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媚走出公寓,绕开那条巷子到超市,把昨天损了的盘子碟子碗都重新买了一边。然后抱着一大包的东西回到公寓。身体冒出一阵汗,她急不可耐地钻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满了浴缸。等到水到了一半,脱掉衣服裤子慢慢把轻盈的身体浸没到水里。
中午给自己做了饭,一阵无聊之后忽然想起那个何医生。又在一阵犹豫之后上网上投了一份简历。看着屏幕上图标从左往右地晃动,她心里松了口气:反正是投了,随它怎么去吧。
她对这份简历不太抱希望,或者愿意让那个它石沉大海。下午的时间随着太阳落下去,在等着夜色悄悄吞噬她依赖的安全感。晚上十一点,枫醉醺醺地走回来。萧媚帮着把她扶到厕所,狂吐之后枫的脑子终于能正常工作了,但是手脚还是不听支配。萧媚把枫扶到房间。枫到在床上,使劲摇了摇头:“热啊……”
“等等,我给你擦一擦。”
等萧媚回来时候她又瘫到了地上。
萧媚一脸无奈:“你怎么又倒地上了?”
她闭着眼睛,手脚没轻没重撞着木地板咚咚作响:“丫头呢……他怎么还没回来啊?”
“丫头?”萧媚回头看了看,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要是平时一定已经在房间来来回回走了。她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枫拉住他的腿:“妈的……他就是找男人去了,他找男人去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啊,肚子里都吐完了。”
“我先给你擦擦啊……你看你都吐成什么样子了,衣服都脏了。”
“哎呀……我要吃东西,面包……面包水果都可以。”枫被酒精麻痹而瘫软,手脚却没轻没重乱挥:“你快去啊……”
萧媚只好顺从:“好好好,你先上床坐好,我给你一点西红柿,怎么样?”
“呵呵,我要最可爱的那个哦。”
萧媚摇头,转身离开房间,到冰箱取出两个西红柿洗了给枫。枫咬了一口在嘴里,感觉特别舒服。因为是从冰箱里刚取出来的,所以还带着冰凉。低温给口腔带来一种安慰,冰凉渗透神经,她睁着泛红的眼睛看着萧媚。萧媚一愣:“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好些了吗?”
她忽然笑开了:“小妹,你绝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
“缘分?”她想了想,点头笑着:“也许是吧,怎么这么想?”
枫轻轻捂住萧媚的嘴巴,轻声说:“我觉得我们投错了胎,嘻嘻嘻……我们的名字应该换一下,你叫安枫……安静如枫,我叫萧媚……呵呵,怎么样?”
萧媚不置可否,把她手脚放到床上,安慰说:“睡一觉就好了,明天早点起床吧……你觉得这很好吗?每次都喝酒回来。”
枫使劲摇头。萧媚看着也心里同情:“好了,好好睡一觉吧。不要再动了。”
“哼!不行!我要等到我的王子,然后我就跑了。呵呵,留下你和丫头等着去吧。”
“好,我们等着,你可不要再掉下来了。”
刚说完她身体又开始扭动,几下又掉了床上。脑袋砸到地板上创出一身闷响。萧媚又赶紧扶她起来。幸好是木质地板,不然这一下肯定帅的特别痛。枫拉着床脚翻到床上,然后像一个酒后特种兵在床上匍匐前爬,最后成功的背靠在靠着墙的床上,像一个小孩子的懵懂可爱地说:“哎呀,终于坐好了。”
“你看你,喝这么多酒,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
“呵呵,知道啦……下次我不喝酒……不喝酒好吧?”
“好些了吗?”
“丫头呢?还没回来?”
“没有,应该快回来了吧。”
“完了!不会回来了。”枫把身后的抱枕抱在怀里,眼神带着醉意,但是萧媚可以分辨她的大脑在思维问题。她低着头,冷静很久之后又扭头看着萧媚。
萧媚笑了笑,柔声说:“怎么啦?”
她擦了擦眼睛:“没什么。”她说完,把枕头抱得更紧。萧媚疑惑着:“你没事吧?”
“没事……”她头发落到眼睛前面,纤弱的手指带着红指甲在灯光下有些娇美柔弱,语气也算正常些了:“对了,你都半年没有工作了。你不找工作么?”
“在找,我今天投了简历。”
“早点找到工作吧,这个城市没有工作连一个狗都不如。”
萧媚担心地看着她,安慰说:“枫,你喝醉了。早点睡吧。”
她弹头,忽然又身上摸了下:“咦,我手机呢?”
萧媚帮着她着急,床上地上都没有。萧媚打了手机号码,声音在卫生间响起来。她把手机取回来交给枫:“你要手机干什么?这么晚了应该睡觉了。”
枫赶紧接过手机,然后一副贼兮兮地笑给萧媚看:“她啊……从来都没有好好陪过淳子,淳子那么好,她不应该有所表示啊?嘿嘿,所以今天不回来也好,是吧?”她边说边解锁,屏幕开始泛出银白色的光,她轻轻点着,脸上又泛出蓝色光辉。枫轻轻地在上面敲击,眼睛肿似乎充满了期待。
萧媚不解,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然后凑过去,看:“在干什么啊?”
枫捂着嘴把打好的一行字给萧媚看:“哈哈,怎么样?”
萧媚看着她的脸,然后又看着那块板砖一样的大手机,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一脸尴尬地看着枫,皱了皱眉:“呵呵……这……这样不好吧?”然后又赶紧去拿她的手机,想劝她睡觉。
枫不以为然,把手机放的远远地:“有什么不好的?哦便宜都让她占了她就不能有点回报啊?呵呵,一点小付出也是理所应当……况且,那也不算付出吧。”她自得的样子,然后把短信读了出来:“丫头珍重,春宵一刻值千金哟,嘿嘿,记得做好安全措施。”念完看着萧媚,她的脸却是一阵绯红,忍不住笑了:“不至于吧?”
萧媚不知所措,尴尬着:“什……什么什么不至于啊?”
“嗯?哈哈,我们的小妹妹居然还是纯情少女啊?”她又神秘兮兮凑过去:“你……你真没有过?”
萧媚站起来往外头走,羞怯地头也不回:“你早点睡啦,不然明天又起不来了。”
“哎呀还早啊……你陪我再说说话嘛。”
萧媚帮着她把灯关掉,说:“你明天要是不早起,你就饿着肚子去上班吧……睡啦,明天早起。”说完轻轻给她关了门。
枫只剩下手里的手机还泛着的盈盈白光。她看着不回头的萧媚,又看着手机,上面那条信息已经以光的速度在空间传播,现在丫头肯定已经看到那条信息了……当然,也说不定还不止她。枫终于安下心躺倒床上,怀里的枕头放到头上垫着。她希望自己今晚做个好梦,还有,明天不要睡过头了,因为萧媚也爱睡懒觉。