完全可以理解为是“他大骂着‘sb’看着她。”但我否认我说的“呵呵”有这层含义,我说的“呵呵”只是语气助词。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呵呵”这个词实在是太伤人了,谣言止于智者,聊天止于呵呵。周斌和我的谈话终止了,在我还没有爽的时候就这样终止了。

我把脚下的被子盖在了身上,把自己全部武装了起来。然后,我又把被子踢开,开始蹂躏着自己脚下的被子。“王八蛋周文武,以后都不要联系了。”

小孩子的心态,我把他的名字写在了一支烟上,看着那支烟在漆黑的房间中闪烁出红晕的光,我把那个名字吸进了肺里。我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忘了那个可气的男孩。

第二天起来,我看了看手机,昨天夜里没有人和我说那声“晚安”。

早饭吃的比以往悠闲了很多,在我爸大吼了一声“上学快迟到了你,快吃!”后我匆匆的吃了两口碗里的粥便背上书包走出了家门。开心的是我可以不用去上学了,难过的是我需要穿着着校服背着一个大书包和囡囡在街上游荡一天。开始的几天我和囡囡总是兴致勃勃的,今天老娘不上课想上哪里就上哪里,后来就被这样的日子给闲的发慌了。我和囡囡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囡囡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气“小雅,我们去哪啊?”

是啊,我们要去哪里度过这无聊的一天呢,“我哪里知道啊。”

囡囡抱怨说“原以为不用去上学了是一件挺好的事,结果还是要瞒着家里每天装作要去上学的样子。”

“囡囡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复习复习了,感觉好久都没有学习了,心里真不踏实呢。”

“萧小雅我告诉你,你这叫叫犯贱。不想学习但是还害怕尝到不学习的恶果,哈哈,我说的对不对?”

“你才犯贱呢,本来也要复习复习准备中考的,只是复习的地点不用在学校了。你要是再这样待下去,你肚子上的肉就要掉下来了。”我指着囡囡的小腹说道。

“滚犊子,我这条好着呢!看着骨感摸着肉感!”囡囡摆出了一个妩媚的姿势迎接着我的反驳。“小雅啊,咱们去哪里啊,不能总这样背着个大书包到处的乱走吧。”

我刚刚想说“要不去找周斌吧,他总会有些好点子的。”心里的那个萧小雅连忙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萧小雅,你不能去找他!你又没有错。”我和囡囡说“要不咱们区KFC好了,到那里买一份炸鸡,然后坐上一天。”

囡囡说“不要,KFC里人太多了,我会不好意思的。还是吃我的紫菜包饭去吧,收银的小哥好像对我有意思的呢,总是透着瞄我。”

之后几天里周斌没有再主动的联系我,我对于自己那天冲动的吵架行为也有了一点悔意,几次想要打个电话给他,可还是作罢了。我和囡囡呢就去那家‘幸福的紫菜包饭’,她吃她的紫菜包饭我吃我的面条,然后在那里坐上一整天复习我们的功课。收银的小哥或许真如囡囡所说的对她有些兴趣,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过来给囡囡和我添些水,然后站在囡囡的身边装作很懂的样子看着囡囡算那些题目。

掐算着日子还有20多天就中考了,有些激动还有些紧张,紧张着怕学校的同学们又比我多做了几套真题演练,被他们所落下。我时不时就会给在校的同学们打上一个电话,假惺惺的问“最近怎么样啊?复习的怎么样了啊?”

当对方问及我的时候我就会说“还是老样子,就是在家里复习呗,对了哦,你们现在做什么模拟了么?”

“做了啊,老师发了两套模拟题说很可能有这次中考的题目呢。”

听到这时,我便会说“我最近也做了几套模拟题,都是市面上买的,我一会拿给你看看吧。你把你们做的题也带着给我,互相学习学习。”

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23天养成一个好习惯》,文章里说“对于一件事情如果你坚持了23天,那么就会形成一种习惯。”我想周斌应该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到点翻看周斌的短信更是我的一种习惯了。每到了一个固定的时间我还是会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是否有收到那些关系的短信消息“吃饭了么?”“在干吗?”“晚安。”等等等等。囡囡说“你的手机不是有铃音的么?有人来电话你会听到的吗,你怎么总是拿着电话看啊。”是啊,但是我还是怕万一没听到铃音而错过了些什么。

我和囡囡走进这家幸福的紫菜包饭的时候,我突然觉的不是很幸福了。周斌和一个短发的女孩正在那里吃着东西,看着那个女孩把筷子上夹着的紫菜包饭送到周斌嘴里时,我觉得这一点也不幸福。属于我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我想起了小时候我最爱看的加菲猫,加菲说“欧迪是我的狗,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负他。”周斌是我的周文武,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喂他吃紫菜包饭啊。

加菲还说“你给我的习惯,离开后怎么不带它一起滚。我故意突然不找你,看看你会不会发现缺少了我而主动找我,却每次都是我发现自己不能缺了你。”

有些时候你不承认你喜欢上了一个人,或者说你不是很明确的知道你喜欢上他的时候。但当你看见他和另一个人走在一起时,却又心痛的厉害,那么恭喜你了你喜欢上他了。

囡囡拉了下我的书包背带“小雅我们换一家吃吧。”如果是半年前的我听到了这话我一定不会走,如果是两周前的我一定会跟囡囡走出这家店。而现在的我,我选择了走向了周斌的方向。周斌看见了我,是的,他的脸尴尬了起来。我走到周斌的桌前“周文武,她是谁啊?”

周斌低过了头,而坐在她对面的女孩却向我投来了不友好的目光。没关系,本来嘛我也没有打算和她友好的。看着周斌没有说话,我继续说“新交的女朋友?”我把头转向周斌的新女友“你好,我叫萧小雅,我跟周斌没什么。只是他之前一直再追我,只是追着追着就不追了,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现在我想我知道了。”

这个女孩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追过你又怎么了?你是他女朋友么?好像现在我才是他女朋友好吧!”

我笑着“你说的不算,我想听周斌说。”

她对周斌说“周斌,那你就告诉她啊,告诉她我是你女朋友。”

周斌还是不肯说话,低着头。周斌所谓的女友气急败坏的推开了我走出了这家叫“幸福的紫菜包饭”的小店。这时周斌才紧张了起来,他起身要追出去。

我拉住了周斌的手“你要去追她么?”

周斌甩开了我的手“你不是都说了么,我和你又没关系的。”就像那个夜晚一样,周斌跑出了这家店。

我喊着“那好,周文武那就请你带着你给我的习惯一起滚出我的世界吧。”

我坐在周斌曾坐在的位置上趴在桌子上哭了。我明明是一个胜利者,可嘉奖我胜利的却是我的哭泣。哭到后来我已经忘记了是什么原因让我哭的这么伤心,我只记得我要大声哭,更大声的哭。囡囡就坐在我的对面,一言不发的陪伴着我,时不时给我递过来一张纸巾。我不怕在囡囡的面前出丑,她是我的好朋友,她不会因为我的丑态便不再喜欢我。我抬起头咧着嘴抽泣着,拿过囡囡递给我的纸巾擦拭着我胳膊上那湿乎乎的一片泪迹。

“囡囡,我的周文武不再属于我了。”

囡囡恶狠狠的把我的头发捋到脑后,用一张湿巾在我的眼睛上擦来擦去“作,作,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非要抻着人家周斌。现在好了吧,跟小妖精跑了吧。”

听了囡囡的话我哭的更厉害了,我想要的是一个安慰啊。这就是我所谓的好朋友吗?火上浇油的囡胖子,“呜~,我呜~操她大呜~爷的小妖精!”我哽咽着“啊!”我又趴在桌子上开使大哭起来。

囡囡开始拨弄我的脑袋“小雅别哭了,别哭了过去就过去了。”她越是劝我我越是更加的发作。最后囡囡大吼着我“萧小雅你真完蛋!喜欢他就去找他啊,你以为你在这里哭他就会回来可怜你吗!”

我抬起头看着囡囡“周斌就是个王八蛋。”囡囡说完全可以用“血肉模糊”这个词来形容我的哭泣,只需要改动一个字而已,那就是“涕泪模糊”。囡囡说我就是那样满脸大鼻涕的看着她,一抽一抽的喊着“周斌就是个王八蛋。”

收银的小哥靠在我身后的椅子上,“老妹不是我说你啊,你可别哭了,不就一男人么。你看那男的和刚才那小妖精还互相喂东西吃,多恶心!你就当他是王八蛋。”

我冲着他喊“给我滚!”我是多想把我这一脸的鼻涕喷到他的身上去,他竟然说我的周斌。完了完了,我算是爱上了周斌,但他却又弃我而去。

收银的小哥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我对他瞪着大眼睛。“你看你这姑娘,怎么还跟我发上脾气了。”囡囡推着他说“你可快走吧。”

哭的够了,眼泪带走了我所有的坏情绪,我尽量不再去想周斌。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刚从懵懂中得到了甜蜜,此刻却又要体验那失落的情绪了。我问我自己“我算是失恋了么?”心里的萧小雅清晰的说道“算啊,是啊。你就是被抛弃了”我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手指甲扎在了我手心的肉里,“都怪你!都是你给我出的坏主意!为什么要让我和周斌发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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